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从旁门修士开始 第62节
陈慈:“.”不干我的事哈。
不过听到这里,陈慈倒稍微放下些心来,听林半山语气,他只是想要稳定的药材来源,若说练些邪法,目前来看却也不像。
清泉寨之事,倒有极大可能跟他没有关系。
“重立药田也不需斗法吧?”
陈慈却发现华点,好奇问道:“寻些熟手开辟药田便可,也不过是要多花些时日。”
“祸不单行,福不双降,我也是最近才知清泉寨和麻家寨也有药材生意来往,这次麻家寨也来人说要在药田之事上插上一脚,可灵泉每日所产有限,利益难分。”
林半山吐出一口浊气:“神砂易寻,基业难得,我又是个外来户,势单力薄,还不能长期驻守此地,若不能谈妥,便只能斗服,否则我这生意就做不起来,这两年的准备就白费了。”
基业难得啊。
陈慈倒也明白这种体会,不说远的,此身若不是有个禾山教外传弟子的身份,也不可能轻轻松松在长平县立下三阴观,一人独占数千亩田产。
光有修为可是很难立下基业的,还要讲背景、讲势力,否则也没有杂家散修一说了。
“伱的意思是,你要和麻家寨斗法,还要我替你压阵?”
陈慈打量了林半山几眼:“麻家老祖相传可是证得道基的高人.”
“不是的,我前些日子悄悄去麻家寨探过,寨中绝无凝练了法力的道基修士存在,那麻家老祖有百窍修为,靠着秘法延寿,下不来铜石山,否则我也不敢言斗服麻家寨。”
林半山眼神微眯:“终究是杂家传承,却不及我教妙法,不过麻家寨善养铜尸,要是不讲道理我也不好应对,不过那样的话清泉寨药田便废了,谁也别想种上一颗灵药,请陈兄压阵,也是有这层担心在里面。”
百窍修为,秘法延寿。
陈慈略微沉默,他却不由得想到,这麻家老祖能以杂家传承修行至百窍,天资、心性恐怕都是一流,可这等人物估计就是寻不到炼气法门最后几个穴窍的关窍,所以才连个下品道基也没筑得,只能困守一隅,艰难延寿。
长生难求。
但这沉默落在林半山眼里却成了婉拒,他轻轻摇头:“陈兄且放心,若真要斗法压阵,定会有相应报酬,总不至于让你白出力,只是希望陈兄能助我一助。”
林半山来的匆匆,去也匆匆。
陈慈想了一会,倒也回过味来,他和这林半山归根到底不过数面之缘,此人凭什么如此信他,邀他压阵?
眼缘?
非也,不过是林半山还欠着陈慈两年的霜糖货资罢了,有这层关系在,陈慈总不至于眼睁睁看着他在面前出事,否则人死了,钱上哪要去。
这可比什么同门、好友关系靠谱多了。
“好家伙,我成债主了!”
陈慈面色古怪,感觉自己莫名被上了一课。
“而且林半山此人心中也有一股傲气,显然是个有志道途的,否则也不会为了口灵泉敢言斗服麻家寨。”
陈慈摸了摸下巴,当年霜糖之事,恐怕自己还是占了‘禾山霜糖’之名的便宜,否则此人还真不一定会那么好说话。
“这等人物,也得靠着丹法,跑到西山府长平县这等偏僻地方寻点基业,做些生意赚取修行资粮。”
陈慈眉头微皱:“底层修士想翻身,还是得靠手艺,养生丹虽好,可终究是不入流的杂丹,市场有限。”
所谓灵丹,自然是要涉及清浊灵机变化。
陈慈手上,倒也有两门灵丹丹方。
以摄药法咒为基,灵米为材,制得的精品辟谷丹,勉强算的上最次的灵丹。
再就是三阴食气法上所载养气绿芝丹,可谓下品灵丹。
精品辟谷丹,市价一灵珠五颗。
养气绿芝丹,市场上等阶丹药约价三十灵珠一颗。
望了望后院几十株黑玉稻,再看了眼场中央孤零零的那株尸芝,陈慈下意识问了自己一个问题,自己的基业是什么。
三阴观的三分阴地?
长平县那几千亩良田?
“基业难得。”
陈慈眉头微皱,他名下所谓基业,实则是归属禾山教所有,他不过是代持而已。
“可灵丹亦是难得,先不说丹法修为,就是完整的丹方,就价值不菲,莫非我的根基,还落在这养气绿芝丹上不成?”
“这岂不是兜兜转转,又回原点?”
第81章 身在山中难知事
小诸天摄气丹法:未入门/1/4(摄药法,控火法,观气法,凝丹法,已得其一)
摄药法咒:入门/18/100
控火法:未入门/89/100
观气法:未入门/71/100
凝丹法:未入门/12/100
陈慈瞥了眼金手指面板上的进度,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过于松懈丹法的修行了,除了摄药法咒因为提炼五谷精粹揉制辟谷丹、养生丹略有精进,其余三法因为这些个月琐事繁多,没有什么时间熬汤控火观气,进度感人。
特别是凝丹法,这小玩意儿还挺难练的。
“好在控火法、观气法离入门只差临门一脚,加加油,两个月内应该便可入门。”
陈慈沉吟片刻:“就是养气绿芝丹的品阶还是略高了一些,虽是下品灵丹,但也是其中的佼佼者,贸然上手绝对会血亏。”
等小诸天摄气丹法有所成,还得去坊市淘一张普通养气丹的丹方看看,禾山教的传承害起人来倒是利索,要说干其它的,差的就有些远了。
“我却好像对以尸养药没有那么抗拒了。”
“近墨者黑啊,终归是被这世道同化了,修行路上行一步有行一步的艰难,怪不得那些便宜禾山同道容易炼上邪法,唉.”
“不过我却还是要恪守本心,绝不杀人练法,禾山教仙道名门的名头,还是得我陈大老爷来抗啊。”
陈慈悠悠叹了口气,顿时觉得自己的身形,更加光伟起来。
次日,县衙。
此次县衙议事人数不多,不似上次葛舟老道大张旗鼓将全县大族修者俱都喊来,自上而下也就陈慈、西山府王氏、府衙办事、长平县县衙四方人员,合不足十人罢了。
长平县令同那府衙来人似还相识,宴席上几人杯觥交错,倒也快活,就是一句正事都没提,似乎所来并非是为了葛舟老道之事结案一般,单纯就是来吃个席,还是不用随礼的那种。
陈慈捏住酒杯,看到这番场景,便也知道确实是个过场,葛老道之事也就这样过去了。
可惜县衙之地终究庄严,席上只有酒肉,却无歌舞,倒是让放下心来的陈慈稍微有些遗憾。
作为苦修之士,不是这种宴席,还真就听不到勾栏小曲儿了。
不过西山府王氏之人也未多言,只聊些有趣的话题,甚至还和色对着陈慈敬了一杯,倒让他有些拿不准这王氏之人究是何意。
长平县离着西山府可不近,要是无事,这王氏主事之人何必跑来此处?
还一来就是两位修士。
一个是看着四旬出头的中年文士,面白留须,修为约三十窍上下,但气息格外中正平稳,是王氏这次的主事之人。
另一个则是位身着蓝衣华服,头系混元冠的老者,修为约五十窍上下,只是外放真气略感有些斑驳,修为虽高,但陈慈估计其炼气法门并不高明,应该是王氏旁支或者门客之流。
宴席眼看临近尾声,那中年文士却是微微举杯,其余说笑几人倒也渐停下来。
“陈道友,我那不成器的子侄本想是想替家里生意出点力,却没想到遭到意外,让人惋惜。”
这中年文士唤作王悠,似是王氏二房的一个主事人,对着陈慈叹息说道:“他出事便罢了,却还连累葛道兄也折在此处,这才是天大的罪过,连家叔在泉山之上也知道了此事,闭关之中还发了封书信回来,将家里人狠狠训斥了一番。”
这.好像话里有话啊?
陈慈微微颌首,表示自己听到了,但却不太懂其中之意,只能憋出一句:“王道友节哀。”
“.”
王悠似也没想到陈慈来这一句,顿了一下,抿了口酒水,才接着开口:“听说陈道友曾带回一些兵器遗物,却不知道里面是否有一柄古剑,唤作白阳?”
似是怕陈慈误会,王悠解释道:“这白阳古剑不算名贵,但配套白阳剑法是祖上所得一份传承,很有些岁月,缺了此剑虽也能传,但家里老人觉得有些遗憾,所以让我问问,若陈道友见过,我愿用市场价寻回。”
哦,原来不是找茬啊。
怪不得刚刚还说什么‘家叔在泉山之上也知道此事’,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个冲击道基的叔父似的,没甚意思。
那白阳剑陈慈也检查过,就是一柄造工不错的灵铁宝剑,虽有些年头,剑身越发通灵,但真要说是宝物,倒也算不上。
若不是出自名师大家之手,这等灵铁宝剑其实也就等价于同重的五行神砂。
这姓王的都说到这种地步了,陈慈想了想,含糊说道:“好像是见过,却要回去想一想才记得起来。”
“那就多谢陈道友了。”
王悠对着陈慈微微行了一礼,表示感谢,随即话头一转,却说道:“还有,我那子侄阿琼虽然不成器,但毕竟是为家里生意奔走时出的事,连个尸首都没寻回,家里老人也很是心伤,我这次来也是想将这事做个好的了结。”
“我王家愿意出人出力,将那清泉寨纳入长平县辖下,改名琼泉镇,也算给那子侄立个衣冠冢,希望县尊能予我个开荒辟土的公文,让我带回去上呈府尊,再行定夺。”
“另外,镇中收益,我王家只取六成,剩余收益作为赋税交于县中,诸君自决。”
嚯,原来这王氏之人打着龙虎山九泉观的名头,硬跟着来长平县,也是打那清泉寨灵泉药田的主意啊。
长平县周边山民,其实并非梁国之民,或者说名义上是,不过既不纳税,也不服徭役,只在山里生活,若有修士庇护,没啥事也没人会去管他们。
更像是国中小国。
现在空出一片成熟的灵泉药田,动心思的人自然不少,这可是真的能传家的基业。
不过闻香教林半山是想着斗服其余山民,依旧自成一寨,维持原状种植药材便可。
而王家却是想着走官方途径,干脆将这清泉寨纳入自家私产,成为类似于家族封地一样的地方,名义上还可受官府的保护。
陈慈默默吃瓜,这下有乐子看了,若是林半山那厮知道除了麻家寨,还有西山府王氏也来插一脚,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至于他?
算了吧,灵泉药田这种固定资产虽好,但无人力物力开发,不知道要何时才能看到收益,真以为种植药材是种子一撒,就等着它们长大丰收呢。
反正只要陈慈守住长平县三阴观,他总能有一份分成,虽然不是大头,但也不用操心,挺好的。
见聊的差不多,长平县令也是心动,陈慈干脆告辞,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不能纯当乐子人,唤了便宜弟子去黄家告诉一声,多少让林半山有点准备,也算的上仁至义尽。
“我这样的好人,哪里去寻,啧。”
陈慈咧了咧嘴,悠悠回去三阴观,准备把不知道放哪嘎达的白阳剑给找出来。
能值十多斤五行神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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