诸天:徒弟扶我青云志 第107节
而那些未曾参战之人,如游氏双雄、薛慕华、玄难大师,以及李长安身后的鸠摩智、慕容家四大家臣,虽未被主要针对,却也感到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压掠过心头,仿佛有一座无形大山骤然压下又倏然抬起,惊得他们冷汗瞬间湿透了衣背!
整个喧嚣震天、杀声四起的聚贤庄,在这两个字之下,竟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动作都僵住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无尽的恐惧和骇然,齐刷刷地聚焦到了那个缓缓站起身来的白须老道身上!
就连场中没有动手的玄难和鸠摩智两位高手也在内心不断猜测:他……究竟是谁?!
一声之威,竟至于斯?!
第180章 倚老卖老李长安
李长安那一声蕴含无上威严的“住手”,如同定身咒般,将整个喧嚣的聚贤庄定在了死寂之中。
所有方才还喊打喊杀、状若疯狂的武林人士,此刻都如同被冰水浇头,骇然地看着那个缓缓站起身的白须老道,心中充满了无边的恐惧与后怕。
李长安的那一声大喝,不仅震散了他们的攻势,更仿佛直接轰击在他们的神魂之上,让他们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念头。
乔峰趁此机会,身形一晃,脱离了战圈,回到了依旧盘膝坐在地上、但气息已然平稳的阿朱身边。
他浑身浴血,新旧伤口交错,呼吸粗重,显然消耗极大。
李长安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放心吧,这小丫头命硬得很,死不了。老道我已稳住了她的心脉,修复了部分脏腑损伤,再调理个两三次,就能活蹦乱跳了。”
乔峰闻言,虎目之中感激之色更浓,对着李长安深深一揖:“前辈大恩,萧峰……”
“行了行了,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李长安不耐烦地摆摆手,“赶紧调息一下,看你这一身血呼刺啦的,看着就眼晕。”
一旁的黄裳也低声劝道:“萧兄,你先疗伤要紧,万事有师父在。”
乔峰看了看正在闭目调息的阿朱,又看了看深不可测的李长安,知道此刻自己状态极差,确实需要恢复,便不再坚持,重重点头:“多谢黄兄,有劳前辈了!”
随即也盘膝坐下,运转内力,开始疗伤。
安排好了这边,李长安这才将目光重新投向那死寂的战场,扫视一圈。
凡是被他目光扫过的人,无不下意识地低下头或移开视线,不敢与他对视。
他最终看向作为此地主人的游氏双雄,语气变得温和了些许:“游骥庄主,游驹庄主,今日老道我喧宾夺主,借贵宝地处理些事情,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游骥、游驹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心中俱是凛然。
这老道实力通神,语气虽客气,但他们哪敢说个不字?
大庄主游骥连忙上前一步,拱手恭敬道:“前辈言重了!聚贤庄能得前辈驾临,蓬荜生辉!前辈有何吩咐,但讲无妨,我兄弟二人无不遵从!”
“好。”李长安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随即,他的目光转向了人群中脸色依旧有些发白、眼神躲闪的薛慕华。
他的笑容渐渐收敛,语气变得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份量:“薛慕华。”
薛慕华浑身一颤,硬着头皮应道:“……前辈有何指教?”
他心中虽惧,但多少还有些不服气,觉得这老道医术未必如自己。
李长安看着他,缓缓道:“老道李长安。听说你有个外号,叫‘阎王敌’?神医圣手,名动江湖,好大的名头。”
薛慕华闻言,脸上不禁露出一丝自得之色,刚想谦虚两句。
却听李长安话锋陡然一转,声音提高,如同惊雷炸响:“可是!你这名头再响,响得过你师门‘逍遥派’三个字吗?!你顶着‘薛神医’的名头招摇过市,可还记得你本该叫‘薛慕华’?!你师傅苏星河为你取得这个名字,是让你忘了根本吗?!”
这话如同平地惊雷,再次炸得全场众人头晕目眩!
薛神医是逍遥派的人?! 他本名叫薛慕华?!
苏星河?这人又是谁?!
这老道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无数道震惊、疑惑的目光聚焦在薛慕华身上。
薛慕华本人更是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无比,手指颤抖地指着李长安:“你……你……你究竟是谁?!你怎么会知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逍遥派的隐秘,是他心中最大的秘密之一!
李长安冷哼一声,声如寒冰:“老道我是谁?就算你们逍遥派创派祖师逍遥子见了老道,也得规规矩矩喊一声师叔!你说老道我是谁?!”
李长安内心暗爽:反正给自己套马甲已经不是第一回了,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
又一个重磅炸弹!
逍遥子的师叔?!
那得是活了多久的老怪物?!
众人已经震惊得麻木了,只觉得今天听到的秘辛,比一辈子听的都多,都劲爆!
薛慕华彻底懵了,大脑一片空白,呆呆地看着李长安,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师祖的师叔?
这……这……
李长安却不给他消化的时间,言辞如同最锋利的刀子,开始层层剥开他的伪装,直斥其非:
“老道我今天就倚老卖老,好好说道说道你!”
“第一罪!自私自利,毫无仁心!身为医者,见死不救是为无德!那小姑娘与你何仇何怨?只因她是乔峰带来的人,你便罔顾医者父母心的古训,拒之门外!你的仁心呢?被狗吃了吗?!”
“第二罪!不分青红皂白,人云亦云!乔峰弑父弑母弑师?证据呢?就凭几句流言蜚语,一些似是而非的所谓‘证据’,你便不分青红皂白,给他定了罪?甚至煽风点火,鼓动他人行凶!你的判断力呢?你的脑子呢?!”
“第三罪!数典忘祖,胆小如鼠!就因为怕了那个欺师灭祖的逆徒丁春秋,便连自己逍遥派传人的身份都不敢认!隐姓埋名,苟且偷生!你对得起悉心栽培你的师傅苏星河吗?对得起还在苦苦支撑、指望你们这些徒子徒孙光大门派的师祖无崖子吗?对得起逍遥派的列祖列宗吗?!”
“薛慕华!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今日所为,对得起你师傅给你取的这个名字吗?对得起‘逍遥’二字吗?!就算你的医术再高,可你的医德、你的风骨、你的担当,全都丢到臭水沟里去了!你简直把你师傅、你师祖、乃至整个逍遥派的脸都丢尽了!”
李长安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一记记重锤,狠狠砸在薛慕华的心上!
他一开始是震惊,然后是羞愤,想要反驳,但随着李长安一句句深入骨髓的指责。
他想起师傅苏星河装聋作哑、苦苦支撑的艰难,想起师祖无崖子可能还在某处受苦,想起自己因为恐惧丁春秋而终日惶惶、甚至连师门都不敢提及的懦弱……
巨大的羞愧和悔恨如同潮水般淹没了他!
他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身体剧烈颤抖,最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老泪纵横,泣不成声:“太师叔祖,我……我……弟子……知错了……愧对师门……愧对师傅师祖啊……”
全场寂静无声,只有薛慕华压抑的哭声。
许多原本还对薛慕华颇为敬重的人,此刻看向他的目光都变得复杂起来。
第181章 何为侠义
李长安看着眼前痛哭流涕悔恨交加的薛慕华,不再看他,将目光转向了以单正、谭公谭婆、赵钱孙为代表的众多武林人士。
他的目光变得锐利如刀,声音沉凝,如同洪钟大吕,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老道代逍遥子,算了,逍遥子不知跑哪个犄角旮旯躲起来了,代逍遥派说完了薛慕华,再来说说你们!”
“你们口口声声侠义,满嘴除魔卫道!那老道我倒要问问你们,究竟何为侠义?!”
他目光扫过众人,见无人敢应答,便自问自答,声音陡然拔高:
“侠义,不是人云亦云,不是盲目跟风,更不是打着正义的旗号行恃强凌弱、以多欺少之事!”
“乔峰身负血海深仇,养父母、授业恩师惨死,他本就是最大的受害者!你们有谁去仔细调查过真相?有谁去听过他的辩解?仅凭一些捕风捉影的线索和某些人的一面之词,就迫不及待地给他扣上‘弑父弑母弑师’的滔天罪名,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这就是你们的侠义?这就是你们标榜的公道?!”
“老道我告诉你们什么是侠义!”
“侠义,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血性!但更是‘未经调查,没有发言权’的理性!”
“侠义,是‘锄强扶弱,保家卫国’的担当!但绝不是‘不分青红皂白,滥杀无辜’的暴行!”
“侠义,是‘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勇气!但更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胸襟!”
他的声音如同惊雷,震耳发聩,回荡在聚贤庄的每一个角落:
“真正的侠义,内核是‘仁’!是明辨是非!是坚守底线!是敢于在所有人都说‘杀’的时候,问一句‘为什么’?是敢于在真相大白时,承认自己的错误!”
“而你们今天的所作所为,与侠义二字,背道而驰!你们是在打着侠义的旗号,行着最不侠义之事!你们是在用你们的愚蠢和偏见,差点逼死一个可能蒙受不白之冤的英雄,和一个无辜的女子!”
这一番结合了现代理性思维和传统侠义精神的言论,对于这些古代的武林人士来说,无疑是极其震撼和新颖的。
许多原本只是随大流、内心并非毫无疑虑的江湖客,如谭公谭婆、单正等人,此刻都低下了头,脸上火辣辣的,心中充满了羞愧。
他们回想起乔峰之前的处处留情,再对比自己等人的步步紧逼,确实显得卑劣而冲动。
赵钱孙之流虽然依旧不服,但在李长安那恐怖的威压之下,也不敢出声反驳。
整个聚贤庄,陷入了另一种更加沉重的寂静之中,那是被揭露了内心阴暗面后的无地自容。
李长安独立场中,白须飘拂,目光如电。
李长安那番关于“何为侠义”的震耳发聩之言,如同洪钟大吕,余音绕梁,敲得在场许多武林人士面红耳赤,心神激荡,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反思与羞愧之中。
然而,总有人自诩代表“正道”的标杆,难以接受如此尖锐的批评。
李长安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少林寺众僧身上,更准确地说,是落在了玄难与玄寂两位高僧身上。
玄寂脸色铁青,胸膛微微起伏,显然强忍着怒意。
他身为达摩院首座,向来受人尊崇,何曾被人如此当众训斥?
更何况对方指责的还是整个少林的清誉!
若非忌惮李长安那深不可测的实力,他早已出言反驳。
而玄难大师则始终低眉垂目,手中念珠拨动飞快,口中不断低声吟诵着“阿弥陀佛”,试图平息内心的波澜。
但他那微微颤抖的指尖却暴露了他极不平静的心绪。
李长安看着他们,语气先是变得平和,甚至带着一丝敬意:“少林寺,禅宗祖庭,天下武学之源。传承超过六百年,历经风雨而不倒,其间有多少高僧大德为了守护这份传承,青灯古佛,苦修不辍,甚至不惜以身殉道?老道我对此,亦是心怀敬仰。”
这话让玄难玄寂以及一众少林弟子的脸色稍缓,觉得这老道倒也并非完全不讲道理。
但李长安话锋随即一转,如同冰刃出鞘,寒光乍现:“但是!传承悠久,不代表如今寺内的每一个僧侣都是恪守清规、明辨是非的好东西!佛门是清净地,却也非隔绝人欲的真空!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的道理,想必少林诸位比我更懂。”
玄寂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李长安,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阿弥陀佛!前辈!我少林传承数百载,自有其清规戒律与佛法熏陶,门下弟子或有不肖,但整体清誉,岂容外人如此轻侮?前辈虽功参造化,但又有何资格如此妄加评论我少林数百年的清誉?!”
他这话,也代表了部分在场武林人士的心声。少林毕竟威望素著,岂能因一言而否?
李长安闻言,不怒反笑,笑声中带着几分讥诮与怜悯:“哈哈哈!资格?老道我活得年头比你们少林寺大多数佛像都久,见过的兴衰荣辱、人心鬼蜮比你们读过的经书都多!这就是资格!”
他笑声一收,目光锐利如刀,直刺玄难:“玄寂大师问老道有何资格?玄难大师,你来说说,老道我刚才所说,‘如今的少林,除了极少数有明辨是非的苦修之士,那还有一点出家人的慈悲?’这句话,说错了吗?”
他直接将难题抛给了看似更沉静、也更明事理的玄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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