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猫猫开局带回北冥神功 第95节
故而此地被皇室征用,开采出的石头一律为皇室所用。
等到前朝灭亡,北唐建立,此地也未放开,依然为皇室所有。
这里山下都兵将把守,寻常人不得进入,然李仲是什么人,自然可以随意进出。
……
天边金红色的朝阳映照着云霞缓缓高升,将人的影子拉的越来越短。
等日头到了最高处,把人的影子变作一点,又慢慢西落,直到天边的黑暗吞噬最后一点光明,明月高悬。
如此一天过去,周而复始,转眼已是七个日出。
李仲盘坐山巅,整整七日一动不动,眼皮不抬,水米不进,仿佛一尊雕像。
若非那不时起伏的胸膛,鼻间喷出的白练,还以为他死了呢。
此时,李仲表面看来无甚异常,除了俊逸的容颜外,一如既往。
但是,在他体内,经脉中流淌着的内力,闪烁着悠悠的光芒,看似无形,却又有质,端的是奇妙非常。
之前他初入宗师境时,内力大涨,丹田处好似北冥渊海,有鹏鸟展翅,深不可测,经脉中有内力幻化的一只只鲲鱼游动,是内力修行到高深处,有灵的表现。
但是现在,那些异象全都消失不见,尽皆化作普通的内力游走四肢百骸。
李仲调息了七日,让自身状态达到巅峰,而后,全力控制内力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在经脉中游走!
奇经八脉……十二正经……诸多微小经脉……全部都有内力进入。
若是此刻有人看李仲,就会发现此时的他面色赤如火枣,裸露在外的手掌、脖颈,都透露出一股妖异的红色。
他鼻间深吸一口气,衣衫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隐约见可以感觉到有丝丝内力在极速旋转中,透过经脉体表,渗透到体外。
不多时,他整个人四周有缕缕红雾缭绕,整个人隐没其中,好似缥缈神仙,又仿佛妖异杀神。
就在此刻,他体内飞速游走的内力突破了某个界限,猛地刺入胸口檀中穴!
“轰!”
肉眼不可见的内力波动远远扩散,将附近的草木砖石远远荡开!
李仲死死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脸上皮肤紧绷,青筋毕露。
那檀中穴原本是闭塞状态,需要以内力强行突破。
内力在极速运转中变得火热而有力,对准那闭合的穴道,猛然冲入,就像用硕大的针在胸膛上扎出一个洞来,然后用手撕裂。
个中滋味,非亲身经历者不可承受!
穴道一旦闭塞,哪里是那么容易突破的,一次撞击不成,紧接着第二次、第三次……直将那穴道附近的经脉血肉撞得通红发颤,整个穴道有如颤动的花瓣,一不留神,让一缕内力闯入其中!
“啊!”
一缕鲜血顺着李仲嘴角流下,终于还是忍不住的大吼一声。
有了开头的,后面的内力就蜂拥而入,直直的将那闭合不定的檀中穴打开,转瞬间,穴道中就充满了内力。
丹田处的北冥渊海此刻就像即将喷发的火山,咕嘟嘟冒着大泡。
在丹田四周,有大量的内力在盘旋,为的是平衡丹田与檀中之间的内力差别,以防其“暴动”!
要不怎么说李清瑶运气好,当时她丹田被封,根本不需要这一步,而人体自动的趋利避害功能,在丹田不顶用后,自动减轻檀中的压力,没有费太大的功夫,就开辟出檀中穴。
可谓福缘深厚!
李仲的檀中穴刚一开辟,需得让内力在其中进进出出,将它被洞开的门户固定住。
同时不断试探着,向里面涌入内力,以水磨工夫将檀中穴不断扩大。
否则,打开的檀中穴在内力撤出后,会自动闭合,使得前功尽弃。
故而此时还不能够算做真正的突破,需要让它“改头换面”,从一个闭塞的穴道,变成“另一个丹田”后才算真正功成。
这个过程不可着急,需得慢慢来。
萦绕在李仲身周的血色雾气,在这时缓缓向四周飘散。
白影闪过,猫将军跃上旁边一块石头,小嘴一张,那飘散的雾气纷纷没入它的嘴里,很快小嘴一合,打了个嗝,趴在李仲脚下睡去。
李仲闭着眼盘坐在那里,全然不知外界发生了什么,也不知日子过了几天,只全神贯注的改变檀中穴。
终于,七天后的一天,李仲突然睁开双眼,一抹精光闪过。
不见他如何动作,人已经站在了山顶最高的大石上,看着天上的如织云朵,脸上的兴奋之色再忍不住,蓦然间一声长啸,勃然而发!
这啸声自山巅而起,被山风裹着,不知飞出去多远,只刹那间,山间谷中回荡着他的啸声,空谷传响,连绵不绝!
山下的护卫突然听到这一啸声,纷纷骇然失色,一个个震惊不已,心中不住的猜测发生了何事。
“哈哈哈……小爷如今也是先天中人矣!”
李仲啸声一毕,哈哈大笑,右手剑指一挥,背后的墨眉跳动两下,“噌”的一下出鞘飞起,在他面前不住的盘旋。
第137章 夜半生事
“一门三先天,我明王府百年无忧矣!”
李稷哈哈大笑,连饮三杯酒,兴奋之色溢于言表,喜不自胜。
也难怪他如此失态,全然没有了先天强者的稳重风范。
任谁一家子有三位先天高手也会如此,这是比天下四喜,还要惊喜百倍的事。
先天素来难得,一门三先天更是得祖坟冒青烟,不,得祖坟烧着了才能有的事情!
李稷郑重的拍拍李仲肩膀,大喊了三声“好”,对儿子的成就极是满意。
李清瑶在一旁小小的哼了一声,李稷笑着道:“清瑶亦是天纵之才,都是本王的好儿女,好儿女!”
她的先天来的太过容易,让人难免有些忽略,但当初知道她突破先天时,李稷同样的兴奋。
都是自己儿女,哪有什么先后亲疏。
李彧同李源对视一眼,不免都露出苦笑。
同这般天才之人做兄弟,简直是一种折磨。
李仲谦虚道:“孩儿些许微末成就,不值一提。”
他自突破先天之后,略一调息,就回了王府,召集几人,诉说了这件事。
没想到李稷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实在出乎他的预料。
听他如此说,李稷却正色道:“哎,怎可如此言语,少年英才,拥有如此成就,比之张真人还要厉害,切不可贬低自己。
该谦虚时谦虚,该猖狂时便要猖狂,你的成就,不说后无来者,却足可以是前无古人!哪有谦虚之理!”
李稷的话,颇有傲气,但此时的他有这样的底气!
当晚夜宴,一家五口人饮酒叙话,好不热闹,直喝到月上中天才散去。
李稷少有的未用内力逼出酒意,醉的双眼朦胧,嘴里不住呓语,隐约说着什么“荃儿,荃儿”。
其他几人也大抵如此,只李仲好些。
今日遇到如此喜事,父亲兄妹如此欢欣,而他自己竟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感觉就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仅此而已。
他让下人好生照看几人,自己把李稷扶回房间,听到他如此呓语,安置好出去后,不免叹了口气。
李仲母亲名叫殷荃,闺名荃儿。
李稷今夜如此失态,不仅因家中有了三位先天,再怎么着也可以保住明王府百年威名,护持北唐国威不堕,自己身上的重担亦可轻松几分。
同样也有儿女成才,怀缅亡妻之心。
李仲走在夜间的小路上,脚下无声,看着天上皎洁的月光,心头阵阵情绪涌动,难以言表。
他走着走着,来到府中花园,隐约听到几人低语声,心头有些惊讶。
夜半三更的,在这无人处交谈,怕不是在做坏事?
他慢慢凑近,听清谈论内容。
一个女声说:“用完了我们,就想随便抛弃?小小年纪心肠就如此歹毒,实在可恶!”
一个少年用冷静的声音道:“二位息怒,事情的缘由你我都很清楚,此事因二位而起,由二位而结,就此作罢吧。从今往后,我和母亲不认识二位,二位也不必来找我们了。”
他们说话都压低了声音,但李仲只声音一入耳,便听出那少年就是李源。
他心头讶异,不知李源口中的“二位”是什么人,怎么与韩夫人有关系了?
当下他心中好奇,凝神聆听。
“你这是卸磨杀驴!”一个男声激动出声。
然后“啪”的一下,似乎被打了一巴掌。
女声哼了一声,又道:“四公子,我二人虽为黑道,但应有的信义都是有的,您为王府公子,也不能真个以势压人。
王妃是主动找上的我们,非是我们寻的她,这点你还是清楚的好。
她既学了武功,那中了尸毒,可不是我们的过错,你如今又寻到我们,得了解药,还想将我们弃如敝履,怕是不妥当吧!”
这女声好生厉害,条理清晰,因果分明,立时让李源哑口无言,好半天没有说出什么。
李仲把这些听在耳中,心想,韩夫人学了什么武功,还中了毒?
他脑中一转,立刻想到清瑶同他说过,腊月初九当日,林溪与韩夫人交手时,韩夫人曾用过一门爪法,阴寒凌厉,厉害非常。
当时他还好奇韩夫人武功来历之心,但是后来诸事繁忙,就将此事抛在了脑后,此刻想来,那爪法莫不是就学自这二人?
爪法……两个人……
李仲心头一突,两个名字从脑中浮现,心想,不会是那两个人吧?若真是的话,那可就有意思了。
他不由上前两步,更近些听他们说些什么。
好一会儿,李源叹了口气,才道:“此事……母亲已经失神,整日怔愣,形似行尸走肉,这其中焉能没有二位之过……我知道这话是强词夺理了,但是,为人子者,终究是偏心的……这里暂时做了王府,因前次之事,夜间防卫严密,家父也在府中,二位长时间留在此处,难免会被人发现,出现意外就不好了,还请快走吧。”
他说着这些话,中间顿了数次,语音晦涩,显是知道自己不占理,但为了韩夫人,不将事情闹大,只得如此做了。
女声冷笑两声,“好一个明王府,好你个李源,之前我倒是小看你了,你们王府当真个个是能人,不但武功高强,说话还好听,真真是让我喜欢的紧呢!”
她声音恼怒恨意分明,明显是愤怒异常,但因此地之故,不敢发作,只得压在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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