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君子也防 第485节
昏沉睡意被耳畔络绎不绝的清脆木鱼声驱散的一干二净。
“涨功德了?”
仅愣了一下,欧阳戎先是大手按下了被窝里正要迷糊抬头的白毛小脑袋,然后他迅速闭目,重新躺下睡觉。
欧阳戎心神沉入到功德塔中,直接飞向大半夜依旧被迫营业的小木鱼。
【功德:七千一百六十八】
小木鱼上方那一行青金色字体,数字赫然变得不一样了,并且还在零星上窜。
欧阳戎脸色又喜又惑。
怎么大半夜的,突然一次性涨了五百多功德?之前还是六千六百多功德来著。
难道是天庭佛祖家的功德仪宕机了,卡个巴格,白送?
额,应该不至于。
“突然暴涨功德,难道是龙城乡亲们又给我立像建祀了,还是说,是其它举措,正在助人之事,回馈功德?
“是上次赠杜书清梅鹿苑的钥匙吗,可看刁县令来信,他不是早就入住了吗,拖到现在才给?
“说起来,当时杜书清刚住进梅鹿苑那段时间,小木鱼好像没有明显涨过什么功德,看来是并不感谢此举……”
他努力回想了下,想要找到功德暴涨的根源。
“算了,我做的好事太多,想不到是哪一件了。”
欧阳戎摇了摇头,无奈放弃,半忧半喜自语:
“但涨功德应该是好事吧……”
欧阳戎不再多想,退出功德塔,继续睡觉。
很快到了天明,他精力充沛,前去上值。
虽然此前错失了可能与之相关的七千功德红色福报,
但欧阳戎依旧在奔波,忙碌于保全北归戍卒之事。
有些东西,无关回报。
下午。
云水阁三楼,老地方。
欧阳戎再次约见了秦恒。
二人一见面,他直接开门见山,告知秦恒,与浔阳王府商议的主意。
秦恒呼吸变粗了些,深呼吸了一口气,表情平静下来,重重抱拳:
“多谢欧阳长史仗义,也多谢王爷如此厚爱。”
他表情坚毅,似是不善于表达真情。
不过听著耳畔响起的清脆木鱼声,欧阳戎大致了解了这位不善言表的果毅都尉,发自内心的感激。
他笑著宽慰几句。
尔后,二人一起商量起不久后出城迎接北归戍卒的合作事项。
秦恒随口问:“长史是说,那日,你把末将送你的佩刀,转赠给了胡中使?”
欧阳戎“没错,这次抚慰戍卒顺利,说不定也有苏校尉响应的原因……”
他话语说到一半,骤然顿住。
闭上嘴巴,低头抿了口茶,欧阳戎凝眉看了眼秦恒。
“欧阳长史怎么了,为何手抖?”
“没事。”
欧阳戎忽略耳畔的钟鸣震颤,遮掩情绪,重新放下了茶杯:
“有点困了。”
“那欧阳长史早些休息。”
“没大碍。”
欧阳戎与秦恒继续谈笑自若。
一炷香后,商议结束,他站起身,告别秦恒。
一辆缓缓驶回江州大堂的马车上,欧阳戎一上车,便闭目端坐,第一时间飞进功德塔。
功德塔内,他仰头看著上方重新颤栗、流淌“水雾”的青铜古钟,脸色不禁陷入了沉思。
福报钟身涌出的紫雾中,夹杂血红丝线,有点眼熟……
那份价值七千功德的红色福报,回来了。
这么看来,触发条件确实是与秦恒相关。
他冷静心道。
犹豫了片刻,欧阳戎闭目,心神一动。
只见,小木鱼上方漂浮的青金色字体顿时化为一条游鲤,飞速撞向空中欲求不满的颤栗古钟。
福报兑换。
铛——!
洪钟大吕,响彻耳畔。
血色福报,兑换成功。
欧阳戎睁开眼,头顶,原本颤栗躁动的青铜古钟寂静不动。
面前的青金色字体重新清空。
“地主家也没余粮啊。”他失笑叹了句。
在塔内蹉跎了片刻,欧阳戎眸底期待的离开功德塔……
第349章 北归变量
胡夫是在潭州府境内,与北归戍卒的大部队迎面遇到的。
他抵达那日,根据前方消息,北归戍卒们正在渡江。
胡夫马不停蹄的前往。
听潭州府接待官员的介绍,面前这条奔流不息的北去江水,名为湘江。
胡夫举目张望,湘江中央,一条沙土堆积而成的水陆洲,宛如一根长带,漂浮在湘江上。
潭州府长史见状,介绍了下:“胡大人,此州被地方百姓称为橘子洲。”
“嗯。”
胡夫不禁眺目远望,多瞧了两眼。
眼前,晴空万里,湘江北去,橘子洲头。
胡夫胸中顿生一股海阔天空的豪迈之情。
“中使大人,那些戍卒就在前面,刚刚渡江。”
“走。”
胡夫忽然孤身一人,策马前奔。
“中使大人等等我们!小心安危。”
潭州府的官员与守将们赶忙跟上这位络腮胡宦官,这可是天子私使,代表女帝,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也要倒霉。
胡夫不理,信马由缰。
很快,那人头攒攒的将士人群出现在他眼前。
“中使等等,下官派人去交涉下……”
“不用了,你们停步。”
胡夫下命令,头不回,一人前往。
面对前方突然出现的人群,刚刚渡过江水的北归戍卒们,在几个领头模样的汉子带领下,迅速集合成列。
他们手持武器,一脸戒备的看著这些似是潭州府官府兵马的队伍。
“阁下何人,请停步。”领头汉子上前喊话。
“杂家胡夫,天子御使,代表圣人,特来颁旨。”
北归戍卒们愣了愣,似是没想到一个太监嗓音如此中气浑厚,豪气万千。
然而让他们更没想到的是,这个络腮胡宦官来到近前,毫不勒马,继续扬鞭前进,将后方潭州府官兵远远甩在后面,孤身一人,走入戒备警惕的持兵戍卒人群中。
几位领头汉子不吭声,戍卒人群下意识的让开一条路,放胡夫进入。
胡夫单枪匹马,单手平托一卷黄色帛书,经过戍卒将士们身边。
一路上,他左右转头,视线落在北归戍卒们的疲倦脸庞、风尘仆仆的兵甲、还有锅碗瓢盆的炊物上,认真的一一扫过。
全场寂静无声。
领头汉子、北归戍卒、乃至后方的潭州府官员们都安静目睹这一幕。
胡夫表情自若,其实心中也有点打鼓,可却强行压下。
他在人群中央勒马,解下披肩,两手展开圣旨,昂扬宣读,语气沉稳:
“皇帝敕谕……”
一道道赦免之词从胡夫嘴中吐出,响彻寂静的全场。
念必。
全场安静。
胡夫看了看那几位领头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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