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君子也防 第1157节
上方赫然写有某艘船只的目的地。
“钱晨,湖口县?”
欧阳戎没怎么在江州刺史府生活与办公过。
虽然是接下圣旨代理了江州刺史一职,但是欧阳戎衣食住行,都和以前担任江州司马和江州长史时一样,在槐叶巷宅邸、江州大堂还有浔阳王府之间三点一线。
按照以往惯例,欧阳戎应该带著槐叶巷女眷们,搬去江州刺史府居住的。
可能已死的对头王冷然长期住过的缘故,欧阳戎压根就没有这个想法。
不过,这也和当初欧阳戎去王冷然的灵堂烧香时,被王冷然的遗家眷们莫名送了一波功德有些关联。
每次想起这事,欧阳戎都觉得有点离谱,连带著对这座刺史府的印象不咋滴。
不过今日上午,却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需要在江州刺史府召开,时间点也是蛮特殊的。
欧阳戎以江州刺史的名义召集众人,在江州刺史府召开一场会议,江州各县的长官都会赶来浔阳,到场参会,顺便也是过来给作为顶头上司的江州刺史汇报工作的,算是一种惯例了。
这次来参会的人很多,除了地方长官外,包括王操之、裴十三娘在内的欧阳戎身边亲信,也会到场。
浔阳王府、监察院,乃至前线中军大营等处,都会来人参会。
眼下,估计也只有作为刺史的欧阳戎,才拥有如此排面与影响力,调节各方势力了。
而这次刺史府开会,主要是商议两件事情。
一件事是东林大佛即将完工之事,包括具体的日期。
还有一件事,是东林大佛工那日庆功典礼的筹办。
可以说,最近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关于东林大佛的两个小道消息,其实就是这次刺史府会议在提前通知各方的过程中给泄漏出去的,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从早晨起,位于浔阳坊的刺史府门口,就不断有官员的马车停靠,或是单骑带著随从奔至,好不热闹,门口渐渐拥堵起来。
有龙城的刁县令,吉水的贺县令,湖口的孟县令—--还有一些代替长官前来的县丞、县尉。
容真没有来,不过派了亲信女官到场,前线中军大营那边的秦长史也是,派了老熟人秦毅,还有浔阳王离闲----都是派人过来的,没有亲自到场-—----这在某种意义上,也是让欧阳戎来主导的意思,他们不过来喧宾夺主。
上午约定开会时间是已初二刻,提前两刻钟时间,一众官吏们就已经到齐。
可却迟迟不见某位年轻刺史的身影。
刺史府的议事大厅内,响起了些许杂闹。
放在以往,这位欧阳刺史可是最准时的,从不缺到。
众人面面相,却也没人敢做出过多的抱怨吵闹,安静等待,因为迟到,是领导的特权·
“你是说,那个叫钱晨的瘦汉子,从安惠郡主府邸出来后,在浔阳渡坐船去了湖口县?”
“没错,姐夫。”
江州大堂。
欧阳戎换上一件崭新刺史官服,带著燕六郎等随从,刚准备出门赴会,
就遇到了匆匆赶至的王操之。
欧阳戎暂时遣退众人,把王操之就近带到了一间偏厅,二人坐下,燕六郎默契出门,守在门口抱刀戒严。
偏厅内,欧阳戎倾听王操之说完,询问了一句,得到答复后,他安静了下来。
欧阳戎下意识的拿起了桌上的茶盏,杯盖掀至一半,发现这里没人给他泡茶,便把茶盏轻轻放回原处。
他平静问道:
“他们坐船去湖口县,你的人跟上去了没。”
“钱晨他们的船来不及去同乘,不过我派去盯梢的人,还算机灵,派了下人回来报告与我,他则是直接去赶下一班去湖口县的船了。”
王操之犹豫了下,又道:
“不过毕竟前后相差个把时辰,钱晨他们可能到了湖口县,会直接下船离开,咱们的人到了后,可能一时半找不到人。”
欧阳戎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再问:
“你确定是安惠郡主的宅子,没有看错?”
“没看错!”王操之斩钉截铁:“姐夫,我不可能认错人的,就是安惠郡主和她的车驾无疑,当著我的面直接开进去的,而且我还去查了下,整个修水坊,将豪宅围墙涂为红色的,也就这位郡主了,绝对错不了。”
欧阳戎眯眼:“安惠郡主宅子那边,你怎么处理的。”
王操之立马道:“我留了人在那里盯著,想必应当无事。”
王操之站看见欧阳戎抿了下嘴,站起身,在大厅内背手步,独自转圈,也不知道他是在想些什么。
王操之小心问道:
“姐夫,若是安惠郡主的人,你说郡主派人去找妙真女史作甚,她找容真女史还能理解,但是去找妙真女史----我听说这位妙真女史有些孤僻,不怎么与人往来,难道和安惠郡主很熟吗?”
欧阳戎不答,只是看了眼他。
王操之继续犯起嘀咕:
“而且好端端的,这位小郡主派人去湖口县作何,湖口县那边有何特殊的吗,哦,是不是有一位白虎卫的将军在带人剿匪,围剿一批水贼?”
欧阳戎忽然开口说:
“当你看见一只的时候,已经代表有很多了。”
蟑螂在这个时代还是叫。
王操之愣了一下,眉头渐渐紧锁,细思琢磨起来,
这时,欧阳戎直接走去,推开了大厅的门。
“走吧。”
他头不回的走出大厅。
王操之迅速跟了上去,问道:
“姐夫去哪?”
欧阳戎嗓音平淡:
“刺史府,已经迟到了,这件事等开完会再说。”
“好。”
王操之缩了缩脑袋,看了眼姐夫官服绯红的修长背影,他老老实实跟了上去。
(PS:这几日应该都没法固定十二点发,尽力多打磨下or2)
第706章 你也参加生辰礼?【求月票!】
“谢姐姐在想什么呢。”
浔阳王府,一处闺院。
离裹儿抱猫进门时,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周围的丫鬟保持安静。
遣退一众丫鬟们后,她来到庭中央正在凝望一只兰花盆栽发呆的谢令姜身旁离裹儿陪著谢令姜看了一会儿兰花,她突然问了句。
“瞄~”
这时,离裹儿怀中的有种,看见前方那一处红裳布料绷的鼓鼓囊囊的胸脯,
而腾空,想要挣脱怀抱,不过它旋即便被贫瘠女主人面无表情的捂住了猫眼。
谢令姜缓缓收回目光,端详了下离裹儿,只见她问:
“裹儿妹妹,你说,姻缘签这种东西,真的准吗?’
离裹儿瞧了瞧谢令姜有些认真较劲的表情,轻笑一声,反问:
“先说谁的签?”
离裹儿淡淡道:
“好就准,不好就不准。”
谢令姜微微眉,驳斥:
“裹儿妹妹未免太功利了些。”
离裹儿理直气壮:“不然呢,谁还信佛祖,自然要好的才信,坏的就是胡说(道。”
谢令姜似想辩驳,又缓缓合上了嘴巴,不说话。
离裹儿又问:
“你的签吗?”
谢令姜摇摇头。
离裹儿吩笑:“那就是你大师兄的,对吧。”
谢令姜偏开目光:“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离裹儿说到一半,反应过来,脸上笑意更盛:“哦,是也和别的女人的签,嗯,是那个绣娘姑娘对吧?”
谢令姜不说话了。
此事也在离闲一家私低卜传米传去,现在他们大致都知晓了。
不过离闲、离大郎、韦眉等人都不敢在欧阳戎面前主动提起此事,全都当作不知道。
因为当初在龙城时,关于绣娘治好欧阳戎就低调走人一事,他们一直没有和苏醒后的欧阳戎说过,难免心有愧疚···
离裹儿放下有种,后者立马就要窜进谢令姜怀中,却被离裹儿长裙下伸来的只脚给踢开,踢远了点。
没去管眼神中透著清澈愚蠢的有种,离裹儿突然独自拍了两下手掌,说:
“准,当然准了。”
谢令姜眉,反驳一句:
“真这么灵,那世上人都跑庙里求签去得了,还谈什么情说什么爱。”
离裹儿对此点头赞同,观点表现的格外灵活。
“有道理,好,那就不准,很不准,甚至反著来。”
谢令姜立即伸手,堵住离裹儿的嘴,她有些犹豫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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