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锦衣卫明明超强却过分划水 第66节
冥思苦想也得不到结果,陆寒江索性先把这事往边上一放,他笑道:“你下去吧,替我将边广叫来。”
“卑职告退。”
皇甫小媛退下后不久,边广便到了,他朝着陆寒江躬身一礼:“大人找我。”
“唐百户如何了?”陆寒江也不废话,开门见山地问道。
“唐百户因涉险私纵人犯,押回京城之后便一直锁在诏狱之中,呃,中途几个不晓事的弟兄拷问了他几番,下手没轻没重了些......”
边广的神情有一丝尴尬,他急忙说道:“不过大人放心,尚未动用大刑。”
对于边广这点小心思,陆寒江也懒得管,他摆摆手道:“这两日把人看好了,收拾地干净些,说不得有人要来探望他。”
“有人,这......”边广一愣,小声地问道:“大人,可是那位殿下要来?”
唐谨毕竟是秦羽曾经生死与共的兄弟,这份情谊珍贵地很,自从这出了事,羽殿下几次三番想要来诏狱探视,但陆寒江那时候还在江湖上浪着呢,没有他这位大人开口,谁敢放行。
“不错。”
陆寒江向后一仰,靠在椅背上道:“你跑一趟替我给殿下传个口信,就说唐百户私通人犯,但念在他也为锦衣卫出生入死,就不留他在诏狱里受罪了,明日便给个痛快送他上路。”
边广听罢,大喜过望地道:“大人,真的要杀他啊?”
陆寒江瞥了他一眼,边广立刻收起了笑脸低下头去:“卑职失言。”
“传信去吧。”
说罢,陆寒江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叫住他,问道:“对了,昨日那几个贼人,可问出什么来了?”
“回大人,暂无。”
边广正了正脸色,单膝跪下道:“尹之邪只说自己是受了烟波楼的委托,而另外两人......恕卑职无能,未能从他们口中问出有用情报,不过昨日在场的崔百户曾说过一事,甚是让人在意。”
“崔一笑?他说的什么?”
边广顿了顿,沉声道:“崔百户说,那为首使枪的贼人,所用的枪法之中,有几分边军功夫的影子。”
“边军?”
陆寒江凝神片刻,皱眉道:“昨日我也见过他的枪法,似乎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他虽未习练过枪法,但作为锦衣卫的基本武功,十八般兵器的边军套路他总是见识过的。
边广眉头紧锁,凝重地说道:“大人,崔百户年过四十,二十年前他未入锦衣卫之时,曾任职过边军旗官,他所在军队名号是,策风。”
“策风?”
陆寒江愣住了,朝廷所属的几支边军他也算略有耳闻,却从未听说过“策风”这个旗号。
边广是为数不多知道陆寒江真实年龄的人,所以他便出言解释道:“策风成军在二十年前,其中校尉以上军士大部分都是太子卫出身,受先太子殿下举荐,所以......”
明知这里不可能隔墙有耳,但边广还是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道:“所以在先太子殿下去后,策风军统帅便被其他几位联手下了狱,后判了黥刑流放,策风军也被解散,崔百户便是那时候被招入了锦衣卫。”
说罢这往事,边广才继续回到了正题:“策风军平日里所习练的武功并非寻常边军功夫,他们有一套自成体系的武功,崔百户因也练过,所以才看出些不对劲。”
玄天教和太子势力有勾连陆寒江是早知道的,可是居然勾结如此之深,连曾经策风军中效力于先太子的那些军士都入了玄天教,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要知道,那些校尉虽因为太子亡故而失去了靠山,但他们家世不俗且不说,好歹也是堂堂朝廷军官,哪方势力投奔不得,最不济辞官回家也是富家翁,居然为了这么个还不知道能不能上位的羽殿下,就改行去做了流寇,不得不说,这份忠心实在可怕。
那位先太子虽然死的早,但他留下的东西可一个比一个惊人。
陆寒江沉默良久,说道:“此事我知道了,让他们继续审问那两个人,你去羽殿下那传信吧。”
“卑职领命。”
边广这一趟跑得快,不到一个时辰,那羽殿下就再次登门了,陆寒江自然要去好好迎迎。
不过半年光景,两人都换了身份,虽在地位上名分上占了上风,但论起势力强弱,还是陆寒江占绝对优势。
“陆镇抚。”
面对这位曾经的顶头上司,秦羽倒没有盛气凌人,也没有太过谄媚,只是一如往昔,好似他还是这北镇抚司的锦衣卫一般。
“见过殿下。”
陆寒江作揖,明知故问地道:“不知殿下所来为何。”
“听闻因阿瑾......唐百户犯下罪责,大人下令要处死他?”秦羽神色凝重地问道。
“国有国法,唐百户私通人犯,如何能够轻饶。”陆寒江好似十分为难地摇首叹息。
至于那原本的私纵人犯何时成了私通,秦羽也不再纠结,他直言道:“我来之前,已经请示过母妃,她让我转告镇抚,若有任何条件尽管提出来便是。”
“太子妃殿下这般,倒是让下官惶恐了。”
陆寒江很是愧疚地叹息一声,道:“不过既然殿下都如此说了,下官便斗胆提一提。”
“镇抚请讲。”
“听闻皇甫世家曾和玄天教有所勾结,敢请殿下转告太子妃,下官想要知道那玄天教总坛何在,各地分坛几处,教众几何。”
这番话已是让秦羽愣住,又听陆寒江继续道:“若是可以的话,还请太子妃亲自书信一封,与那玄天教主约个地方见面,殿下莫要误会,以区区下官的身手肯定不敢对他如何,只是玄天教主这般风云人物,下官翘望已久,想要见识一番罢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别样诏狱
也不知到底是那秦羽面子够大,还是皇甫灵儿觉得玄天教已是无用之物,虽不曾将全部的情报托出,但她也差不多将知道的抖了个七七八八。
翻看着皇甫灵儿的手书,陆寒江也忍不住啧啧称奇:“单单是这北地的分坛便有一十七处,每一部更是有数百教众,玄天教竟有如此威能,难怪敢称魔道第一。”
下方的边广和姜显对视了一眼,后者道:“大人,那位殿下一共送来了四处分坛的信息,可要派人去探查一番真伪?”
“不必,皇子妃殿下的为人难道还能信不过?”
坚定真伪?根本没有那个必要,这点东西若是作假还不如不拿出来,以他们这样的身份,根本犯不着在这种事情玩花样。
皇甫灵儿的态度很明确,用玄天教四处分坛的信息来换唐谨一命,更是以此表明她和玄天教泾渭分明,不曾参与昨日的谋划。
要说皇甫灵儿没参与昨日的行动,陆寒江是信的,但要说她和玄天教就此断了联系,那也是不太可能,毕竟是先太子的势力,能利用总是要利用起来。
“殿下还是重情重义。”
陆寒江感慨一句,算是认可对方的条件,上千条人命说舍弃就舍弃了,皇甫灵儿也真够果断的。
“大人,我们该如何应对?”边广问道。
“四个分坛,正好你们四个副千户各带一支人马去剿了吧。”
陆寒江曲着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桌面,说道:“都是些啸聚山林的亡命之徒,玄天教本就是魔道魔教,养的也尽是些不服朝廷管束的江湖人,罪名就定个流寇作乱吧。”
“大人,可要......”
“不必留活口,陛下寿宴在即,就当杀鸡儆猴了。”
陆寒江摆摆手打发他们二人退下,江湖白丁和朝堂世家不同,这些人怎么乱起来都碍不到朝廷的脸面,所以他处理起来也没有那么多顾忌。
二人退下后不久,崔一笑便进来了。
“见过大人。”
“嗯。”
陆寒江一边翻看近期送来的各类书件情报,一边随口问道:“人带走了?”
“羽殿下前脚刚离开诏狱,唐百户他......短期内想必是不会回衙门了。”崔一笑说道。
“殿下和他的小兄弟也许久未见了,就让他们好好叙叙这离别之情吧。”
陆寒江一目十行地看完那书件内容,随手丢在一边,看向了崔一笑,说道:“说起来,崔百户你也该知道,半年前咱们跌了个跟头,现下缺人手缺得紧。”
崔一笑怔了怔,旋即一阵狂喜涌上心头,他立刻单膝跪下,恭声道:“愿为大人效死。”
“很好,”陆寒江满意地看着他,问道:“你可知道死别谷?”
崔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不敢怠慢立刻答道:“卑职曾从一些江湖人口中听说过,这死别谷在苗疆之地,传说百毒翁狄鹤便居于此处。”
陆寒江拿出从玲珑那得到的装着生离花种子的袋子,丢给了崔一笑,说道:“此乃百毒翁信物,你跑一趟苗疆找到那狄鹤,替我传句话给他。”
崔一笑收好了那种子,沉声道:“请大人吩咐。”
“你告诉他,若有一日皇甫家的人上门,不论提出何种要求,他都不能答应,这便是我要他做的事。”
“这......卑职明白。”
虽然陆寒江提出的要求十分奇怪,但作为一个合格的下属,崔一笑知道自己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即刻领了命退下准备去了。
对这些游离在大局之外的棋子,陆寒江总是习惯随手布置一番,比如给一个虚无缥缈的目标让他们疲于奔命,等到有用之时再将他们丢到棋盘上来。
既然暂时用不到皇甫玉书,又不好让他总是盯着锦衣卫不放,去给百毒翁找点乐子也好,玲珑送的生离花总不能浪费了不是。
陆寒江抬眼看了眼天色,起身哼着怪诞的小调离开了公堂,踱步去了诏狱。
要说起这锦衣卫的诏狱,那一句话概括足矣,这里活脱脱就是一个人间炼狱,甭管是贵族平民,不论武功高强或是弱不禁风,到了这都是同样的生不如死。
许多没有来过诏狱的人,总以为这里必是满地骸骨血流成河,腐尸和冤魂在痛苦之中哀嚎的妖魔场,实则不然。
从诏狱的入口到驻守此地的锦衣卫办公场所,一路上都用花石子铺路,上面图桉更是花样百出,喜鹊报春,云鹤团寿,可谓是吉祥意味十足。
而这条道路的两旁,就是一间间分隔开的牢房,前半部分是关押犯人用的,后半部分则是行刑用的,每一间都是各有千秋,从老虎凳到钉板床,从烙铁到拶夹,那真是应有尽有。
且在牢房和过道之间,还有一道特殊的通风窗口,为的就是让牢房中的血腥气透不出来,即便铁牢门的那一侧的犯人被拷打成血人,也不会影响到走道上的过客丝毫。
在陆寒江接管了诏狱之后,更进一步地要求每日必须清洗地板,在走道两侧隔上一段就添一份熏香,让这刑罚之地也沾点文人墨客的雅致,势必要让每位进诏狱的大人都有宾至如归的感受。
牢里的犯人有没有这感觉倒是不知,反正负责看守的锦衣卫一个个都是神清气爽的。
陆寒江来到诏狱了,先是去了尹之邪所在的牢房,昨日还是魔道威风赫赫的天冥手的尹公子,此时正趴在烂草堆里,双目无神地望着地面。
看着他一身遍布大小伤口无数,陆寒江随手召来今日轮班的看守,问道:“可问出什么来了?”
那看守答道:“回大人,崔百户连夜拷问了一番,并未有什么太大的收获。”
说话间,尹之邪突然开口道:“本公子只是受人所托,其他都不知情。”
他的目光依旧盯着乱石地板,只是语气仍旧是自视甚高,那看守当即怒骂一声“大胆”,打开牢门,抄起边上的鞭子一下就抽在那尹之邪的脸上。
尹之邪的脸上多了一道血痕,他这才把视线从地板上移开,阴狠地盯着那看守,然后他脸上又被抽了一鞭子。
陆寒江对尹之邪的硬撑没有兴趣,他左右看了看,忽然在边上发生了有趣的东西,让看守取来一观,正是尹之邪那只以假乱真的机关右臂。
他眼前一亮,问道:“有意思,你这手臂是从何而来?”
尹之邪冷笑一声,别过头去没有说话,陆寒江也不恼,指着尹之邪对那看守说道:“教教这位尹公子,该怎么和锦衣卫说话。”
“卑职明白。”那看守的笑容在跃动的火光之下忽明忽暗,看向尹之邪的眼中尽是兴奋和残忍。
看守从外边喊来了几个卫士,吩咐道:“给尹公子换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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