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从养鸡杂役开始 第620节
因为这个确实和他无关,毕竟他现在连金丹都不是。
说话间,两人终于落到了宫殿前。
屈神通不再说话,王魃也不由得肃容起来。
殿内之人似乎察觉到了两人的到来,顿时传来了一道温和的声音:
“是神通啊,进来吧。”
殿门缓缓打开。
屈神通连忙恭敬地朝殿内一礼,王魃见状也连忙有样学样。
行礼之后,屈神通和王魃这才走了进去。
王魃也不敢多看,只是跟在屈神通的后面,亦步亦趋。
然而让王魃没想到的是,刚进来,那声音却忽然道:
“神通,你先下去吧。”
屈神通顿时一愣,不过他反应极快,也早已习惯了邵阳子的行事风格,当下便行了一礼,转身便退出了宫殿。
而王魃却被这番变故给搞懵了。
什么情况?怎么忽然就变成他一个人了?
而接下来,那温和声音却是笑了起来:
“看来你之前已经遇到过西陀洲的那个慈无了。”
王魃错愕地抬起了头,却见不远处,立着一位梳着道髻,留着长须,面容温和,穿着代表着宗主身份的‘万象紫绶衣’的中年修士,正目露笑意地看着他。
心中一紧,他连忙解释道:
“宗、宗主,我与那个慈无并无牵扯,他只是给我的灵兽……”
中年修士笑着微微摇头:
“这些事情,不必与我说,你能得到什么,那是你的机缘和本事,宗门也没有这个资格干预,只需记着,你是万象宗的弟子,如此便可。”
说罢,他又问道:
“我听说,是你带着齐晏他们找到了两洲修士携带的‘瘟魔’,此事大功一件,你立功不小,宗门也不吝赏赐,除了功勋之外,你可有什么想要的么?”
王魃微微迟疑了下。
宗主邵阳子出乎意料的和蔼、好说话,这让王魃颇有些意外。
只是相比于奖励,他更想知道师父姚无敌的情况。
然而让王魃吃惊的是,宗主邵阳子似是瞬间洞悉了他的想法一般,开口道:
“你是想问无敌如何了?”
王魃愕然抬头。
“这也不难猜。”
邵阳子笑了笑,随后微微正色道:“放心吧,至少十年之内,你师父他应该无碍……只是十年时间,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顺利跨出那一步。”
“十年?”
王魃微微沉吟,对于宗主邵阳子的话,他倒是没有什么质疑。
能成为万象宗如此强大宗门的宗主,其眼力自是无须怀疑。
不过就在这时,邵阳子似乎也终于想起了正事,肃容道:
“对了,沈应说的‘真实膜眼’,你是在哪看到的?”
见邵阳子终于问起了正事,王魃顿时心中松了一口气,也不敢耽搁,连忙便将余尘的遭遇前因后果以及那真实膜眼的大致位置,都说了一遍。
听到王魃的讲述,邵阳子却没有说话,而是似乎在认真思索着什么。
只是很快,他便忽然转头看向远处,眉头微微皱起。
随即看向王魃,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你说的事情,我已经知晓,你先回去,好好歇一歇。”
王魃闻言,连忙识趣地行礼,随后走出了宫殿。
眼见王魃离开,宫殿内,邵阳子负手而立,脸上不由得闪过了一丝沉重:
“祖师所言,果然已经开始应验了……这片天地,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看来,是该加快些进度了。”
幽幽低叹了一声,他旋即便消失在了原地。
再出现时,已经是一片虚空。
此刻虚空之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
王魃没想到屈神通竟还在外面等着他。
作为极度忙碌的少阴山山主,对方居然还能这般等待,着实让王魃有些受宠若惊。
不过两人毕竟差着辈分,境界修为也不可同日而语,他自觉对方之所以态度如此亲近,多半也是因为宗主的缘故。
于是从纯阳宫飞出来没多久,王魃便和屈神通告辞。
屈神通倒也能理解王魃的心情,两人当即告别。
王魃辞别了屈神通之后,便立刻往万法峰飞去。
飞到半道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连忙又折返去了一趟太阴山,去玄武坊市,买了几样孩子可能爱玩的小玩意。
又给步蝉选了一只镶嵌着玉石的戒指。
谈不上多珍贵。
顺路经过茶楼,然而让王魃有些意外的是,时隔大半年,茶楼之中,那位说书的百晓师兄,却仍是没有出现。
茶楼也明显冷清了许多,生意远不如从前。
王魃微微顿足,感叹了一句物是人非之后,便随即离开了太阴山,
半炷香后。
他遥遥立在万法峰外,看着峰顶上熟悉的屋舍、田垄、鸡圈,却并未见到步蝉……一时之间,心中反倒是有种莫名的紧张和胆怯。
不过他终究还是从半空中落了下来。
万法峰上的阵法在感受到他的气息后,顿时主动放行。
落在了地面上,王魃忍不住环顾四周。
灵田内的灵植郁郁葱葱,临走前留了一些灵鸡没带走的养鸡场里,比之前似乎也多了不少新生的灵鸡。
鸡圈内一尘不染,鸡屎都极少。
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比之他离开前还要干净、整洁了许多。
看到这一幕,王魃的心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歉疚。
虽说他离开母子俩,前往西海国执行任务也并非本意。
但他能想象步蝉一边带孩子,一边还要照顾灵田、养鸡场,会是有多辛苦。
修士毕竟也还是人,虽然身体或许能够承受、忍耐,但对心神的消磨,却是难以忍受的。
‘吱呀!’
一道细微的声音忽然响起,令得王魃不由得转过身去。
却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正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下意识便抬起了头。
在看到那道魂牵梦萦的身影刹那,她的双眸之中升起了一丝茫然,随后是错愕,之后是不敢置信……欣喜欲狂。
“师兄!”
一声轻呼。
四目相凝。
相识五十年,便仿若仍是昨天。
半日后。
王魃侧着身子,躺在床边,看着两人中间处正趴睡着的白胖小子。
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咧嘴笑着,啃着手指,口水都把床单给沁湿了。
“顾雯她们都说长得像你。”
步蝉轻轻给小家伙掖了掖后背的薄衾,看着小家伙。
虽然他血气旺得惊人,但身为母亲,总是害怕孩子会着凉生病。
她看了看六斤,时不时又看了看王魃,笑容都遮不住,就像是看不够一样。
“不走了,以后我不走了。”
王魃轻轻握住步蝉的手,满眼心疼。
……
纯阳宫。
“须弥的情况……十分特殊。”
邵阳子盘坐在香炉前。
对面,同样盘坐着一尊眉心一点鲜红朱砂的青年修士。
他的脸上,也浮起了一丝困惑:
“我也从未遇到过这般情况……莫非是因为之前亏空过多的缘故?”
“明明已经成功渡劫,可却迟迟没有动静。”
邵阳子微微摇头,同样是不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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