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君子也防 第1102节
“行啊,大师兄要真能把那位女史大人带回来,也算你本事,不过姐姐一定要喊甜点,你明早记得去和她说,嗯,也别等了,就回头甄姨的生辰礼上吧,让她端一碗长寿面呈上,对了,她还得喊下薇睐姑娘一声姐姐,先来后到的顺序,家里还是要讲的,到时候再给咱们依次敬茶,咱们才能勉为其难的改口,叫一声乖妹妹。
“规矩目前就是这个了,想到别的再补充,怎么样,大师兄,很简单吧。”
欧阳戎有点无言以对。
真要是容女史的话,估计现场红温,刀了全场,包括他。
“大师兄加油。”
谢令姜翘唇一笑,转身背手,有些蹦跳的进门了,看起来心情不错。
今夜欧阳戎再提婚约一事,像是一枚定心丸入肚,令谢氏贵女甚是欢喜,只觉得此前的默默付出无声等待,怎么都不算白费,虽然本来就不是图他这个,但是所作作为,能被心上人珍惜,何尝不是人生一幸。
欧阳戎目送小师妹的火红倩影消失。
用力揉了一把脸。
他轻轻嘀咕:
“确实有些简单,不算难的,关键是……那女子不是容女史,小师妹该不会好几套标准吧……”
欧阳戎摇摇头,转身登上马车。
马车驶回槐叶巷宅邸,中途停靠某个暗巷,燕六郎钻进马车,脸色无奈的禀告:
“明府,今夜谢姑娘上楼,我和她解释了,说容女史在上面,她突然来找你谈公务,谢姑娘明明点头了的。”
欧阳戎脸色毫不意外:“嗯,这不怪你。”
燕六郎瞄了眼欧阳戎有些平静的脸庞,小声嘟囔:
“不过,很奇怪,她当时在靠近天台的楼梯道站了好一会儿,还宽声打发走卑职,结果后面还是闯上去了,差点没和容女史冲突。”
欧阳戎垂目,伸手摸了摸身旁座位软垫上小师妹尚存的余温。
小师妹这走位……
他轻轻一叹。
“嗯,知道了。”
……
翌日一早。
赶在容女史冰冷冷规定的辰初二刻前。
欧阳戎带著木琴和小本子,到了浔阳石窟。
容真在辰初二刻之前,身影从竹林那边过来了一趟,不过,远远看了一眼欧阳戎,不等后者上前打招呼,她又扭头走人了。
欧阳戎全程都没看清她脸上的表情。
“太忙?让我等著?”
看著面前一脸歉意、来传口信的中年女官,欧阳戎有点无语。
到底是谁要学琴啊?怎么和个大爷一样,喂,是教你剑诀啊,怎么像是考验我一样。
中年女官退下,欧阳戎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
“明府!”
身后响起燕六郎的嗓音,他单骑奔来,风尘仆仆。
欧阳戎见状,立马上车:
“车上说。”
钻进马车,刚坐定,燕六郎迫不及待开口:
“明府,两件事!
“卑职早上去浔阳王府的时候,从王爷那里得知一事,昨晚咱们给俞老前辈举办的琵琶晚宴,世子也收到了邀请。”
“大郎?”欧阳戎一怔:“我和小师妹没喊他啊。”
燕六郎摆手:“不是咱们邀请的,是安惠郡主亲自邀请的。”
欧阳戎皱眉。
过了一会儿,才开口:
“我们是邀请了安惠郡主,她昨晚好像确实来了,不过也走的早,我没印象了……但她好端端的,邀请大郎干嘛?”
燕六郎同样也觉得莫名其妙,耸肩:
“不知道,王爷王妃他们也很诧异,邀请函是直接送到世子手里的,世子主动上交王爷,昨夜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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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4章 雪中烛:你去把欧阳良翰除掉【已全,求月票!】
听到离大郎的做法,欧阳戎与燕六郎对视一眼。
他脸上原本担心的神色顿时消散大半。
不过眉头依旧皱著。
他竖起两根手指
“第一,安惠郡主不是讨厌大郎吗,为何突然邀请大郎出门约会?
“安惠郡主瞧著含蓄,为何大胆起来了。”
欧阳戎冷静出声,像是自言自语:
“第二,为何挑选咱们举办的宴会,请人过去,她若是真想私会大郎,应该有很多方式,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燕六郎闻言颔首:
“明府所言没错,王爷那边也觉得此事古怪,所以特意让卑职来问下明府,现在该怎么办。”
欧阳戎沉吟片刻:
“你回去先和王爷说,那边的邀请暂时客气拒绝,短时间内,不要再有和安惠郡主同场的活动,免得碰见,另外,大郎这次表现的不错,及时通知咱们,这一点值得表扬……先这么多,其它布置等我这两日回王府了再说。”
“好,谨遵明府之命。”
欧阳戎摆摆手,取出白布,擦拭木琴,少顷,却发现燕六郎没有下车的意思。
蓝衣捕头脸色依旧严肃,还转头瞧了眼车外。
欧阳戎头不抬的问:
“还有何事。”
环顾一圈,确定附近没人,燕六郎放下车帘,回过头,低声道:
“明府,今早,那边又来信了。”
欧阳戎擦拭木琴的动作不停。
还饶有兴致的勾指,拉起一根琴弦。
“铮~”
一声琴响,燕六郎眼皮跳了跳,抱拳禀告的脑袋低的愈深。
只听到面前的年轻刺史一声笑语:
“好琴,六郎,今日合该会友。”
……
幽静小院。
一粒朝露挂在庭中梨树的花瓣上,欲落不落。
今晨,星子湖的风有些大,天空是青灰色的。
少了些什么。
是晨曦。
方胜男的目光从这滴露水上收回。
她看了眼石桌对面安安静静端坐、目盲刺绣的赵清秀。
这位小主不时的含住食指吮吸几下。
方胜男看见她食指处有些红,是被绣针屡次刺中了指肚。
小主却脸色平静,像是爬山一样,慢吞吞的,一步一步,毫不停歇。
虽然除了目盲之外的五感通明,可是失去眼睛,刺绣依旧是一件大难事,不过赵清秀更多的是遵循以前熟练的肌肉记忆,一针一线的缝制衣裳。
此刻院内只有赵清秀与方胜男二人。
不见方举袖身影。
方胜男怀中抱剑,正襟危坐,脸色有些严肃。
赵清秀默默刺绣,偶尔手指被扎到,吮吸手指之际,会偏头朝向院门口,似是倾听著什么。
方胜男的目光从赵清秀正在缝制的男子儒衫上移开,看了看这位小主认真专注的脸蛋。
她突然很想知道这位越处子阁下当初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会这般坚守一位疑似被商妇包养、软饭硬吃的白脸书生。
虽然这些日子和欧阳戎混熟过后,方胜男觉得欧阳兄人还不错,不算是完全的小白脸,至少是个讲义气、讲感情、负责任的小白脸,颇对她胃口,嗯,除了疑似被包养这件事。
但是,这种好男子天下并不缺,远远当不起尊贵无比的越处子阁下这般痴心。
小主痴心到让人心疼。
就在这时。
一阵风拂过院子,抖落了梨花树上的大片露珠,像是下雨一样,粉白梨花飘落。
赵清秀刺绣缝衣的小手停下,微微仰起一张缎带蒙眼的小脸蛋。
凉风将她脑后打结的缎带吹得胡乱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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