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劈柴开始了悟万法 第132节
悄悄吸了口气,她手掌在食盒下面一托,过了片刻,食盒中菜肴冷凝的油脂渐渐化开,汤液甚至咕咚咕咚的冒起泡来,热气四溢。
慕朝云鼻翼微动,素手拿起筷子,斯文优雅却迅疾无比的用起餐来,丰盛的餐盒不过一会儿,竟然就见底。
也就是谢渊没看见,不然肯定会瞪大眼睛,不知她是如何兼顾仪态与速度,并且都挑不出毛病。
慕朝云优雅的拿起锦帕,擦了擦嘴角,然后将食盒收好,放到一旁,轻轻叹了口气。
这一餐,真是久违了。
她沉思片刻,然后从罩袍里拿出几个瓷瓶,放在手中,慢慢转着把玩。
仍然有些犹豫。
慕朝云的目光在房间里转了转,瞟了眼那浴桶,又看了眼那食盒,目光略有波动。
然后她长出了一口气,眼神渐渐平静,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慕朝云站起身子,慢慢走出来,走到外间,无声无息。
她的脚步在谢渊的地铺旁停下,俯视着酣睡的谢渊,声音幽幽,如同梦中低语:
“天青果这等天材,被你拿来这样用了,实在是有些浪费。”
当初如果是她,定然可以发挥更好得多的效果……
慕朝云跪坐于地,将手中的一个瓷瓶打开,一手轻抚谢渊额头,另一手捏住他的下颌,将他嘴唇打开,然后将瓷瓶中的液体一股脑的灌了进去。
谢渊浑然无觉,任慕朝云施为,没有半点反应。
药液入体,谢渊慢慢皱起眉头,身体逐渐蜷起,如同一只虾米。
他的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却仍然没有醒来,仿佛沉入了梦魇之中。
慕朝云跪坐在一旁,一双美目如同湖面,澄澈深邃,映照着谢渊的身影。
第136章 与宗师同居的日子 (三)
日上三竿,窗外鸟鸣虫叫。
谢渊一觉醒来,睁开眼睛,看了看天花板,感觉既陌生又熟悉。
他反应了一下,才想起为何自己在外间的地上,默默的站起了身。
看向里间,披着黑袍的慕朝云仍旧默默盘坐于他的榻上,仿佛一夜没动。
在那张动人心魄的俏脸上扫了几眼,谢渊正在想她是仍在入定练功疗伤呢,还是已经醒来,就看到她睁开了眼睛。
谢渊点点头,招呼了一声“早”,就去打水洗漱,和往日自己独居时没有区别。
只不过这一次,他多打了一盆清水,放在了里间的架子上。
慕朝云默默注视着谢渊忙前忙后,眼神随着他的身影转动,随后安静起身,借着那盆水洗漱起来。
沉睡一晚,谢渊已经恢复了精力。等收拾了一番后,该是早课修炼之时了。
只是他站在院中,略微有些犹豫。
练功这种事情……
慕朝云不知何时站在门口,平静道:
“还有什么秘密,能比黑天书更甚不成?你练你的功便是。”
谢渊一听,倒是也对。两人都有黑天书这样的共同秘密,某种程度上来说,关系已十分紧密,便是一条船上的人。
他功法的奇特都可以归咎为机缘巧合,养生功是机缘,金钟罩是巧合,至于其他的,都可以示人。
不过说起比黑天书还重大的秘密么,倒不是没有,但慕朝云也看不出来。
谢渊便不纠结,自顾自练起功来,从金钟罩的罗汉桩,到养生功的养身拳。
这些根本法,谢渊是每日不辍,能有今日成就,与他的努力多少有点点关系。
只不过今日功法一上手,谢渊就感觉有些不对劲。
“咦?怎么感觉……顺畅了许多?”
谢渊有些惊奇,今天练功的感觉和之前大不一样。
往常练功时,虽然罗汉桩已经熟极而流,但转圜处滞涩在所难免。那不是功法或熟悉的问题,而是自身境界没到、血气也不够强。
换句话说,硬件还差点,身体还不够好。
但今天一练,谢渊练起功来圆融了许多,血气自然涌动,在血脉关节处转动毫无滞涩,功法完成度比以前好上当有一成。
“应当不是错觉。”
谢渊看着面板上数字的跳动,增幅确实比之前快了一些,顿时有些诧异。
“是我今天状态很好?金刚门倒了,神清气爽,练功也顺畅了些;
“或者是九阳花的功效?嗯,应该差不多。还是琴小姐好啊…”
他练完金钟罩,又用养身功试了一下,竟有同样的效果。
看着进步速度略有提升的养身功,谢渊露出笑容,心情大好。
能让养身功这样的养法慢功加速的,除了之前的天青果,就是上次司徒琴的药方配地宝了,没想到余效到今天还有么?
练完功的谢渊神清气爽,进屋之后,看到那餐盒,正说不要浪费,今天得热了吃,伸手一提,却格外的轻。
他愣了一下,打开一看,发现里面空空如也,盘子光生得很。
谢渊看看食盒,又看看安坐不动、若无其事的慕朝云,笑道:
“慕姑娘用了宵夜?”
“嗯。”
慕朝云平淡的嗯了一声,面无表情。
“好吧。”
谢渊暗自嘀咕宗师食量不浅,那吴老板给他装的足有数个大汉的量,却被慕朝云吃得干干净净。
他拿起食盒,去食堂装了几大屉肉包,一桶南瓜小米粥,大盘小菜,一打水煮鸡蛋,回了房间,放在慕朝云旁边。
“慕姑娘,请用早膳。”
慕朝云瞥了一眼食盒,脸颊微微发烫,抿嘴道:
“我一个人吃不了那么多。”
谢渊沉默一下,道:
“这里面有我的。”
“……哦。”
两人在一张桌子上用起早餐来,莫名显得和谐。
用过早饭,谢渊看着脸色比昨日红润不少的慕朝云,没问那妖虎骨去了哪里,只是问道:
“慕姑娘常常盘膝打坐,是在运功疗伤?不知伤到何处?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尽管吩咐。”
慕朝云轻轻摇头,没有细说:
“食能果腹,居能蔽雨,别无所求。当然,若还有那骨头那般的灵药宝材增补气血,自是最佳。”
谢渊无奈道:
“总镖头都只有一根,镖局怕是没再多的。我去药房问问还有没有其他补血方子。”
慕朝云摇头道:
“常的倒是不必了,我自备有伤药,只是需要时间。”
“这样。”
谢渊点点头,没再多问。
金刚门没了的第二天,镖局的门槛便被踏破。套近乎的、拜码头的、庆贺的、拉关系的,将偌大镖局几乎挤成了菜市场,镖队都出不去门。
除开冲着镖局,这里面也不乏冲着谢渊本人,为数不少。
谢渊昨日擂台的事迹早已传开来,这一天多云照县的大街小巷尽是念叨着他的名字,上到老人下到稚童,真正的家喻户晓。
这般声名远播,最明显的效果便是,除开想要结交于他的,今日上门来的媒婆又变多了。
不过谢渊提前已跟镖局的人讲好,闭门谢客,专注练功,谁也不见。
社交太麻烦,不如练武功。
再一个,这云照县,也许谢渊也待不了太久了,没必要虚耗时光。
镖局的运营与发展自有沈龙腾与其他几名镖头去应酬,谢渊不去管。
至于于春生,到今天却是十分安静。
除开听说昨天他前所未有的大发雷霆,将县衙都砸坏了之外,再无动作,十分老实,连最擅长的拿刑律来恶心镖局也没有做。
金刚门才是他的根本盘,他的最大底气;没了金刚门的财力与人脉支撑,于春生不过是官场上的浮萍,掀不起风浪。
盯着他的人许多,只等找到机会,就要将其拉下马来。
谢渊怀中还揣着那两页账簿,就等云州府的提刑按察副使发作,便彻底扒了于春生的护身皮。
而于春生脱下官服之日,就是他的丧命之期。
这一天不会远了。
谢渊就在小院里闭门练功,到午饭的点就去打足够几个人吃的饭,回来和慕朝云共餐。
武者食量本足,就算谢渊多些,那也不会有人有异议。
下午的空余功夫,谢渊又在院中修行。
八卦撼山拳、斩月斧,这些打法也需要苦功。
谢渊正呼喝着练习,忽然听到慕朝云的声音传来:
“你刚刚那一斧,若是收一分力,蓄一分势,当会更好。”
谢渊闻声顿住,回想一下,嘶了一声。
他当即重使这一招,果然感觉斧在手中掌握更足,后续变化更多,敌人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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