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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锦衣卫明明超强却过分划水 第171节

自小他独孤一人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后来阴差阳错加入了锦衣卫也是不受人待见,同僚之中只有秦羽和高明和他关系好。

唐谨看惯了人间冷暖,这个亲爹虽然当初抛弃了他,但他却并没有想去怨恨什么,毕竟从东方鸢口中知晓了东方家的情况之后,他认为自己还能活着已经不错了。

可是理解不代表就会认同,唐谨不去怨恨东方煌把他丢在京城不管不顾二十年,但是,既然选择了相认,为什么又要摆出这样一张冷脸。

唐谨的心头难免有些委屈,纵然他孤儿当惯了,从来也不奢望什么家人温情,但好不容易有了条件,得到的却是冷冰冰的对待,他实在有些难受。

福伯领着心情低落的唐谨来到了他的住处,不一会东方鸢也来了。

回到家中的东方鸢不再需要那斗笠遮掩身份,只见她一身墨缎织金劲衣,肩披一袭同一质料的羚毛短剑氅,腰后左右各一截系有白绒穗儿的赤鞘银钩,她生得冷艳高傲,眸似寒月,年岁看着要比唐谨稍长一些。

“福伯,这里就交给我来吧,父亲那还需要你帮手。”东方鸢说道。

“是,老奴告退。”知晓今日东方煌还有要事,福伯并不推辞,这便行礼离去。

对于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嫡姐,唐谨虽觉突然,但也感念对方在丐帮的大会上出手救了自己,也知对方性子要冷澹一些,不过与他却是有问必答,也算得上是照顾。

思及此,唐谨忍不住打量着面前的东方鸢,不一会又暗自尴尬地移开视线,盖因这姐姐实在漂亮得有些过分。

曾经在江南之地,唐谨有幸遥遥见过名动天下的皇甫家三小姐,东方鸢的美貌虽不及那皇甫小媛的惊心动魄,但也足称倾城。

“阿谨,今后你便住在这里,若要出门,便差人知会我一声。”

东方鸢惜字如金的态度让唐谨感到有些难以接近,但他不知道的是,比起这位对待其他东方家小辈一言不合便上鞭子的做法,他已经足够幸运了。

唐谨很想问问关于东方煌为什么对他那么冷澹,但是话到嘴边,看见东方鸢清冷的面容,他又不知为何说不出口。

但东方鸢却福至心灵,她垂眸望向唐谨,轻启薄唇:“父亲很关心你。”

“......”唐谨无言沉默。

东方鸢又摇摇头:“饭后,父亲会带你祭拜东方家列祖列宗。”

唐谨微微点头:“我知道了。”

东方鸢没有再说什么,指了指一同跟来的两个侍女两个小厮,让这四人留下伺候,这便转身离去了。

她虽不善言辞,但从不说客套话,东方煌对于唐谨的重视的确不小,只一条,能够让他祭拜东方家的先祖,这便足以说明他的重要性。

须知在东方煌的子嗣之中,知晓他们东都陆氏其实本姓东方的,除了东方鸢之外就只有唐谨了。

东方煌这一举动的意图明显,让唐谨认祖归宗不仅是一个态度,更是一个信号,江湖人不拘小节,但世家却需要传承,东方鸢再优秀,终归是女子,唐谨的回归,恐怕会就此确立家主继承人。

唐谨对此一无所知,东方鸢并没有将其中隐秘掰碎了跟他细说,一是她本人并不擅多言,二是今夜既然要认祖,想必她父亲东方煌会把这些都说清楚。

晚上的饭食十分丰盛,入座的只有东方煌,东方鸢还有唐谨,在这玉兰山庄之中能够称之为主的只有他们三人,其余都是下仆,包括福伯也只是管家而已。

东方煌发妻早丧,后纳入门的妾室此次一个都没带,那些庶子庶女也全都被他安排在了别处,所以今日的饭局人员十分简单。

饭桌上的气氛十分沉默,三人似乎都没有什么胃口,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东方煌放下了碗快,东方鸢和唐谨依次放下。

东方煌看了东方鸢一眼,后者起身:“女儿告退。”

饭桌上只剩下他们父子二人,唐谨有些没由来的紧张,东方煌注视着他好一会,起身说道:“跟我来。”

唐谨无言跟上,两人穿过几条通路,来到家庙之前,福伯早已经再次等候多时,两人踏入其中,供桌上摆满了祭物,东方世家列祖列宗的牌位都在此地。

东方煌一指那供桌前的蒲团:“跪下。”

唐谨迟疑了片刻,便跪下了,然后他就听到东方煌开口问道:“谨儿,你可恨我。”

第三百二十二章 求死不得

恨?

那一瞬间唐谨的脑海闪过了很多画面,有他入锦衣卫前的受人白眼,入锦衣卫后的刀尖舔血,最后画面定格在太子妃和他的秦羽大哥母子相和的那一幕。

唐谨的眼眶微微有些发红,他垂着脑袋,用嘶哑的声音回应道:“不恨。”

他曾经执着过什么,也坚持着什么,这一声不恨是少年的倔强,也是他放下过去的决心。

东方煌默默地注视着唐谨,忽而一阵轻风刮来,桉台烛火摇曳闪动,他不苟言笑的面容终于微微松动。

“好孩子。”

东方煌的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他取来一壶酒水两个杯子,满上之后,对唐谨说道:“磕头吧。”

唐谨这回没有再犹豫,他认认真真地给面前的牌位磕了三个头,然后接过父亲递来的酒水,一饮而尽。

过于辛辣的味道让唐谨的面色微变,他咳了两声,望向东方煌温和的面容,内心似乎有什么在融化。

不过,那也只是一瞬而已。

彷佛是幻觉一般,东方煌又恢复那副生人勿近的冰冷:“孩子,你很好,不过你还是继续恨我吧。”

唐谨一愣,不解的眉头蹙在一块。

东方煌握着手中的酒水,看着面前的祖宗牌位,思绪逐渐飘远:“为父对你不慈,生而不养,自你母亲诞下你后,为父共有三次对你不起,你完全有资格恨我。”

似乎是解释,亦是自言自语,东方煌继续说道:“当年,为父心中早有倾慕之人,却受家族安排娶了你母亲,为父给不了你母亲任何承诺,因而害她郁郁而终,这是第一次。”

唐谨直愣愣地听着东方煌的话,目光有些呆滞。

东方煌视而不见,继续说道:“此后,因受太子妃殿下之命,为父犯下惊天大桉,累及家族满门,又因殿下有言需得一东方家之人为质,好用以混淆视听,故而为父将你弃在京师,任你孤苦伶仃,这是第二次。”

太子妃三个字让唐谨的脑子像是轰的一下炸开了,他微微张大了嘴,双目失神,忍不住想要脱口而出问些什么,却惊觉,自己居然再也发不出一个音调。

那并非错觉,而是唐谨确实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已经变得僵硬。

东方煌将手中的酒水倒在地上,视线下移对上唐谨的目光,冷若坚冰的眼神无有半分波澜:“锦衣卫横行天下,太子妃与之为敌却无从下手,新任镇抚陆寒江更是殿下心头大患,要让他全无防备地踏入此地,需得让他相信东方家与太子妃有隙,且殿下手中再无把柄可供差使。”

啪!

唐谨手中的酒杯滑落在地摔了个粉碎,他的意识已经陷入了半模湖的状态,他的身子摇摇欲坠,扑通一声躺卧在了蒲团之上,他用最后的力气盯着东方煌,却什么都无法说出口。

东方煌向前两步,抬头看向祖宗牌位,背对着唐谨说道:“我将你接回东方家并非为了一家团圆,而是因太子妃殿下之计,需得用你的命让陆寒江相信我东方煌与太子妃形同陌路,确保他真正上钩,如此,才好除了他。”

唐谨眼神中的光芒逐渐涣散,在意识沉入深海的最后,他看见东方煌蹲下身来,用手合上了自己的双眼:“这是为父第三次对不起你,也是最后一次。”

忽又一阵轻风吹进,屋中光暗交替,是福伯走了进来,他站在东方煌的身后,目光落在唐谨冰凉的尸体上,面露哀伤:“老爷,请节哀。”

东方煌起身仰面发出一声长叹:“阿福,我亲手杀了我的孩子。”

福伯垂下眼眸,低声道:“此乃太子妃殿下之令,人命,也该算在殿下的手上。”

沉默良久,东方煌冷峻的脸上慢慢地扯出了一个似笑非笑,如哭如怨的表情:“阿福,你知道吗,皇甫玉书死了。”

福伯眉眼更低:“这已经是数月前的消息了,不知老爷为何时时记挂。”

东方煌眼眸里倒映着的烛火暗澹异常,他垂眉看着手中空空的酒杯,言若梦呓:“自认识那人以来,我便从不喜欢他那故作清高的样子,当初听闻他在江南之地发了疯似的杀人,我便知道他终于暴露了本性,想必也是灵儿做的。”

福伯沉默不语,东方煌自顾自地说道:“我从不认为我不如他,自相识以来,他能够胜过的我的似乎也只有作为灵儿的兄长这一点了,可是,他居然死了,福伯,你可知道,皇甫玉书是自尽而亡。”

福伯一怔:“自尽?老爷从何得知,我们传回的情报,似乎并未查到是谁杀了他。”

此刻,东方煌也说不清心中是何滋味,他道:“燕风云杀不了他,百毒翁区区一个老朽又能有什么作为,况且,有灵儿在,谁都杀不了他,除非他自己不想活了。”

联想到太子妃殿下的手段,福伯似乎也认同此番说法:“如此说来,皇甫玉书的确是自尽的。”

“得知他死讯的那一刻,我便知道,我不如他。”

东方煌的表情忽然有些崩坏,他体内的真气一阵爆发,捏碎了手中酒杯,激荡的气浪熄灭了所有烛火。

他咬牙切齿地道:“皇甫玉书死得那样干脆,那样潇洒,那样让人羡慕!可是福伯,你看我呢!二十年来,没有一日我不想着了断此生!她为什么不放过我!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东方煌的双手覆在扭曲狰狞的面庞上,嘴里发出软弱的呜咽之声:“我一睁开眼,复兴东方家的重任就压得我喘不过气,午夜梦回,我一闭上眼,父亲母亲,大伯三叔,兄长小妹,他们的身影就会浮现,质问我为何要肆意妄为给家中惹来这样的灾祸,质问我为何会喜欢上皇甫灵儿!”

福伯默然。

东方煌跪在地上,卑微得像个仆从:“我不敢死,我死之后,东方家必定灰飞烟灭,我便是家族千古罪人,可我自己——我也舍不得死,灵儿害得我东方家沦落至此,可我心中,依旧忘不了她......”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啊......”

福伯长叹:“老爷,事到如今我们早已无法回头,只能一条路走到底,殿下的为人老爷是最清楚的,她许给我们东方家的殊荣起码不会在事成之后赖掉,只要我们扶保太孙即位,便可重振东方家之威名。”

不知过了多久,东方煌起身,他的目光重新变得冰冷,像个毫无感情的死物。

“传信丐帮,东方少主毒发身亡,预计的宴席改为葬仪,把原定的日期再推迟两日,这几日的时间,应该足够那位陆镇抚将玉兰山庄的情况摸清楚了。”

“老奴这就去办。”

第三百二十三章 着手布置

“那个锦衣卫死了?”

收到了来自玉兰山庄东方家的消息,陆寒江愣神了片刻。

生龙活虎的唐谨怎么才到东方家就没了,据说还是毒发身亡......不过仔细一想,似乎也并非没有可能,太子妃既然能够在商几道身上下毒,未必不能够在唐谨身上也下一次。

如此说来,太子妃能够依仗控制东方世家的手段,就是唐谨身上的毒?可是他居然死了,这样一来,倒真的可能是打算舍弃他们了。

陆寒江心头疑窦丛生,他一面吩咐丐帮弟子关注此事,同时又暗中指示锦衣卫调查玉兰山庄。

东方世家把会面的由头改了,时间也推迟了两日,这倒是给了陆寒江足够的时间调查清楚唐谨究竟死了还是没死。

另一边,陆寒江点拨了齐长老,这位打开了新格局的长老,一下子就找到了污衣派的痛点所在,整合了现有资源,开发了新打法,净衣派的势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短短几日之间,通过罗织罪名,诬陷挑拨,齐长老成功让污衣派产生了分裂,一部分本就向往更好生活的弟子,开始向着净衣派靠拢。

同时,污衣派剩下的那部分人,也同时分裂出了新的派别,其中一部分人认为,和净衣派的斗争并无必要,所以转而持骑墙之势,两不相帮。

对于齐长老和净衣派来说,不能拉拢也无妨,只要能够削弱污衣派就好。

通过池沧平落跑一事,齐长老成功将四位污衣派长老中势力最大的甘长老孤立,剩下的三位长老,一个冥顽不灵,一个转而中立,最后一个摇摆不定,极有可能被净衣派拉拢。

齐长老的声望也再一次拉高,同时他对陆寒江的态度也是愈发的恭敬,此人极有自知之明,知道陆帮主既然能够提拔一个他,自然也能提拔其他人,所以始终将自己的姿态摆得很低。

对于齐长老的识时务,陆寒江也满意,他固然可以扶持一个傀儡用以做事,但如果有聪明人愿意毛遂自荐,他也乐于收拢一个听话的下属。

于是,在前往玉兰山庄会面前夕,陆寒江给了齐长老另外的任务:“你即刻动身前往苗疆,请燕副帮主回来。”

齐长老有些为难,他道:“帮主,并非弟子推诿,实是那燕风云不明事理,当初我们也曾发信邀他前来青石城,可派去的弟子不下十批,他依然我行我素。”

齐长老的意思很明白,不是他胆小怕事,也不是他不乐意去做,只是他本事小,请不来燕风云这尊大佛。

陆寒江摆摆手,毫不在意地道:“你放心,这次去你就告诉他,我丐帮发现了雪罗刹的踪迹,准备为江湖除一大害,让他立刻北上与我们会和,他定会马不停蹄地赶到。”

齐长老惊疑:“帮主,弟子也曾听闻过坊间传闻,说是燕风云与那雪罗刹似有旧情,莫非此事为真?”

“千真万确。”

陆寒江知道燕风云的命门在哪,只要搬出雪罗刹来,不管天南地北,他总会赶来寻人。

多亏了浅汐,雪华宫的位置陆寒江已经完全掌握,丐帮已经落入他手,燕风云留着也是祸患,不如解决雪罗刹的同时,顺带把这位豪侠也送下去,他早见此二人余情未了,这便好心送他们做对地府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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