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君子也防 第699节
“另外,她还否定了卫氏找了他们秦家的事情,还反过来,认真叮嘱我别多想。她估计以为我是多疑不自信才问的。”
“那就好。”
欧阳戎微微松了口气。
眼见正事聊的差不多,离大郎立马东张西望了下,旋即兴致勃勃问道:
“檀郎,你知不知道,云水阁最近新推出了一款养生茶道,叫什么‘玉人’,听听,多么简短直接的名字。”
“伱这是喝茶,还是喝人?”
“就不能都喝?”
欧阳戎扶额,不禁吐槽:
“这云水阁东家还是别开酒楼了,开欢场去吧,好好一个正经地方越来越离谱了。此楼装修还不错的,乖乖当茶楼该多好,也是浔阳城最高的那一档,偏偏整这些。”
“檀郎,咳咳,我倒是觉得这样挺好,表面正经,里面不正经。”
离大郎喜滋滋道:“路子真是走宽了。”
“在正经里面搞不正经,估计也就你喜欢这调子了。”
欧阳戎无语摇头。
离大郎不好意思笑了笑,又贴心建议道:
“檀郎,你要不也试试?这个‘玉人’,是此楼目前最高规格的茶道,现在只有两位茶艺师能做……能论道,而且还是固定在本层最好的两个包厢里喝茶,一个是天字号包厢,一个是地字号包厢。”
离大郎津津乐道说:
“檀郎,你知道喝茶的时候该怎么称呼她们吗?
“哈哈得喊敬称呢,也就是女公子、或著女先生,都行,怎么有感觉怎么来,这调调,啧啧,话说她们怎么这么懂男子。”
“……”
欧阳戎被干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离大郎压低声音,悄悄告诉:
“檀郎,我刚刚上楼定了一间地字号的包厢,天字号的想留给你来,咱们要不一起去?这可是新玩意儿,听说是金陵秦淮河那边传来的风尚,要不体验一下?”
欧阳戎哪里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摇摇头:
“你找六郎去,我就不要了,我纯爱。”
“纯爱是什么?”
“纯情封心锁爱之人。”
离大郎浓眉大眼,十分正色道:
“那我也是纯爱。”
“不,你是纯下贱。”
离大郎用力摇头:
“我心中纯爱,檀郎不懂。真正的纯爱,是要出淤泥而不染,我先进进淤泥,再脱身不染,这就叫洗净铅华。”
“你别乱用词,污我耳朵。”欧阳戎一本正经警告。
离大郎咳嗽了两下:
“我那间开好了,估计茶艺师到了,先走了哈……”
“等等,先别走。”
欧阳戎拉住好友,正色问道:
“你把秦小娘子的回话,再仔细讲讲……”
离大郎只好无奈点头,继续开口。
……
“把你们云水阁最好的两间包厢腾出来,我家主子要请贵客品茶。”
此刻,楼下的大厅柜台前,一位戴帽子的冷漠汉子,把一袋银子砸在了桌上。
他抬手压了压帽檐,遮住有些显眼的鲜卑相貌。
而与此同时,云水阁后门口的小巷子中,有两辆普通马车,静静停靠。
马车纹丝不动,没有人下来,似是等待著什么,十分低调。
路过的人估计也注意不到。
楼内。
“两间最好的?”胖掌柜犹豫:“可已经被定了一间。”
他转头看了眼时漏,面露难色:
“地字号包厢还没到时间,而且姑娘们也要休整休整,要不等等……”
咚——!
似乎装了砖块的沉甸甸袋子砸在桌上。
胖掌柜一愣,看了看汉子低调帽檐下的平静脸庞。
二话不说,他转身上楼。
来到地字号包厢门口,胖掌柜看了眼门口挂著的“勿扰”牌子。
这是云水阁三层的规矩,有客人的包厢,会挂牌子,防止误入。
他脸色犹豫,小心翼翼推开了房门。
“贵客实在抱歉实在抱歉今日开销免费……咦,人呢?”
胖掌柜好奇四望。
他喊来一位穿著清凉茶艺师服装、一看就十分擅长出汗的妖娆女子:
“地字号包厢的客人呢?秋月,这间不是你接客吗?”
“不知道,一直没来,半个时辰了。”叫秋月的头牌茶艺师摇头。
胖掌柜长松一口气,旋即脸色喜出望外的把地字号包厢门口的“勿扰”牌子摘下来。
紧接著屁颠屁颠的跑下楼去……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檀郎,你喝喝茶,等下自己回去,就不送了,咳咳,我忙去了。”
离大郎从欧阳戎包厢出来,擦了把汗,似是终于解脱,搓搓手,走回到了自己的包厢。
来到门前,他看了眼门房上“勿扰”的门牌,又转头看了看隔壁,只见天字号包厢也房门紧闭,挂有“勿扰”牌子。
“这生意还真火爆,毕竟这么贵价钱,欸,檀郎不来真是可惜了,便宜别人。”
离大郎摇摇头,转而面色自若的推门而入。
彷佛回到了主场一样,轻车熟路,走路腰杆也挺直了
他刚进门就大大咧咧吩咐:
“女公子,快给本公子倒茶,讲太多话渴死了……
“额,女公子怎么穿这么多衣服?哦,懂了,这品味,不愧是‘玉人’。”
“好……好的,多谢公子夸奖。”
屋内女子愣了下后,语气柔和。
第491章 互挖墙脚?
“秦小娘子,拙作献丑了。”
“没有,写的不错,这两首诗构成巧妙、文采飞扬,能看出写诗者的胸中丘壑。真是卫公子作的?没想到还有这不错的文采。”
“秦小娘子过奖了,千杯易得,知音难觅,纵使曲高和寡,犹望高山之下,也希望有流水相应之声。
“诗犹如此,需要知己,没想到秦小娘子是在下的共鸣之人。
“来,请品茗。”
云水阁三楼,天字号包厢内,卫少奇微笑伸手,邀请秦缨品茶。
秦缨举起茶杯,垂目吹了吹热气,在卫少奇关注的视线下嘴边茶杯又放了下来,没有喝。
秦缨抬头:
“卫公子和我以前想的有些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不还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还能是吃人的妖怪不成?”
卫少奇忍俊不禁,伸手指了指自己鼻子,调笑一句,哈哈两声。
“一些风言风语,现在看来可能做不得数。”
她又不禁上下打量了下面前这位魏王府三少爷。
只见他今日一身平平常常的灰色皂服,丝毫没有魏王府贵公子锦衣玉食的气派。
额角有些汗渍,身上的皂服灰扑扑皱巴巴的,特别是袖口,有些脏兮兮,是不小心泼洒上去的白粥干涸后的深颜色。
他脸上带有淡淡笑意,显得平易近人,给人的感觉有些儒雅温和。
“很正常,世人大都带有偏见,三人成虎,洛阳街头,骂我父王的不少,说他无能谄君,说卫氏子弟都是草包一个,领兵打仗都不太行。”
卫少奇娓娓道来,无奈摇头。
“可若是让他们来,把他们放在我父王的位置,去处理国事军务,他们又不吱声了,只有身处那个位置才知道多难,不管做什么都会让一批人不满,都要挨骂。”
秦缨也笑了下,不置可否。
她把手中诗词递还了回去。
“若是卫公子写的,那能看得出,卫公子胸藏丘壑,志在千里,想做一番实事。”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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