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锦衣卫明明超强却过分划水 第103节
“......丁姑娘言重了。”
采薇一声轻叹,扶起了正要下拜的丁瑶,那郑明终是受不了这种被轻视的屈辱,正好表妹松了手,于是他话也不多说便掉头离去。
丁瑶几欲开口拦下他,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是转向了陆寒江等人,歉意地道:“让各位看笑话了。”
“哪里哪里,郑公子毕竟不是江湖中人,丁姑娘不必介怀,想必采薇姑娘也不会放在心上。”
陆寒江望了一眼郑明离去的方向,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倒是可惜了。”
确实是可惜了,这郑明尽管已经看破了表象,不再盲目于他人的相帮,而是尽力去争取属于自己的强大,奈何因为一些无用的矜持,没法直接拉下脸来,故而错失良机。
仅从表面上看,商萝的“武功”不比那采薇要差,而且性子也更好接触些,他郑明要是肯拉下脸拜这丫头为师,保准一个敢拜一个敢收。
虽说这丫头也教不了他什么就是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非正非魔
虽然没能擒住那玲珑,甚至还倒添了麻烦,但是分别时,采薇和丁瑶还是向陆寒江几人道了谢,毕竟江湖侠义,有这份心意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在酒楼造成的损失,那自然由丁家来负责,人家好歹也是云汐城大大人物,不差这点钱。
天色不早了,陆寒江一行回到了客栈之后,就各自回房休息,陆寒江来到房门之前,开门前稍稍停顿了片刻,然后才推开门进去。
待他回身关上房门之后,一抹寒光就在眼前乍现,那泛着青色的短刃就驾到了他的脖子上,陆寒江不为所动,他点起了手边的一盏灯,轻声笑道:“姑娘,夜深了,有事不如我们明日再谈?”
“月色难得,陆公子不想与小女子共饮几杯吗?”
那暧昧的话语好似那带了醉意的暖风,自那檀口吐出,拂过他的耳畔,落在了冰冷的剑刃上,玲珑的手臂环上了他的腰间,女子面容上绽放的笑容好似盛开的荼蘼,绝美的温柔下,暗藏着无尽的杀意。
“月色常有,佳人难得,姑娘盛情,那在下却之不恭了。”
说着,陆寒江捉起那环在腰间的柔荑,放到唇边轻轻一碰,那玲珑像浑身触电了似的飞速地收回了手,连退出好几步的她,以剑相指,面上余怒未消。
陆寒江挑起眉头不屑一笑,还以为是什么情场老手,闹半天也是装熟的丫头片子,怪不得会被郑明反套路了。
“行了,省省吧。”
对那指着他的短刃视若无物,陆寒江抖了抖衣袍坐下后,只分了些心神稍稍注意了下,便觉察出来玲珑身上的气息比起上次还要更乱了,这旧伤未愈又添新痕,难免如此。
看那玲珑面上还是一副还是惊怒起伏的表现,陆寒江无奈道:“天色不早了,莫非你想在这站一宿?”
玲珑深呼吸几次,坐在了陆寒江的对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还以为公子是个正经人,没想到竟也这般无礼。”
“姑娘自己送上门来,若是在下不做点什么,岂不是辱没了姑娘这副美貌?”
这才刚刚回了客栈,屋里自然没有现成的茶水可用,加之玲珑在此也不好叫小二进来,于是陆寒江就从柜子取来一壶酒为她满上一杯。
玲珑眉头一皱:“这是何意?”
“习惯了,”陆寒江倒完一杯之后就将酒壶放到一侧,道:“不给你上点什么喝的,总觉得不够周到。”
“......”
玲珑哼了一声,将短剑砰地一声拍在了桌子上,端起那杯子就一饮而尽,也不怕陆寒江在里边给她下药。
烈酒入喉,玲珑心中的郁气似乎散去了些,她冷眼看着陆寒江道:“陆公子今日看戏看得可尽兴?”
“姑娘这么说就有些昧良心了吧,”陆寒江拿起酒壶又为她满上一杯,说道:“若不是在下......的小妹今日出手及时,你早被那采薇逮住了。”
玲珑冷笑一声,讥讽地看着他道:“我如何知道不是公子将计划泄露出去的?”
“姑娘还是在说气话,你先前既然并未动手,就说明你知道不是在下出卖了你。”
四目相对,陆寒江淡淡地道:“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况且我还暗地里算计着丁家,有何必要去坑害你。”
“玩笑而已,陆公子不必在意......呵,今日是我失了算,没想到那姓郑的竟然敢耍我。”说起此事,玲珑又有些恼了,又一次满饮杯中酒。
“酒有的是,你不必急。”
陆寒江晃了晃那酒壶听着响,给玲珑满上之后说道:“意料之中的事情,有什么好生气的。”
“......什么意思,”玲珑眯了眼,盯着陆寒江道:“莫非公子早就料到那郑明会反水?”
“非亲非故的,人家为什么要帮你,不提那正魔有别,就是你许给他的东西,也不值得他冒这么大的风险。”陆寒江说得头头是道,似乎早已经料到玲珑今日的失败。
不论是神机妙算也好,马后炮也罢,玲珑没工夫思考那些别的,她直言道:“既然公子明明知道,为何还要小女子去以武功相诱?”
“上一次确实不值得,不过现在嘛,就有些说不准了。”
陆寒江故作神秘地说道:“不如姑娘再去试上一试?相信这一次,郑公子应该会明白这份交易的‘价值’。”
“莫非公子私下里又悄悄做了什么?”
“姑娘且再信在下一次,如今你已经别无选择,即便那郑明不识好歹,你也不过是白跑一趟,反正没什么损失。”
陆寒江一手撑着下巴,一手轻轻摇晃酒壶,偏斜着脑袋看着那玲珑:“生意嘛,最重要的是有来有往,在下又是替姑娘出谋划策,又是帮着姑娘脱身,这忙里忙外的,姑娘总不能看着在下血本无归吧?”
玲珑轻轻一弹,指力吹灭了灯火推开了窗,月光洒到桌上,杯中月牙被她拨动的涟漪搅散,半掩的黑暗之中,那双如星的眼眸清澈似明镜一般。
“陆公子到底想要做什么?”
那一刹那的空灵,是玲珑想要在气势上试探这个男人的底线,只是陆寒江好似完美融入那月光无法触及的黑暗一般,对她的作为无动于衷。
“姑娘不必如此,在下只是想让姑娘做些魔道之人该做的事情罢了。”
陆寒江的目光平淡如水,他探出一只手来,借着月光玩起了手影:“姑娘以为,丁家家主,丁牧的武功如何?”
虽不清楚陆寒江此问的含义,不过玲珑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回答了,她不屑一顾地道:“那丁牧的师父,南山剑侠也不过尔尔,我杀此人不比踩死一只蚂蚁难上多少,至于他自己,呵,那更是不值一提。”
“既然如此,那就请姑娘辛苦一趟,将那丁牧提去郑明面前,然后告诉那郑公子,只要肯相帮,就传他武功。”
毫无温度的话语从陆寒江的嘴里说出是那样的自然,他笑着道:“此事对姑娘而言易如反掌,做与不做,你定。”
缄默许久之后,玲珑抬起头紧盯着陆寒江的双眼,问道:“敢问一句......公子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看不过眼?私仇?还是受人所托?”
“都不是——只不过是有人觉得郑公子对丁姑娘一心一意,在下就想试试他的真心值多少价钱。”
陆寒江眨了眨眼,很是真诚地道:“我就玩玩而已,没别的想法。”
恍惚之中,玲珑似乎看见那陆寒江背后的阴影化作了一张血盆大口,一点点地将那纯洁的月光染上扭曲的颜色。
刹那间,玲珑下意识地起身退了好一步,月色如常,酒香依旧,陆寒江还是坐在位子上玩着没名堂的手影,一切只是错觉罢了。
玲珑稳下了心神,半晌的凝神之后,忽然开口道:“听公子自称来自陆家,不知是哪里的陆家,小女子观公子所言所行,不似正道。”
“哦?这么说,姑娘觉得在下是魔道一脉?”陆寒江眉头一挑,似是觉得在意。
“非也。”
玲珑望着陆寒江,认真地说道:“比起那些所谓正道,我等魔道中人,更是少有如此人心算计,公子行事要比正道更加虚伪,比我等魔道更加无情,比起江湖人,倒更像是朝廷的锦衣卫。”
陆寒江一愣,然后哈哈一笑:“谢过姑娘赞誉,这个评价,嗯,我很满意。”
第一百九十二章 若为命顾
“该死!该死!”
摔了一地的茶器之后,仍觉得心头怒火难消的郑明又将桌案上的书通通扫到了地上去,院外不时有下人停下脚步向院中张望,他只觉得那都是来看他笑话的,大声地将其骂走了。
“可恶啊!”
郑明不甘地一拳砸在了桌案上,手上传来的痛感让他的面部一点点地狰狞了起来。
就在刚刚,郑明几乎舍了一张面皮不要,死乞白赖地跑去恳求丁牧,希望他出面替自己和采薇前辈说道说道这武功的事情,可没想对方一口就回绝了自己,还让自己好自为之,不要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呸!
“老东西,就是因为我不姓丁......!”
郑明不甘地低嚎着,他虽不在江湖,但听过的传闻却不少,魔道之人向来心狠手辣,他如今骗了那妖女,对方来报复是必然的。
恐惧和愤怒一起折磨着他的内心,以至于他的眼前仿佛都出现了幻觉,刚刚才折辱过自己的丁牧居然又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愣神片刻之后,郑明惊叫一声向后摔在地上:“这,这......”
这不是幻觉,丁牧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只不过是被人想提着一条狗一样给丢了过来。
扑通,丁牧瞪着一双惊怒交加的眼神,直愣愣地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一缕幽香在空气里绽放,郑明呆滞地转过头去,那天仙似的姑娘双腿交叠坐在书案上,居高临下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满是戏谑的味道。
“公子刚刚在背后骂得痛快,如今这人到眼前了,怎么反倒说不出话来了?”
“你,你是......魔道的......”
郑明的舌头像是打结了一样,见到玲珑真面目的他,连一句话都说不利索了。
轻蔑的目光地扫过他惹人笑话的丑态,玲珑随意从案桌上取来一杆毛笔甩出,那笔杆像是一只钉子,瞬间将郑明的手掌钉在了地面上。
那痛感仿佛延迟了一般,郑明机械般地低下头,看到自己渗出血来的手掌,这才无法自抑地叫喊出声——
“啊啊啊——!!”
“闭嘴。”
那难听的叫声刺得玲珑耳朵生疼,她从桌案上跳下,一指点了郑明的哑穴,又一指让他动弹不得,这下子对方只能张大了嘴,却发不出半点声响。
那涕泗横流的丢人模样,实在是令人没兴趣多看一眼,若不是和陆寒江约言在先,玲珑早削了他的脑袋走人了。
“明明有胆子戏耍本姑娘,现如今却是这副窝囊样子,晦气。”
玲珑从地上又捡来一支毛笔,抵住那郑明的喉头,轻声细语地说道:“郑公子,别嚎了,整个丁家上下也找不出一个能救你的人,现在本姑娘解开你的穴道,记得要安静些,懂了就眨眨眼。”
郑明的眼中尽是哀求之色,他使劲地眨眼,玲珑这边解了他的穴道,他立刻像是脱水的海鱼一样,趴在地上大喘气,却还是死死地捂着了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丁点声响。
“这就对了,乖嘛。”
玲珑满意地看着现在的郑明,她把玩着手里的毛笔,边踱步边打量起房间里的摆设:“郑公子今天好大的本事,竟敢联合那个贱人算计本姑娘,该让本姑娘如何料理你才好呢,直接杀了太便宜你了,不如拿你点个天灯吧。”
“求求你,求求你!不,不要杀我啊,我什么都愿意做!不要,不要杀我......”
郑明捂着流血不止的手掌,几次努力却根本无法将插在手上的笔杆拔出来,只得就地对着空空的桌案连连磕头颤声哀求,在生死边缘经历过一遭的他,那些个尊严矜持通通都丢到了一边去,现在他只想活着。
“什么都愿意做?真的?”玲珑转过身,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问道。
“真的真的!请姑娘随意吩咐!”拼了命抓住最后一根稻草,郑明磕头如捣蒜,卑微至极。
“那好。”
玲珑三两步上前,一脚踢断了那插入地上的笔杆,将郑明的手掌给解救了出来,疼得后者面孔扭曲地可怖,险些又要叫出声来。
再不想去看郑明这副丑陋的模样,玲珑从地上的丁牧腰间取来一柄剑,丢给了他:“杀了他。”
“杀了......他?”
把剑捧在怀中的郑明微微一怔,这里没有第三个人,玲珑要他杀的人只能是地上的丁牧。
虽说就在不久前对方还狠狠地羞辱过他,但这丁牧毕竟是他血浓于水的亲人,这,这如何能够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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