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龙女开始诸天之旅 第20节

步天问：“做什么的？”

小龙女道：“让你看到鬼的。”

“……”不仅是年纪轻轻的步天，连暗处的步惊云、无名等人都感到一丝凉意。

第29章 莫名剑诀

步天咽了咽口水，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鬼是他想的那种鬼吗？问道：“龙姐姐，你开玩笑的吧？”

“你觉得我在开玩笑吗？”小龙女在未来人的记忆里看过很多玩笑，但她本人并不是喜欢开玩笑的人。

“真能见鬼？”步天脸色发白，这次纯粹是因为怕。

小龙女点点头，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又觉得可爱，笑道：“嗯，等你死后，或许还能以鬼体留于人间。”

她不爱开玩笑，这话自然是真心实意。

风云之中有一个步氏神族，其中大多数人活不过四十岁，因此步天即便没了步惊云之子的负担，恐怕也难逃英年早逝的命运。

既然活不长，那就在死后继续浪。

“……怎么连我死后都安排好了？”步天眨了眨眼，他能感受到小龙女话里的真诚，也正是因此，才觉得更为古怪。

小龙女道：“这是师门里的传统。”

古墓派可是在你入门时就准备好了棺材，因此古墓传统就是从入门到入土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这还只是以前的传统，有了通灵秘诀，只怕从今往后，古墓对于入土之后也有安排了。

另一边，步惊云找到无名，询问小龙女的来历，无名曾问过小龙女的师门，得到的答案是“古墓派”。

“古墓派？”

步惊云思索片刻，发觉这是个自己从未听过的门派。

能教出小龙女这样的人，那必定不是小门小派，应该是隐藏得太好，就像帝释天那样，若非帝释天找上他，他还真不知道世上有活了千年的人。

“通灵秘诀……想来应该是古墓武功。”

古墓、通灵，字面上就是天生一对。

既然是古墓中人，那么能够通灵见鬼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在经历帝释天、龙元等事物的洗礼，步惊云对神鬼之事的接受度很高，觉得让步天跟着小龙女学武是件好事，便没去打扰，与无名聊了几句后就匆匆离开中华阁。

……

“要学通灵秘诀，先练移魂大法。”

这是小龙女在神雕世界教导杨过时说的话，可如今却已不用那么麻烦。

因为她吸收了龙元之力，虽然分量还不到半颗，却已经引发出她的潜能，灵智大开，而后总结自身武功精要。

她的内功是逍遥武功，外功是古墓武功，本身就是经过一代宗师的整合，即便她灵智大开，一时间也没法总结出更上乘的要义。

于是她瞄准了“移魂、通灵、守护灵”进行整理，如今的通灵秘诀便是这三者的结合体，入门可催眠他人，小成便可呼唤亡灵，大成可凝聚守护灵。

“守护灵是什么？”

步天听完小龙女的描述，对于催眠他人、召唤亡灵都能理解，可大成后的守护灵却不明所以。

“就是这个。”

小龙女抬手一招，守护灵剑出现在手心。

步天眼角一抽，皱眉道：“守护灵就是剑吗？”

小龙女原以为步天会像杨过那样欢喜，却没想到他的神情竟然有些黯然，问道：“也未必是剑，龙虎狮牛都可以，怎么？你不喜欢剑？”

步天垂头丧气地说道：“我没有练剑的天赋。”

小龙女收起守护灵剑，疑惑道：“你身上已有一股剑气，怎么会没有练剑天赋？”

步天微怔，似乎想起什么一般，说道：“剑气？哦，应该是我以无形剑骨代替脊梁，但我自身没有练剑天赋。”

他曾被打断脊梁，神医把无形剑骨植入他的身体，才让他重新站起来，能够像个正常人那般生活。

至于他为什么觉得自己没有练剑天赋……那还是因为他刚练剑没多久，就碰上了剑道天赋天下第一的人，信心受挫，这才觉得自己没练剑天赋。

实际上他的练剑天赋不差，即便将来不能成为剑道宗师，也可以是一流剑手。

小龙女虽然也练剑，但她没有把一切都放在剑道上，对剑道并没有十分虔诚，因此她势必成不了剑圣、剑神。

她之所以练剑，不是因为练剑好看，而是因为古墓里最上乘的外功就是剑法。

“不练剑就不练吧。”

小龙女没有执着于让步天练剑，但以步天的条件，放弃练剑未免可惜，便想了个折中的法子：“你爹掌剑双绝，你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以掌剑合一，以掌为剑，化剑招为掌法。”

步天闻言，那张圆脸上满是惊讶，道：“剑招能变成掌法？”

小龙女微笑道：“练到高层次的武功，往往不拘泥于外物，剑法自然可以变成掌法，你聂风叔叔不也用腿法施展刀法。”

聂风自从没了雪饮刀，一直是以腿代刀，在之前的断浪一战，小龙女见过聂风出手，那腿法中确实有刀法的影子。

步天听此，顿时对未来充满期待，也放下对剑道的芥蒂，决定走掌剑合一的路子。

不过在那之前，他得先学会通灵秘诀。

这秘诀与寻常武功不一样，锻炼的是一个人的意志和灵魂，恰好步天在这方面远超常人，毕竟是小小年纪就能在面对粉身碎骨时面不改色，哪怕被人以死相逼也没有惧色，意志力天生就高于常人。

不到十天，步天便入了门，掌握催眠能力。

之后又用五十天，达到小成境界，得到通灵能力。

“天儿，你懂吗？”

这一天，无名带着步天来到藏剑室，这里的每一柄剑虽不到绝世好剑、英雄剑的级别，但也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宝剑，都有各自的剑心。

有剑心就有灵性。

无名带步天来此，便是想看看所谓通灵秘诀，能不能沟通剑的灵性。

步天的目光扫过这些藏剑，看似安静无声的藏剑们在他眼里却是另一番景象，道：“它们好像在说话。”

“嗯……”无名点点头，压下心里的惊讶。

他也听得到这些剑说的“话”，那是因为他拥有天剑境界，可步天学了通灵秘诀，居然也能感应到剑的声音。

不愧是古墓武功，果然有过人之处。

这段时间里，他一直在考虑，如今看到步天的进步，他便下定决心。

无名为什么能修成天剑境界？因为他心怀天下。

可是哪怕他的剑道境界极高，实力也是天下少有，可有时候还是会陷入心有余力不足的窘境。

比如平时拉二胡时能发挥十成功力，危难关头却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巧合而只能发挥一成功力。

虽然每一次都靠着一成功力度过难关，但其中运气成分居多。

身为心怀天下的一代宗师，他却不愿意把自己的命运，把中原百姓的命运都压在虚幻缥缈的运气上。

几天后，无名找到小龙女，递出一份帛卷，道：“龙姑娘，我以这莫名剑诀与你交换通灵秘诀，可好？”

若是能学到通灵秘诀，即便哪一天再被人偷袭至死，或者不小心丧命，还能以鬼体留于世间，助活人一臂之力。

第30章 带着龙元回归

无名的剑法注重剑意，比如最著名的莫名剑法之悲痛莫名，唯有心中有悲痛之情，才能发挥出它的威力，否则这就是平平无奇的一招剑法。

小龙女的天外飞仙是快，一种超越凡人极限的快。

无名知道那是自身注重意念的剑道不一样的路，若是将莫名剑法、万剑归宗之类的武功传给她，反而是有害无益。

但莫名剑诀不一样，这其实是一套心法，无招无式，无名将一生经历与这莫名剑诀结合，才创出名震江湖的莫名剑法。

同为心法的冰心诀能让修炼者时时刻刻保持冷静。

而这莫名剑诀就是能够增加修炼者的剑道悟性，还能推演剑法，当初无名也是借此，在剑圣没有悟出剑二十三前，便感应到了剑二十三的存在。

因此这篇莫名剑诀是最适合用来与小龙女交换通灵秘诀的。

……其实从步天那儿也能得到通灵秘诀，而且还不用付出任何代价，顶多丢点脸。

但无名乃是一代宗师，为人正直，自然做不出如此白……厚颜之事

而且为了天下苍生，他百死无悔，更何况一篇莫名剑诀。

“可以，多谢无名前辈。”

小龙女没多想就应下交易，虽然她其实没想在中华阁得到什么，这次诸天之旅能够得到龙元，她已经心满意足了，但也不介意学到更多。

莫名剑诀只是一篇心法，言简意赅，因此全篇也不算长，小龙女只看一遍就记了下来，而后从头到尾说了一遍通灵秘诀。

无名也是厉害，听一遍就记下了。

天才的交流就是这么简单。

然后，双方开始各自的修炼。

莫名剑诀乃是剑宗创始人——大剑师所悟出的一段成就骄人的剑诀，可在一招两式间摸透对方的剑法，更能把对方的剑法精要完全领略，若是对方有十招剑法，用莫名剑诀参透其剑法要义后，可推演出第十一剑。

“参悟，推演……”

小龙女学了莫名剑诀后，将其功能概括为这两个词，这两个功能不仅能用在对手的招数上，还能用在自己的招数上。

“这个世界的武功无论剑道还是刀法，大多是以喜怒哀乐等情感为招意，悟出招数里蕴含的情感，便可让普通的一招化腐朽为神奇……可惜，此路怕是与我无缘。”

情感化为招数之中，虽然能让招数威力大增，产生不可思议的力量，但在发招伤人之前，其实就已经伤了自己。

比如最著名的悲痛莫名，每一次使用，都要想起心中最悲痛的事情，无名会想起丧妻之痛，而步惊云会想起灭门之痛、丧妻之痛、丧女之痛等等。

每一次使用，都在心里撕开一道伤口。

某种意义上，是先伤己，再伤人。

小龙女很少会产生强烈的感情，因此以情为剑意、刀意的道路不适合她，况且她也不想练这种会伤害自己的武功。

呼~

微风吹来，黑发与白衣随之而动，小龙女抬头望天，只见烈日悬空，云层西移，让她恍然大悟。

“或许……以天地万物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