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劈柴开始了悟万法 第366节
秋风楼主眼睛微微眯了眯,手指动了两下,密室里顿时起了寒意。
但沈虚只是一脸暴怒,咬着牙收集自己精心炼制多年的算筹,现下却一战之下,全部毁了。
秋风楼主终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道:
“所以是谁,看出来了么?”
“慕家。”
沈虚斩钉截铁道:
“止空山的风格不是这样,如果天下还有其他人能阻止我,那就只有北都山慕家的人。”
果然……
秋风楼主点了点头,想起谢渊的情报里有和慕家宗师来往的记录,看来关系果然密切。
只是慕家已经被灭了,而自那之后,不管是凶手还是慕家的幸存者,到现在都没有露面,故而大离朝修行界上层纵然人人好奇,恐怕知道其中内幕的连一个都没有。
“是慕家的谁?”
秋风楼主淡淡问道。
不管是谁,他要杀的人,没有任何人保得住。
沈虚白眼一翻:
“我怎么知道?慕家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到底谁逃出来、谁没有,谁能说得清?但是这个手段、这个造诣……”
他咬牙道:
“只能是那几个老家伙其中之一,不然我绝不可能输!不可能!”
秋风楼主点了点头,没有反驳他的狂妄。
眼前这人是止空山近百年来的第一天才,身为弟子时便获得了那一代的“天算子”之名,原本是大有希望继承衣钵、成为止空山之主的;
只不过他自己心性恶劣,贪图红尘,又觉天机卜算大伤寿数,为弥补自身损耗,习练禁法,偷偷做了许多天怒人怨的事情,被止空山逐出了山门。
但沈虚确实天才了得,哪怕自家师长亲自追杀,也没能让其得逞,逃之夭夭。
要说天底下谁的追杀最难逃,恐怕还就是止空山的这些天机士。面对能掐会算者,哪怕你跑到天边,说不定在下一个路口就能撞见。
然而沈虚自身在这一道上浸淫极深,还不到四十,便比止空山的许多老人修为还高,最终脱出山门,不知所踪。
所以他在这场天机对决中输了,那慕家那名仅存的宗师,想必是族老之一。
“所以,他现在在哪里?”
秋风楼主静静问道。
沈虚摇摇头,颓丧道:
“不知。”
秋风楼主眼光一闪:
“那谢渊呢?”
“被他遮蔽了,不知。”
沈虚继续说着。
秋风楼主手缩到袖子里,慢慢道:
“这样不知那也不知,那我要你还有何用?”
沈虚瞥了他一眼,忽而呵呵笑道:
“不是之前帮你找到那谢渊了么?你自己不争气,被人从眼皮底下把人带走。一个姚家宗师被直接打败,另一个追杀千里结果还被甩掉,你们姚家真是有趣,呵呵呵呵……”
秋风楼主眼神古井无波,静静的盯着沈虚,密室里的温度逐渐下降。
沈虚看着他,夷然不惧,甚至散乱的头发都渐渐飘舞起来,声音空灵道:
“怎么,要在姚家动手么?哈哈哈,你猜我接到你这个天下第一刺客的邀请,有没有做什么布置?”
秋风楼主冷冷道:
“姚家就算死绝,与我何干?”
“那你就动手就是了,看看会有什么后果。这么多废话可不是你的风格。”
沈虚一脸诡异的笑道。
两人对峙片刻,密室里的气氛一片沉凝,空气似乎都静止了。
不过两人剑拔弩张了一会儿,突然同时撤去了气势,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沈虚咳嗽两声,慢慢道:
“人参果我要五对,多的两对算刚刚的补偿。”
秋风楼主闭着眼睛:
“事情还没办完,如果成了,再给你加两对也不在话下。”
沈虚眼睛一亮,大喜道:
“好好好,你早这样说不就完了!”
“你还有手段么?”
秋风楼主问道。
沈虚瞥了他一眼,咧开大嘴:
“自然。
“那慕家人手段虽然高明,但我亦不是吃素的。他被我标记了而不自知,只要再被我找到……”
秋风楼主慢慢点头:
“那就最好。”
……
金陵府,西城门口。
谢渊看着人流如织的城门处,神色一时有些复杂,没想到转来转去,又转回姚家的老巢来了。
不过他心里倒是镇定,毕竟之前自个儿也敢在江南乱跑,何况这次他不是一个人?
慕朝云在旁边带路,两个乔装打扮过的人顺着人群不断的往前走着,逐渐到了秦淮河附近。
秦淮十里,皆是烟柳繁盛之地。整个江南的脂粉气,这里是最浓的。
看着河两岸的满楼红袖招,谢渊神色奇异,嘀咕道:
“慕姑娘,你带我逛这地方,不合适吧?”
慕朝云抿了抿嘴,淡淡道:
“我带你来,好过你自己来。”
谢渊连连摇头:
“我年纪还小,要不是跟着你,哪会来这种地方!”
慕朝云一窒,忍不住道:
“你小什么?咱们没差几岁,以宗师的寿数,算起来差距就一点点!”
她似乎颇为在意,忍不住用严密的术数给他算了一番,让谢渊听得龇了龇牙:
“慕姑娘也小,咱们一般年轻!”
宗师之前的武者都有损寿的隐忧,但到了宗师以上,无病无灾过一百五十岁,再正常不过。
只不过许多宗师都是一路斗上来的,武道贵争不贵养,想要寿终正寝,实在是有些难。
慕朝云轻哼一声,走到一座不大不小、在秦淮河上算中等规模的青楼之前,淡淡道:
“到了。”
“啊?”
谢渊愣了,还真要逛妓院?
慕朝云一路没告诉他目的地,他本以为就是路过秦淮,结果真是到这里?
慕朝云当先走了进去,时值上午,楼里的姑娘们没几个起来,就算有几个也是打着哈欠、伸着懒腰。
这些妖娆的姑娘哪怕正是隆冬腊月,在整座暖阁里也只是身着薄纱,朦朦胧胧中透着无限曼妙,让谢渊看了一眼就有些不敢多瞧,眼观鼻鼻观心。
姑娘们见了慕朝云,都打了几声招呼,但也不算十分恭敬,倒是好奇的看着她身后这个憨厚的男子,有的还抛了两个媚眼,笑嘻嘻的。
大上午的就来逛青楼,还是由这位妈妈带进来的,倒是少见。
慕朝云微微加快脚步,带着谢渊噔噔噔的上了楼,到了角落里的自己房间,嘭的一声把门关上。
大厅里几个姑娘目送两人进房,皆是笑嘻嘻的交头接耳起来。
“春姨亲自接客啊?倒是稀奇!”
“大早上的,又找春姨,我看这汉子是真的饿了……嘻嘻嘻。”
“来这的有几个不饿的?我倒是觉得那男的看着有些壮,反正白天没事,要是找我可以给他打个折。”
“骚蹄子,还轮得到你?听说春姨年轻时也是头牌,现在都四五十了吧?恐怕一会儿就将那男的吸干了,送你一个人干去用!哈哈哈~”
房间里,慕朝云和谢渊都是一片沉默,互相撇过头去,不敢看对方的神情。
楼下的姑娘们以为自己小声谈笑,不至于被楼上听了去;谁知道以谢渊和慕朝云的修为,一个比一个的耳聪目明,这下面的对话一个字不差的听了进去。甚至还有更露骨的,只是谢渊都没好意思回想。
他沉默了一会儿,嗯了一声:
“这环境,还挺别致。”
慕朝云本就脸色通红,有些羞恼,闻言更是觉得谢渊话里有话,白皙的脸颊一片通红。
其实她在这潜藏已经有段时日,本不至于被几句话弄得羞赧不堪……只是今天情况又不一样。
慕朝云将手一挥,房间角落里的一面阵旗亮起,外面的声音顿时消失,房间里一片安静。
谢渊松了口气,感觉自在一些了。
他看向慕朝云,本来想说两句俏皮话缓解尴尬——在慕朝云和司徒琴面前,谢渊是别处没有的没正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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