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开局一支笔,执尺走天涯 第190节
受了多少酷刑都不曾动摇的他,双眼竟然淌出了眼泪。
蒋慕来到鲁广人身边,柔声道:“鲁兄,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救你一命,人这一辈子不能只为理想而活着,奏疏当真落到陛下手里,池大人有没有事另说,但是你和你的家人,一定会出事。”
“哈!”鲁广人冷笑一声,“我此刻的样子,不就是你造成的?现在说这些,难道我就能活?”
蒋慕正色道:“我若不在你离开南阳时通知池大人,等你到了京城,是万万没有活路的,那位大人的手段,你我心知肚明。”
说着,蒋慕瞥了一眼池博清:“我相信池大人一定会信守承诺,只要你把奏疏交出来,看在我的面子上,池大人绝不会为难你。”
“呸!”鲁广人啐了一口,“你以为你那个四品大员,池博清会放在眼里?他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禽兽,眼中只有利益,从那张臭嘴里说出来的话,你也信?”
蒋慕铲铲吁了一口气,劝道:“不交出奏疏,你跟嫂子必死无疑,你们死了一了百了,小兮怎么办?”
闻言,鲁广人瞬间愣住。
想到那个可爱又懂事的女儿,他再控制不住自己,呜呜哭泣起来。
“蒋大人,先让广人冷静冷静吧,我还有些事,需要跟你商量。”被骂了半天没有反应的池博清忽然说道。
蒋慕点了点头,跟着池博清出了死牢。
来到小屋,池博清亲自给蒋慕倒了一杯茶:“蒋大人,明天晚上,我的学生要去做一件小事,不知道可否请你帮个忙?”
蒋慕接过茶,微微蹙眉:“池大人请讲。”
池博清捋了捋胡须,笑道:“南阳郡西北有一间无名酒坊,听说把劣酒当好酒卖,你也知道我手里的事情比较多,只好让孤舟过去看看,可又担心他办事不牢靠,希望你能同去帮忙照拂一二。”
蒋慕拧着的眉头更紧了。
他愣愣看着手里的茶杯一言不发。
思索片刻,终将里面的茶水饮尽。
这才沉声道:“池大人,如此小事,放手让尹先生去做就是了,我跟着过去,不合适。”
池博清举起茶壶,又要给蒋慕斟满:“府中事务繁忙?”
蒋慕抬手拦住茶杯,点头道:“出去这么些天,很多事宜没来得及处理,何况弄虚作假哄抬物价的事情,也不归车马部管。”
说着,蒋慕将茶杯放下,继续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家一趟,如果明天晚上鲁大人还不松口,我再过来。”
池博清笑着回礼:“那我就不挽留了,蒋大人也不要太辛苦,一切以身体为重。”
蒋慕点了点头,推开铁门快速离开孤舟书馆。
......
与此同时,南阳郡城以北五百里的官道上。
有一着白甲的男子在官道上徐徐走着。
男子仪表堂堂,剑眉星目。
再配上系在甲上的纯白披风,遥看去潇洒无比。
只不过这副俊相,鲜少能找到人分享。
毕竟已是深夜,路上仅有星月作陪。
想来是赶路累了,男人打了个哈欠后,干脆在路边找了块巨石坐下。
“娘的,好久没来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走错路,这黑灯瞎火的,想寻个人问问都找不到。”
嘀咕一句后,男人掏出水袋,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
休息了没多久。
远处传来提提哒哒的马蹄声。
男人侧着耳朵倾听,自语道:“声音如此密集,不会是遇到马匪了吧?”
没想到还真被他猜中了。
随着声音临近,就见大道上奔来数十骑。
马上之人个个目露凶光,人人手里都握着五尺来长的朴刀。
这种最简易的朴刀,通过大刀改造而来。
寻常宽口大刀加上一根木杆子,便能增加攻击范围。
属于马匪们最爱使用的兵器。
由于天色较暗。
马匪们奔到近前五六丈处,才看见石头上坐着个穿甲的男人。
马匪头子赶紧扬手,示意大伙放慢速度。
等快要靠近男人时,马匪头子忽然开口:“逃兵?”
男人顿时翻了个白眼:“大楚哪个地方的兵,穿得起我身上这种甲?”
马匪头子仔细打量男人身上的白甲,摩挲着下巴奇怪道:“不是逃兵,怎么大半夜会出现在这里?”
他身侧有一马匪猜测道:“大哥,不会是在这盯梢的吧?”
马匪头子一惊,急忙握紧手上的朴刀:“朋友,起来,劳烦跟我们走一趟。”
男子比对方还要吃惊,他指着自己不可思议道:“你在跟我说话?”
“废话,赶紧起来。”马匪头子厉声道。
男子摇了摇头,随意捡起地上一根木棍站起来:“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马匪头子怒火中烧:“去你娘的,装什么大尾巴狼?”
言罢,他一挥手,手下马匪齐齐下马,举起朴刀就朝男人扑来。
男人啧啧咂嘴:“稀奇了,这年头,竟然有人主动找死。”
嗡——!
剑鸣声响起,一道白光自那根平平无奇的木棍中射出。
剑气所过之处,人嘶马鸣,血花四溅。
第154章 无根之灵
收到唐逸的来信后。
陆天明等人打算窝在酒坊等候平西王府来的高手。
伍凌给的信息很多,却又不够多。
从他嘴里得知,鲁广人被送到了池博清的手里。
池博清的私牢在吹雪楼中高层中也算不得什么秘密。
只是,外人并不知道这座私牢到底在哪。
现如今找不到目标,陆天明的计划就是等。
吹雪楼在南阳的铺子所剩无多。
继续破坏没有太多意义。
何况寿天佑手里的三怨灵到齐的话,陆天明知道自己也没能力应对。
与其出去挑拨敌人已经***神经。
不如在酒坊里修养来得实在。
酒坊闭客两日,今天重新开业。
银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酒坊存在的合理性。
陆天明跟申申猫在客厅内。
一边喝酒,一边观摩马夫们装扮的小厮里外忙活。
有酒坊做幌子,陆天明足不出户就能了解到南阳城如今的情况。
老李头从客人们的嘴里套出了不少消息。
今天的南阳城,风平浪静。
街道上既没有持刀的吹雪楼帮众。
也没有官府的衙役。
如此情形,多少有些不正常。
“城里未免太安静了些。”申申若有所思。
陆天明点头:“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再累,一晚上也缓过来了,确实有些诡异。”
“那怎么办,要不要出去探探?”申申提议道。
“探什么,没得探,而且有赤子帮我们放哨,没有必要出去瞎折腾。”陆天明拒绝道。
提及赤子,申申似乎想到了什么。
“昨天晚上,赤子有些异常啊。”
“女人的心思就是细腻,这都被你看出来了?”陆天明奇道。
申申看着杯子里的酒:“他平时喝酒的时候都挺开心的,昨天晚上却滴酒不沾闷闷不乐。”
陆天明叹了口气:“追他的那个人,可能是他的故友。”
“故友?”申申惊道。
这半个多月的来往,申申基本了解了赤子的来历。
按照陆天明的说法,他是赤子的第二个主人。
那么小家伙的故友,岂不是只有上一任主人?
“朱冠玉?”申申大张着嘴。
陆天明点头:“拳法路数一样,动作行为也一样,很大概率就是朱冠玉了。”
闻言,申申半天才回神:“寿天佑,把你的坟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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