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收服狐仙开始万仙来朝 第154节
鄱阳老母生出来的蛟口,成年就是地仙,他生下来的蛟口,则要苦苦修行到五百年道行,再走一趟蛟,行了洪,才能到当年水平。
所以他才广播种,数量多,能成的就多,不能成的龙种,互相繁育后代,也能万里挑一延绵不断产生蛟龙。
属实是“千年大计”。
便是许甲的巽太子,其实也不是和四木禽星中的角木蛟淫炁相合所生。乃是这老龙的淫炁感了逆羽鸡的巽木风禽之炁。
他又将精气炼入水中,但凡行云布雨,精入水中,水族生灵,便会发情感孕。
只能说这老蛟基本将长江以南地带所有生物的基因都污染了。
这些鱼虾龟鳖,相互啃食,聚合龙性,活得越久,便积累越多,往往二三百年道行,就有三分蛟相,到了五百年道行,就成了老龙嫡子嫡孙了。
这老龙甚至在鄱阳还有“庙”,名唤老爷庙,老爷庙下,就是龙巢。
此外这老蛟还,获得了数代朝廷的勅封,名唤“顺济龙王”,他还有一个夫人,名为“安济夫人”,只是这个夫人并非龙种,乃是鄱阳湖中一位千年大妖,乃是黑鱼精,又叫乌鳢大王。
乌鳢大王在许天师时期还没有修成,乃是鄱阳水域群蛟被斩后一段时代出现的一位霸主。
乌鳢黑鱼,便是蛇头鱼,乌鱼,古人认为乌鱼至孝,小鱼苗会主动游到母鱼嘴里,供养它。如此至孝之鱼,便有许多儒生,道士,不去吃他。
这乌鱼是凶猛肉食之鱼,体型能长到极大,加上又成精修行,有五百年道行之时,就在鄱阳兴风作浪,经常撞断船只,吞食人口,属于是“凶妖”之类。
当年周边百姓万人上书,去请龙虎山天师曾要治它,龙虎山便派出了小天师下山,只是后面也只是“招安”,不曾杀死,故而有“安济夫人”之名。
安便是安抚之意。
这老龙和许甲在法界交感,知道许甲不日就要来“访问”,于是便去找了这位夫人。
这乌鳢大王一身黑衣,身材又高又胖,她坐在金银珠宝堆中,周边是好些个水妖物怪,都是煞气腾腾。
“夫人,我们的祸事来了。”
随即便讲述了当年之事。
乌鳢大王冷笑一声:“你也是千年修为,我也是千年修为,怕他做什么?我看你是听到姓许的,就吓破了胆,连报仇的心思都没有,还想淹了南昌之地,做妖国。”
“当年许逊什么修为?”
“也是神仙。”
“他那一身道法,是大罗正宗,是元始天尊亲派的日君月君亲下传法,我们打不过很正常。”
“这个许甲呢?刚刚修成地仙,哪里来的东西?顶多算许逊的隔代弟子,徒子徒孙,他要是已经神仙境界,我们两个还退避三分,他才是地仙,怕啥啊?不能杀了,难道不能废了么?”
“又或者借刀杀人,那长生教的帝君,上次不是就来过了么,说什么天师,什么大劫的,往他们那扯不就是了。”
“实在不行,他真厉害得紧,地仙境界就能打我们神仙,那就把坏水都泼到长生教,都是他们干的,我们两夫妻都是朝廷正神。”
“再稍微一投靠,人家说不好,我们就改,灵活一点,但不要太没有底气,阳奉阴违,我们还不是这鄱阳一亩三分地的老大?”
“等他飞升了,我不信徒子徒孙还能有什么本事?”
鄱阳老龙听了,不觉得是个好主意:“当初我那老母就是这么想的,觉得我们全家掌握江南水脉,可以要挟百姓,呼风唤雨,这姓许的不敢杀我们,杀了就要水脉崩溃,几百年地炁受损,不再人杰地灵,结果还不是杀了,我们全家啊,三百多口,全杀了啊!”
……
乌鳢大王听了也有些心虚。
但还是道:“那就去调查,这人什么老路,做事什么风格,有什么爱好,缺什么用,少什么穿……如果是个好相处的,也不必提心吊胆,如果是个脾气暴躁的,那就找人干掉他。”
随后又抱怨道:“我早就劝你去德兴,将黄天遗宝抢来,将半截尾巴补齐,洗炼龙炁,成就真龙,你怕这个怕那个。”
“黄天遗宝,这可是个烫手山芋,暗暗的拿到手,神不知鬼不觉,那没话说,明面的拿到手,那就是一个灾祸,这东西喜欢反噬主人,黄天教当初拿到手,不就覆灭了,大恒朝也跟着没了。”
“你就是怂包,当初许逊把你胆子吓破了,你干脆在井里呆着,出来做什么?又想要兴风作浪,又害怕被清算,你一点唯我独尊的霸气也没有,难怪变不成真龙。”
“真龙死了。天下都是伪龙。”
“况且我们欲界哪里有什么真正的真龙?便是我的老母,号称真龙,飞升到了色界,也不过是一条野龙,侥幸能找条无人的河沟,一步步经营二三百年,聚集村落,才能变成正经龙君。”
“我们就更差了,是孽蛟淫蛟之类,当脚力,当护院用的,胡乱出现就被灭,扒皮抽筋,炼丹炼器。”
第237章 矫枉金蟾
事实上,要前去鄱阳,许甲也是心里承受了一些压力,毕竟之前许甲就做过一个斩龙的梦,真实无比。
似乎是自己命定的轨迹,就是有这么一个使命,完成当初许逊天师留下的收尾工作。
不过许甲也必须要去一次,江南西道,治妖之事,此蛟龙降伏,想来就没有不降伏的了。
不过倒不是现在。
许甲跟着老母又讨论了一下佛法,许母道:“我最近修得心越来越枯,越来越寂,之前总是说念佛是念自己,是给你们祈福,保平安,如今竟然也有了一些出家的念头。”
“出家在家,都是一样的。”许甲可不想自己家里,一个在道观,一个在佛寺,一個在书院,四散离分。
“况且外面道场,哪里有咱们家的道场来的舒心。”
许甲道:“之前您也说了地藏庵不是什么好去处,这人多的地方,就是勾心斗角,和尚们也不一定能摒弃七情六欲,投去那方,除却对佛门幻灭,对波旬认同,对佛法悲哀,我倒不知道能获得什么?”
许母画风一转:“反正你也是离群索居的,要在山上建个道观,搬到那里去住,我怎么不能去佛寺呢?”
“这些家业家财,就全投到你道观名下,等你爹中了举人,他自又有本族家业投到他名下。”
“娘亲啊,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我不要假孙子糊弄我。”许母道:“我要一个真孙子。”
假孙子自然就是许兼了,采玉地仙真人,三个月就跟普通人家小孩三岁似的。
还有一个假孙子圣婴,是个火精旱魃,也是个妖怪类的人物,顽皮十分。
许甲想想:“真孙子也行。”
随后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奶奶?”
许母差点两眼一黑。
许甲却已经溜走了,却是到仙芝谷了。
人参果这味内药不好施舍与人,那么看看小芝马,能不能入内景天地,也作一个什么灵根,长出一味小药来。
仙芝谷如今已经变了样,原先烂柿豁的样子已经见不到几分了,这里一有金蟾庙,二有柿神庙,是金蟾和亥三娘老猪婆的道场,即便雨季淋淋,潮湿闷热,竟也没有生出什么瘴炁。
仙芝谷外良田几百亩,溪流潺潺流过,水车又把水往高处运,形成了梯田。
豁口边又有一个新建的的庄子,庄子跟个小村子似的的,里面有庄户百余个,此时正在削柿皮,将已经长大,但是还没熟透的柿子串起来,悬挂在晒场上。
若是没有出太阳,便收到旁边的阴晾房里,用火炉子烘也是差不多的。
这柿子一般晒到十天左右,就已经比较干了,能够长期保存。
晒柿子的柿糖香气,惹来好些蜜蜂,这些蜜蜂在这里,又被专门会养蜂的人设了蜂巢,等着柿花开的时候,又可以为柿子传花授粉。
晒柿场旁边,则是柿酒场,已经熟透的柿子,不好卖钱,也做不成柿饼,就在这里酿酒。
一些女子,小孩,在这里清洗,晾晒,晒了后运到里面,山居观最会酿酒的道人,和牛大富一家子人,在这里做酿柿子酒的事情。
柿子加五谷杂粮,加稻壳糠,乱七八糟的一堆配方,便堆在一起发酵。
这酒不是农家米酒,是做的“烧酒”,也就是蒸馏酒,山居观的道士本身就是掌握蒸馏工艺的,他们炼丹,制作火药炸弹,又或者道乐,都很在行。
他们这种酿酒法不需要很久,七八天就可以开始蒸馏了,已经产出了好些烧酒。
只是设备设施都少,马不定蹄,三班轮换,一天也只能产酒一百多斤。如今正在扩大生产。
烧酒劲大,又是用柿子酿的,带着一股独特的风味。经过金蟾的营销,已经能卖到二两银子一坛,一坛十斤,每天卖一百斤便是日入二十两,已经算是十分不错的了,一月便是六百两。便是算上人工,开厂成本也就一两个月就赚回来了。
牛大富此时就在庄子里面,他笑嘻嘻的,面上带着笑,做药材生意,还要走南闯北的,做这个烧酒生意,那是一点风险也没有的。
他之前还想着自家儿子被妖邪蒙了心,现在他只想说,还好自己没有阻挠。
不光是这个烧酒赚钱,许甲给的那几个方子,也持续的在赚钱,只是没这卖酒来得快。
他见到了许甲,便腆着脸:“贤侄啊,这真是……”
许甲见他财运亨通,便知道是金蟾借了阴债给他,后面收利息,本金,不过想来不至于转变成债鬼的。
“真人,这些烧酒,这么普通卖了,是最浪费的,烧酒性烈,拿来泡药材,才是最好的。”酿酒的道人名叫“刘真琚”,是一个红脸如关公的样子,身材高高瘦瘦的。
他道:“这不加柿子,单纯五谷杂粮酿的烧酒,是粮食之精,用来泡九制黄精最上佳,用来泡五毒也是上佳,黄精酒内服,能壮肾精,五毒酒外用,可以祛邪气,通经络,治跌打损伤。”
“这酒拿了供奉祖先,这些魂灵得了酒气,竟比得了法水甘露还要滋养,是上乘的祭品。”
“那就多开发几个产品出来。”许甲也太爱管这些,只道:“酒这东西,好也好,坏也坏,你吃了养生,有力气,他吃了打老婆,打孩子,不可一味为了卖东西,丧良心,吹嘘这个包治百病,壮阳补肾。”
牛大富笑道:“这个贤侄就不必担心了,我们卖的贵,普通老百姓都是自家酿米酒的,能吃得起我们二两一坛酒的,都是富贵人家,大酒楼,他们不必一坛坛卖,便是用酒壶,一壶也不得卖个百八十文?我们酒色纯白,那些读书人称是酒泉呢,我们这庄子,如今便叫酒泉庄。”
许甲想想也是,如今一户人家,一月用度也不过二两银子,怎么可能买得起二两银子一坛的酒。
“你离开了聚宝盆,那阴魔呢?”
“那阴魔已经给我签了卖身契约了。”金蟾多宝咧着嘴:“多亏了师父你炼制三皇万民伞,那阴魔道镜感应到了那三魔下场,吓得要死,求着给我打工,生怕被炼成法宝,永无出头之日。”
“呵呵。”许甲冷笑一声:“你莫要被阴魔哄了。”
随即问起那酒之事。
金蟾一脸后悔:“就是卖低了,我去景德镇进一批漂亮瓶子来,将酒灌进去,一瓶装一斤,这一斤就能卖二两银子,现在一坛才二两。”
“我正在给当官的忽悠呢,当官的不喝酒泉酒,不白当官了么?”
“我已经给取了个新名,叫宫廷玉液酒。”
“一百八一杯?”
“还是许师您厉害啊!这酒就该按杯卖!”
许甲当即给咒念了几遍这蛤蟆的真名,当即给这蛤蟆咒得死去活来的。
“许师别念了,别念了!我错啦!我错啦!”
许甲呵呵道:“真错了,还是假错了,我许伱这桩本事,要你造福于民,你在这里给我玩诈骗来了。”
“没有诈骗,没有诈骗!”金蟾可怜道:“我错啦!”
许甲念了一会,这才饶过他:“卖酒就老实卖酒,别扯什么当官酒文化,容易误国。”
随即道:“多多发展生产,鼓励扩大生产,玩金融概念,可玩,但金融本身不产生价值,他是剥削劳动者的价值汇聚成资本,你的资本大部分手段不见得光明,所以我要你化邪为正,目前看来,你正气缺乏,需要一个监督监管。”
“况且又有一个阴魔涨你身边蛊惑,这阴魔我要炼入伞中属实有些多余……但也不是不能炼别的。”
金蟾一副“已老实,求放过”。
许甲道:“善财第一,有德乃能得人心,你这样的生意,是做不长久的,只是一时击鼓传花,而且开一个很恶劣的头,这烧酒定二两一坛已经很贵了,不必要再过多炒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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