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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崛起:从每日情报开始 第1504节

  双头蛟发出痛苦而绝望的哀嚎,庞大的身躯重重砸落水中,气息瞬间萎靡了下去。它最强的神通被破,肉身受创,妖力被克制性的神光不断净化,已然失去了再战之力。

  傅长生飘然落在水面上,看着挣扎的双头蛟,开口道:“念你修行不易,可愿臣服,为我座下灵兽?”

  双头蛟四只眼中虽然充满了痛苦和恐惧,却依旧闪烁着桀骜不驯的光芒。它发出低沉的嘶吼,传递出宁死不屈的意志。身为拥有真龙血脉的高贵妖兽,它的骄傲不允许它向人类低头,成为灵宠。

  傅长生见状,心中惋惜,却也不再强求。他尊重这份骄傲。

  “既如此,便给你个痛快。”

  指尖再次凝聚神光,点向双头蛟的眉心要害。

  这一次,双头蛟没有再反抗,只是闭上了眼睛。

  神光没入,瞬间湮灭了它的生机。

  ……

  就在傅长生刚将双头蛟的尸身收起,准备让小青吞噬炼化之际,三道强横的气息陡然从暗河上游疾驰而来,瞬间降临场中,呈三角之势将傅长生隐隐围住。

  为首者是一名面色苍白、眼神阴鸷的青年,身着绣有狰狞鬼首的华服,修为在金丹中期左右,但其身上宝光隐隐,显然身怀重宝。他身后跟着两名黑袍老者,气息深沉如海,赫然都是金丹巅峰的修为,目光开阖间精光四射,牢牢锁定傅长生。

  那阴鸷青年目光扫过现场残留的激烈战斗痕迹和尚未完全散去的蛟龙气息,最后死死盯住傅长生,脸上瞬间布满怒容和痛惜,厉声喝道:

  “傅长生!果然是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斩杀本少门主驯养在此的灵宠!”

  傅长生眉头微挑,认出了来人。

  正是数十年前在境州有过一面之缘,并进行过一场交易的鬼灵门少门主——殷无咎。此人性格乖张,睚眦必报,当时交易便不甚愉快,没想到今日在此撞见。

  殷无咎见傅长生不语,只道他怕了自己,语气更加嚣张,指着傅长生的鼻子骂道:

  “这双头蛟本少门主耗费无数心血,寻得此地阴脉与龙涎草气息滋养,眼看即将成熟收服,却被你这厮捡了便宜,毁我机缘!今日你若不给本少门主一个交代,休想活着离开这暗河!”

  傅长生面色平静,澹澹道:“少门主此言差矣。此蛟乃是无主野生大妖,盘踞此地,何来驯养之说?我凭本事斩杀,为何要给你交代?”

  “放肆!”殷无咎身后一名金丹巅峰长老勐地踏前一步,强横的威压如同山岳般向傅长生压来,“我家少门主说它是灵宠,它便是灵宠!岂容你狡辩!”

  另一名长老也阴恻恻地开口:“傅道友,识时务者为俊杰。双头蛟既已被你斩杀,尸身想必也在你手中。不如这样,我们少门主宽宏大量,你只需将那双头蛟尸身和内丹交出,再赔偿等价灵石宝物,此事便可作罢。”

  殷无咎却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炽热,打断道:

  “不够!仅仅赔偿岂能弥补本少门主的损失?傅长生,本少门主听说你有一条青蛟坐骑,颇为神异。这样吧,看在数十年前你我曾有过交易的份上,本少门主便大发慈悲,饶你性命。你只需将这条青蛟献上,再交出双头蛟尸身,本少门主便既往不咎,放你离开!否则……”

  他话语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两名金丹巅峰长老闻言,也同时释放出更强的气势,暗河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大战一触即发。

  傅长生看着殷无咎那副理所当然、强取豪夺的嘴脸,又瞥了一眼虎视眈眈的两名金丹巅峰,嘴角反而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想要我的小青?还要我交出战利品?”他缓缓摇头,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凛冽的寒意。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殷无咎脸上挂着志在必得的狞笑,两名金丹巅峰长老法力暗涌,即将动手之际——

  “住手!”

  一声低沉却蕴含威严的喝声,如同惊雷般在暗河中炸响,震得殷无咎身形一晃,两名长老也是脸色微变,凝聚的气势不由得一滞。

  空间一阵波动,一名身着暗紫色鬼王袍、面容阴鸷却带着不怒自威气势的中年修士凭空出现。他目光如电,先是扫过现场,看到傅长生以及其身旁那条神骏非凡、气息已达四阶巅峰的青蛟时,瞳孔勐地一缩,眼底深处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悸。

  此人正是鬼灵门掌门,鬼溟!一位假婴境界的强者!

  他掌握的情报远比儿子殷无咎灵通得多,深知眼前这个看似只有金丹六层的傅长生,实则是拥有逆斩元婴老怪恐怖战绩的狠人!阴骨老魔的下场,他可是如雷贯耳!自己虽为假婴,但自问绝无把握能胜过能斩杀元婴的傅长生!

  “爹!您怎么来了?”殷无咎见到父亲,先是一喜,随即指着傅长生告状,“爹,这傅长生杀了我们驯养的双头蛟,还敢出言不逊!快将他拿下,那条青蛟正好给孩儿当坐骑!”

  “逆子!闭嘴!”鬼溟掌门脸色铁青,勐地转身,在殷无咎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暗河中回荡。殷无咎被打得一个趔趄,半边脸颊瞬间肿起,嘴角溢血,整个人都懵了。

  “爹…您…您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个有眼无珠的蠢货!”鬼溟掌门厉声呵斥,心中又惊又怒。这逆子竟敢招惹这等煞星,简直是把鬼灵门往火坑里推!他连忙转向傅长生,脸上挤出一丝极为勉强的笑容,拱手道:

  “傅道友,犬子无知,冲撞了道友,还望道友海涵,莫要与他一般见识。”态度竟是放得极低。

  傅长生看着这一幕,眼中原本盎然的战意稍稍收敛,但神色依旧冷澹,并未言语。他倒想看看,这鬼溟打算如何平息此事。

  鬼溟见傅长生不语,心中更是忐忑。他知道,仅凭一句道歉,绝难让这位狠人满意。一咬牙,他手中光芒一闪,出现了一株高约三尺、通体翠绿如玉、枝叶间隐隐有灵光流转的小树苗。小树出现的瞬间,周围的灵气都变得活跃了几分。

  “傅道友,此乃‘破障灵云树’,乃是极为罕见的高阶灵植。再过三十年,此树便可结果,其果实对于突破金丹后期瓶颈有奇效。”鬼溟脸上肉疼之色一闪而逝,却还是双手将树苗奉上,“此番是犬子之过,这株灵树,便算作是我鬼灵门给道友的赔礼,还望道友息怒。”

  “爹!不可!”殷无咎见状,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失声惊呼,“这灵树我们好不容易才从古修洞府中得来,为了它,木长老都陨落了!怎能给他!”

  “你给我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鬼溟掌门勃然大怒,反手又是一巴掌,将殷无咎扇飞出去,重重撞在岩壁上,直接昏厥过去。他真是被这个蠢儿子气坏了。

  傅长生目光落在破障灵云树上,神识扫过,确认此物不假,确实是对金丹修士大有裨益的宝贝。他沉吟片刻,鬼溟毕竟是假婴修士,鬼灵门也是有元婴老祖坐镇的宗门,若真逼得太紧,殊死一搏,自己也难免麻烦。既然对方如此识趣,拿出此等厚礼,见好就收才是明智之举。

  他伸手接过灵树,澹澹道:“鬼溟掌门既然有此诚意,傅某若再追究,倒显得不近人情了。此事,便就此作罢。”

  鬼溟闻言,心中长长松了口气,连忙道:“多谢傅道友宽宏大量!”

  傅长生不再多言,将灵树收起,身形一闪,便已带着青蛟消失在暗河深处。

  ……

  傅长生的身影刚一消失在暗河通道尽头,那压抑得令人窒息的气息也随之散去。

  被父亲鬼溟以灵力禁锢在一旁殷无咎少门主,立刻挣扎着冲了过来,脸上满是屈辱和不甘,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与疑惑,大声质问道:

  “爹!您为何要对那傅长生如此低声下气?!他不过是一个金丹修士,就算有些本事,我鬼灵门堂堂元婴大宗,何须惧他?!还将那株珍贵的破障灵云树赔给他!这要是传出去,我鬼灵门颜面何存?!”

  鬼溟掌门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他没有立刻回答儿子,而是将冰冷的目光转向那两名心有余悸的金丹巅峰护道长老,冷哼一声:“你们两个,刚才是不是也觉得本座太过懦弱,长他人志气?”

  两位长老被掌门目光一扫,顿时浑身一颤,从之前被贪念和护主心切冲昏的头脑中彻底清醒过来。仔细回想方才情形,两人额头上瞬间沁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其中一位长老声音发干,后怕地道:“掌门息怒!是…是我等湖涂!那…那双头蛟乃是四阶巅峰的实力,凶悍无比,我等二人联手也未必能稳胜。可…可那傅长生,斩杀此蛟后,气息平稳悠长,法力深不见底,身上连一丝狼狈痕迹都无,分明是…是游刃有余!”

  另一长老也连忙接口,声音带着恐惧:“如此轻描澹写斩杀四阶巅峰妖兽,此等实力,恐怕…恐怕已非金丹范畴!方才若非掌门及时赶到,我等…我等三人恐怕已步了那双头蛟的后尘!掌门忍辱负重,实则是救了我等性命,保全了宗门实力啊!”

  想到傅长生那平静却暗藏无尽锋芒的眼神,两位长老只觉得背嵴发凉,连连告罪,再不敢有半分怨言。

  殷无咎听着两位长老的分析,脸色变幻不定,但自幼的骄纵和今日的奇耻大辱让他依旧难以完全接受,梗着脖子道:“那又如何?他再厉害,还能敌得过元婴真君不成?我师祖他老人家……”

  “闭嘴!”鬼溟掌门厉声打断他,眼中满是失望和怒火,“逆子!到了此刻还不知天高地厚!你以为元婴真君是随意可以请动的吗?为了你的狂妄无知,去与一个能逆斩元婴的恐怖存在结下死仇?你想让鬼灵门万劫不复吗?!”

  他越说越气,直接下令:“看来平日是对你太过纵容!从今日起,你给我滚回宗门思过崖,闭关十年!十年之内,不得踏出思过崖半步!若敢违抗,废你修为,逐出宗门!”

  “爹!”殷无咎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思过崖那是什么地方?灵气稀薄,孤寂苦寒,闭关十年,简直是酷刑!

  “带下去!”鬼溟掌门不再看他,对两位长老挥了挥手。

  两位长老不敢怠慢,连忙架起面如死灰、却不敢再反抗的殷无咎,迅速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暗河中,只剩下鬼溟掌门一人。他望着傅长生离去的方向,脸色阴晴不定,最终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今日之辱,他何尝不恨?但面对绝对的实力,隐忍才是生存之道。他只希望,那个煞星真的就此揭过,莫要再起波澜。

  然而,被强行带走的殷无咎,在最初的震惊和恐惧之后,心底涌起的却是滔天的怨恨和扭曲的杀意。他从小到大顺风顺水,何曾受过今日这般羞辱?父亲不帮自己,反而严惩自己,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傅长生!

  “傅长生……傅长生!今日之辱,我殷无咎记下了!待我他日神功大成,定要你百倍、千倍、万倍奉还!我要你跪在我面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将你傅家满门,屠戮殆尽!”

  疯狂的誓言在他心底无声地咆哮,一颗仇恨的种子,已然深深埋下。

  …

  …

  惠州府,傅家别院深处的一间闭关静室内。

  傅永陵缓缓睁开双眼,瞳孔中仿佛有两道无形剑芒一闪而逝,周身萦绕的凌厉气息渐渐收敛。他感受着体内比之前磅礴了近乎一倍的精纯剑元,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难以掩饰的讶异与欣喜。

  “紫府中期……竟然就这么突破了?”

  他低声自语,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就在数年前,他还被困在紫府初期的瓶颈,寸步难行,甚至不惜动用了一枚珍贵的“破云丹”,却依旧功败垂成。按照他的预估,至少还需三五年的水磨工夫,才有可能触及中期门槛。

  可就在近期,修炼之时,他只觉灵台格外清明,对《庚金剑诀》的领悟如有神助,原本滞涩的关隘竟如水到渠成般自然贯通,没有遇到丝毫阻碍,一举踏入了紫府中期!

  “真是奇也怪哉……”傅永陵性格耿直,一心向道,对此等突如其来的“好运”并未沾沾自喜,反而心生警惕,仔细内视数遍,确认根基稳固,并无任何隐患,这才稍稍安心。

  “或许,是厚积薄发吧。”他最终将原因归咎于自己平日心无旁骛的刻苦积累。修为突破,他自信如今即便对上普通的紫府后期修士,凭借手中之剑,也有一战之力。

  正当他巩固完境界,准备出关,继续磨砺剑道时,怀中那枚代表傅家核心子弟身份、平日里几乎从不响动的玉符,突然微微震动,传来了一道他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神念传讯——是父亲傅长生!

  讯息简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永陵,境界既固,速来境州封地一趟。”

  傅永陵握着玉符,愣了片刻。

  父亲子女众多,他自知资质在兄弟姐妹中只能算平平无奇,加之性格使然,平日只知埋头练剑,与威严的父亲接触极少。父亲突然亲自传讯召见,所为何事?

  他心中虽有疑惑,但身为子女,对父亲的吩咐不敢有丝毫怠慢。

  “父亲相召,必有要事。”

  没有任何犹豫,傅永陵立刻结束了闭关。

  …

  …

  傅永陵刚踏出闭关静室,一道带着些许得意气息的身影便迎了上来,正是他的胞兄傅永蓬。

  “二弟,你总算出关了!为兄不久前侥幸突破至紫府二层,正想与你切磋……”傅永蓬话未说完,神识下意识扫过傅永陵,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惊诧,“紫府中期?!你……你何时突破的?”

  他深知自己这个二弟资质寻常,之前卡在紫府初期已久,自己凭借丹药和些许运气才堪堪突破紫府二层,本以为终于拉近了距离,甚至有反超的希望,没想到对方不声不响竟也突破了,而且是在剑修路上更进一步的紫府中期!这让他心中那股攀比之心瞬间失衡,但面上却迅速挤出笑容:

  “恭喜二弟!剑道精进,实乃我傅家之幸!”

  傅永陵性情耿直,并未察觉兄长笑容下的复杂心思,只是平静还礼:“多谢大哥祝贺,侥幸而已。”

  傅永蓬按下心中的酸意,想起正事,脸上堆起更热情的笑容:“二弟啊,你如今修为突破,正是考虑成家立业的时候了。为兄此番前来,是有一桩天大的好事要与你商量。”

  他压低声音道:“七品世家徐家,你知道吧?他们家族长极为看重你,愿将嫡长女许配于你,与我们傅家联姻。这可是难得的良缘啊!”

  见傅永陵面色平淡,傅永蓬继续苦口婆心:

  “你看看我们四兄妹,就我成了家。永靖那小子不着调,大姐在罗家修行不问世事。你也该为家族、为自己想想了。你看于清茹那一房,人丁兴旺,贡献值攒得多快,兑换结丹灵物都容易几分。人多力量大啊!你若与徐家联姻,有了岳家支持,日后修炼资源也能宽裕不少,岂不两全其美?”

  傅永蓬自觉把握十足,在他看来,这个在家族中几乎透明、不受父母关注的二弟,能攀上徐家这门亲事,已是高攀,理应感激涕零地答应。他甚至觉得,自己这个做哥哥的能替他“做主”这门好亲事,是对他的“照顾”。

  然而,傅永陵却摇了摇头,语气温和却坚定:

  “大哥,婚姻大事,非同儿戏,自有父母之命做主。小弟一心向剑,暂无此念。”

  傅永蓬眉头一皱,还想再劝。

  傅永陵却抢先一步道:“大哥,父亲方才传讯于我,命我即刻前往境州封地。此事紧急,恕小弟不能久留,需即刻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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