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锦衣卫明明超强却过分划水 第2节
可能就连陆尚书自己都没想到,当初随意举荐的陆寒江能够爬到千户的位置上,一方面是后台足够硬,一方面确实他的拳头也不软。
锦衣卫毕竟是要对标江湖大派的,千户以下随你折腾,过得去就行,千户以上这些要拿出来撑排面的,没两把刷子还真不行。
说来这十年的锦衣卫生涯,也让陆寒江对江湖从最初的美好憧憬,到现在的两看相厌。
武功高强的人确实存在,少林大师物理超度一拳一个佛,武当道长和平劝架一剑一窟窿,江湖上对于高手的分级也没有那么明显的概念,就是入流不入流罢了。
简单来说,露面只要能被叫出来名号的,都是一流高手了。
十年来,陆寒江多多少少也见过不少江湖高手,就是他自己,现在在江湖上也有不小的名声。
归根结底,混江湖一靠拳头二靠吹,一般混到顶的,不是正道魁首就是魔道巨擘,再有就是扫地的和养雕的,可能现在还要加上一个喝茶的,那就是陆寒江自己。
是的,虽然陆寒江才混了十年,但他差不多也混到头了。
从最开始的憧憬江湖开始,陆寒江自然不会是毫无准备的,若是手无缚鸡之力,岂不是刚出门就得胜败乃兵家常事,大侠请重新来过。
在最初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陆寒江就感觉脑子里似乎多了什么东西。
闭上眼,凝神静气,便会感觉到一座巨大的日晷,在每日的辰时和酉时,日晷会有特殊的表现。
在这两个时辰冥想日晷,陆寒江就能发现日晷的外圈出现了淡淡的微光,一点点慢慢增长。
每一次微光的增长,陆寒江都能感觉到自身的变化,力气变得越来越大,洞察力变得越来越敏锐,诸多此类。
十年来,陆寒江日复一日地重复着这个过程,虽然他的官职不过锦衣卫千户,但他感觉要是比抡拳头,现在就是把少林寺方丈叫过来,那也就是抡一胳膊的事。
第三章 竹林埋伏
陆寒江二十四岁就看到了自己五十年后的生活,甚至还提前过上了。
辰时起床,冥想日晷,用顿早饭,陆寒江推开房门,锦衣卫的弟兄们已经到齐了。
都是随着陆寒江从京师来的锦衣卫老人了,自然清楚他这位千户大人的作息,没人会在这种地方给自己找不自在,都早早来到外边候着了。
“千户大人。”诸人纷纷对陆寒江行礼。
“嗯,”随意扫了一眼众人,见没有漏下的,陆寒江便大步迈开,院门处已经有人备好的马匹,他横跨上马,随口问道:“秦总旗到哪里了。”
后方众人一番眼神交流,有一人上前说道:“刚收到驿报,秦总旗押送犯人已过云中。”
“云中,到京城还要一段时间,”陆寒江粗略算了算便不管了,回头招呼众人上马:“我们走小路,先回去复命。”
“是。”
戚家一案累及满门,上头甚是重视,这才派了陆寒江这个千户出面,虽说他这十年人不老心老,早已经混成了老油子,但是轻重缓急还是分得清。
毕竟朝堂鹰犬被骂的再难听也比改行当流寇强。
之所以非要他这个千户跑这一趟,最主要的原因还在另一个人,那就是他下属的那个总旗,秦羽。
当初看他那一副天煞孤星的面相,陆寒江就知道这家伙不简单。
事实也和他猜的不差,秦羽的身世不简单,他动用了十年来积攒的人脉,也只查到了秦羽的母亲是江湖三大世家之一,皇甫家的小姐。
至于秦羽他爹是谁,陆寒江没查到,但是怎么想也不会是什么普通人。
这一趟差事,押送戚家人进京,暗地里陆寒江已经收到了上头给的消息,有人会在半途埋伏,目标就是秦羽,所以陆寒江自然从善如流地把自己摘出来了。
虽不知道下手的是谁,但想要动锦衣卫的队伍,想必不会是什么小蟊贼,若是朝廷世家出手,痕迹太重不好收尾,所以不论主谋是何人,出手的人选果然还是得在江湖上选。
有本事和锦衣卫打擂台的,江湖上可没几家。
这么一想,要是秦羽死了,他不过担一个识人不明,有陆尚书在,左右不会让他太难堪。
要是秦羽这都不死,那陆寒江可能摊上了什么气运之子了,说不得几年后真要改行当流寇。
一路胡思乱想,却兀地发觉周遭气氛不对,陆寒江向上望去,头顶被半枯不黄的竹叶铺满,马蹄奔踏,竹叶飘飘,耳畔似乎还夹杂着一阵嘈杂的风声。
吁——!
陆寒江忽的勒住马绳,抬手示意停下了身后的队伍,两位总旗立刻驱马上前,挡在他的左右,其余小旗散开,手牵绳刀出鞘,环卫四周。
同时,后方的边广策马向前,对着竹林深处一声大喝:“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出来!”
回答他的是周遭露出的点点寒芒,看得边广瞳孔骤然收缩:“弩箭!”
嗖嗖嗖———!!
雨点一般飞来的弩箭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要知道这玩意可是朝廷管制的,老话都说水清无鱼,黑市有流通是一定的,不过能够凑到这种数量的弩箭,实在有点出乎人意料。
虽然对方精心埋伏,但是锦衣卫也不是什么纸老虎,一轮箭雨,众人各展所长,除了一个倒霉的小旗被射死之外,其他人倒没有大碍。
“大人!”将一支箭矢捉在手里,边广看向陆寒江,等候他的指令。
“走。”陆寒江一马当先向前奔腾,敌暗我明,留在原地和弩箭对抗属实不智,倒不如主动出击。
至于往回逃,陆寒江敢保证他们后边的埋伏绝对比前面要多得多。
十数人的队伍再一次动了起来,朝着竹林深处奔去,猛然间空中撒下一张大网,边广二话不说,手中绣春刀连斩,道道刀罡飞射而出,将前方设下的陷阱尽数毁去。
修成内家功夫的人五感都远超常人,在飞驰中边广还能捕捉到弩箭装载的声音,他扫了一眼两边密林里窜动的人影,一把勒住马绳:“大人先走!”
陆寒江也不客气,对他点点头便猛抽马鞭,一路绝尘。
身后厮杀声渐起,陆寒江头也不回,忽听得身旁一道剑气清鸣,他抽出腰间的绣春刀便迎了上去,电光火石一瞬,刀身震颤,竟被拦腰截断。
绣春刀虽是朝廷量产品,但不论品质做工那也都是顶尖,一般的刀枪棍棒别说砍断了,连个豁口都打不出来,这剑居然如此锋利,哪的点子这么硬?
陆寒江讶异地瞥了一眼那偷袭自己的黑袍剑客,对方戴着兜帽,看不清全貌。
短暂的交锋之后,陆寒江继续御马向前奔去,那剑客一招不中,便也没有再出剑,伫于原地看着陆寒江的身影消失在竹林之中。
后方走出的另一名黑袍人,远远朝着陆寒江离去的方向望了一眼,看向了那剑客:“你将他放走了?”
“不......”剑客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了声,他低着头,定定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长剑。
顺着剑客的视线,那黑袍人的视线下移,居然在那剑身之上看到了一处嵌入过半的裂痕,不由得震惊道:“这,这怎么会,难不成那陆寒江还藏了一件神兵利器不成?”
“他的刀已断,”剑客俯下身,观察着落在地面上的那半截断刃:“确是绣春刀不错。”
“难以置信,”黑袍人摇摇头,叹道:“到底是锦衣卫,江湖皆传闻,陆寒江一身拳脚功夫精妙无比,没曾想,他的内力竟也如此深厚。”
“不止内功,恐怕他的刀法造诣也不弱,”剑客凝重地说道:“刚刚那一刀,看似普通,但能用普通绣春刀在这青锋剑上留痕,凭借的绝不是内功这么简单。”
说着,剑客有些颓然地垂下脑袋:“若非仗着兵器锋利,恐怕我已经败了。”
闻言,黑袍人笑了笑,劝道:“你也别太在意,这陆寒江看着面如青年,实则探子已查出他今年都快四十了,为了隐藏实力居然装了这么多年,你如今不过三十,败给这样的老狐狸不算丢人。”
“终归是技不如人,”剑客收剑入鞘,将其抛给了那黑袍人,问道:“你那边如何?”
黑袍人接过青锋,毫不在意地道:“该跑的都跑了,杀了几个小旗,聊胜于无吧。”
第四章 京师来人
锦衣卫虽然都有御赐的绣春刀,但真要打起来,还是十八般兵器哪个趁手上哪个,陆寒江出身陆家,自然不会有什么家传功法,入锦衣卫以来学的都是些稀疏平常的外家功夫。
刀法只学会了砍人,拳法就会抡胳膊。
陆寒江看着手里的半截断刀,幽幽一叹,看来是时候找把趁手的武器了。
距离那场竹林截杀已经过去半日,陆寒江先一步达到驿站便将消息传回了京师,待到入夜后,剩下的锦衣卫兄弟们也都陆陆续续地回来了。
算上边广,居然还有七个人活下来,看来对方别有所图,否则陆寒江可不相信能够拿出一批弩箭的家伙会连区区几个百户总旗都收拾不了。
七人身上有大有小都带着伤,陆寒江让他们各自去处理了伤口后,再来议事。
不多时,房间里七人下座,陆寒江在上,看向七人中的边广,问道:“可曾查探到什么消息?”
“并无,”边广面露惭愧,道:“这些贼人,武功路数看不出跟脚,应是刻意隐藏了。”
话毕,屋内了片刻,又一人说道:“莫非是那华山派?方才听驿站兄弟们说起,秦总旗那一路也遭了贼人拦路。”
华山?不是陆寒江看不起他们,论说江湖有名有姓的大派,华山派自然也算一号,但要说和朝廷锦衣卫掰手腕,着实有些自不量力。
陆寒江自有思量,一面问道:“秦总旗那边如何了?”
那人回道:“并无大碍,来袭的贼人多半被弟兄们当场击杀,余下的也都露了脸,云州的弟兄正在追捕,确是华山弟子无误。”
“华山派的......”还真是他们?陆寒江略微不解地挑了挑眉。
沉吟片刻,陆寒江挥挥手:“兄弟们今日辛苦了,都先去回去歇着吧,戚家事大,我已飞书百户王彦,令他召集云州锦衣卫,前去增援秦总旗。”
众人拱手称是,又一人开口问道:“大人,那我等该如何行事?”
上路是肯定不上了,陆寒江不假思索的说道:“暂且留在云州,追查逃走的贼人,等上边的命令吧。”
众人点头,相继退下,边广最后瞥了一眼陆寒江,见对方毫无表示,便也不动声色地退了出去。
不能确定出手袭击自己和出手袭击秦羽的究竟是不是一波人马,所以陆寒江还是选择以不变应万变。
接下来的时间里,陆寒江一面等着京师的消息,一面让手下人联合当地的卫所衙门,全力追查那些逃走的华山弟子。
一连数日,华山弟子没有抓到几个,倒是那些小偷小摸地痞流氓都遭了大难,陆寒江一声令下全部从重处罚,作出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
这一天,陆寒江惯例坐在衙门里喝茶,却听得一阵马蹄声。
门外尘土飞扬,为首一人刚一下马便大步流星朝里走来,苍髯如戟,孔武有力的面庞吓得门旁小吏连连后退,一袭银袍飒飒,声大如洪钟,震得人耳朵发麻。
“哈哈哈,老陆,你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啊。”
只见那大汉不请自来坐在了陆寒江对面,自顾自地抓过茶壶对着口便饮了起来,不消片刻那半壶好茶都入了他的肚子。
“暴殄天物,”陆寒江摇摇头说道:“这可是御赐的好东西,你倒好,跟喝水似的。”
闻言,那大汉放下了茶壶,回味似的砸吧砸吧嘴,不屑道:“没喝出有啥新鲜来。”
对此,陆寒江也不做评价,抬眼见到那随行而来的十多人都立在了廊下,他转过头问那汉子道:“老江,上边怎么说。”
这酷似马贼的汉子名为江骁,乃是锦衣卫十四位千户之一,和陆寒江一样,长年驻守京师。
至于说喊他一声老陆,倒并不是两人关系好到了忘年交,只是他被指挥使孟渊忽悠罢了。
也不知是不是指挥使突发奇想,那孟大人私下将他履历里的年龄往上加了二十岁。
那时候,陆寒江这个不到二十岁的锦衣卫千户可谓是风头一时无两,少不得有人查他底细,这一查都看到上边记载着他是个年过四十的中年人。
陆寒江也按照孟指挥使的想法,人前装出一副稳重的模样,平时也对自己的年龄隐晦不谈。
这一番故作姿态之下,自有更多人相信,还有些人查的更深,查出了陆寒江出身的陆家。
可要是入陆家继续查,别的不说,年龄这一块,陆家都说陆寒江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年郎,这反而更让那些人相信是陆寒江故意隐藏。
说到陆家,当初陆尚书送陆寒江入锦衣卫,尽管陆言和指挥使孟渊有私交,但明面上自然不能做的太显眼,要不陆尚书这官还做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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