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从旁门修士开始 第123节
“防不胜防啊。”
半响,陈慈将视线从自家面板上收回,暗暗啐了一口,本以为这足底升云符在搜罗过程中被人藏了一手,结果没想到,竟是被藏了整整四手!
要知道定魂符也就有一条‘正午时分制符可以提高成率’而已。
好在从初研符法开始,陈慈就明白了个道理,那便是画符需要仪式感,今日这神来一拜,倒也补足了这一环,让这白云符法真个入门。
至于其后符法详解,陈慈略一思索,也是了然。
‘魁罡’、‘雷印’、‘鹤诀’,此三法并非什么高深秘法,就是简简单单的踏星步,掐法诀,莫说陈慈,就是寻常的散修,或者吃江湖饭的骗子术士之流,也都能略懂一些,给哪家地主老财祈福辟邪时跳上一段,总能显得更加专业。
赚钱嘛,也是需要仪式感的。
那这四步难么?
一点不难。
可没有这一句真传,谁知道在口诵《鹤羽乘云咒》时还需要这样一套仪式呢,反正陈慈每次都是站着不动念,怎么舒服怎么来。
“天才!”
陈慈端详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杰作,忍不住又夸了自己一句:“此种情况都能把此符法入门,陈老爷当真是又高又硬呐。”
美滋滋从怀里摸出那本《天河妙化杂摄符经》,陈慈正想把这悟出的窍门记录其上,可看着其上封页文字,手上却又一顿。
望着手上符经,陈慈心中忽生感慨,有些酸溜道:“我又不是天河道观的弟子,记在这上面干甚,不传,不传,要真当陈老爷是自家人,我也不用独自研习此等杂经,成了一道杂符就欣喜若狂。”
陈慈心里幽然一叹,他这禾山外传的身份,还是有些不上不下,虽说习了五鬼秘法,在焦真人面前,也算是禾山弟子,不是外人,但真说起来,终究也仅只是禾山弟子,也不算自己人。
“松懈了。”
陈慈默默反省,自从五鬼附身法入门,他已经许久没有进步进步了,一来妙法难修,几门大法互相纠缠,他的精力大都放在其上,难分心思,二来上进无门,以他当前的处境,想在禾山内进步,也就焦真人此处别院,以及禾山本教两方选择,毕竟五蕴阴魔法的后续法门,还得从这两地方入手才能得到。
但禾山本教那被五大世家把持,具体什么情况他还不清楚。
而焦真人这天河道观更是复杂,又是什么天河弟子,又是什么龙虎山弟子,还摆明了排挤禾山弟子,他陈某人虽出身旁门,但也当不得下等人。
“不传!”
陈慈重哼了一声,把这册天河符经塞回怀里,一道飞符而已,想来也不能入金丹真人法眼,他又何必故作大方。
此等符法真言,怎么也得等日后他出一本《三阴妙化杂摄符经》时再说,小法又如何,啥法也不能肥了外人田。
“那永兴楼主所言我虽没太放在心上,但若有一日修五蕴阴魔法当真勇猛精进,林师兄会如何看待我,还真说不定,这目前虽然还能摸着便宜师兄过河,但也非长久之计。”
陈慈咧了咧嘴,如此盘算下,他现在的处境还真是尴尬。
下意识回首瞥了眼西山府方向,陈慈又扫了眼海市,内心琢磨,暗自嘀咕,看来龙君寿宴之后,自己还得去拜访下那位楼主大人,这破局之法,恐怕还真落在这个‘尝试’上了。
月淡星稀,一片寂静,除了海浪声外,整个海市也就码头处还有些喧闹。
海市外,临海的一处无人山丘,除了偶有飞鸟走兽,也就陈慈一个活物比较显眼。
“话说.这足底生云符它保熟么?”
陈慈看着手中两张飞符,本来兴致勃勃的试飞到了临门一脚,倒还把他搞的有点紧张,这可比什么极限运动刺激多了,以他之真气、肉体修为,等闲一、二十丈高空落下应该无事,总能护住己身,但再高些就有些说不定了,不是说摔死,但若摔得骨折骨碎,或是摔到脑壳了,那也是影响长生道途的祸事,修士躯壳可宝贵的紧。
“就飞十丈.二十丈高吧,再高就不稳健了,大不了尽量沿着海岸线飞。”
陈慈定了定神,神色略略一凝,深吸了一口气,就按着符经所述,将两道足底生云符拴在两足,随即手掐法诀,心中默念一句:“起!”
此符法一施展开来,陈慈脚下两道飞符上便生出两团白雾,由稀变浓,由小变大,等凝成了两团约盆大的白云时,恰巧一阵大风吹来,他心神一动,随即白云驾腾而起,悠然间便上升了数丈高。
等他再次站定,已然有十多丈的高度,说高不高,说低不低,往下看两眼,除了激动,还有那么一点眩晕感,让第一次试飞的陈某人赶紧收回视线,屏住呼吸,体验这飞行之妙。
咳,陈老爷不是恐高,主要这白云腾驾双脚踩着有点虚,不踏实。
“这飞起来的感觉真爽!”
陈慈大口呼吸新鲜空气,二十丈的高度不算很高,但这种踩云远眺的感觉不是登高楼、攀高山能比的,就这么一会功夫,他心中的些许抑郁之气也尽都散去,有点像工作上的烦心事,但在上仰星空,下俯海泽面前,啥也不是。
“腾云驾雾,不外如是,好歹我这高度已经超过孙猴子的爬云之术,却可以试试遨游四方了。”
陈慈心念微动,然后他果然缓缓动了起来,不同于白云驾腾而起时的快速,这飞符初起步时颇慢,两息后才快了起来,达到了约一息五丈的速度,才逐渐稳定下来。
感受了下海风扑面的清爽,陈慈心中略有惋惜,这速度着实不快,不过想着此符法也是以甲马神行符为基,看来速度方面,也超不过这江湖神行之法了。
脚踩白云,双手负立,遨游四方,速度虽感人,但是真滴是帅啊。
这要放在俗世,配上陈慈这这副臭皮囊,妥妥的谪仙临世。
“飞行和速度,当真让人沉迷。”
陈慈越飞越高,越飞越快,但最高也不及三十丈,最快也不过一息七丈,但再怎么说,比三十码车速还是要快上一些的。
“不过这也就是白云符法的极限了。”
陈慈双眼微闭,莫名感觉自己在腾云驾雾中精神得到放松和升华,此时此刻,脚踏白云,他再也不是那个旁门小修,而是一个真正的仙家中人。
不过除了高度和速度,此白云符法还有几个小缺陷,让陈慈有些遗憾。
其一,行此法时不能斗法,脚下白云虽踩的还算稳当,但毕竟并非实地,也无法借力,一旦斗法身形必然不稳,易成任人宰割之局。
其二,此法飞行之中挪腾很是不便,除了升腾之时算是快捷,其后无论加速还是转向,都很是笨拙缓慢,总有一种由轻到重,再由重到轻的异感。
其三,此法还很讲风向,若是借风而行,能达一息七丈,或可更快一些,但也容易身形不稳,跌了下来,若是逆风而行,怕是连一息五丈都维持不了。
总结:装杯、赶路、访友乃是妙法,至于其他,也就那样吧。
“但不管怎么说也是飞举腾云,半个时辰便能飞过百里之距,还能无视地形,也算一份手段。”
陈慈摸了摸下巴,怡然自得,要是多备上一些飞符,他都能从海市飞回西山府了,可比坐什么宝船有性价比多了。
对了,话说这足底升云符能飞多久来着?
陈慈下意识瞥了眼脚下,原本两团浓厚白云,不知何时已然稀疏起来,都能透过云团看到脚下海面波涛。
陈慈:“.”
我尼玛!
身形猛然一坠,刚刚还腾云飞举,翱游东海的陈谪仙,就跟那折翼之鸟一样,偌大一坨,径直从天上掉了下来。
好在陈某人刚刚心态虽飘,但依旧是沿着近海飞行,下方总还是海面。
陈慈调整身形,用真气护住己身,都懒得让五鬼出来接下自家老爷,反正也接不住,干脆双腿并拢,以一个满分姿势,落入海中。
“轰!”
近百米高空落下,也幸亏他是修行中人,陈慈只觉两条大长腿又麻又疼,落入水中砸起滔天巨浪不说,还沉入海底数丈才止住身形,艰难从中游起。
“呸呸.一道白云符法,才能飞顿饭功夫,以后可得记住了。”
陈慈拍了下水面,心中莫名一动,那个谁说过,用脚趾头发劲儿,能把自己抬出水面来着?
接、化、发,踏水而行?
陈慈哼笑一声,作为打磨筋骨,以武入道的力道高人,此等小术,不学自通。
柱香功夫后。
陈慈叹了口气,得,还是老老实实游回去吧,这用脚趾头发劲儿,当真是不科学。
不过泡在冰冷海水之中,陈慈出乎意料的没有感觉多少不适感,反而被海浪一冲,飘了一会,腹下那团精元自然而然的吐出缕缕气血精元游遍全身,修补肉身暗伤,让陈老爷感觉格外舒服,连刚刚从天而落的郁闷心情也似乎好转起来,莫名有种通畅感,自由感。
这种感觉很奇妙,同刚刚在天上肆意飞腾有些相似,但又有些不同。
“有点不对啊。”
陈慈倒也没抗拒这种感觉,懒洋洋的泡在海水中,摸了摸下巴:“太上真鳅金鳞妙法?感情陈老爷海陆空都齐全了哈。”
如此说来,自家这门力道之法,说不定在深海大河里修行,另有玄妙,至少从名字上看,这样推测很有道理啊。
“上岸再说,这段时间海里不安生,咱还是暂时别来海里凑这热闹了。”
陈慈心中念头起伏,正待离开,却被不远处一道清脆女声打断思绪,竟是从一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红船上传来,其上灯火通明,丝竹交加,几道纤细人影站在船头,隐隐似是看向自己这边。
“这位仙长,可要上船暂坐一二,歇下脚力?”
第155章 飞符另用,太白弟子
桂月阁,便是陈慈现在脚下这艘楼船的名字,此船虽不算很大,但布景颇为精巧,不仅设有回廊游厅,还在甲板上布置了假山假水,花草树木,甚是高雅,若寻一二好友,夜游赏月,品茗,插花,弄玉,寻幽,也是极好的。
唉.
曾几何时,陈老爷也是个老实人呐。
陈慈此时身处一间偏室,一矮桌,一香炉,虽简不陋,一位衣着清凉的侍女规矩站在一旁替其泡茶,此女虽不算极美,但淡妆之下也有姿容,至多双十年纪,身上披着薄纱外衣,隐约可见内饰,但该遮住的地方也是严严实实不露一丝,只凸显出很是惊人的弧线,让人视线礼貌一顿。
陈慈接过茶杯,客气说道:“却要感谢贵方援手之恩。”
此女抿嘴一笑,道:“应该的,海市中常有仙客于海边修行飞遁之术,偶遇意外者不在少数,阁主有令,若是遇到了定要倾力相助,我们‘桂月阁’在海市薄有些名声,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仙客泡在海里。”
陈慈哑然一笑,倒也了然。
腾云驾雾,飞遁之法,即便是在修士里也不常见,能修行飞遁之术的,便不是大派弟子,也是有正经传承,总不会是杂家散修穷鬼之流,这‘桂月阁’说的好听,其实也是看碟下菜,结个善缘。
再替陈慈点燃香炉,此女略带羞意低声问道:“仙客可需奴婢服侍一二?”
俗了。
陈某人一心许道,自然是摆摆手拒绝,此女也无什么变化,只微微行了一礼:“隔壁大厅还有雅会举行,绕梁仙音,仙姬献舞,也有其余仙客置换奇物,阁主也会拿出些物件凑凑热闹,仙客若有意,只需唤下奴婢便可。”
陈慈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等此女静静退了出去,陈慈盘膝调理一会后,才满足的叹息一声。
这足底升云符虽让他过了把仙人瘾,圆了他的飞行梦,但满足之后,竟莫名有种达成成就之后的空虚感。
白云符法再好,也就是一道普通灵符,虽能飞遁,但说实在话,对修行没有多少益处,还没定魂符对禾山修士来得重要。
除非能卖钱,否则能飞也不能当饭吃啊。
但符法与丹法又略不相同,低阶灵丹市场可比低阶符篆市场广多了,对于修士来说,精进修为总是刚需,丹师即便还未闯出名头,只要价格低些,总也能卖的出去。
可符法不行,符法重辅不在主,有需求才有市场,除了一些需求量极大的低阶符篆,如甲马神行符等,稍微高深一些的符篆都是有需求时才会寻个符师定制,故符师虽也能赚钱,但说实话,比之丹师还是差了不少。
“长途赶路,或是送信、送物,此飞符或有市场。”
陈慈摸了摸下巴:“但这市场估计不会很大,也不会太稳定,不过愿意体验下飞遁之法的低阶修士想必不在少数,但这价钱估计就悬了,唉,心有万般志,赚钱如搬山。”
况且就他这生产力水平,还不如老老实实卖培元养生酒赚的多。
“砰,砰,砰。”
忽的,房间隔门外传来一阵轻巧的敲门声,一道熟糯的女声在门外响起:“仙客可在,奴婢巧娘,乃是此间管事,可能拜访仙客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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