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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乾夜天子 第79节

  而是……野心不同!

  苟向西弯腰下来,谄笑道:“恩主高瞻远瞩,小的自然是拍马莫及……”

  说话的功夫,他瞥了一眼地图。

  这官道过了豫州可就是四通八达,不仅仅只能往西北去。

  那若是往东北去呢?

  那便是冀州威武侯!

  是那令无数蛮夷闻风丧胆、威震大乾边境的铁狼卫!

  有些事,东家不提,还是糊涂一些好。

  不过苟向西倒是也清楚了赵祈安为何会对这宗正寺这般上心了。

  这官来得,有些巧了。

  苟向西这时想起一件事:“说来,玉真殿下作为陪嫁的那些皇田,规模可著实不小,恩主不打算收回来?”

  赵祈安神色平静道:“过些日子,应该也就能收回来了。”

  见他这般从容,苟向西明白恩主这是早有布置,也就放下了心来。

  赵祈安指了指桌上那些簿子,说道:“明日差人将这些抄录一份,给观象送去。往后此事,你与观象协力去做。”

  苟向西应了一声,随后笑道:“东家亲自下场,是不是也因为观象少爷牵扯其中?以四少爷的作风,若是查,那便要查到底,可谁都知高家背后是三皇子。旁人若是查到了三皇子头上,也就退让了,但观象少爷的性子,怕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您是担心四少爷斗不过三皇子,所以才亲自下场,为四少爷保驾护航?”

  赵祈安不置可否,说道:“只是碰了巧了。”

  苟向西心中却是不信。

  说实话,哪怕东家看重这皇田官道,可那地图都放了那么多年,怎会急于一时?

  更何况,许多事,他就能办。

  若以东家的性子,更喜欢居于幕后、作壁上观,轻易间怎会亲自下场,甚至去赴二皇子的宴席呢?

  说到底,还是舐犊之心。

  苟向西看得穿,但什么也没说,只是脸上笑容更甚,躬身应道:“东家说的是。”

  东家对待自己人,素来是不差的。

  ……

  翌日清晨,赵祈安早早便起了床,不过并不著急去部堂点卯,而是在院中练剑。

  昨日他去赴了二皇子的宴席,国公爷担心他喝得多了,早起难受,很是慷慨得给了他半天的假,允许他下午再去部堂。

  他已经吩咐苟向西先去宗正寺那边,自己倒是不著急,准备下午再去。

  而丑奴也随赵祈安早起,这会正坐在屋墙前的小板凳上,一边嗑瓜子一边看著赵祈安练剑。

  不过自家主子练剑,和那个一脸冷漠的小屁孩一模一样,都是拿著把剑在院中发呆,好半晌动弹一下。

  总结,没什么看头。

  丑奴意兴阑珊,默默磕著瓜子。

  一主一仆,虽是无话,但也悠哉怡然,岁月静好。

  但很快,这份悠哉怡然就被打破了。

  有下人来到院中,快步向赵祈安赶来,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些什么。

  赵祈安面色没什么变化,只是听完后,放下了剑,朝著院外走去。

  丑奴一脸错愕,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干嘛去?

  ……

  赵祈安来到前堂庭院,一队宫中仪仗早已在此等候。

  为首的读诏太监上前一步,对赵祈安冷漠道:“赵寺丞,接旨吧。”

  这太监并不是之前来过府上两次的李公公,而是陌生面孔。

  赵祈安上前听诏。

  读诏太监揭开圣旨,诵读圣旨。

  “……朕观尔于职事之中,多有懈怠,竟将诸多事务悉委于下属。为官者,当以身作则,亲力亲为,岂可为图一时之安逸,而弃职责于不顾?政务之繁杂,关乎社稷之安危、百姓之福祉,岂容尔等如此敷衍塞责?”

  略去前言后语。

  这一封圣旨,竟是申饬赵祈安!

  归根缘由,便是因为赵祈安昨天带了三五十“吏员”上任之举,以“史无先例”为由,不许他带一大帮子“吏员”上值,只允许最多带两个。

  连带著寺卿英国公都被牵累,落了个“纵容下属”、“治下不严”的名头。

  赵祈安顿时明白,这是三皇子的反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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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吴相是吴相,二殿下是二殿下

  “臣,赵祈安,领旨。”

  赵祈安领下圣旨,吩咐身旁婢女送上一袋银钱。

  可这一次的读诏太监却是对那袋银钱看也不看,冷冷说了一句“驸马自重”,随后便带著宫里的仪仗离开了公主府。

  待那读诏太监走后,赵祈安细细看著手上的圣旨。

  只是申饬,倒是无关痛痒。

  不过这下来的处罚,除了以后只允许他最多带两个吏员上值之外,便是让他停值三日,闭门思过。

  这刚上任,便被停职。

  赵祈安也算是官场第一人了。

  他刚看完圣旨,吩咐人把圣旨拿下去放好,不会多便有下人匆匆来报。

  “主子,有人来府上拜访,自称是二皇子的人。”

  二皇子的人?

  赵祈安有些意外,对那报信的下人说道:“将人请进来。”

  下人应声退下。

  没过一会,从大门那儿便有一人被府上下人领著进来,穿过庭院回廊,来到了前堂。

  那人是个胖乎乎的中年人,面上无须、喉结不显,长得说不上好看,但颇为憨态可掬。

  赵祈安起身相迎:“这位公公怎么称呼?”

  “咱家没名没姓,单字一个福字,驸马爷叫咱家‘阿福’便是。”

  福公公笑容憨厚,言语中颇为客气友善。

  赵祈安其实认得这太监。

  此人名叫“魏福”,早年间拜了“大内官”魏老太监为干爹,被赐了姓氏,只是后来魏老太监与五侯千岁相斗,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这魏福便是当年背叛者之一。

  赵祈安之所以知道这么清楚,是因为这魏老太监不是旁人,正是他麾下“供奉院”中的魏供奉。

  作为当初“大内官”的义子,在大内官倒台之后还能混得风生水起,这一来是因为他撇关系撇得及时,二来便是因为他乃是二皇子的“大伴”,自幼便服侍二皇子。

  这一位,可是二皇子真正的心腹之人。

  不过赵祈安认得他,但他显然是认不得赵祈安。

  也不会知晓他“日思夜想”的干爹,就在赵祈安手下做事。

  赵祈安面上不动声色,将福公公请进堂来,吩咐人送上了茶水。

  福公公喝过茶,看向赵祈安,歉意道:“咱家这次来,是二殿下不想让驸马爷误会,有些事托付咱家亲自登门解释一二。”

  赵祈安故作糊涂:“公公此话怎讲?”

  “刚刚可是宫中有人来过?”

  “是来过,送来陛下旨意,申饬我贪图享乐,弃职责于不顾。”

  福公公哂笑摇头道:“陛下哪有功夫管这些闲碎小事,这是言官上奏,朝廷诸公商议,吴相拟旨,送给陛下盖了章罢了。”

  听著,这事儿没有任何三皇子参与的痕迹,反倒是从言官上奏到吴相拟制,倒像是吴党的倾轧。

  赵祈安问道:“这点小事,也值得惊动朝堂诸公么?”

  福公公一时倒是有点儿尴尬:“若是以往,倒也确实是不止于此,可见这背后有人在推波助澜。不过这些都不要紧,问题根本还在于驸马爷您身边那位幕僚……”

  “苟向西?”

  “正是。”福公公看向赵祈安问道,“驸马爷可知道您这位幕僚之前当过官?”

  赵祈安点头道:“这事儿我知道,苟先生之前当过官,还当过扬州江都郡守,当初便是在扬州与我赵家结缘。”

  福公公苦笑道:“若只如此,那您倒是小瞧您身边这位幕僚了。这位苟先生在京都城,是要做那独官孤臣的,那是见谁咬谁,得罪了京都城不少大人物。如今您放他在官场做事,有些大人物自然是坐不住,恰好有这样的事由,便在其中借题发挥,才惹得您落了申饬。”

  他缓了口气,又说道:“二殿下有一句话,让咱家务必带到。”

  赵祈安伸手示意:“公公请讲。”

  “左相虽是站在二殿下这一边。但有些事,左相的意思是左相的意思,但不是二殿下的意思,这不一样。”

  赵祈安听明白了。

  苟向西之前也说过,他曾得罪吴相。

  看来当年得罪的著实是不轻,这么多年过去了,竟是让那一人之下千万人之上的宰相还记著呢。

  而二皇子试图从中斡旋,但是却改变不了吴相的主意,只好将身旁心腹派来公主府上,与赵祈安说个清楚,避免这其中误会。

  毕竟今日落井下石者,皆是吴党。

  看著都像是他这个二皇子要对付赵祈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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