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诸天从陆小凤开始的加钱剑客 第98节
就在这时,珠帘微动,环佩轻响。
云裳端着两盏新沏的碧螺春,步履无声地走了进来。
月白襦裙衬得她身姿愈发窈窕,天水碧的薄纱褙子随着步伐如水波轻漾,那支点翠步摇在她乌黑的云鬓间微微晃动,分外诱人。
“二位贵客对弈辛苦,请用盏新茶润润喉。”
云裳的声音如珠落玉盘,清冷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温软。
她先将一盏茶轻轻放在韩贞手边,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善解人意的笑意。
然后,她转向陆九渊。莲步轻移,带着一缕清雅的暗香,她似乎“无意”地离陆九渊更近了些。
俯身放茶盏时,月白的领口微敞,露出一段欺霜赛雪的颈项,线条优美,如同天鹅垂首。
她刻意放慢了动作,衣袖拂过紫檀桌面,那若有若无的馨香更近地萦绕在陆九渊的鼻端。
放下茶盏的瞬间,她微抬眼眸,目光似水,盈盈地望向陆九渊。
那眼神里,有对弈艺高手的钦佩,有对清雅客人的欣赏,更深藏着一抹欲语还休、引人探寻的幽微情愫。
她并未说任何挑逗的话语,只是用这近距离的肢体语言、这无声的眼波流转、这精心营造的氛围,编织成一张无形的、温柔的网。
韩贞直接将茶端起来嗅了嗅,然后喝了一口,赞道:“好茶!”
“少爷,茶不错!能喝!”
“哦,什么是能喝?什么是不能喝?”
“嘿嘿,少爷,我对茶没啥研究,解渴就行,没毒就能喝,有毒就不能喝。
至于有毒没毒,我一尝就知道。”
韩贞话音未落,人已如豹子般暴起!
他并非扑向云裳,而是猛地一脚踹在厚重的紫檀木棋枰上!
棋枰带着其上犹自厮杀的残局,挟着雷霆万钧之势,直撞向云裳那窈窕的身影!
棋子如飞蝗般激射,红黑交错,在灯光下划出死亡的轨迹。
这一下变故快如电光火石,毫无征兆!
云裳花容失色,她万万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瘦老头竟有如此敏锐的感知,更没想到他暴起发难如此酷烈!
她眼中那盈盈欲诉的情愫瞬间被惊骇取代,足尖下意识一点地面,身形如被风吹起的柳絮,急速向后飘退,试图避开这势大力沉的撞击。
然而,棋枰来势太猛,笼罩范围太大!
“嗤啦——!”
月白的襦裙被飞溅的棋子划破,一道血痕在她欺霜赛雪的手臂上绽开。
她闷哼一声,虽勉强避开了正面撞击,却被巨大的气浪和溅射的棋子逼得踉跄后退,撞在身后悬挂的雪景山水上,画轴“哗啦”一声掉落。
那精心营造的清雅意境,瞬间被暴戾撕得粉碎。
韩贞看也不看云裳,鹰隼般的目光死死锁住陆九渊面前那杯碧螺春:
“少爷!这娘们没安好心,茶里有药!不过不是剧毒,只是一些让人筋骨酸软、昏睡不醒的玩意儿。
韩贞又舔了舔嘴唇,仔细品了品:“还有些大补阳气的东西,能让人哪怕是睡着了,照样金枪……不倒?”
第115章:马屁拍的啪啪响,暴殄天物!【爆更,求催更!】
韩贞的手微微松了些,惊讶的看着云裳:“下这种玩意儿,你这是要迷.奸我?”
“有这想法,你直接说出来就是,是你的话,我是绝对不会拒绝的。”
“除非,你是想玩儿偷梁换柱,把我迷晕之后找几个奇丑无比的东西,来做那事情?对是不对?
谁吩咐你做的?”
陆九渊敲了敲桌子,提醒韩贞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熊脸。
究竟是想迷谁还用说吗?
不过把人迷晕了再玩儿,这不像什么正经路子。
莫不是送给大欢喜菩萨玩儿吧?
想到那个奇葩,陆九渊悚然一惊:“你们跟大欢喜女菩萨有关系么?”
“大欢喜女菩萨?”云裳也惊呆了,怎么想到那里去的。
连连摆手:“不是,不是!不要误会,我没有恶意的!我跟那群猪没有任何关系。”
云裳感觉到陆九渊升起的那抹杀意,连忙说道:“陆公子,韩前辈所言不差,茶里的东西,确实是我放的。”
“此药名‘软玉温香’,确会令人筋骨微酥,神思倦怠,浅浅睡去,但感觉会提升数倍。至于那‘大补阳气’之效……”
云裳脸上飞起一抹极淡、却极其动人的红晕,眼波流转间,那份清冷气质里陡然迸发的妩媚,诱惑的动人心魄:
“…只为让梦中人…飘飘欲仙,更添七分缥缈…如仙人一样。”
她微微垂下眼帘,长睫如蝶翼轻颤。
“至于目的,”她抬起眼,直视陆九渊,目光灼灼,眼睛里全是坦诚:
“韩前辈猜对了一半,也猜错了一半。云裳绝非要找他人‘偷梁换柱’,更不敢有丝毫亵渎公子之心。”
她顿了顿,声音放得更软,却更清晰:“公子自踏入这听雪庐,弈棋、品茗,意态从容,气度沉凝。
面对云裳这蒲柳之姿,竟视若无物,眼神澄澈如观棋局,不起半分波澜。”
她微微苦笑,带着一丝自嘲,却更添一份真诚:“公子可知,这对一个自负尚有几分颜色、几分才情的风尘女子而言,是何等挫败?又是何等…惊心动魄?”
“能做到这一步的只有圣人、枭雄,太监。”
云裳一字一顿,大眼睛看着陆九渊,“公子非无情,更非无能。
云裳斗胆猜测,公子心中所思所虑,早已超脱此间风月,超脱这暖香阁的方寸之地。
公子之心,所谋者大,所虑者远!
故而眼中所见,心中所念,自然非云裳这等庸脂俗粉所能扰动。”
“公子之心性、之定力、之格局,实乃云裳生平仅见!”
这话听的韩贞目瞪口呆,忍不住松开卡住她脖子的手,赞道:“这马屁拍的,人才啊!”
云裳得以脱身,也不跑,而是深深一礼:“下药之举,愚蠢至极,冒犯公子,云裳甘愿领受任何责罚。
但云裳敢以性命担保,此心此念,只为…只为…能在这公子眼中留下片刻痕迹,绝无半分加害之心!
若公子觉得云裳污了您的视听,脏了您的眼,云裳立时自裁于此,绝无怨言!”
韩贞眯着眼,看看一脸决绝又带着无限仰慕的云裳,又看看自家少爷。
他咂吧砸吧嘴,没再出声。
这娘们儿…是个狠角儿啊。
这马屁拍的,又狠又准,啪啪响,还带着一股子豁出去的狠劲儿。
陆九渊依旧端坐,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紫檀桌面,发出极轻微的“笃、笃”声。
他看着眼前这个手臂染血、脸色苍白,眼神却亮得惊人的女子。
恐惧是真的,坦诚是装的,怕死是真的!感知很敏锐。
“云裳。”陆九渊忽然开口,声音平淡无波。
“奴婢在。”云裳心头一紧,连忙应声,姿态放得极低。
“手还疼么?”
“回公子,不……不疼了。”云裳下意识地蜷了蜷受伤的手臂。
“嗯。”陆九渊端起那杯有问题的碧螺春,放在鼻尖轻轻一嗅,随即放下,目光转向她,
“你说你会一点点武功,跟谁学的?”
云裳心跳更快,知道真正的盘问开始了。
她不敢隐瞒,低声道:“奴婢幼时家道中落,曾被一位落魄的坤道收留过几年,学了些粗浅的呼吸法和防身术,实在难入公子法眼。”
“坤道?”陆九渊眼神微动,“哪座仙山?何种名号?”
“师尊自号‘净尘’,并非名山大观出身,只在江南一带云游,早已仙逝多年了。”
云裳语气带着一丝哀戚,半真半假,最难分辨。
陆九渊不再追问师承,换了个方向:“在这听雪庐,像你这样的女子,多不多?”
“公子指的是……”
“识文断字,懂音律,会武功,心思玲珑,不甘平凡。”
云裳沉默片刻,谨慎答道:“听雪庐并非是寻常青楼,阁中姐妹或多或少都有些技艺傍身。
但如公子所言,集这几样于一身的……并不多,我们都是姐姐麾下,其他姐妹如何,奴婢不敢妄评,不过有相熟的四个姐妹,梅兰竹菊,还算不错!”
“姐姐就是武林第一美女,林仙儿,仙儿姐姐!”云裳眼中全是崇敬。
“林仙儿……”陆九渊咀嚼着这个名字,似乎笑了笑,“原来是她,这里居然是她的产业。”
“把你说的那四个姐妹叫来吧。梅、兰、竹、菊?倒是好记。”
“是,公子稍候,奴婢这就去唤她们来。”云裳如蒙大赦,连忙躬身退了出去。
一出听雪庐,远离了那令人窒息的杀气,云裳靠在冰冷的廊柱上,才发觉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差一点,差一点点就死了!
听雪庐内,韩贞凑近了些,低声道:“少爷,这娘们说话不尽不实,那手功夫,可不像粗浅防身术那么简单。”
“我知道。”陆九渊语气平淡,“她若是竹筒倒豆子全说了,反而可疑。有点小心思,才正常。
武林第一美人,林仙儿的人,留着她们,有用。”
很快,云裳去而复返,身后跟着四位同样身着素雅衣裙、容貌姣好、气质各异的女子。
她们手中分别捧着古琴、玉箫、棋盘、画轴,显然都精心准备过,眉眼间带着好奇、忐忑,以及一丝被选中的隐秘兴奋。
“公子,人带来了。这是梅影、兰心、竹韵、菊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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