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锦衣卫明明超强却过分划水 第73节
床榻之上,皇甫小媛脱力地伏在一侧,**香肩吹弹可破,羞人的轻呢伴着少女的幽香,迷离的烛光之下,那若隐若现的玉体,任君采摘。
只是那清澈的眼底已然不再纷乱,皇甫小媛默默地整理衣衫,好似要为这不堪回首的一夜画上句号。
刚刚陆寒江用口过渡真气,稳住了她内体将要爆发的欲念,显然这个男人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是明确的。
“你从一开始,就打算闹出动静,对吗?”皇甫小媛的目光落在陆寒江身上,隐约有些别样的意味。
“是。”
陆寒江并不否认,他直言道:“即便你不露马脚,我也会主动引出那孔文。”
“让我以这副模样示人,也是你想好的?”皇甫小媛披着薄若蝉翼的丝肩,一步步地朝陆寒江走来。
陆寒江笑道:“太子妃回归,七殿下作为弟弟又怎么会不去探望一番,而孔文作为他的至交好友,一并同去也在情理之中,我只是赌一把他认得太子妃的样貌,现在看来,我赌对了。”
皇甫小媛和皇甫灵儿这对姐妹的相似度,若非是仔细比对过,几乎分辨不出一二,那孔文与真的太子妃只是一面之缘,惊慌之下哪里能够注意到这些。
“你想陷害.....羽殿下?”皇甫小媛顿了顿,刻意避开了那个名字。
“玩玩而已。”
陆寒江摊摊手,很是无良地道:“孔文回去必定会告诉七殿下今日所见,那么到时候七殿下就多出了一张不存在的牌,你姐姐则多出了一个不存在的把柄,很有趣,不是吗。”
“这就是你这般作践我的理由?”皇甫小媛咬着牙,攥紧了两只拳头,身子微微发颤。
“小媛,你为什么要请求我把你带入锦衣卫。”
陆寒江用手掌包裹住了皇甫小媛那充斥着怒意的拳头,他用宠溺的语气说道:“你不喜欢皇甫家,不喜欢你的家人,不喜欢那些看起来光鲜亮丽的一切,所以你才会求我把你带入这污浊的地狱,让我把你教坏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你自己,不是吗。”
“但我不是......!”
“我明白的。”
陆寒江松开了握着她拳头的双手,转而轻轻地抱住了她,将自己的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轻柔的动作彷佛抚慰幼崽的慈父,在这罪恶的花楼之中,此刻的温情几乎要染上圣洁的光芒。
“我们是朋友,相互理解的朋友,所以为什么要刻意回避你的姐姐?该躲着的人是她才对,小媛,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你能够成为一个合格的坏孩子。”
“我,不是.......”
辩解是无力的,挣扎也是微乎其微的,皇甫小媛的眼中泛起了雾气,内心的煎熬,那种由背叛滋养出的痛楚,尊严,底线,道德,矜持——统统都被践踏,这便是成为恶人的代价。
望着皇甫小媛那苦苦挣扎的模样,陆寒江目光中的爱怜之色更甚。
反弹是活力的表现,若总是一味的压抑,迟早有一天她会褪去所有的光芒,变成一具行尸走肉,那不是陆寒江所期望的。
因为是一样的人,所以陆寒江能够断定,皇甫灵儿是真心爱着这个妹妹的,所以她才会对妹妹的死无动于衷。
要知道对于生活在这种世界上的他们来说,死反而是一种慈悲,一种解脱,只有活着才是最受折磨的。
皇甫小媛身上独一无二的光芒,那是一种接近至圣的爱,皇甫灵儿没能够狠下心却玷污这纯洁的花朵,既然如此,陆寒江就不客气地笑纳了。
苦恼纠葛的痛苦,扭曲了信念和心意的折磨,只有在绝望的深渊之中开出的花,才能具备那种惊心动魄的美。
他会细心地呵护她,照顾她,替她修剪所有正确的枝叶,直到她的人生中只剩下恶为止。
当那朵世间最圣洁的花结出了极恶的果实......只是想想的话,陆寒江便觉得心底的渴望要按奈不住了。
怀中的皇甫小媛似乎终于平静了下来,多余的表情从她的脸上逐渐褪去,她用力推开了很久,幽幽地道:“......我要换一套衣裳。”
“嗯。”陆寒江点点头,却没有动弹的意思。
皇甫小媛横了他一眼,又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我说,我要换衣裳。”
“这么见外干嘛,刚刚不是都看得......行吧。”
见皇甫小媛眼中的羞恼渐显,陆寒江讪讪一笑,转身去了外间。
等到皇甫小媛重新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换回了那套男装,面具也戴上了,没看到那羞于见人的表情,陆寒江略感失望。
“过几天,就去找那孔文谈谈条件吧。”他说道。
皇甫小媛闷声闷气地问道:“谈什么?”
“太子妃和情郎的幽会可是被他撞见了,这么大的事情当然要亲自谈一谈。”
嘴角勾起一抹澹澹的弧度,陆寒江玩味地道:“恰好,‘乔寸思’已经取得了两位殿下的信任,正好能够作为使者去负责谈判,要是孔师兄提出的条件还不错,说不定你姐姐真的会考虑呢?”
皇甫小媛微微睁大了眼,她算是明白了,陆寒江是打算两头通吃,先用假使者的身份去骗来七殿下的合作,再用七殿下的条件去说动太子妃。
这个人,可真够无耻的......
“谢谢夸奖。”陆寒江笑眯眯地看着她说道。
皇甫小媛愣愣地看着他:“你,怎么......”
“嗯,别误会,只是我大概猜到你这个时候在想什么而已。”陆寒江的笑容很是快意。
第一百三十五章 各怀鬼胎
间谍这种工作,最重要的就是效率和保密,特别还是陆寒江这种双料间谍。
在坑人这件事情上,陆寒江绝对做到了一视同仁,他绝对不会因为你的身份就对你特殊对待,不管你是江湖高手,还是世家豪强,只要他打定主意,坑起来一个都不会放过。
七个皇位的竞争者各自奋斗,那太无趣了,陆寒江打算给这场争斗加一点料,比如暗中联手的两方.......嗯,起码他们自认为应该是这样的。
本着效率至上原则,从邀月楼离开后,陆寒江第一时间就以逍遥派乔寸思的名义给孔文发信了,约他出来一见。
同时,他还给外派的所有千户都去了信,让他们重点关注一个人,丐帮豪侠燕风云。
皇甫小媛带来的可不是只有成长的惊喜,还有雪罗刹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人,顾紫荆会和商萝有关联,这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加之在南少林之时,燕风云那令人难以理解的举止,要说这其中没点猫腻,怕是连三岁小儿都不信。
说回那孔文,也不知是被自己吓到了,还是被他看到的事情吓到了,这便宜师兄回信速度相当之快,甚至要求陆寒江今晚就出来一见。
这当然被他义正严词地拒绝了,倒不是因为陆寒江戌时之后不想出门,而是想吊着他的话,在谈判上也能多占点便宜。
如此尽责地扮演着羽殿下派系的使者,要是下次见面太子妃不对自己千恩万谢一番,那属实太令人寒心了。
今夜总算是过去了,除了陆寒江自己,今次邀月楼里的每个当事人都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尤以孔文和七殿下最甚。
一方面七殿下确实恼怒有人坏了良辰美事,也担忧那窥伺之人的目标是自己,但同时也庆幸发现了太子妃的大秘密。
孔文则是有苦难言,一般而言,事情的机密程度和知情人数往往都是成反比的,事成之后卸磨杀驴也是从外人先开刀。
七殿下再怎么说也是人家自家人,他只是个外人,若真的有那么一日,怕是不要说高官厚禄,连一条小命能否得保都是问题。
唯一的破局之法,那就是让七殿下登临大宝,他搏一个从龙之功好保命,即便退一步说,那也不能让羽殿下登位,否则太子妃迟早饶不了他。
因此,明日的谈判极为重要,作为逍遥派的一员,也是七殿下信任的人,他自然是要代表这边去和“乔寸思”师弟接洽。
能不能给自己留下一个光明的未来,似乎就得押宝在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师弟身上了。
......
一夜过去,神清气爽的陆寒江用过早饭之后,就换上了便装出门去了。
今日虽不是休沐,但也无人敢过问他的行程,问就是本镇抚自有道理在此,你在教我做事?
其实要说起来,陆寒江是挺抗拒和一群逍遥派弟子见面的,毕竟当初为了得到小无相功他才去见了奚秋,可惜当时他并没有易容术这样方便的技能,不得已只能用真容示人。
作为一个对冒领别人身份上瘾的人,对于这种知晓自己真面目的外人,他总有种天然的厌恶。
不过这一切都很好地被他隐藏在了虚伪的笑容之下。
“孔师兄。”
作为一个好师弟,陆寒江自然不会把孔文再次约在邀月楼那种让他浑身不自在的地方,两人这一次选在了一处不见经传的茶楼。
此地并无什么特点,也就是包括这条街在内,里外布满锦衣卫的暗哨和便衣而已。
“乔师弟。”
互相见礼之后,孔文一入座便急不可耐地说道:“师弟,昨夜之事.......”
“唉。”
陆寒江先是一叹,然后略带责备地说道:“昨夜之事我已大致明白,师兄你做事也太急躁,即便是殿下安危在前,也不可这般冲动啊。”
孔文羞愧地说道:“师弟责备的是,这的确是师兄的过错,还请师弟定要拉一把,救一救师兄。”
“师兄言重了,以我们的身份,何须说如此生分的话,此事自有师弟我来想辙。”
陆寒江很是仗义地接下了话头,故作神秘地道:“此事太子妃那里不难处理,师弟在她面前肯定是说得上话,毕竟那面首......咳,那男子便是师弟牵线搭桥引荐给殿下的。”
“师弟好本事啊。”
孔文面上竖起大拇指一赞,心里毫不客气地开骂,敢请是你个没事乱拉皮条的混蛋害的老子!
“殿下自然也不想此事泄露出去,大家脸上都不好看,所以嘛——”
陆寒江卖了个关子,却是先问起了孔文:“不知昨日七殿下知晓此事之后,有何打算?”
“这......”孔文欲言又止,叹息一声后说道:“唉,昨日殿下本是去见一位红颜知己,凑巧因师兄鲁莽才知晓了此事,家丑不可外扬,但先太子毕竟是他的大哥啊,殿下也十分为难。”
陆寒江了然,很显然七殿下的意思是加钱,孔文只想保命。
于是他说道:“七殿下和红衣姑娘,说来若是能成,那也是一桩佳话啊。”
“师弟怎知道殿下之事?”孔文诧异地问道,此事隐秘,便是殿下的亲信里,也只有他一个人知晓。
“师兄莫要忘了,如今师弟可是在锦衣卫里当差呢,这路子自然广泛些,打听到殿下之事,也属平常。”陆寒江澹澹地说道。
孔文悚然一惊,他赶忙起身道:“莫非昨日邀月楼是锦衣卫行事?”
“那倒不是。”
陆寒江摇摇头,解释道:“此事锦衣卫是从红衣姑娘那查出的,毕竟你们殿下在教坊司捞人的时候,也太不知道遮掩了。”
“那便好,那便好。”
孔文这才松了口气,重新坐回位子上,说道:“不过说起这锦衣卫,师弟你在其中可有路子可寻?”
“哦?”陆寒江会意,笑问道:“莫非殿下所求之事,和锦衣卫有关?”
“唉,说来也是殿下性情所致。”
孔文无奈地将顾紫荆昨日所求之事,一一都告诉给了陆寒江,然后说道:“殿下虽有心但却无力,毕竟从锦衣卫虎口里夺食,着实有些难为人了。”
陆寒江沉吟许久,说道:“此事倒也并非没有转圜的余地。”
孔文一挑眉头,喜道:“师弟有法子?”
陆寒江颇为自得地道:“我区区一个锦衣卫小旗自然没什么能为,可太子妃殿下却不一般,而且莫要忘了,那位羽殿下,当初可还任过锦衣卫副千户,他在锦衣卫里的影响力,可不低呢。”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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