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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祖是克苏鲁 第68节

“九天玄祖元君大天尊,衡山白剪秋。”此人大约是白霜英的兄长或者父辈,也是一样的剑眉星目,手里一把明光闪闪的长剑,座下一头大雁。衡山么,这倒也是中原闻名的洞天福地,但其中的门派众多,使剑的更不少,一时也看不出具体什么师承。

“九天玄女仁慈救世赐福赦罪大慈尊,峨嵋陈南谷。”这个乘着金雕而来的金丹修士,手肘上搭着把浮尘,竖掌行了一礼,看着是释道兼修的,而从圣号听来,大约是与楚南衣同一派的,原来他们是峨嵋的弟子。这个世界峨嵋也是九大玄门常居其位的上古玄门,树大根深,底蕴深厚。

“九天紫府玄祖大天尊,丹霞山,沈东阳。”沈东阳也是个年轻人,没坐骑,风风火火,直接踏着朵雷云过来的。丹霞山内丹派居多,看来使的是五雷法。

“南海鳄神屿,石勇。”恩,这个不用多说,看这眉毛,这脸,这戒刀就知道了。这石家倒是家风不差,盛名之下无虚士。

等了一刻钟,没有人再来,看来就这四个了。元婴一个都没有。

李凡冲他们一抱拳,“几位,我再说一遍,化神期的大魔头!”

白剪秋笑道,“还是带头大师兄有气度,随手就挑出这么大一只,我定要去见识见识。”

陈南谷也点头,“这事说出去,还像是正派的所为。不枉南海一行。”

石勇更把手一挥,“不用多话,只要是铲除礁鲨帮那群人间杂碎!就算俺一个!”

沈东阳稽首,笑而不语。

李凡也和他们一起笑了,九大玄门这么多人,总有几个长了卵子,热血未冷的,一点也不奇怪。

“好!那咱们一同赴死吧!”

南海礁鲨帮,又是逍遥快活的一天。

海盗们也杀人放火,幸苦劫掠了一整天了不是,在海贼王的带领下,帮着雇主杀人抢劫放火,还要把没用的和玩厌的,削皮剃肉,断肢碎骨,剁细了喂鱼。还偏偏不能立时斩死,毕竟鲨鱼喜欢活血嘛,于是只把骨肉刨得碎碎的,连躯干混和在一起,扔海里扑腾,搅的新鲜了,叫的惨烈了,鲨鱼们才能吃的开心了。

但这还没完,辛苦一天是不是还得劳逸结合团建一把呀?于是前半夜海贼们就暴饮暴食,然后灌着五石散下酒欢乐,轮着把剩下那几个有姿色的把玩,进进出出操劳几个时辰,直到身下的没了生息,这才罢手。

然后一群痞匪便疯了似的,撒足狂奔,绕着船甲板转圈行散,每当有酩酊大醉的蠢蛋,脚一滑跌入海里喂鱼,众匪就爆发出一片狒狒似的欢愉的狂笑。这样轰趴到后半夜,每晚都死上十七八个,也是这群人魔们习惯了的生活。

自然是消散了一天的压力,于是直接倒卧着酣睡,金丹以上的船头帮主们,就躺在刮皮下来缝的蒲团上修行魔功,下级的水夫们么,就自己相偎取暖,夜幕里鼾声大起。美梦里再行一番杀戮,第二天醒来,又是神清气爽,劫掠杀人的好天气。

这就是海贼的日常了。

李凡怎么知道的?这不是白天刚喂的鲨鱼么,还没过七祭呢,陈符师作法直接同受害者确认的。

怎么,还真以为海盗们平常做的事,就是追寻自由寻找宝藏么?

既然如此,礁鲨帮的靠山,炎洲吕家都被铲平了,为啥他们还能睡得这么香?

这谁知道呢,大概海贼们知道即使吕家没了,十洲七屿还有九洲七,哦,再派除鳄神屿那些顽石,还有九洲六屿可以藏身。

大概他们知道这南海的仙家,中原的仙宫,总还需要有人来干脏活,高来高去的神仙们既然看不见,又有哪个小船团,拖家带口的,胆敢挑衅礁鲨帮呢?

又或者,他们早就行散行得又疯又傻,失了人心吧?

于是今晚负责守夜的,是几个抽签轮着的赌鬼。而带班的船头金丹搞了些喂鱼剩下的东西,回房做运动去了,只剩下几个筑基练气的守夜,守夜又不能嗑五石散,那就打着哈气聚在一起打叶子牌喽。

所以谁也没发现,海港周围的法阵,已经叫某路过的元婴阵法大师给破解了。

于是李凡也就可以不用和这些披着人皮的禽兽讲什么江湖规矩了,上来就直接动手吧。

他直接将玉佩里准备的好几百斤豪火油罐,分给身边跟来除魔的修士们。

“底下的活人,若有的话,我已请师门相助,先搜救走了,剩下的畜牲,和船一起,都烧光。”

然后他一眼瞅着陈符师作了记号的旗舰,提起双锏,直朝那海贼王的贼窝老巢冲去,大声喊出招式的名字,一则追加威力,二来也发泄压抑在心里头的怒火。

“北辰乾坤飞龙剑玄天剑法起落式加——强版!!!”

轰!得一声,双龙冲顶,摧破千军!只一击猛扑,就叫他直破袭十层的楼船,滚滚龙剑轰鸣怒吼,双锏一击,直插入那毫无双倍的海贼王双目,碰!得一声,就把这货的脑袋,整个如同粉红色的西瓜般串爆了,溅了李凡一脸。

‘李凡的心情大幅上升了点。’

‘李凡在杀劫中战胜,击败礁鲨大王。’

‘李凡的心情上限提升了500点,当前心情,60/900’

好!开了杀劫了!

与此同时,本地人石勇二话不说,冲入值守的金丹房内,手起刀落,就将那海贼一刀两断。然后整个人转起来,如一道飓风,刀罡乱撒,一阵轮舞,卷进船舱里把熟睡的海盗们一齐剁成碎肉,浑不留情。

与此同时,白剪秋也卷起一道剑光,刷刷刷抖着手腕一阵绞,直接将聚赌的海贼们搅成血花。但当他进了船舱里头一看,还是忍不住冲到甲板上呕吐出来,随即又咬着牙,把宝剑一翻,剑光照着凶红的眼仁,扭头冲回船舱里头杀人,不,诛魔。

与此同时,陈南谷也从船舱的后厨走出来,颂一声‘九天玄女仁慈救世赐福赦罪大慈尊,’甩了甩拂尘,卷起一道道迅风,强迫症似的,把火油均匀浇到每一艘海贼船上,并时不时手一指,背上的宝剑便飞鞘而出,把偶尔被轰鸣惊醒,出来查看的海贼一剑封喉,直接刺杀了喂鱼。

大概喝醉了酒出来入厕,掉海里喂鲨鱼也是这些海贼的日常,所以外头隐约传来的惨叫,居然似乎没有惊醒大多数睡梦中还在轰趴的人魔。

甚至于整个旗舰都被李凡一路乾坤飞龙狂轰砸沉了,可硬是没几个海贼出来查探。搞的陈南谷反倒是不大尽兴。

而与此同时,沈东阳也降下雷云,落到海面,默默看了看那些被吊在船锚上,被鲨鱼吃剩了的东西。

于是他踮足掐诀,披头散发,左右摇摆,好像发了疯似的狂舞了一阵后,把手朝天一指,

“雷来——!!”

于是雷就来了。

###第七十四章 青阳老魔###

隐约听到了轰响,好像初春的惊雷,然后仿佛有绵绵细雨淋在头顶,唤醒了休克的少年。

吕道莲废力得睁开眼。

右眼什么也看不见,左眼撕开糊着眼皮的血痂,隐约看到了天顶。

如同琉璃碗一般,倒扣在海底的玻璃罩子,屏蔽开了海水,在海中形成了一片空地。那琉璃罩子内壁,散发出如同星河一般灿烂的光辉,这正是吕家先祖,从师门偷出来的,五品中正的法宝,四海太平天球星釉荷边碗。

有这法宝罩着,才可以护着吕家的剑池,遮掩天衍机算至今,只可惜上次开炉终究是泄了一丝机缘出来,叫玄门那边查探到了,这次又一下子养出好多飞剑,再无法轻易掩藏。若不是有法宝罩着,还把即将出世的剑炉提前藏到虚渊里,恐怕绝瞒不过玄门的神算子们。

回忆着师父的嘱咐,吕道莲缓缓的收拢了思绪,逐渐恢复了意识,于是他也看清了,在那法宝屏蔽的海水顶上,是一片赤红亮丽的金黄光辉,就好像星空幕布外边,无限放射着的璀璨星云……不,那是海面上,真的有什么东西在燃烧……

上面是,礁鲨帮,那群疯子在搞什么呢?

吕道莲试着移动身躯,但失败了,一阵剧痛传来,带回了一时休克丢失的记忆。

是了,他的双腿被那酒奴砍了,身上也被摔打断了不知多少骨头,还能活着,还能醒来,是因为师娘把她的护身无事宝玉牌给了自己。

于是虚渊的记忆,开始潮涌般浮现在吕道莲眼前,最后凝结成了那个三只猩红瞳孔,凶光绽放,耀眼到甚至辨识不出面目的杀神……

“墨……竹山……李……”

“咔吧咔吧咔吧”

突然有骨头断裂的那种脆响,传入吕道莲的耳中,一时甚至打断了激起他求生欲的恨意。

是什么……什么声音……

声音是从他右手边穿过来的,吕道莲废力得这过头,眯蒙着左眼,隔着血痂,模糊得看向右边,只被顶上的火光,隐约照亮一丝的岩床。

岩床上摆着一张床榻,

床榻上卧着一只四丈长的巨兽,雪白的毛发如同倒刺,乍看着仿佛是老虎。

那老虎嘴里嚼得咔吧咔吧的,正把四或五个,和酒奴同样打扮,只有白绫绕体的元婴女婢,一并叼在血盆大口里,把她们的脑袋,臂膀,腰肋,髋骨,连皮带骨,吞血和肉,咔吧咔吧,咔吧咔吧得嚼碎下咽。

从嘴角间稀里哗啦,稀里哗啦得,把肉块,血沫,骨渣,皮发,脏器,落在床榻上,落着岩床上,脏了一大片。

而那白虎就卧着那嚼着,咔吧咔吧,咔吧咔吧,面无表情得,只把一双碧蓝的瞳孔,幽幽得盯着吕道莲的眼睛。

吕道莲垂下了视线,躲避对方的视线。什么疼痛,仇恨,耻辱,在此刻都消散无踪。

名为吕道莲的残缺的人体形骸里,剩下的只有深沉的,纯粹的,无穷尽的,

恐惧。

假的。是梦。

哈,哈哈哈……

一定是梦。

然后那东西向他走了过来。

虽然吕道莲没看到,

虽然吕道莲根本不敢抬眼看,

但他能感觉到,能感觉到那猛兽,那巨虎,正迈着步子从床榻上下来,一步一步,向自己踱来。

全身剩下的每一块皮肉,皮肉上每一个毛孔,毛孔里每一个细胞,都在落魄丧胆的尖嚎,尖叫着想要他,即刻就连滚带爬的逃跑!

可他就是不敢……

一动都不敢动。

一抖都不敢抖。

于是那巨兽,就踱着步,走到了吕道莲的面前。

“你——谁来着?”

吕道莲低着头,使劲翻着眼,不敢答,却又不敢不答得,扯着嗓子,发出蚊子声一般响的尖叫,“莲,莲奴……”

“莲奴?本座还有这么个奴婢来着?抬起头我看看。”

就好像是名为恐惧的力士,强行卡着吕道莲的颈椎,把他的脖子掰起来似的,他抬起了头。

眼前不是什么老虎。

是一个只披件略有些陈旧的青色丝绸羽衣,看着不似法宝而是某个门派的法袍。露出大半胸膛锁骨,净面无须的男子。

其身长八尺,肩宽体长,形貌昳丽,姿容甚伟,举手投足,英霸之气毕露,只是叉腰站在面前,就如同一道尊神一般,散发出莹莹的玉光。

刚才……莫非是幻觉?

吕道莲真是看的呆了,哪怕他自己曾经也同样是天生丽质,英俊非凡,但论及这潇洒超凡的气场,依旧远远不能与此人相比,更何况此时他已经成了个面目全非的废人,一时间居然没了恐惧,反倒是耻辱,羞愧,遗憾和仇恨涌上心头,更加自惭形秽,更加咬牙切齿。

“啊,本座记得你了,当时你被追杀,是本座救了你的命,你就说有飞剑献给本座来着,反倒把本座诱骗到这里,还带了一个酒奴去虚渊折了,是也不是?”那男子回忆起来了似的,微笑着问道。

“不不不!主人!主人!我,莲奴没有诱骗主人!莲奴真的带酒姐姐取剑去了!是!是李清月!是墨竹山李清月从中作梗啊!主人你相信我!”吕道莲惊惶失措得摆手。

男子哈哈一笑,“你说的,我不信,我只信自己看到的。”

还不等吕道莲反应过来对方是什么意思,突得双臂一线刺痛,低头一看,只见两条手臂其肘没了,登时反应过来,哇——得惨叫着跌倒在地,扑腾在血泊里扭动,只在半边视野里,看到那男子把自己的双臂塞到嘴里。

咔吧咔吧,

咔吧咔吧,

嚼得稀碎,和着骨血吞下了肚。

“恩……墨竹山……”男子闭着眼,好像回味了一番吕道莲双臂的肉味似的,睁开眼,露出一对碧蓝如同宝石的眸子,看着面前惨嚎的吕道莲道,“你说的到是实话。想不想作本座的弟子啊?”

“救!救命!不不不!愿意!莲奴愿意!主人您说什么莲奴都愿意去做!”吕道莲惨叫着狂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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