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品狱卒:开局竟和魔教教主相亲 第128节
杜晏却道:“陈大人何必这般生气?莫不成是人家抓了你的儿媳,你与他结了仇?”
左侍郎刚正不阿回道:“杜大人,下官公私分明,岂能拿公主的婚姻大事开玩笑?先不说李子安已成婚,单单去年冒犯皇妃一案,虽还有些不明,但却让陛下下不来台,而庆阳殿下又是陛下嫡长女,岂可……”
岂可和冒犯了皇妃的男子成婚?
那将来在皇室中如何相处?
只是事关皇室丑闻,左侍郎也不好直言下去。
第133章 智清找茬?还得李子安来压!
杜大学士却比左侍郎看得更远,他意味深长笑道:“可陛下却将李子安调入刑部任职,这足以说明陛下还是看重此子的。”
“不妥,还是不妥!”
左侍郎摇头。
杜晏又道:“李子安可是简玉衍的高徒。”
左侍郎出言反驳:“那又如何?卢枝山还是你之高徒呢!”
杜晏看了公主一眼:“可惜卢枝山心性有些不定。我看不如王瑾丞吧。模样、才华、身份都是一等一的,与公主倒也算是良配。”
“两位大人,莫要争论了。还是审阅诗文吧……”
庆阳哭笑不得。
这两老头,怎么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激动。
是她选婿,又不是这两老头找儿媳。
这都哪跟哪呢!
时间流逝,离规定时间所剩无几。
场上众人基本上都已交卷,此时也都在议论着谁谁写的妙,谁谁谁发挥失常,有失水准。
一宫女举着一诗文,从站席走来。
左侍郎拿来一看,眼前顿时一亮:“此首极佳,有魁首之姿!”
杜晏心动,接过一看,也是大声称赞,不过随后看到署名,面色一凝,震愕道:“此诗乃是智清所作?不知是哪个智清?”
左侍郎目瞪口呆。
刚才只顾着看诗,却没注意到署名。
智清?
不会是那个密宗喇嘛吧?
公主设宴择婿,一个破和尚来干吗?
这不是膈应人嘛!
宫女指了指站席那边。
杜晏眯了眯眼,眸中闪过一丝寒芒。
果然。
一个头戴蓑笠的男子混迹在人群中。
这个智清早不现身,晚不现身,偏偏这个时候出现,这是要闹事?
庆阳倒是不嫌事情大。
她饶有兴致地顺眼观去。
智清当然察觉到有人在打量他。
他倒也不惧,直接摘下斗笠,露出好大一颗光头脑袋,对着公主一行人笑了笑。
而智清解开伪装后,也是立刻引起了身旁众人的惊呼!
“卧槽!怎么有个和尚混进来了?”
“咦,还真的是大和尚?搞什么呢,和尚也想当驸马?不怕佛祖一巴掌拍死他吗?”
“哎呀,这不是智清和尚吗?”
“哪个智清?相国寺弟子?”
“什么相国寺!密宗的智清喇嘛啊,昨日摆擂台挑战天下英杰,却被李子安揍得跪地求饶的那个智清啊!”
“哦,原来是他啊。脸皮真厚,还敢来!”
众人议论纷纷。
智清不喜不悲,作了个佛揖:“阿弥陀佛,贫僧智清,见过诸位施主。”
说完。
他脚下一点,整个人腾空而起,直接飞落到百席上,然后对杜晏大学士道:“杜大人,不知贫僧这首诗可入得了你之法眼!”
将军!
杜晏面容凝滞。
他没想到,密宗喇嘛昨日被狠狠修理了一顿,却还贼心不死,想要搞事情啊!
“智清,你待如何!”
左侍郎咬牙切齿道。
昨日若非李子安力挽狂澜,估摸着他就要被推出来背黑锅了。所以他对这个智清喇嘛可厌恶着呢。
智清淡然道:“贫僧自然也是来参加文宴的。公主殿下不是说天下人皆可来以文会友吗?贫僧今年刚好而立之年,并未超龄。杜大人,这第二轮时间差不多到了吧,为何还不宣布结果?”
杜晏有些诧异。
三十岁的四品禅师?
这可不得了!
不过转眼一想也释然了。
密宗可不是小门小派,智清又是密宗的当代天下行走,有这修为,并不奇怪。
但是!
让一个和尚力压一众士子夺得这一轮的魁首,那岂不是太打他们的脸了吗?
可是杜晏一圈观之,众士子虽面露愤恨,却每一人敢挺身而出……
“咳咳……等等,我的还没交呢,时间刚刚好。”
就在这难堪的关键时刻,李诺拿着写着狂草的诗文交了上去。
而最后一柱檀香刚好在这一刻燃尽。
这时间扣得还真是严丝合缝。
李诺正愁着如何才能一鸣惊人呢,却没想到这个智清这么配合,忽地一下跳出来给他打脸。
那就别怪他客气了!
更何况,人族的文宴,哪能容许方外和尚上跳下窜?
他虽不知智清和尚怎会作出此等佳作,但这嚣张的气焰一定要打压下去。
还有,他可是记得昨日这智清不老实,请了菩萨意志坐镇最后一关,若非他肚子里有货,早就被阴了!
他的肚量可撑不了船。
杜晏接过诗词,看过后,哈哈大笑:“老夫现在宣布,这一轮夺得头筹的是李子安。”
“啊?又是李子安?杜大人,快快念出来,也好让我等欣赏之。”
“嘿嘿,李子安大才也!”
杜晏却有些惋惜地看着李诺:“子安,你真的无志于庙堂之上,想回去做个锄田翁?”
李诺装模作样叹道:“大人有所不知,我这心累了。”
“你呀,才二十出头,怎整得如一老叟一般,也罢,人各有志……”
杜晏大笑,随即念诵起来——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
这首明代唐伯虎的诗作,倒也十分贴切杜晏大学士的心意。
他本也无志于朝堂,只是天子再三招他进京做这个礼部尚书,他实乃难以推却,这才接旨。
……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
他和简玉衍斗了几十年,甚至都成了儒林的笑叹,但那又如何?
那些愚昧之人焉能何看穿他和简玉衍的心思?
那个女人……
那个让他们牵肠挂肚的女人……
若他俩不斗,那个女人便会彻底在他们的记忆中消失。
他们如何能够!
他们只求,渝州城的那个老家伙,能够守护好他们心爱的女人的坟墓……
而场上,此诗一出,众人皆惊!
智清深深动容。
他虽修佛,但儒学造诣亦是不差,却没想到,精心准备好的一场大戏,却又让李子安给搅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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