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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崛起:从每日情报开始 第1519节

  他决定化身凡俗,亲自走一趟,看看老农境况,再设法让其安享晚年,了却这段因果。

  ……

  腊月二十八,年味渐浓。

  傅永奎施展敛息术,化作一寻常布衣汉子,提着年货,按照记忆寻至老农所在的靠山村。村口孩童嬉戏,鞭炮零星作响,炊烟袅袅,看似一片祥和。

  他拦住一位村民,笑问:

  “老哥,请问村尾张老伯家怎么走?前些日子承他帮忙,特来拜个早年。”

  那村民闻言,脸上笑容一敛,唏嘘道:

  “你找张老倔头啊?唉,他不住村里了,带着他那捡来的丫头,住在仙女峰脚下那间破茅草房里呢。”

  傅永奎一愣:“这是为何?我记得张老伯儿孙满堂……”

  “儿孙满堂顶什么用!”旁边一位大娘凑过来,快人快语,“老张头七个儿子,原本也算儿孙绕膝。可八年前,他从山里捡回来个女娃娃,非要养着。他那几个儿子儿媳,都说那女娃是灾星,克亲人,闹着要把孩子扔回山里。老张头死活不肯,他那几个不孝子,竟……竟就此把他赶出了家门!地、房子都占了,就给了他一床破被褥。唉,造孽啊!”

  “可不是嘛,”先前那村民也摇头,“就靠着在山脚开点荒地,捡点山货,带着那丫头苦熬了八年。我们偶尔接济一下,他那几个儿子也不管,就当没这个爹了。大过年的,爷俩还不知道怎么过呢。”

  傅永奎听着,眉头越皱越紧。

  他想起那老农布满老茧的手和淳朴的笑容,心头莫名一股火起,又强行压下。他深吸一口气,谢过村民,提着年货,转身朝村外仙女峰方向走去。

  村尾小路积雪更深,寒风凛冽。

  远远望见山脚下,一间低矮的茅草房孤零零立在那里,屋顶积雪厚重,仿佛随时会被压垮。烟囱里冒着淡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炊烟。

  傅永奎走到近前,隔着稀疏的篱笆,看到院中景象。

  破旧的茅草房四处漏风,院内积雪并未完全清扫。一个穿着打满补丁、明显不合身旧棉袄的小女孩,约莫七八岁年纪,小脸冻得通红,正费力地挥舞着一把比她还高的扫帚,清理门前的雪。老农则佝偻着身子,在简陋的灶棚下生火,锅里煮着稀薄的粥水,几乎能照见人影。

  “爷爷,有客人!”小女孩眼尖,看到了傅永奎,怯生生地喊道。

  老农抬起头,眯着眼辨认了一下,才认出是傅永奎,连忙在破旧的衣服上擦了擦手,有些局促地迎上来:“是……是恩公?您怎么找到这来了?快,快屋里坐,外面冷。”他又回头对小女孩道:“丫头,去把屋里那个草垫子拿出来给恩公坐。”

  茅草屋内更是简陋,除了一铺土炕、一张破桌、几个树墩当凳子,几乎别无他物。炕上的被褥破旧单薄,难御严寒。

  傅永奎看着眼前景象,鼻头有些发酸。他放下年货,强笑道:“老伯,快过年了,顺路过来看看您。这是给您和丫头带的一点年货。”

  老农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恩公上次救了我,还没谢您,怎么好再要您的东西!”

  “拿着!”傅永奎语气不容拒绝,将东西塞到老农手里,又摸了摸那小女孩的头,“丫头,冷不冷?”

  小女孩眨着大眼睛,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小声道:“有点冷,但和爷爷在一起,就不怕。”

  寒暄一番后。

  傅永奎从怀中取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看似普通的钱袋,里面装着的并非灵石,而是足够普通人家丰衣足食数年的金银碎钱。他又取出两枚用养魂木边角料悄悄炼制、隐匿了灵光,仅具安神保暖效果的普通木符,递给老农。

  “老伯,这点银钱您务必收下,给丫头添几件新衣,把这屋子修葺一下,过个好年。这两块木符,戴着能安心神,冬暖夏凉,您和丫头一人一块,贴身戴着,莫要离身。”

  老农推辞不过,最终红着眼眶收下了。

  傅永奎又陪着爷孙俩说了会儿话,暗中掐诀,给这茅草房施加了几个简单的坚固符、聚暖阵,确保风雪不侵,寒冬难入。临走时,他瞥了一眼靠山村的方向,眼神微冷。

  他没有直接返回云山郡,而是转身去了靠山村所属的乡镇——靠山镇。

  镇上有他傅家产业的一处联络点,明面上是一家收购山货、兼营杂货的铺子,掌柜的姓李,是个精明的中年人,认得这位偶尔会来巡查的、在傅家地位不低的“奎爷”。

  “奎爷,您有何吩咐?”李掌柜躬身问道。

  傅永奎坐下,指尖轻轻敲着桌面,语气平淡:“靠山村有个张老农,带着个八岁捡来的孙女,被七个亲生儿子赶出家门,住在村尾破茅屋,此事你可知晓?”

  李掌柜略一思索,便点头:“略有耳闻,张家那七个儿子,在村里镇上的名声确实不好,听说为了占家产,把老父幼妹逼到绝境,实在不堪。”

  “不堪?”傅永奎冷哼一声,“我欠那张老伯一个人情。这七个不孝子,日子过得太舒坦了。”

  李掌柜是何等精明人物,立刻明白了傅永奎的意思,这是要那七家不好过,但又不能明着动用武力。他沉吟道:“奎爷的意思是……从生计上?”

  “嗯。”傅永奎点头,“我记得,他们七家,主要靠着种地、以及在镇上做些零工、小买卖过活,对吧?”

  “是。老大、老三种地,老二在镇上粮行当伙计,老四是个木匠,老五跑点小运输,老六在酒馆帮厨,老七游手好闲,但娶的媳妇娘家有点小门路,开了个杂货铺。”

  “很好。”傅永奎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传我的话下去,凡我傅家名下,或与我傅家交好的商号、田庄,一律不得雇佣张家七子及其直系亲属,不得与他们有任何生意往来。他们种出来的粮食、做出来的木工、运的货物……傅家相关的产业,一概不收。”

  李掌柜心中一凛,这可是釜底抽薪!

  傅家在这云山郡乃是庞然大物,关系网盘根错节,这一道禁令下去,张家七子在这靠山镇乃至周边,几乎就别想找到像样的活计和销路了。

  “另外,”傅永奎继续道,“你去寻几个可靠的、嘴皮子利索的人,将张家七子不孝、逼父弃妹的事情,‘好好’在靠山镇和周边村落宣扬一番。要让他们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抬不起头。”

  “是,奎爷,小的明白。”李掌柜连忙应下。

  ——

  腊月二十九,靠山镇年集

  张家老大和张老三扛着精心挑选的几袋谷子,挤在熙攘的年集上,寻到往年熟识的“丰裕粮行”掌柜。

  “王掌柜,您瞅瞅,今年这谷子成色多好!”老大搓着手,脸上堆满笑。

  王掌柜瞥了眼谷袋,却像被烫到般移开视线,含糊道:“这个…今年收够了,二位另寻别家吧。”

  老三急了:“王掌柜,咱合作多少年了!价钱好说…”

  “不是价钱的事!”王掌柜压低声音,几乎是哀求,“二位行行好,别让小的难做。如今镇上谁不知道…傅家发了话…”他眼神往斜对门的“傅氏杂货”一瞟,一切尽在不言中。

  兄弟俩脸色霎时惨白。

  与此同时,镇东头的老四背着木工箱,在熟识的工头家门外吃了闭门羹;镇西酒馆里,老六被掌柜塞了半个月工钱,客客气气“请”了出来;就连老七媳妇的杂货铺,往日殷勤送货的伙计也再不登门…

  ——

  除夕夜,靠山村

  往年的张家,七个儿子家户户炊烟袅袅,肉香四溢。今年却冷锅冷灶,只有老大家传来激烈的争吵:

  “都怪你们!非要赶爹走!”

  “放屁!当初你们谁没点头?”

  “现在好了,傅家一句话,全镇都当咱们是瘟神!”

  孩童的哭闹声、女人的抽泣声、男人的怒吼声,在除夕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而村尾山脚下,那间修缮一新的茅草房里却是另一番光景。暖黄的油灯下,小丫头穿着簇新的红棉袄,趴在炕桌上认真写着“福”字。老农往灶膛里添了根柴火,锅里炖肉的香气弥漫开来。窗外风雪呼啸,屋内却暖意融融。

  ——

  大年初一。

  按照习俗,张家兄弟本该带着儿孙在村里挨家拜年。可今年,他们刚走出院门,就撞见邻居像躲瘟疫般迅速关门。孩子们跑到村中学堂找玩伴,却被其他家长毫不客气地拽走:

  “离他们远点!没听先生说吗?不孝之家,晦气!”

  有族老实在看不过去,杵着拐杖找来:“你们七个混账!现在知道厉害了?赶紧去给你们爹磕头认错,把老人家接回来!”

  兄弟几个面面相觑,脸上青红交加。老二一跺脚:“我去求爹!”

  可他们刚靠近村尾那片山坡,两个穿着厚棉袄的汉子便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像两座铁塔般拦住去路。其中一人皮笑肉不笑地拱拱手:

  “几位,这大过年的,就别去打扰老人家清静了吧?”

  那眼神里的冷意,让张家老二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

  …

  云山郡废品工坊内,傅永奎正对着一堆刚收来的“废品”进行第二轮鉴定。傅长生之前赠予他的噬灵虫小蓝已经突破到准四阶,正趴在他肩头,咔嚓咔嚓啃着一块灵力最稀薄的,傅永奎心疼地直抽气:“慢点慢点,这里面至少还能提炼出半钱灵粉呢……”

  就在这时,他腰间一枚不起眼的灰色玉佩微微发热,一道沉稳而熟悉的声音直接在他脑海响起:“永奎,来为父静室一趟。”

  是父亲傅长生!

  傅永奎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对兄长傅永韧交代了几句工坊事宜,便匆匆赶往傅家在云山郡城的核心驻地。

  静室内,檀香袅袅。傅长生一袭青衫,负手而立,气息比之前更加深邃内敛。他见到傅永奎,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来了。”

  “父亲。”傅永奎恭敬行礼,目光下意识地扫过静室布局,心中习惯性估算着那些摆设物件的价值,嗯,那香炉是件古物,至少值五十中品灵石,就是香燃得太快了,有点浪费……

  傅长生对自己这个儿子的脾性早已了然,也不点破,直接切入正题:“修为倒是没落下,听说你前段时日,为了一柄锄头,折腾出不小动静?”

  傅永奎心头一跳,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父亲,老实回答:“是,孩儿觉得,占了凡人天大便宜,于心难安。那七子不孝,也该受些教训。”

  傅长生闻言,非但没有责怪,眼中反而闪过一丝赞许:“做得对。我傅家立足之本,除却修为,更重人伦道义。你虽性喜计较,但大事上从不糊涂,分寸拿捏得也很好,没有滥用修士手段,这点,为父很欣慰。”

  他语气顿了顿。

  意念一动。

  五行空间中的那株家族宝树光华流转,其中一根枝条上,一枚形似婴孩、通体剔透如玉的果实正散发着诱人的灵光,这是第二枚成熟的果实。

  傅长生抬手,那枚果实便自动脱落,轻飘飘地飞到他掌心:

  “这枚果实赠予你”

  傅永奎看着那枚灵果,呼吸不由得一滞。此物之珍贵,恐怕倾尽他工坊所有也换不来万一。

  “父亲,此物太过珍贵,怎么使得……”他嘴上推诿,可身体却很诚实,转手就接过了灵果。

  灵果与他接触刹那。

  嗡!

  不等他反应,直接没入其眉心。

  “凝神静气,为父助你炼化!”傅长生道。

  傅永奎只觉识海“轰”的一声,仿佛有万千霞光炸开,无数关于材质、灵纹、能量流转、结构组合的玄奥信息如潮水般涌入。他的神识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解析、吸收着这些信息。头痛欲裂的同时,一种对世间万物内在“本质”的洞察力,正在飞速提升。

  傅长生单手按在傅永奎后心,精纯磅礴的灵力源源不断地输入,替他护住心脉,梳理着狂暴的药力。整个过程持续了整整三个时辰。

  当傅永奎再次睁开眼时,静室还是那个静室,但在他眼中,整个世界似乎都不同了。空气中灵气的细微流动,墙壁上阵法的能量纹路,甚至父亲身上法袍内敛的灵光……一切都变得清晰可辨,充满了“信息”。

  他下意识地看向静室角落那个用来堆放杂物的普通木箱,目光穿透了木质表层,“看”到了内部几块不起眼的、夹杂在废料中的金属碎片上,那独特而隐晦的能量回旋纹路。

  “那是……‘千锻银精’的边角料?虽然灵性流失严重,但若能以癸水灵气小心滋养,再辅以…或许能重新熔炼出指甲盖大小的一品千锻银!”一个念头自然而然地在他脑海中成型。

  这就是洞玄灵慧果带来的天赋——不仅仅是鉴宝,更是“变废为宝”的灵感和能力!

  傅长生收回手掌,看着儿子眼中那尚未完全内敛的、仿佛能洞彻虚实的灵光,满意地点点头:“感觉如何?”

  傅永奎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激动,恭敬道:“多谢父亲!孩儿感觉…看东西更‘透’了。若是没估错,孩儿已经在这灵果辅助下,已经顺利突破到四阶鉴宝师”

  如此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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