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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祖是克苏鲁 第197节

于是叹了口气,撸起袖子,“你们这种东西就是欠收拾……”

“恩,恩公!手,手下留情,一场误会啊……”周氏总算是反应过来了。

李凡皱皱眉,瞧瞧这孤儿寡母的也可怜,耐着性子又解释道,“我再说一遍,你们家的亲戚遇了匪盗,被我救了送来……”

“哪里冒出来的穷亲戚,也敢攀附大都督!”那元婴神将哈哈大笑,“老狗!敢伤我的人!就卸一条臂膀赔礼吧!”

说罢他举起宝刀,当头砍来!

都督府专派这个元婴将守家护院,他也确实是沙场出身的高手,这一刀砍出来,分明就是战场的路数,不跟你玩虚的,当头就是一刀砍下来,就是要你命的杀招!罡风刀煞!狂岚劲裹!夹杂风雷!威能无比!

当然这种战场招式,不刷花招,拼的就是硬实力,哪怕招式粗陋有些破绽也没啥的,一刀就是一刀,朴实无华,躲不过去就是躲不过去,扛不住就是扛不住。

但换句话来说,用这种招式打那些属性碾压,敏捷爆表,一眼就能瞧出你罩门的对手,那就是自讨苦吃了。

不错,说的就是李凡了。

李凡翻了个白眼,“哎哟,还想留我一命呢,我谢谢你啊。”

既然人家主动送上来喂招,李凡也正好拿他练手,于是当场运起大罗经天指指力,一招经天.阳式点出去!

这经天指的阴阳风雨晦明六式,演化的并非表面上的招数,而是指力的变化。譬如阳式的指力,就如晴空日照一般最为雄厚,内劲道息的消耗也最为巨大,乃是正面攻敌的绝招!这一招点出来,用神识观看,就能瞧见冲天气劲,当面尽射!游如辉阳烈日般的雄厚气柱,当面破尽刀罡,正面直中那元婴将心脉!

那元婴将其实很有沙场死斗的经验,李凡这一指点出来的瞬间,他就知道大事不好,这老头看着真气微弱,几乎查探不出真实修为,似乎是刚刚修到元婴的,但其实是个扮猪吃虎的老阴逼!这一指瞬间爆发的功力简直强得骇人!

所以他当即大吼一声,侧身就想闪避!可是全然无用!

大罗经天指的指力,是如气剑一般可以隔空传力的,所以哪怕这元婴将身穿坚铠宝甲,筋骨皮肉横连!经天指力,还是隔空穿透过外头的防御,一击即中,打到了心脉一点上!

无视防御真实伤害弱点攻击点穴封气加暴击的老头你喜欢吗?

这元婴将大概是不喜欢的,一招就给击散了内腑真气,全身精血逆流,经脉封死,直接扑倒在地,七孔流血,浑身抽搐着,满脸青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李凡还是留手了,他若是偏一点,直接就给心脏点爆了,或者再偏一点,可以点散内景元婴废他修为,也可以点爆脑干打成个傻哔,都是可以操作的。现在这就点个僵瘫重创内出血,慢慢养个一百年,大概就能握刀了吧。

“爽呗?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李凡笑眯眯得问瘫在地上半死的元婴将。

“老狗!”“魔头”“受死!”

后头八个金丹亲兵倒是还有些袍泽的义气和胆略,哇哇哇得叫着老狗受死,拔刀冲上来拼命。不仅全无犹豫,还使出了战阵合击,八个人四面八方围杀上来,乱刀就要将李凡砍杀当场!

“手下留情!”

这后头都督府赶出来的人当然不是叫这些金丹手下留情,不过李凡确实得手下留情一点。他刚才试用经天阳指,只以归尘真气提炼的玉清真元催发指法的威力,相当于只用了两成的功力,这元婴战将已经承受不住给点得半残了。要是去点金丹境界的,肯定点得他们爆血管。

于是李凡也就随手戳戳,没用啥真气,你一下他一下,在战阵中闪过来闪过去,给八人点住穴道制服了,并未伤及性命,当然没有精通指法的解穴,以后也拿不起刀就是了。

这样确保安全,李凡才转过来瞧府内被惊动出来的一众人等。领头出来叫停手的,是个锵锵炼气圆满,还没筑基的少年,看衣着打扮颇为华贵,和身后簇拥的侍卫,大概是那全大都督的子嗣。这年纪大概也就十来岁,看来家里大人不在。

“在下全悛,家父是钱塘亭侯,都督巽州中外诸军事。我家的部曲桀骜,多有得罪,还请真人手下留情。”

技不如人被一招点翻,还要自家的少爷低着头出来求饶,这些部曲亲兵们也不敢老狗老狗得乱叫了,纷纷闷头不响。哪怕那元婴将仍旧瘫在地上抽搐,也没人敢上来搀扶急救。

李凡冷笑,摸了把胡子,“不敢不敢,全家的威风领教了,真若是伤了你们家丁的性命,就不要想走出巽国了是不是。”

那少年赶忙一拜,“都是在下驭下不严,骄纵了这些僚属,冒犯了真人,我一定对他们严加管教,再有仗势欺人的必定军法处置!”

“不用和我解释,你怎么处置自家的部曲我可管不着。”李凡斜了一眼隐身藏在那少年身边护卫的元婴修士,抬手一指……

全悛骇得一抖,一群护卫赶紧后退,有几个绊在门槛上摔得人仰马翻。

李凡翻了个白眼,指指旁边牛车,“……那几个是周家的遗孀幼子,我半路遇着了,给你们顺路送过来的,事不过三啊,再让我多说一次真的要翻脸了。”

全悛擦了把汗忙不迭得道,“周家?哦哦!周家!快!快请进来照顾!原来是一番误会!多谢真人出手相助!还请真人入府,让小子设宴接风,陪个不是……”

李凡翻了个白眼,“哼,前倨后恭,免了!我也不欺负你这小孩,就赔点汤药费给我好了。”

“您教训的是,都是一番误会,是我家失礼了,来啊,取千金来赔礼!”

这全悛倒是个大方的,当然也可能是年纪小,对钱财没概念,一挥手,真就有人送来个食盒似的梯笼。

里头盛满了巽国爱用的金饼,一两兑换十贯钱的金饼,打得薄薄的,附着神罡气,还打着巽国官府的花押,理论上是国主专门赏赐给麾下部曲将领的代金,只能在巽国内部流通。但现在巽国强盛,而且丝帛可以用来和离国交易,这些金饼还是比较保值的,所以商人们也很乐于接受巽国金使用。

这梯笼里头,就是用十枚金饼叠在一起一摞,二十摞在梯笼里铺一层,上下五层,就是正正好千金的赏钱了。当然现在神罡钱这么劣质,这千金大概也价值好几万贯了吧。

“多谢真人相救。”那周氏也拉着儿子们下车给李凡磕头。

“早这样不就结了么。你们好自为之吧。”

瞧全悛的样子倒不似作伪的,应该还不至于刁难这些穷亲戚。于是点点头算是结了任务,李凡提了千金就飞空而走。

哦哦!胭脂浦胭脂浦咳咳咳!

别误会,李凡只是看天色不早了,罗酆的内应在北边宫城里头当差,大概是宫女太监之类的,现在也不方便接触,明天再去联络好了。

李凡便直接赶往藏龙浦岸边,准备挑一艘客船借宿。当然修仙的到哪里还不能过夜,这不是难得来旅游么,有机会么总得见见世面嘛是呗。

于是李凡也心情大好,一边吹‘今晚找咳咳’,一边飞空赶路,赶在黄昏时分,天色将黑的时候,赶到江边找了个适合观景的酒楼,观看河道上来往的花船,给船顶那些盛装打扮的花魁们评分。

花魁者百花之魁首是也。这胭脂浦的风采同南海金鳞宫那边又别有一番风采,各家花坊楼船,都有自家的当家花魁,放在楼船顶上给吸引招揽名流贵客。

要成为花魁,除了倾城倾国的朱颜,窈窕多姿的身段,琴棋书画,诗歌舞蹈,至少得有吸引人眼球的一技之长,才能在胭脂浦的激烈竞争中脱颖而出。每到中元节灯会的时候,各船坊也会采用掷金花那种模式,由财大气粗的客人们评选出花魁中的花魁!

而制霸了整条胭脂浦的,花魁中的王者,就会得到‘花之龙’的尊称!

听着还挺带感的呢……

总之李凡这次来已经是冬天了,中元节灯会最热闹的祭奠已经过去,李凡找了个掮客问了问,如今胭脂浦上选出来的‘花龙’,是横波阁的顾梅。

她不仅才貌双绝,工诗善画,而且精通音律,仪态庄妍靓雅,风度超群,性格也豪爽不羁,士林都知道她的才情,称一句梅生。如今她风头正盛,巽国门阀士族举办文宴,都要请梅生到场谱琴一曲,若是梅生缺席,都引为憾事。

可惜今天李凡是见不到梅生的风姿了,说是晚上鲁王包了横波阁的船,宴请至交好友,大概是庆祝太子那边死了不少重臣吧。所以全家就留一个小孩么,大概他爹妈也赴宴去了。

正在李老师东瞧瞧西看看,打分品鉴的时候。他突然心神一动,隐约有所感应,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召唤他似的。

胭脂浦上居然有东西在召唤他?

李凡眉头一皱,感到此事并不简单,于是掐指一算,又拿着司南瞧瞧,嘿,还真是,有一条刚才从河道路过的花船与他有缘诶!

李凡大喜过望咳咳,出于好奇,他决定响应缘分的召唤,前去一探究竟,便兴致勃勃得飞跃下江,几个闪身奔到那楼船上。

这艘船上却没人迎宾接客,船上楼阁的牌匾写的是牡丹阁,上头三层都挂着红灯笼,飘着一股子奇特的花香,李凡闻着就心情大好,越发开心。

哦呵呵,还玩这种神秘气息的,有意思有意思。

于是他笑眯眯得拿着司南指路,闯进楼船里找,是哪间的花女同他有同船的缘份。

“哦哦,就是这间了是吗!诶嘿嘿咳咳咳!”

见司南指正了方向,李凡也正正衣冠,捋了捋胡子,摆了个风度翩翩的造型,推门进去一瞧,只见床上躺着的正是……

“卧靠!怎么又是你啊!”

“啊……”羊思黯黑着眼圈,抬起头来,却不认得眼前的人,“这位老先生你是……”

“咦?你怎么这副鬼样子了!被人采补了啊?”

虽然分外不爽,但李凡一瞧羊生的样子就看出不对了。

明明帮羊生伤势养好了大半,现在却是面色发白,精神涣散,阳气将近的模样。而且之前离别的时候,给他的玉佩,丹药,也全都不见了,现在这书生就一身单衣,遭劫了似的给剥得干干净净的。哼,桃花劫呢……

“老先生不要胡说,我什么事也没有。请你出去我要休息了。”羊生一副倦容,摆手要关门。

“这还说没事?我看你是十二个时辰占了六个,申子虚,未寅亥啊!”

李凡一把拿住羊生脉门把了一下,心里就有数了,冷笑道,“呵呵!阳脉滑而沉,阴脉细而伏,乍大乍小,忽促忽急,元气不足,心肾有亏。我问你,是不是最近日了鬼啊!”

羊生脸上骤然变色,仿佛想到了什么,但随即脸上一阵异样的粉红,又变色怒道,“什么!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在这胡说什么呢!快给我滚!”

李凡一见就明白了,也懒得同他废话,往羊生额头一点给他点晕了,扔到床榻上,翻开眼皮瞧他眼眶里望了望。能见到他的瞳孔飞速转动,眼前被若隐若现的粉红色光芒迷住,口鼻中也有道气溢出。错不了了,这是给人用迷瘴幻住了。

李凡站起身来,转身走到隔壁门口抬脚踹开,里头果然也躺了一个书生,这个就更惨,面黄肌瘦,只有皮包骨头,脸上还微笑着,身体已经腐臭了。嗨,看来羊生还算是根骨好的,只有哔尽,还没人亡呢。

再以神识扫查,果然楼船上下三层,每一间房子里都没有花仙,只剩被采补殆尽的朽木药渣呢。

呵呵,有趣啊,这胭脂浦上人来人往的,居然还鱼目混珠,藏着这么一条采人阳气的风流鬼船呢。

###第二百零九章 牡丹阁###

道祖是克苏鲁逍遥游第二百零九章牡丹阁夜幕降临,繁星从胭脂河上亮起,河道中心,那些花团锦簇,灯火阑珊的花船逐渐靠停岸边,迎接客人上船作乐。

当然河道上舶位有限,那些达官显贵,名人雅士聚集的商圈,客流量最好的码头,当然是让给在前次花魁选举中,名次最高,最富盛名的花阁。

事实上若不是提前被鲁王包了船宴会,那每天晚上的花船队当由‘花龙’的大船领头居首,一条花船如长龙,浩浩荡荡沿着胭脂浦游动下来,西出漓江望川赏月,到凌晨再调头回来,这就是兴业最有名的夜生活‘花龙游江’了。

现在天色渐晚,两岸的人群已经聚拢来,凑热闹的闲人和慕名而来的旅客纷纷云集两岸,还有好多的客船小舟也跟着船队两侧,时不时就接送酒客登楼赏花。

而这染得繁华如锦,芳华满江的船队里,就有一艘打着大红灯笼的鬼船混迹其中。

时不时的,这鬼船就走走停停,从江边接一些客人上船。这些人大多是来巽国四大书院求学的士子,有本地的寒门,也有中原逃避战乱来的外地人,但一眼望去,很容易就能看出他们的共同点。

第一他们很穷,手里没钱,只能过过眼瘾。第二他们都很年轻,年轻火旺的,才来过过眼瘾。第三他们都是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又自命清高,满口礼义廉耻的,也只敢过过眼瘾。

那鬼船往岸边一停,大红灯笼一照,那岸边一个个的穷书生,就都浑身一震,字面意义上如鬼迷了心窍,笑容满面得上了船,依次进了牡丹阁,头脸都给灯映得通红,陷入至福至乐的幻境之中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李凡就大眼瞪小眼得站在一旁,无语得瞅着这些个上船的穷书生们,一人一间走到包厢里,然后开始打手铳。

真是见鬼了……就这?鬼呢?

不是,你把这些穷书生勾引上船吸他们的阳气,那好歹整活两个女鬼出来意思意思吧?人阳气都泄给你了,也让人家正经来两下,给点甜头嘛是吧。哦!搞了半天还是叫他们自己解决啊?这也太过分了吧!差评!

李凡揉着眉头,好吧,至少旁观了一番鬼船逮人的操作和套路,又拿出八卦镜这里瞧瞧,那里瞅瞅,顺带着掐指算一算,也差不多想明白了。

难怪他一开始也没看出问题来。因为这船本身其实没啥问题。顶多是外头的灯笼有些迷人心智的幻术法阵,但对瞽观无效,所以没给李凡迷住。而且以前遇到这种诡异事,冷不丁心情掉一点,李凡还能有所警觉。但现在归虚元婴修成以后,他的心情就是增长的,而且老实说他在那赏花魁也是赏得心情大好,就没注意到不妥来咳咳。

总之严格来说,把这牡丹阁的船,叫作鬼船并不大对。因为船上确实没有鬼。

鬼,一般而言无依无凭的魂魄,在这个太极世界的规则下,是没法独立存在的。

除非炼到元婴寄托元神,或者金丹境界得了类似禅衣的兵解法宝,否则任你是什么人,多大的怨气执念,七天一过,都要还魂转世,烟消云散。没有肉身道体容纳,还想只凭借魂魄长存于世,也不是不行,但需要布阵非常复杂的阵法,并依靠稳定的天地灵脉维持法力。

胭脂浦这地方,人来人往的,你说是黄金水道确实不为过,可要说是事宜修仙的灵脉,未免就有些胡扯了。好歹也是巽国的眼皮子底下,怎么可能有那么多不得超生的冤魂野鬼,大摇大摆得诱拐书生榨取他们阳气还不引入注意呢?

所以在暗中作怪的不是什么‘鬼’,而是人,或者至少,是快要修成‘人’了。

李凡拿出八卦镜,追踪书生们被吸出的阳气的走向,找到了牡丹阁楼顶,大概是原属于花魁的闺房内。

当然,依旧是空无一人,鬼影都没有。但掏出司南瞧一瞧,李凡还是找到了罪魁祸首。

应是那放在床榻上的箱子。

这看着是个首饰箱,和装金饼的梯笼差不多,但大了一些,紫檀木,总有些年头了,上下有七层,边角有金饰,花雕的是大团的牡丹,金贴的是比翼的双蝶。

整船的阳气,正被源源不断的吸到那宝箱匣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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