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女魔头的心魔 第7节
陈拙越说越气,猛地一拍桌子,“都是被你给宠坏了!惯子如杀子的道理你不懂?真是慈母多败儿……”
“嗯?”
贺雨芝眉头微挑,斜眼看去。
陈拙打了个激灵,话锋一转,“咳咳,当然,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贺雨芝幽幽道:“如此说来,当年你爹不也反对咱俩在一起?非要你娶户部侍郎的女儿,说我粗鄙不堪,只知道舞枪弄棒……逼得你我二人在他门前跪了一天一夜,方才松口。”
“难道你想走你爹的老路不成?”
说到伤心处,她眼眶微微泛红,泫然欲泣。
“哎呦,这都多少年过去了,怎么又突然提起此事?”
陈拙一阵手忙脚乱,气场瞬间土崩瓦解。
“你也知道,为夫最喜欢你舞枪弄棒,恨不得你天天弄才好……”
“呸,又在胡说八道。”
贺雨芝横了他一眼,娇嗔的媚态让陈拙心头狂跳。
要不是现在是大白天,他还真想来一把“老夫聊发少年狂”……
陈拙稳了稳神,拉回正题,说道:“你贺家好歹是青洲的名门望族,可那个顾蔓枝呢?名气再大,也只是个欢场女子。”
“因为一个妓子悔婚,你让沈家颜面何存?”
“再说,那沈家小姐可是‘武圣山’的弟子,这事要是传出去,恐怕会有些麻烦……”
听闻此言,贺雨芝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身为武道中人,她很清楚“武圣山”意味着什么。
三圣之一,武圣的传承之地,凌驾于凡俗势力的超然存在!
枝繁叶茂,树大根深,与很多势力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有句俗话广为流传:得罪了武圣山,便等于得罪了半个江湖!
虽然有夸大的成分,但也足见其威名显赫!
这里是天子脚下,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可总不能一辈子不离开天都城吧?
“武圣山不问世事多年,这种小事,应该不至于……”
贺雨芝话还没说完,管家快步走了进来,躬身说道:“老爷,夫人,沈家小姐来访。”
陈拙和贺雨芝对视一眼。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快请进来。”
陈拙说道:“对了,那个逆子呢?赶紧把他给我找回来!”
管家摇头道:“不用找了,少爷就在沈小姐手上。”
陈拙疑惑道:“这话什么意思?”
管家表情古怪,说道:“老奴说的是字面意思,少爷被沈家小姐拎在手上,看样子应该是昏过去了……”
陈拙:“……”
贺雨芝:“……”
第6章 刀法大成?好感度飙升!
“我这是在哪?”
浑浑噩噩中,陈墨只觉得有股暖流在体内涌动,滋润着干涸的经脉和气海。
随着意识逐渐清醒,他缓缓睁开双眼。
只见自己正躺在床上,身旁坐着一个中年美妇,抓着他的手腕不断渡送真气,一对妙目中满是担忧。
“墨儿,你醒了?”
美妇柔声说道。
“娘?”
陈墨下意识的叫了一声。
目光扫视左右,床边还站着两道身影。
一个留着山羊胡的华服男子,气度不凡,应该就是他的便宜老爹了。
至于那个一脸认真的啃着姜豉猪蹄的少女……好像在昏迷之前见过这张脸,看来是她把自己送回来的。
“终于安全了。”
至此,陈墨总算松了口气。
“墨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小姐说是在教坊司门口把你捡回来的……你身体怎么会透支成这个样子?”
贺雨芝关切的问道。
“哼,放浪形骸,连命都不要了!我看你早晚死在女人肚皮上!”
陈拙一副恨其不争的样子。
“不对,墨儿这明显是与人交过手……”
“因为抢女人打起来了?”
“……”
陈墨暗暗摇头。
看来这个便宜老爹对他的成见很深啊。
他打断两人对话,言简意赅道:“顾蔓枝是月煌宗圣女,六品术士,一直潜伏在教坊司中,我识破她的身份后,将她打成重伤……”
“现在去抓人应该已经来不及了。”
此言一出,房间顿时安静。
这段话信息量太大,让他们一时间都愣住了。
陈拙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这逆子平日里再荒唐,也不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
宗门的手竟然已经伸到天都城来了?
“等会……”
“你说她是六品术士,还被你打成重伤?”
贺雨芝有些恍惚,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武者手段比较单一,在踏入天人境之前,基本都要被同境界术士压上一头。
更别说对方还是个六品,两人足足差了一个大境界。
陈墨点点头,轻描淡写道:“我也是有心算无心,加上刀法大成,这才打了个她一个措手不及。”
刀法大成?
贺雨芝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炽炎八斩就是她传授给陈墨的,自然知道其中门道。
若不是少了几分“道韵”,这可是足以跻身天阶的强大武技!
想要修至大成谈何容易?
多少天骄困顿在最后一步,始终不得寸进,就连她也是“蜕凡”之后才领悟其中精髓。
而陈墨只是七品凡胎……
“墨儿虽然天资不俗,但还没夸张到这种程度。”
“难道是生死关头激发潜力,临阵突破?嗯,这种情况倒也时有发生……怪不得身体透支的如此厉害,如此也就能解释得通了。”
贺雨芝沉吟思索。
“来人。”
这时,陈拙出声道。
管家推门而入,“老爷。”
陈拙吩咐道:“让岑龙立刻去趟教坊司……”
岑龙是陈家侍卫统领,武道四品巅峰。
此事干系重大,就算抓不到人,也能验证陈墨说的是真是假。
“是。”
管家快步退了出去。
房间里安静下来。
陈墨背靠床头,闭目养神。
沈知夏默默啃着猪蹄,乌黑眸子好奇的打量着他。
……
半个时辰后。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走进房间,一道狰狞的疤痕贯穿左颊,给他平添了几分煞气。
陈拙问道:“情况如何?”
岑龙答道:“属下赶到时已人去楼空,房间里有打斗的痕迹,以及道法和炽炎刀气残留的气息。”
说到这,他瞥了陈墨一眼,眼底掠过一丝诧异和好奇。
“除此之外,属下还发现了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