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锦衣卫明明超强却过分划水 第34节
这时候,倒是从头到尾都是沉默不言的雪罗刹,顾紫荆突然开口道:“我去吧。”
“哎哟,还是顾丫头知道尊老爱幼。”百毒翁捋着胡子,满意地笑道。
“药还未炼成,你这老骨头若是死了,岂非我白费心思。”顾紫荆说罢,纵身一跃,风一般向着皇甫家的方向掠去。
第六十二章 卫所之变
“嘿,一群缩头乌龟,可敢出来接爷爷一锤?”
鲁舵主的锤子挥动起来,像个大陀螺似的往前突进,那些个江湖客稍有不小心,便是折骨断筋。
五六个人围着那鲁舵主,竟无一人可以近得了身,而被他带来的那些的魔道众人,看了此景,自然是士气大振。
两方人马战到一起,这一回,竟是这零零散散几十号人压着正道在打,不知有多人看到这一幕,都觉得皇甫家已是穷途末路。
“魔道妖人,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在此班门弄斧!”
伴随着一声怒号,咚咚咚的脚步声在众人耳边响起,见到那壮硕的汉子冲锋而来,仿佛地面都在震颤。
鲁舵主定睛一看,此人手提一柄与他手里那相仿的铁锤,这一见面就是一锤子抡过来,夹杂的被撕裂的风声,刺地他脑袋直嗡嗡,连忙挥动铜锤去抵挡。
铛!的一声巨响,鲁舵主被震退了好几步。
“是洪大侠!”
“洪大侠好样的!”
见到那鲁舵主被击退,正道一边的人都高呼起来,低落到冰点的士气,总算有了回暖的迹象。
“好大的力气,”鲁舵主的脸色凝重了几分,问道:“你是何人?!”
“正武门,洪冲!”
话音落下,洪冲抡起锤子就是攻了上去,百八十斤的锤子在他手里,仿佛没有重量似的,一锤接着一锤,砸得那鲁舵主是冷汗淋漓。
一撇地上那几个凹陷,这要是落在他身上,怕是只一下便要伤筋动骨,他自忖不是这汉子的对手,可如今却有些骑虎难下。
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果然这江南正道,便是龟缩在一角,也不是自己可以随便欺上头的,本以为会是和那无为道长,或者清音师父一级的人物比斗。
没曾想,不知哪里跑出一个舞铁锤的汉子就要把自己撂在这了。
又一次好不容易地躲过那洪冲的锤子,鲁舵主脚下步子却乱了,他心头一凉,果不其然,那锤子随声而至。
“妖人受诛!”
这声音在鲁舵主听来,不亚于勾魂索命,他拼力举锤一挡,却惊讶地发觉,这洪冲锤上的力道,远不如前。
他一发力,竟轻易地顶飞了对方的锤子,不解之下向那洪冲望去,只见他双目无神,脖子上浮现出一道淡淡的血痕。
蛮牛一样强壮的汉子轰然倒下,整个战局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鲁舵主死里逃生,恍惚间只见一袭红衣从眼前晃过,他定睛一看,竟不是错觉。
“雪罗刹......”
三千白发披将下来不知道迷了多少人的心神,顾紫荆一身大红色的衣裙,珠光宝气的打扮还以为是宫里的哪位娘娘驾到了。
她弯着嘴角,有着一张画中仙子似的面容,顾盼之间媚态轮转,举手投足间仿佛能够刺激人们内心深处那股最原始的欲念。
莫说魔道是如何的丑态百出,便是的自诩正道的人士见了,也是眼神飘忽。
好在那无为道人及时出手,才稳住了局面,不至于让正道面子上太难堪。
“雪罗刹。”
无为道人一手捏着剑诀,一手举着木剑,沉声道:“天道恢恢,岂容你在此放肆!”
“道长这话好没道理,何时这天道竟成了你们家的?”顾紫荆声起袅袅,说话间将左手藏在袖中,右手握着一把短剑,刚刚便是以此划开洪冲的喉咙。
“你入魔太深,多说无益。”
无为道人从来都没在嘴皮子上占过便宜,所以他翻脸动手的速度是最快的,脚下一踏,手中木剑无招无式地就刺了过去。
顾紫荆一甩袖袍,蝴蝶一样地向后飘去,无为道人不偏不倚,就打算一剑刺到底。
那鲁舵主离得最近,也不知道是哪里冒出的勇气,提着锤子就追向了那无为道人,大喝一声从他背后攻袭。
“你这牛鼻子,看我——”
无为道人眉头一皱,转身一剑削断了那鲁舵主的锤子,木剑斩铜?!这老头也强的离谱了些吧!
没等鲁舵主惊呼出声,那木剑顺势就划过了他的脖子,他双目圆瞪,捂着喉咙扑通一声倒下,血流满地,他挣扎了几下便没有了声息。
“道长身为出家人,怎得杀起人来,也如此残忍。”顾紫荆衣袖遮面,轻轻地笑着。
“牙尖嘴利。”
无为道人面色平淡,便是像拍死一只蚊子,内心毫无波动,他半点不停顿,提剑就刺向那雪罗刹。
顾紫荆也不与他正面交锋,就是用轻功游走,吊着那无为道人,与此同时,魔道群雄也与正道好汉交锋。
虽然人数上,肯定是正道一方占据绝对优势,可偏偏有那顾紫荆在战局之中四处搅扰,这下便焦灼了起来。
拖得越久,对正道一方的打击便是越深,如今只有一个无为道人出手了,若是能够勾出多几人,那便是她赚了,最好是那皇甫玉书亲自出手,那她便是此行的第一功臣。
正魔鏖战正酣,按理说这个时候没有人暗地里搅局肯定是有古怪的,锦衣卫如何能够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然而事实上,这里除了暗处盯梢的探子外,竟再无其他锦衣卫了。
倒不是他们洗心革面打算放任不管,而是锦衣卫内部这时候出了大事。
自从那乔十方出了大丑,闫峰正高兴的时候,一个晴天霹雳就是打在头顶,乔十方同时召集了其他九位下江南的千户,而其中的四位,居然都旗帜鲜明地站到了他的一边。
人数的多少倒还在其次,闫峰和另外三位千户到这个时候才猛然发现,他们的人手都是被乔十方祸祸过的,十亭折了七八,在话语权上,竟远不如这姓乔的。
“乔千户,你这是何意。”闫峰冷冷地看着乔十方问道,不是他突然变礼貌了,正相反,面上越是恭敬,他心底的愤火就是越是高涨。
锦衣卫内山头林立,各自之间靠着喜好厌恶,人情钱权,互相拉帮结伙都是有的,只要大家还在一个圈子里,便算不得出格。
可今天乔十方显然不是来和他们谈朋友的,一众人的目光都是扫过那桌面上的一物,那是一块通体晶莹剔透的玉石,上书一个大大的“洛”字。
“诸位同僚,以前,咱们老是称兄道弟,那些话恐怕大家早就听得耳朵出茧了,所以今日换个话题,让我们来谈谈这尊卑——如何?”
第六十三章 针锋相对
这世上的人,如乔十方这般不遮不掩,上来就把牌摊开,一切都明讲的家伙,一般分为两类。
一类是蠢货,另一类则是拥有了足够的实力,不再需要躲躲藏藏。
很显然,乔十方他自认为是后者,所以他摊牌之后也不在乎这些人奋起反抗,最重要的是,他已经得到了陆寒江的约定,尽管看上去有些不靠谱。
闫峰这边有四人,乔十方那边有五人,一个人的优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毕竟差得这一人,是锦衣卫千户。
而闫峰一方,最后的希望就在于陆寒江的态度了。
乔十方虽然看似有着大优势,实际上他心里也没底,陆寒江这个千户的占比,甚至比他身边这四个都要重要。
原因也很简单,多年来靠着威逼利诱,乔十方争取了这五位千户的力量,然而,为了做的不留痕迹,也为了更好地控制,他当初坑害这些人的下属时,是公平公正地,没有漏过任何一人。
甚至为了不引起这些人的警觉,他连自己的人都坑地起劲。
这一切导致的结果有三个,一是闫峰一方的话语权被降到了最低,二是被他拉拢的千户的话语权也降低了,便与他控制。
而且折了人手的这些人,对这个队伍的向心力反而更强了,从他们的角度来看,折了人手便是下了本,再没有拿回足够的利益前,他们都不愿作他想。
而第三个结果就是,唯一没有被乔十方坑到的陆寒江,他的人手是完整的,甚至就战力来说,还是最强的,他一人就可以轻松左右这个天平的平衡。
闫峰和乔十方,都在等着陆寒江表态,只是,这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混蛋,又迟到了。
不过陆寒江不到,不代表两边人就会相安无事地等着。
“乔千户,你可知道若是本官一纸供状递上去,你这个千户下辈子就要在诏狱里过了。”闫峰威胁道。
乔十方笑着点头:“闫兄此话说得不错,不过,这个权利你我都有,可要赌一赌上头的大人,会相信谁。”
“上面也有你的人。”闫峰心底一沉,尽管这是早就猜到的,但听着乔十方亲口说出来,带来的震撼感还是不一样。
“不止是锦衣卫,我们的势力,远不是你这井底之蛙可以企及的。”乔十方一脸嘲讽地看着闫峰说道。
“乱臣贼子。”闫峰身边的另一千户嗤笑一声说道,他名曾鸿,在一行千户里算得上是孤家寡人,从不与谁交好,但也不怎么得罪人。
“好一句乱臣贼子。”
乔十方的目光逐渐变冷,他起身离开了座位,转而看向了身后的岳武穆的画像,上头更是横着一块匾额,书着精忠报国四个大字。
“那就让我们来论论,到底谁才是乱臣,”乔十方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们这群‘孟家军’的贼子。”
“大胆!”
“放肆!”
砰!
闫峰一拍桌案,猛然起身对乔十方道:“乔十方,你莫非还想构陷孟指挥使不成?!”
“是不是构陷,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乔十方毫不留情地还击,道:“外戚干政,独断专行,如此便是乱臣之志,大权独揽,蔑视皇室,难道不是奸臣之事?”
“荒谬!”那曾鸿断然喝道:“锦衣卫监察朝廷百官,威压江湖势力,本就是分内之事,何来乱臣一说!”
“堂堂皇家龙子,竟还要看你们这群下人的脸色,一副礼崩乐坏的样子,如何不是乱臣。”乔十方道。
“呵,终于露出马脚了吧,”闫峰冷笑道:“你乔十方自以为抱上了皇子大腿,可你别忘了,锦衣卫是陛下直属!”
“正是因为陛下多年荒废朝政,这才让你们这些德不配位的家伙在这里尸位素餐,”乔十方张开双臂,豪气干云地说道:“我们要做的事,岂是伱这样的下等人可以理解的。”
“乔十方,你清高,你了不起,不过是出身官宦,哪来的脸皮自觉高人一等。”曾鸿讽刺地说道。
“人贵有自知之明,本官出身高贵,自然和你们这些泥腿子不一样。”
乔十方志得意满的一句话引得那些人怒目而视,他不在乎地道:“江湖之事,不过是疥癣之疾,朝廷的事,才是大事,正本清源,将你们这些目无尊上的贼子收拾了,才是要紧的。”
闫峰哈哈大笑,道:“说得大义凛然,你乔十方也不过是觊觎指挥使的位子罢了,拼了劲讨好主子,想搏一个从龙之功罢了,装什么清高。”
乔十方冷眼横了他一下,淡淡道:“本官只说一句,你等若是听从号令,成事之后自然论功行赏,如若不然,便要看看你等的骨头够不够硬,扛不扛得住这诏狱的拷掠。”
此话一出,闫峰一侧的人立刻都暴起怒目而视,乔十方这一边的人也都起身,两方谁也不肯相让。
就在这时,那曾鸿突然说了一句:“乔十方,莫要以为人多便可以为所欲为,你无非是仗着四殿下的皇子身份,可别忘了,自大殿下去后,剩下的六位殿下都一样,非嫡非长,谁也不比谁高贵,你有什么资格本事去争。”
“说得不错,自古尊卑有序,这资格二字,自然是最重要的。”
说话间,陆寒江终于到了,大队的人马乌泱泱地停在了厅外,他一人缓步走进,乔十方立刻便换了一张笑脸迎了上去。
“陆兄,你可算来了。”
乔十方朝着他带来的人马扫了一眼,脸上笑意更加高深莫测:“今天大家都在,索性就把话说开了,陆兄,你也表个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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