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笑傲开始的江湖路 第34节
只听“呛啷”一声,令狐冲拔出宝剑,破掌式随剑而出,疾刺余沧海手掌。余沧海大惊,连忙收回手掌,仍是迟了一步,只感到手心一痛,退后一看时,已被刺入半寸。
“好小子!”余沧海怒极,又合身扑了上来,刷刷刷急攻三剑,尽是指向令狐冲胸口要害。
青城派松风剑法如松之劲,如风之迅,旁人看不真切。可令狐冲岂会畏惧,防也不防,欺身上前,刺出几剑。
“叮叮当当”的响了数声,余沧海往后急退,踉跄两步才站稳,左手握拳捂住右肩,一言不发,转头就走。青城派弟子仓惶跟上。
旁人看到此处,哪里还不知道是余沧海惨败。这青城派在五岳剑派弟子眼中,可能不算多了不起,但在江湖散人眼中,可是庞然大物。
先是大名鼎鼎的青城四秀之一比剑输给华山派三代弟子,接着青城掌门又在数招内被华山派二代弟子打得狼狈而走,众人先是不敢置信,后又一片哗然。
闹出这等事故,岳灵珊也无心再逛下去,一行人便回转酒店。
途中令狐冲责怪高根明言语太过尖刻,惹出事非,却不料高根明一脸认真的反驳:“大师兄,你总在背后埋怨师父不知变通,可最迂腐的就是你。我随二师兄下山学多次,只懂了一件事,这江湖上的尊卑礼数和大道理再多也不可靠,最后还是要看谁功夫高。今天你若敌不过余沧海,我们不是任由他以大欺小?事后再找师父,他无非赔礼道歉,可我等亏都吃了,这些有何意义?”
一番话说得令狐冲哑口无言。
……
岳不群等几人正在闲聊,林平之走了过去,一言不发就跪倒在地,朝沈元景磕了个头,再抬起时,已是泪水涟涟。
几人有些诧异,林夫人心里疼痛,问道:“平儿,这是怎么了?有谁欺负你?”
林平之摇摇头,哽咽道:“孩儿心里高兴。今天我在集市碰到青城派的人,和那于人豪斗了一场,孩儿胜过他了!”
林震南夫妇一愣,俱都回忆起当初一家三口性命操与人手,惶恐无依的时候,顿时目光变得柔和。林夫人亦是眼中带泪,林震南手抚林平之头顶,喃喃道:“好孩子!”
沈元景见林平之心魔已解,难得赞了一句:“我与你五年时间,你两三年便做到了,不错!”
这时岳灵珊嘟着嘴说道:“什么不错,这小子把你那么漂亮的剑法,练得木头一般,跟父亲一样一板一眼的,好没有趣。”
岳不群本见门内第三代弟子也有了成就,欣慰不已,听到女儿这几句话,顿感头疼。岳灵珊也才反应过来,吐了吐舌头,窜到宁中则旁边,显露乖巧。
接着令狐冲又说了事情来龙去脉,高根明那番歪理骗得过他,却难逃岳不群的手,便要责打高根明。
沈元景拦了下来,提议让高根明去思过崖住上三五个月,静思己过。高根明目光幽怨,不敢反驳。
第79章 突变
到了五岳会盟的正日,华山派一行人早早往山上赶去。
到得峰顶,左冷禅过来迎接,说道:“那日接到方证大师传信,方知南少林惨案,又听得岳师弟几位都不顾安危,执意回山去了,左某深恨自己走得太早,未能留下众位,平白让各位同门陷入险地,这几月总是提心吊胆的,好在没有意外。”
岳不群听得眉头直皱,也不好多说,借口相见其他武林同道,暂时避开了。
这山顶之上,除了其他三岳,已有丐帮帮主解风、青城派掌门余沧海、峨眉派掌门金光上人乃至天南海北大小门派,都是一派之主过来。
不多时,又有嵩山弟子来报,说少林方证大师和武当冲虚道长来了,左冷禅心里激动,领着众人一起上前迎接。
两位武林魁首既到,左冷禅便带着大家进了峻极禅院。可今日之人太多,进来约莫千人,已连院子中也站满了,后来者更无插足之地。
左冷禅朗声道:“我五岳剑派今日聚会,承蒙武林同道好友赏脸,光临者极众,大出在下意料,以致诸般供应,颇有不足,招待简慢,还望各位勿怪。”
群雄中有人大声道:“左盟主不用客气啦,只不过人太多,这里站不下。”
左冷禅道:“由此更上二百步,便是皇帝的封禅台,地势宽阔。只是咱们布衣草莽,到封禅台上议事,流传出去,难免有人说咱们太过僭越了。”
下面就有人接口道:“既有这等好地方,咱们这些粗人管什么皇帝不皇帝,谁爱说谁说去!”说话之间,已好些人冲出院门,往封禅台上去。
左冷禅道:“既是如此,大伙儿便去封禅台下相见罢。”
沈元景到了台上,见封禅台上每块大石本都凿得极为平整,还有些石块上有新的斧凿之印,虽己涂抹泥苔,仍可看出是新近修整,不由嗤笑左冷禅欲盖弥彰。
五岳他已经赏过四岳,唯独这封禅台,还是首次上来。此时云气开阔,日光和丽,这嵩山绝巅独立天心,万峰在下,东南两方皆是山峦重重叠叠,映于云海;西面谷底雾气升腾,如临仙境,远眺隐现到洛阳伊阙。向北望去,遥见成皋故城、玉门古渡,黄河有如一线,真个是“不来峻极游,何能小天下!”
群豪来到这嵩山绝顶,都觉胸襟大畅。左冷禅邀请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往台上未果,便独自拾级走上封禅台,朗声说道:“众位朋友请了。”
嵩山绝顶山风甚大,群豪又散落在四下里观赏风景,左冷禅这一句话却清清楚楚的传入了各人耳中。众人一齐转过头来,纷纷走近,围到封禅台旁。
左冷禅道:“这一年来,江湖上发生了许多大事,大难已然临近了五岳剑派头上,非是一门一派能够阻挡。兄弟与五岳剑派的前辈师兄们商量,均觉若不联成一派,便要给魔教各个击破了。”
忽听得台下有人冷冷的道:“不知左盟主和哪一派的前辈师兄们商量过了?怎地我莫某人不知其事?”说话的正是衡山派掌门人莫大先生。他此言一出,显见衡山派是不赞成合并的了。
这厢走出鲁连荣,说道:“莫师兄,你常年不在门内,又不理事,我和两个师弟管理整个门户,都觉得五岳并派是件好事。”
莫大先生怎会料到门内长老已和左冷禅勾结如此之深,又气又急,怒道:“你说什么?我是掌门,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话?”
鲁连荣朝着莫大先生拱拱手,说道:“莫师兄,这五岳并派以后,就只有左盟主一个掌门啦,你可管不得我们。”
莫大先生知多说无用,手握胡琴上端,就要动手清理门户,旁边站过来三个老者,其一说道:“公道自在人心,莫大先生你排挤刘正风,又薄待师弟,这南岳衡山派掌门,你又何德可以坐稳。”
这三人双目炯炯有光,显是内功深厚,挡在鲁连荣等前面,莫大先生一时不敢动手。
左冷禅见压住一派,又转向另一边,问道:“南岳衡山派无有异见了,东岳泰山派天门道兄,贵派意思如何?”
天门道人站起身来,声若洪钟的说道:“我五年前便说过,泰山派自祖师爷东灵道长创派以来的三百多年的基业,不能自贫道手中断绝,因此并派之事,绝无可能。”
泰山派中玉玑子突然站了出来,朗声说道:“倘若天门师侄你不是掌门了,也就不会从你手里断绝了罢!”
天门道人转过头来,勃然大怒,大声道:“师叔你这话是甚么意思?”
玉玑子冷笑着说道:“我与大伙儿均觉得你德不配位,要你卸下这掌门位子。”他这一言出来,泰山派阵中顿时有一百几十人齐叫道:“天门退位!天门退位!”
天门道人气得涨红了脸,说道:“我德不配位,难道你就配得上了么?”说罢,从怀中取出了一柄黑黝黝的铁铸短剑,乃是泰山派掌门信物,又道:“还是有其他人觉得自己配得上这把短剑,尽管来取!”
那边玉磬子走了过来,说道:“都是同门,何必如此!”天门道人脸色稍歇,正待说话,突然玉磬子右手疾探,一下抓住了他手中的铁剑。
天门道人一怔,反应不及,叫玉磬子回到了玉玑子旁边。玉玑子拿过短剑举起,说道:“东灵祖师爷遗言:‘见此铁剑,如见东灵’,天门,剑在我手,你还有何话可说?”
天门道人眼见两个师叔沆瀣一气,怒不可遏,大声道:“我只是一时的气话,你耍诈,怎么配得上泰山掌门的位子,快把铁剑还来!”
说着,他抽出长剑,就要上前,却突然感到背后一痛,整个人就动不得了。然后听得徒弟建除吼道:“玉音子师叔祖,你做什么?”
玉玑子左手挥了几下,泰山派的一百六十余名道人突然散开,拔出长剑,将其余天门座下的五十多名道人围住。
他叫道:“我持掌门铁剑在手,已决议把泰山派并到五岳剑派中。天门座下诸弟子,如若同意,抛下兵刃过来归顺,便概不追究,否则严惩不贷。”
这一番变局直把山顶群雄看呆,这五岳剑派,转眼已有两派起了内讧,掌门都要易位了。
第80章 逼迫
天门道人气得破口大骂:“你们这些数典忘祖的狗贼,泰山派三百年的道统,就要被你们毁了。忠于泰山派的弟子们听着,今日有死而已,决不投降!”被围着的那群弟子也齐声呼道:“有死而已,决不投降!”
玉玑子、玉磬子、玉音子等不敢真当着武林群雄的面屠杀同门,一时拿不定主意。
左冷禅突然开口说道:“今日群雄聚在此地,乃是见证我五岳并派的好日子,岂容你们胡闹。既然天门道兄已经当着大伙的面让出掌门位子,怎地好无搅蛮缠。陆师弟,且扶天门道兄下去休息。”
天门道人还待再骂,那边走出嵩山派陆柏,往他哑穴上一点,然后带着人下去封禅台。天门座下弟子投鼠忌器,一时不敢再动。
左冷禅又转向北岳恒山派,问道:“定闲师太,左某有一事请教。”底下有人小声说道:“来了!不知道这左盟主怎么挑动北岳恒山派三位师太内斗。”
定闲师太站上前,不惊不惧,说道:“左盟主请讲。”就听左冷禅继续说道:“我有三位师弟,唤做赵四海、张敬超、司马德,是死在你北岳恒山派手里罢?”
这三个名字一出,年轻一辈还有些懵懂,从未听过嵩山有这三号人物,可老一辈的江湖人物,特别是河北道上的,都有些惊讶,想不到这三个多年前销声匿迹的成名人物,给左冷禅收拢去了,听起来还死在恒山派手里。
定闲师太双手合十,说道:“不错,那三人白日里蒙头蒙面,半路要截杀定静师姐,多行不义,遭了恶报。”当下把当日事情经过粗略说了一遍,也模糊带过沈元景杀人一节。
此三人乃是沈元景为了救援定静师太所杀,左冷禅想来也是知道的,但他不敢明说,定闲师太又岂会把沈元景牵扯进来,顿时群雄躁动起来,有人嘿嘿笑道:“左盟主好手段啊,这局都布在前面好些步了。三个老师太要是都被暗算了,恒山派自然无力反抗并派。现在他三个师弟本领不济送了命,又给左盟主抓到机会,倒打恒山派一耙。”
左冷禅听得下面聒噪,冷哼一声,响遍全场,待底下稍稍安静,然后说道:“都是师太你一面之词,谁来作证?”
定闲师太见过他前面手段,知道如何解释也不能打消其人并派野心,便说道:“阿弥陀佛,贫尼生平从未说谎,左盟主信也好,不信也好,强求不得!”她这一番言辞平平和和,群豪思及她生平为人,都很信服。
左冷禅怎会就此放过,道:“说来还是无人为证。师太你可想清楚,倘若嵩山与恒山依然两分,那这就是笔外债,咱门嵩山派要好好计较了。”
饶是定闲师太脾气温和,听他一再威胁,也泛起一丝无名之火,说道:“左掌门你贵为五岳剑派盟主,身份已是尊崇,为了并派前后如此大动干戈,欺压同道,非是君子作为。敝派虽然都是些孱弱女子,却也决计不屈于强暴。凭你怎么说,这并派之议,恒山派恕不奉命。”说罢退了回去,默默念佛。
左冷禅见此,也不好逼迫太甚,又望向华山派,道:“并派之事,东岳泰山和南岳衡山师叔师弟俱都同意,岳先生是何计较?”
岳不群缓缓说道:“泰山派天门道兄曾说不敢让祖传道统亡于他手,岳某不才,亦是如此想法。并派一事,华山派绝不会答应!”后一句话说的斩钉截铁,显然不留商量余地。
“哼!华山派道统,早在二十七年前,就亡在你们这些个气宗小人手里了。”人群后传来一声大喊,众人纷纷回头,就看到嵩山派弟子开出一条路,封不平领着他那两个师弟走了出来。
他来到中间,朝着四周团了个礼,说道:“左盟主,各位英雄,在下封不平,这是我师弟成不忧和丛不弃,今日到来,乃是为了二十七年前,华山派的一桩冤案。”
华山派有经历上次之事的弟子看到这三人,群情激奋,高根明站出来大骂道:“原来是你这三个无耻忘八,上次来华山捣乱,叫我二师兄打出去了,这会怎么还有脸出来?”
封不平到底还是有些脸薄,听人提起旧事,脸上红了一红。他身后的成不忧却说道:“小辈无礼!左盟主你看到了,华山派有这岳不群败坏,各个都不知什么是礼节。还请您老人家主持公道,把华山派归还给我剑宗正脉。”
左冷禅装作全然不知华山派剑气之争一事,故作惊奇,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还请这位成兄慢慢道来。”
群雄顿时来了精神,都安静下来,准备听听那二十七年前的华山故事。就在这时,沈元景从华山阵中走了出来。
成不忧看到是他,有些心虚,说道:“你做什么?难道你气宗做下的无耻之事,还怕人说出来不成。”
下面有人出声道:“听他讲完再打!”引得不少人附和:“听他讲!听他讲!”
只听得“哼”的一声,声音不大,却压住这些起哄的嘈杂,清清楚楚的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左冷禅已是把沈元景看得很高了,此刻心里也有些凛然。
沈元景看也不看成不忧,对封不平说道:“上次见你还知几分廉耻,便看在风太师叔面上,饶你性命,为何偏又要前来送死。”语气森然,显然是动了杀心。
此言一出,不但眼前三人面色激动,左冷禅以及方证、冲虚等人,也都脸色大变。封不平颤声道:“你……你说的可是风清扬师叔?”
“自然,若不是他老人家,谁人的面子能让你有命离开。”
成不忧看形势不对,顿时急了,说道:“你小子撒谎!师兄不要听他的,指不定这小子从姓岳的那里听到什么东西,过来诓骗我们。若风师叔真的在世,怎会愿意见到气宗贼子坐在掌门的位子上?”
“撒谎?对死人何须说谎!”沈元景抽出长剑,把三人圈在里面,说道:“一起去吧,黄泉路上好有个伴。”
第81章 分崩
群雄本以为是一场舌战,岂知华山剑气之争的故事没听到,又牵扯出什么风太师叔,更未料到突然间就打起来了。
只见剑宗三人从三个方向围住沈元景,封不平一剑抖出三朵花,分刺他咽喉、胸口和小腹,成不忧和丛不弃一人刺他左腰,一人刺向后背。
沈元景长剑却先一步斜切封不平右腕,逼得他收剑回防。又急速挥剑反撩,剑尖似右似后,成不忧惧怕被长剑刺中,往后一跳,那丛不弃功夫最差,反应不及,胳膊被割了一道,顿时鲜血淋漓。
两剑迫退三人,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对视一眼,说道:“果然是独孤九剑。”左冷禅亦是脸色深沉。
沈元景一招得手,并未追击丛不弃,而是又唰唰两剑,笼罩封不平胸前各大要穴,逼得他连连后退。这才又从容的右追一步,长剑快出快进,一连三剑,一剑刺向成不忧左胸,引他收剑抵挡;一剑撩中他右腕,听得“当啷”一声长剑落地;再一剑往喉咙一戳,送他归西。
“成师弟!”、“成师兄!”旁边传来两声怒吼,封不平和丛不弃一前一后,又扑了上来。沈元景也不回头,抽剑往后直刺,那丛不弃收之不急,竟然像自己撞上来一样,把喉咙送到了他剑尖上。
“住手!”左冷禅怎么也想不到这武功不弱的三个人物,几招过去,就被杀两人,急忙要阻止。
沈元景杀得兴起,岂会听他废话,长剑挥动,不过两三招,就把封不平送去和他两个师弟团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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