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劈柴开始了悟万法 第189节
谢渊倒是认真的一拱手:
“还得多亏你那三粒血龙丹,不然不可能这么快突破。”
“气血蜕变境不说多难,却也不简单。积蓄血气确实要花些功夫,蜕变破关则更需修者颖悟。谢镖头你能这么快突破,也是你自己天资卓绝、修行努力的功劳。外物是不会把庸人变成天才的。”
老实说,虽然给了三粒血龙丹,司徒琴也没想到谢渊这么快就能突破。
三粒血龙丹积蓄血气想必是够了,但大境关卡,卡上多久都是有可能的。
司徒琴自谢渊顺利领悟云龙步后,对他的天赋重新认识了一番,但也以为总得要些时日。
结果不过一月没见,他就突破啦?
司徒琴看似笑眯眯的,心中却提起警惕。不会被谢镖头超过吧……不行,我练功也得刻苦点了!
司徒琴看似贪玩好吃,热情随性,很好相处,但内心深处是极骄傲的。
她的出身,她的天赋,不允许自己落于任何人之后,就算是谢渊……嗯,也不行!
谢渊不知司徒琴见他突破气血蜕变境,心中惊异警醒,暗下苦功之愿。
也不知怎么的,他似乎总能卷动周围人。
“琴小姐说的是,那我也就不客套了,能有今日成就,确实主要是我的汗水和努力。”
谢渊听了司徒琴的夸奖,拱手道。
司徒琴噗嗤一笑,骂道:
“臭不要脸!”
谢渊和她闲谈笑闹一阵,看看天色,便告辞离开。
这两日他的空闲时间可不多,宗门上下都是忙里忙外,筹备盛会。
秋分日。
一大队穿着蓝色水纹衣袍、腰间人人带剑的剑客,乘着熹微晨光,出现在了云山镇外。
整个镇子周围的江湖客都早已候在这里,默默的注视着东湖藏剑阁的剑客们,眼里或是狂热或是崇敬的看着领头的黑面中年人,飞龙榜第五,藏剑阁阁主韦冬。
他看似三十多四十岁的中年,其实已经年过半百,只是修为在身,气血旺盛,显不出真实年纪。只有那一双锋锐的眼睛与身上自带的威严气势,让人一下便明白他的身份绝不简单。
云山镇虽然人满为患,但到山门的路早就被自动让出,没有任何人敢在这时拦路。
韦冬每走一步,镇子里镇子外的人,都同时听到海潮之声隐隐响起。初时他们不觉,后来窃窃私语,互相交流,发现都有耳闻,且范围竟似覆盖了这一整片区域,不由骇然的看向这位飞龙榜宗师。
功法勾动天地,行走间都按捺不住,他怕不是已经真的触摸到那合一境?
韦冬带着藏剑阁弟子穿过云山镇,走到了云山剑宗的山门,看到了站在山门等候的银发年轻人。
这年轻人气质温润,面如冠玉,和黑脸威严的韦冬迥然不同。
他看起来就二十来岁,然而双鬓银白,眼神深邃,如蕴星海,显然不是真正的青年。
“李宗主,劳你亲自下山迎接,客气了。”
韦冬拱拱手,沉声道。
李星拓洒然一笑,同样拱手:
“韦阁主远道而来,李某岂能有失远迎?走,韦阁主,我引你一道上山。”
韦冬之后的藏剑阁门人一路都昂首挺胸,仪态不凡,自有天下第一剑宗弟子的傲气。
然而当看到李星拓的那一刻,他们同时收敛了气势,微微垂首。
这是飞龙榜第九,天下有数的剑客。
但凡使剑者,罕有见云山剑宗宗主还能抬头的。
李星拓和韦冬并肩上山,一路指点云山景致,引经据典,皆是过往剑侠故事。
两宗虽然多有比剑,但涉及宗主切磋,还亲上云山的,至少在两人执掌各自宗门期间,还是头一遭。
这意味着什么,大离朝武界讨论不休。
等登上主峰顶,看到一剑冲天的剑峰,韦冬一直平静的表情骤然凝住,瞳孔一缩,顿了半晌才道:
“好剑。”
李星拓微微一笑,指着早已搭好的擂台与旁边的高台,伸手引道:
“韦阁主,咱们入座吧?”
剑客们大多不喜欢繁文缛节,简单的仪式后,主客分别落座,第一天比剑便宣布开始。
司徒琴等宗外宾客在专门的区域落座,谢渊作为执掌东半山客院的管事大杂役,倒也在离她不远处候着,以备宾客们有不时之需。
只是这里人如此之多,两人虽然挨得近,却不便言笑无忌,只能不时眼神交流一下,莫名多了几分大庭广众、光天化日传小纸条的感觉。
第一天是外练比试热场,评价弟子。
云山剑宗和藏剑阁各出五名外练,虽然修为不高,气势倒都是不凡,显然都是相当有潜力的新弟子们。
云山剑宗的这五名外练,可都不是外门弟子,而是刚入门就因天赋被选入内门乃至各峰各院的核心、真传弟子们,便如当初的黄子峰一般。
他们的实力,自然也不是一般的外练可以比拟,基本已是外练的极限。
众人都觉得,这一场比拼也没什么浪花,毕竟外练就那些手段,还不涉及高深剑法、功法的比拼。
云山剑宗也是大宗,两宗大概就在伯仲之间。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
然而五场比试很快结束,结果却大出意料——
比剑五场,云山剑宗输了四场,只胜了一场,还是惨胜,不无运气。
这个结果让云山剑宗上下都没料到,就算不如藏剑阁,他们以为怎么也有个两场胜利,并且场面不会那么难看。
听着藏剑阁的欢呼,云山剑宗弟子们的脸都沉了下去,主峰上气氛顿时有些沉凝。
第186章 口出狂言,主辱臣死
谢渊就在宾客台旁边看着,全程目睹了五场比试的结果,神色也有些严肃。
他的想法和其他弟子一般无二,料想就算云山剑宗略逊藏剑阁,总该不至于大败亏输,毕竟就几个外练罢了。
当初黄子峰的实力他领教过,那时比他弱不了太多,四练中当是极限。
而云山剑宗出的这几人与当初黄子峰伯仲之间,结果却输得毫无脾气!
藏剑阁的那些弟子,血气、内息、剑法,都毫无瑕疵,完全显出天下第一宗教导弟子的水准。这些弟子几乎是完美的剑客胚子,每一处都比云山剑宗的对手们强上些许,合在一起,就是一面倒的胜利。
谢渊心中凛然,若是换作自己四练时,恐怕也就做到这种程度。
这几名藏剑阁的外练弟子,个个都是精心培养、精挑细选,当初的自己和他们比较,基本功也不见得比得过他们,甚至如步伐身法这一项,还有极大弱势。
这就是野路子和真正顶尖大宗自幼培养的差距,难以忽视。谢渊凭借功法特别是别人没有的内功纵横云照外练,但这些大宗弟子,个个都不缺功法,你有我有,你无我精。
当时的自己真要和他们对战,恐怕也非得动用三板斧,不然难言必胜。
不过现在的谢渊不说境界,经过慕朝云与司徒琴及其背后宗师的悉心调教指导,虽然只是短短数月,临敌对阵、功法使用都已合了法度,不再是野人出身特有的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换句话说,瞎几把打。铁衣门和龙腾镖局,对真正有传承的大宗门来说,就是野路子。
这些都是进度体现不出来的东西,然而谢渊受益匪浅。基本功扎实了,谢渊再和同境大宗弟子相较,丝毫不弱。
而进度能体现的东西上,不说修为境界,以及高深的云龙步,便只论新得云山剑式这一基础剑法圆满,那就是同境的这些剑宗剑阁弟子,剑道领悟上也不见得比得过他。再加上云龙九式入门,只论剑法造诣,不要说气血一变,二变亦难寻对手。真要只拼招式,谢渊以弱胜强,逆境伐敌,可能极大。
现在的谢渊不说洗去铅华,真和这些高门大派的弟子对上,当看得出彼此身上皆有名师传承——宗师一对一小班教学,还不止一个,自然就是最好的名师辅导。
但谢渊比得过,这些云山剑宗的弟子却比不过。故而第一天就大败亏输,不少弟子师长,脸色都黑了下来。
谢渊偷眼瞧去,便是那些宗师面色也不大好看,只有宗主李星拓神色自若,还和韦冬谈笑品评。
“小家伙们表现不错,启云剑招扎实,失了灵巧,这倒不急,后面随着经验境界提升,自会改善……
“子言你功夫虽好,太急躁了,不然不会输这么快。这是大忌,记住这次教训,其他都挺好……
“孙凤你胜的巧妙,呵呵,是有几分气运在身的,再接再厉……
“还有藏剑阁的几位高弟,功夫精妙,基础扎实,让人眼前一亮……”
李星拓当众点评了几名弟子,指点一二后,输的多是鼓励为主,并不觉得他们太差;赢的也直言运气,分毫不以为意。
点评完自家弟子,他同样指点起藏剑阁的弟子们,不吝夸赞的同时,也一言指点出各自问题,恰是几人修行的疑难。几名弟子没想到李星拓如此洒脱,分毫没有门户成见,得此宗师指点,皆是神色激动,认真行礼,细细思索品味。
韦冬见李星拓谈笑自若,只是淡淡道:
“李宗主胸襟宽广,令人叹服。你们几个,好好把李宗主指点的记住了,这是你们的福气。”
“是!”
李星拓笑着摆了摆手,随意道:
“哪里话,弟子们勇猛精进,当师长的看着也高兴。”
韦冬点点头,平静道:
“既然如此,我亦不能显得敝帚自珍了。”
他伸出手指,轻轻在空中一划,擂台上两队弟子之间的地面突然出现一道划痕,这划痕忽快忽慢,片刻后便走完,刚好从第一名弟子脚下延伸到第五名弟子。
细细看去,这道划痕在每名弟子脚下都有细微不同,甚至左右两半也即两宗弟子间也各有不同,台上几名弟子一愣,低头细看,都渐渐发呆。
“自己看,领悟多少,全凭造化。”
韦冬收回手,淡淡道。
李星拓笑叹道:
“多谢韦阁主了,这一手,够这几个弟子参详几十年的。”
“哪里,若是云山剑宗再出李宗主这样的天骄,几十年早有这样修为了。”
韦冬认真道。
李星拓看着年轻而两鬓银白,但实际上年纪确实也不大,刚过不惑,比韦冬小了差不多一代去,是云山剑宗这么些年里不世出的奇才,自己修为突破迅速之外,执掌宗门也愈发强盛。
谢渊看着两名宗主商业互吹,便见旁边不远的司徒琴回望一眼,似有意似无意的笑道:
“这两个老狐狸,已经开始耍心眼子了。”
“毕竟这次事关宗门声望,两名宗主面上客气,暗地里都在较劲。”
李泰在旁边附和。这次高人众多,李泰自然也陪着上来,和红姨一左一右,坐在司徒琴旁边。
谢渊嘴角微翘,司徒琴是在当称职的解说员,说给自己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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