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老子天下第一 第93节

“婠婠姑娘，你这一身长衫很不错，孤很喜欢，你不会想让孤现在就将这件长衫拔下来吧！”朱寿扫了对方一眼，冷森森的说道。

婠婠看着朱寿的眼神，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她忘记面前男人的心狠手辣了，面对自己这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对方也能狠下杀手，差点一拳将自己击穿了，顿时脸上露出一丝强笑。

“王上说笑了，婠婠也是信口雌黄，不过，王上，有一点肯定是真的，您现在肯定已经进入慈航静斋这些伪君子的视野之中，甚至还在她们的考察之列。”婠婠毫不畏惧的说道。

“考察什么？”朱寿很好奇。他还真的不知道自己会被考察，又能考察什么呢？

“看王上可有明主之姿。”婠婠看着师妃暄，冷笑道：“慈航静斋的伪君子经常干这种事情，传闻她们的足迹已经踏入四大荒，我猜测，王上肯定也是在考察之列。”

朱寿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着师妃暄一眼，说道：“师仙子，婠婠姑娘说的可是真的？你们慈航静斋正在考察各大诸侯王？”

师妃暄听了脸上顿时一丝迟疑来，最后还是说道：“妃暄奉命行走东荒，看看各个义军首领的资质，看看他们是不是符合东荒之主的地位，其他的地方，就不是我所知道的了。”

马车内，众人听了脸上露出复杂之色，婠婠一脸的不屑，黄蓉却是睁大着双眼，一副惊骇的模样，她还没有从师妃暄的言语之中惊醒过来。

慈航静斋居然考察各大诸侯王，似乎听对方的语气，若是认为眼前的诸侯王没有王者之相，就会将其废除，从各地的潜龙之中，再选上一位成为诸侯王、什么时候，慈航静斋有这么大的权力，似乎连武圣府都没有这样的权力和资格吧！

“厉害，厉害，连孤都感到惊讶，自从我大明先祖跟随周天子开始，代代相传，到现在已经这么多年，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但明王的位置一直姓朱，从未更改过。虽然我等没有将周天子放在心上，但从来不会质疑周天子的法统，而周天子也从来不曾无故干涉各大诸侯国内政，更是不敢更改各大诸侯王，可是今天孤是长见识了。”朱寿怒极而笑。

师妃暄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也从侧面说明了一个问题，慈航静斋的真的研究过自己，甚至考察过自己。或许没有其他的动作，甚至还认可了自己，但自己应该喊到荣幸吗？不，应该感到耻辱，什么时候，自己这个明王之位还要让别人认可的，而且还是一个江湖帮派。

婠婠听了嘴角顿时露出一丝不屑，她深深的了解一个诸侯王，没有一个诸侯王愿意被人操纵，尤其是明王这样的先天高手更是如此。

可笑的是，慈航静斋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拾起的信心，居然如此大胆？

第246章 魔女

黄蓉用厌恶的眼神看着师妃暄，好像是在看一个白痴一样，天下之大，还有这样的人，妄图挑选诸侯王，这是连周天子都不能完成的事情，现在居然有一个武林门派来完成，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哼，你们魔门不也是颠覆江山的吗？若不是你们肆意妄为，我慈航静斋又怎么可能行走江湖呢？”师妃暄冷笑道。

“师姐姐，不要找那么多借口，是你们胆子太大了，在江湖上肆虐不算，还想着插手江山社稷。”婠婠是何等聪明之人，一眼就看出了朱寿的不满，顿时冷笑道：“说实在的，江山太大了，不是我们这些武林中人可以插手的。”

“林士弘可是你们魔门中人？”朱寿冷笑道：“慈航静斋胆大包天，你们魔门胆子也不小。孤的王后不也是你们魔门中人吗？还有眼前的叛乱不也是的吗？武林中人练武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强身健体，让自己有一个自保之力，男儿练武做什么？还不是建功立业，报效朝廷吗？可不是让你们操纵天下的。”

朱寿毫不客气，无论是魔门也好，或者是慈航静斋也好，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都在试图操纵天下，这是朱寿最不想看到的局面，甚至是最讨厌的事情。

婠婠顿时不说话了，粉脸上露出尴尬之色，饶是她脸皮厚，这个时候也不能反驳这件事情，只能坐在那里不说话。

师妃暄仍然是一副清冷的面容，看着婠婠尴尬的面容，脸上也没有露出任何喜悦之色，仿佛是在想着什么，静静的坐在那里。

倒是朱寿发泄完怒火之后，自己就开始翻阅奏折，这个马车内，只有一阵阵奏折响起的声音。

等到了建州的时候，前锋王坚已经率领大军占据建州，凡是与努尔哈赤有关系的人，尽数斩杀，被牵连的人有两万多人，其中被杀者有八千多人，多是建州高层，还有一些是当地的门派，只要参与叛乱的人，都被杀的干干净净。一时间血流成河，整个建州上空都弥漫着血气。

明王的凶狠残暴在这个时候表现的淋漓尽致，就是婠婠这个魔教弟子，在这个时候也不敢发表任何评论，尤其是看到那些明军行走大街小巷，逮住一个建州子民开始剃发，将金钱鼠尾剃成光头的时候，心中暗自惊骇。

这个明王可不仅仅是凶狠残暴，也不是贪玩之辈，将金钱鼠尾剃成光头，这是彻底将建州女真打落尘埃，让建州女真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随着时间的消失而消失，也许等到数十年，乃至百年之后，这些人的后人早就忘记自己的身份。

“师姐姐，你认为明王如何？”婠婠看着周围的光头，低声询问道。

马车内只有她和师妃暄两人，两人都被封了内功，在朱寿面前，没有任何优待，甚至师妃暄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实际上和婠婠差不多，都是明王的俘虏。

这个明王绝对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辈，而且是一个非常狡诈的家伙，先是利用师妃暄，封住了婠婠的内力，等到婠婠无力反抗的时候，再次封住了师妃暄的内力。

甚至还美名其曰是为了两人的安全考虑，免得某个人趁机将对方诛杀。虽然两人都知道这只是朱寿的借口，但也无可奈何，只能是被动的认了下来。

也因为如此，才有两人乘坐马车，行走在建州大街小巷，见识到建州的风土人情，见识到了明王的威严与恐怖。

“是一个厉害的诸侯王。”师妃暄想了想还是如实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同样，也将自己心里面的不满说了出来，厉害并不代表是一代明君，在慈航静斋的心中，合格的君王应该是爱民如子，绝对不是朱寿这种，将敌人赶尽杀绝，让整个城池都弥漫在血色之中。

“我倒是认为明王的能力远超周天子，可惜啊！师尊做出了错误的决断。”婠婠感到十分惋惜，明王武功高强，晋级先天高手，天下之大，能顾击败明王的已经很少了。对方杀伐决断，甚是符合婠婠心目中的王者形象。

然而这样的一位人物，却因为祝玉妍的缘故，被魔门推到了另外一边。索性的是，对方对慈航静斋那一套也不满意。否则这一次魔门肯定是吃了大亏。

师妃暄心中一阵苦笑，周天子的懦弱无能已经是大荒公认的事情，若不是武圣府支撑着，恐怕一点权力都没有，那些诸侯国们连正常的进贡都省掉了。又怎么可能听从对方的命令呢！

“师姐姐，明王似乎也不欣赏你们那一套啊！这个家伙实在是胆大的很，不是吗？”婠婠美目转动，忽然笑呵呵的说道。

“你想干什么？你我联手？”师妃暄看着婠婠一眼，到底是生死仇敌，婠婠的话音刚落，师妃暄就知道对方心中所想，居然想联手对付明王。

“天下不乱，无论是圣门也好，或者是你慈航静斋也好，都没有机会，唯有天下大乱，那些野心家们才会做出选择，或是圣门，或是慈航静斋，或是你，或是我，不是吗啊？”婠婠言语之中充斥着诱惑，说道：

“现在明王两边不靠，看上去很不错，但实际上，却同时否定了你我，日后必定是你我的大敌。师姐姐，你说呢？”

世界之大，黑白分明，不是黑就是白，想要两边都沾，这是不可能的事情，甚至还会因为两边不靠，十分干脆的被两人联手赶出去，现在的婠婠就想这么干。

“魔女，明王的治国理念虽然与我慈航静斋不符，但只要大明百姓认可就行了。你也不用挑拨离间，我慈航静斋一切都是为了天下百姓，现在的大明安居乐业，一片盛世的模样，为何要让大明乱起来呢？你们魔门自古都是如此。”师妃暄冷冰冰的回道：“你是想挑拨离间，我若同意你的观点，恐怕你转过身就会告诉明王吧！”

婠婠听了面色阴沉，她还真是这么想的。

第247章 甄氏胭脂

非黑即白，在大荒之上，无非魔门和正道，明王到现在没有加入其中一方，但到后来，肯定会加入两者之一的，这次魔门做了错事，鼓动门下弟子造反，在明王心中有了不好的印象，肯定是需要一个投名状的，最好就是将眼前的师妃暄送到明王手中。

只是没想到师妃暄居然如此警惕，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算计，生怕说错了话，给了明王口实。

“明王不是那些正道可比的，建州女真就是一个例子，谁敢造反，诛灭九族，在大明境内，又没世家大族，想要颠覆大明，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师姐姐，我看无论正邪，在明王眼中，都不算什么，你说呢？”婠婠看着眼前的街道，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你这是在鼓动你我联手？现在你魔门已经落入下风了，在大明京师胁迫王后，在建州之地，鼓动大明臣子造反，在明王心中，印象已经跌落谷底，现在还想拖我下水？真是笑话。”师妃暄美目中闪烁着光芒。嘴角更是露出一丝戏虐之色。

大家都是聪明人，婠婠这一套并不高明，但现在的问题是，一方有错，另外一方没有错，自己争取明王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婠婠被揭穿之后，也不生气，反而笑吟吟的说道：“师姐姐说的有道理，但明王是谁？又岂是你能随意掌控的，按照你们慈航静斋的做法，恐怕不想见到这样的人作为明王吧！”

“魔女，你说错了，我们慈航静斋最想得到是国泰民安，是天下太平，明王虽然没有仁君之姿，但能使大明国泰民安，能使子民们安居乐业，我们就认为明王是一位贤德之人。”

婠婠美目翻起，嘴角露出一丝不屑之色，这些虚伪的家伙就是讨厌，说出来一套接着一套，让人无力反驳，因为他们说的都是有道理的。

那些虚伪的家伙，不管心里面是怎么想的，表面上都会赞同对方的观点，甚至将对方捧得高高的。自己虽然牙尖嘴利，偏偏对这种情况没办法反驳。

哼，既然说不过你，那就毁了你。

“停车，我下去走走。师姐姐，要不，你我一起，看到那个胭脂铺子没有，在镐京都有，啧啧，没想到在建州这个地方也能看到。”婠婠指着不远处的一个胭脂铺子，说道：“甄氏胭脂，还是很不错，师姐姐，我请你，如何？”

说着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荷包来，扬了扬十分得意。

“不需要。”师妃暄摇摇头说道。

慈航静斋算是出家人，是不用胭脂的，师妃暄从来不用胭脂。

“那师姐姐稍等片刻。”婠婠美目转动，笑吟吟的出了马车，半响之后，才走了回来，手上多了一个胭脂盒子，马车内带起一阵清香。

师妃暄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还是甄氏的胭脂地道，香气我很喜欢。就是不知道明王可喜欢？”婠婠闻着胭脂的香气，笑嘻嘻的说道。

“哼，明王是谁，身边的女人无数，岂会在乎你？婠婠，你可要小心了，明王雄才大略，你想掌控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要到时候落入他的陷阱之中，天魔大法是不允许你破身的。”师妃暄正容道。

“我的天魔大法不行，莫非你的慈航剑典可以？想要到达剑心通明境界，若是身陷情网之中，恐怕是不可能的吧！”婠婠冷笑道。

无论是天魔大法，还是慈航剑典，对于资质的要求都很高，千年以来，无人能够达到最高境界，现在的婠婠和师妃暄都寄托着自家师门的厚望。

“我是不会动情的。”师妃暄不在意的说道：“你认为天下的英才之中，谁能配得上我？”

婠婠想了想，正待摇头，忽然说道：“明王的年纪和你我相仿，也是先天境界，更是一方诸侯王，倒是与师姐姐相配。”

“明王很优秀，但明王已经有了王后，有了数位王妃。”师妃暄说的光明正大，摇头说道：“若明王没有这些女人，倒是有可能的。”

她从来就没有想过，一个明王没有子嗣的后果，难道和她谈一场精神恋爱，将万里江山放在一边。

“是啊！明王是很优秀，可惜了。”婠婠目光闪烁，一丝寒光闪过，拳头捏的紧紧的，仿佛已经做出了什么决定一样。

“走吧！你内力已封，已经是笼中鸟，明王准备用你来迫使祝玉妍离开大明，等你们离开之后，我也会离开的，大明毕竟不是大隋，明王雄才大略，武功高强，乾纲独断，不是任何人能够控制的。”师妃暄看的很清楚。

婠婠点点头，她听出了师妃暄的言下之意，这一代明王是没有机会了，但下一代呢？只要慈航静斋还在，总是有机会渗透进来的。

不过，婠婠却是不想等到以后，魔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让天下越来越乱，这样一来，魔门才有几乎，在正常的情况下，魔门是没有机会。明王太厉害了，厉害的大明境内，无人敢动。既然没有问题，那就要制造问题，让慈航静斋入局。

“买了一个胭脂？甄氏胭脂？”房间内，朱寿看着眼前的曹正淳一眼，他很好奇，婠婠去胭脂铺买胭脂做什么？

“王上，甄氏胭脂不简单，在南宋许多地方也有甄氏胭脂。”黄蓉听了脸上露出喜色，说道：“妾身在年轻的时候也曾经使用甄氏胭脂。”

“王上，宫中娘娘们也用的是甄氏胭脂，根据老奴所知道，甄氏胭脂分了好几个档次，极品者供应王室，上等者供应贵族和王公大臣。”曹正淳解释道。

“各大诸侯国都有？”朱寿很惊讶。

“各国都有，一般都是在大城池中，只是没想到，建州城内居然也有甄氏胭脂。”曹正淳有些好奇。

“是啊！连建州城内都有甄氏胭脂，你难道不感觉到奇怪吗？一个商铺能达到这样的规模，在各国都有，这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这一点，万三千能做到吗？”朱寿冷笑道。

“估计万三千做不到。”曹正淳摇摇头。

“不是他做不到，而是他想不到。”朱寿摇摇头，说道：“这涉及到了连锁和品牌概念，孤倒是想见见这个甄氏胭脂铺的人，知道甄氏胭脂主人是谁吗？”

“镐京甄氏。”曹正淳解释道。

“那你们知道甄氏商铺意味着什么吗？”朱寿目光闪烁。看着两人一脸迷糊的模样，说道：“这意味着情报。每个地方重要的情报，十分轻松的落入甄氏商铺手中，大明发生的一举一动，都会为甄氏所知晓。”

黄蓉和曹正淳两人听了顿时面色一变，仔细想象，事情还真是这样的，只要是有心人都会这么干的。

“不会吧！甄氏需要这些东西做什么？”曹正淳惊呼道。

“他不需要，难道别人不需要吗？”黄蓉冰雪聪明，说道：“甄氏十分神秘，他们家族很少有人当官，与人为善，和各大诸侯国之间的关系很不错，似乎并没有野心。”

“那就更加奇怪了，这人有了钱财之后，下一步就想拥有权力，只有权力才能保住自己的钱财，一家商铺，布局千年，在大荒中各大城池之中，设立了许多商铺，售卖胭脂，这种情况，你们不感到奇怪吗？”

“还有建州之地，位于山海关和天马关之间，虽然来往的商旅不少，但绝对不是什么大城池，但现在甄氏在这里设立了商铺？”

“胭脂这个东西，是用在嘴唇上的，一旦有朝一日，有人在胭脂上涂抹上无色无味的毒药，当如何是好？”

朱寿在大厅内走来走去，眉宇紧皱，他并非杞人忧天，在这个时代，没有仪器检测，东西又掌握在别人手中，随时都有可能出现问题。无色无味的毒药也不知道有多少。

就是朱寿自己，每年吃的菜肴也是不一样的。就是担心被人下毒，胭脂带着香气，放上一些毒药，还不容易发现，到时候不仅仅是王室女子，就是各大诸侯王也会跟着后面倒霉。

朱寿想到这里，顿时毛骨悚然，想到自己的性命都是掌握一家胭脂铺的手中，是何等骇人的事情，索性的是，现在发现的早，一些问题还没有发生。

“老奴死罪，老奴回去之后，立刻更换。”曹正淳面色苍白。

“这件事情怪不得你，若不是今日婠婠去了胭脂铺，孤也想不到这一点。这件是事情回去之后，再做计较，让御医们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鼓捣一份出来。”朱寿摆了摆手，他也是临时想到这些，说到底，是以防万一而已。

“王上，真的这么厉害？”黄蓉面色苍白，她虽然聪慧，但涉及到军国大事，经验不足，所以才没有想到这点。

而朱寿却是前世看多了，各种信息战、情报战等等，将这些事情考虑的很周到。加上来到这个世上，安全感很低，不相信任何人，才会有这样的想法。甄氏胭脂铺也只是凑巧而已。

第248章 太子妃

朱寿轻笑道：“若万三千有这样的本事，孤肯定会让万三千这么干的，让我大明的情报网遍及天下，那个时候明楼的实力才会达到巅峰，天下之大，就没有什么消息是我们得不到的了，可惜的是，我们不是甄氏。”

朱寿对这个甄氏还是很好奇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能有如此的气魄，将甄氏的触角遍及天下，能将天下的信息收集的如此完整。

“王上，老奴想那个婠婠姑娘难道真的只是想买一个胭脂盒子吗？”曹正淳忽然说道：“甄氏胭脂固然有名，但老奴看过婠婠姑娘，好像对方并不是一个喜欢涂抹胭脂的人。此女天生丽质，来的时候，都是空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