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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笑傲开始的江湖路 第304节

姜雪君见当年赫赫有名的女殃神邓八姑拜在俞峦门下,又知她与圣姑是好友,也不敢托大,甚是热情。

等到沈元景的八个弟子一一上前,媖姆见着杨达还不觉有异,虽他资质不差,可放在沈元景这等人物门下,也不算让人惊奇。

及至到了后面,见着余英男、石生与上官红三个,资质还要超出姜雪君许多,叹道:“沈道友这收徒弟的本事,真叫老婆子佩服。你门下一众弟子天赋之高,恐怕只峨眉派一干道友门徒齐聚,才能比得上。”

沈元景笑道:“除去杨达以外,其余七个,本就应当是峨眉门下弟子。不过除了石生这个小家伙外,其余不是被我意外撞见,便是自己送上门的,可不能算我抢来。”

媖姆立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叹道:“谁能料到,天机变幻如斯。我那侄孙,本要送到峨眉门下,谋个出身,现在似乎又不需要,我也能庇护得了。反正天下的好苗子都被你们两家分了,便将他留给雪君做个弟子,省得断了传承。”

天机变化之下,本事不大的人人自危,法力高深之辈却有了大展身手的机会。

媖姆伸手指着余英男,说道:“我观道友门下弟子,俱都神清气满,所学自是仙家正宗,却还分作三种。

广成道法与纯阳丹诀我也曾见过,都是直指天仙的大道。以道友天资,只沿着前行,必定可达彼岸,却能放下一切,重新演练一门神通,真是叫人敬佩。”

“非是我不愿走其他路数,只是前代那天机叫人难以琢磨。”沈元景也不多作解释,任由对方猜测,说道:“便是我有通向天仙的道法,一直勤修,想要得道,还要看人允不允许,有甚意思?转世一次,就能遇到天机破碎这等好事,又能将一身所学传下,何乐而不为?”

“哦?”媖姆听他言语,似乎修行之路也有曲折,只是不好再多问,便道:“峨眉一派还在调理天机,道友怎么就能确定,天机已然破碎?”

沈元景说道:“因为青索剑这等关乎峨眉正统和气运,也是厘定天下走势的法宝,竟然能够被妖尸谷辰无意撞见,足见天机已经无用。”

媖姆并不知晓其中细节,忙问道:“不是说那青索剑是被星宿魔君探出位置,才想了办法,让妖尸带走么?若按你说来,真是无意,那可就有些匪夷所思。”

沈元景便把当日从白眉禅师口中听到的消息尽数道出,媖姆叹道:“以那老禅师的修为和地位,都不再遮掩,此事当为真。想必天机破碎的道理,如今峨眉派也都想明白了。

怪不得他们突然变得激进,从南到北,灭杀了许多旁门外道。我还道是玄真子为人刻板,最重峨眉道统延续,与齐道友起了冲突,原来是有这么大的事情发生,迫使他们剪除一些个未知的隐患。”

沈元景哈哈大笑道:“最大的未知隐患,可不就是我么?前番苦行头陀还特意上门警告了我一番,可是吓得我赶紧闭门思过,连江湖中的大事都全然不敢过问。”

媖姆自然是不信,说道:“也没有什么值得道友注意的大事,不过是小打小闹,最多死了像北岳恒山丁甲幢、火法真人黄猛、三化真人卓远峰、屠神子吴讼这一类的妖孽,至于旁门高手,魔道大派,是一个也不曾招惹。”

“恐怕那些个人物,也不敢招惹峨眉派吧?”沈元景道:“谁知道长眉真人,给他那些个徒弟留下了什么样的好东西,可不能做了招风之树。”

“倒也不全是,还真有个大派,与峨眉频有摩擦。”媖姆说道,叫沈元景有些好奇,忙追问是哪家如此大胆。

“除却五台派,还能有谁?其中还少不了西面一干老怪插手,那轩辕老怪便是其中之一,遣了大弟子五淫孽障,相帮晓月和尚,将追云叟和矮叟,打得灰头土脸。”媖姆说道:“我也不瞒道友,今次前来,便是峨眉齐道友找到门中,请我出手,灭杀此人。因我曾经得了长眉真人一点恩惠,拒绝不能;恰好雪君又与此人有过冲突,若能成事,便是一举两得,这才答应下来。”

沈元景道:“我听闻此人练就了三尸元神,常将其一放在西崆峒轩辕老怪处,便是本体身死,神魂立刻便能落到分神处,再让这一道元神寻个躯体夺舍,籍此便能重新活过来。”

媖姆笑道:“确实如此,便是我来找道友求助的原因。”

第119章 接踵

沈元景也不惊讶,问道:“道友有何吩咐?以你的神通,应当不至于要我出手相助。”

“道友若肯出手,当然更好,不过想来你和轩辕老怪没有仇怨,更不会去无缘无故帮峨眉派。”媖姆说道:“我这次来,是想要找你借那九天元阳尺,用来克制五淫孽障的分神之法。”

“非是我不借给道友,只是现下此宝我有妙用,离不得身。”沈元景沉吟一番,徐徐答话,见对方似有失望,又道:“不过,我还有另外一桩法宝,想必也合道友所用。”

他取出一团五彩云霞状的宝物,递了过去,说道:“这是五台派至宝太乙五烟罗,能困人神魂,只将五淫尊者罩住,他定然无法逃脱。”

媖姆接到手里,惊讶道:“原来这件宝贝在你手里,我可找了好些年,还曾将盗走此宝的孽障朱洪那妻子倪妖妇捉住,也问不出行踪。”

沈元景道:“此物得来阴差阳错,与我没有多少用处,给弟子又怕牵连太大,惹来五台派注意,这才一直留在手上。今日不是道友说起,几乎想不起来。”

姜雪君见他将一桩至宝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且实实在在是不放在心上的模样,也有些佩服。

媖姆乃是当时顶尖的高人,只一会功夫,就将太乙五烟罗运用熟练,说道:“定住元神之物有了,杀他元神,还少一样宝物,峨眉道友定不肯借宙光盘,雪君,你再想法子重练一桩法宝。”

姜雪君称是,沈元景却笑道:“也罢,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这样东西,道友也拿去用吧,那五淫尊者元神沾上,定是逃脱不了。”

他将一朵兜率火递了过去,多年放置在九疑鼎中,吸取从无华子古墓中得来的地肺之火精,威力又增添了许多。

媖姆大喜,说道:“道友真是慷慨,连这般至宝,说借出就借出了,如此我二人也不必在费心思,这几日便是五淫孽障的死期。”

两师徒就此别过,三日后回返,将两样法宝送还。

媖姆脸上带着笑容,说道:“我以潜光蔽影之法,进得那妖孽居住所在,他果然是有防备。

他知我师徒除恶,从来下手,都只一次,绝不二犯,便妄想借着这次故意显露人前,抛却一身躯壳,将死劫脱去。是以一个照面,就将法宝全力催动,神魂飞遁。

我先将太乙五烟罗放起,将他神魂定住,他还有恃无恐,把元神化作虚无,直到我拿出兜率火,这才慌了神,连连告饶。若是为害不大,我还可放过,如此恶贯满盈,怎能饶他?

今番全赖道友法宝之力,报仇成功。我也将现场首尾收拾,并无遗漏,如今天机混乱下,绝无有人能够知晓我用的什么法子杀敌,道友放心。”

沈元景接过太乙五烟罗和兜率火,笑道:“道友谨慎,令人佩服。多一事确实不如少一事,如今我这几个徒弟还未成长,不是得罪五台派和轩辕老怪的时候。”

媖姆停留一阵,说道:“原本我师徒二人飞升只在这几年,不过现下天机混乱,还不知雷劫如何,且要等待苦行头陀动作,再做计较。

不过严人英尚未调教,一二十年内,当不做此考虑,道友若有闲暇,可来太湖一行,我们也好尽尽地主之谊。另外若有帮得上之处,还请不要吝于通知一声。”

待得两人离去,沈元景将两样法宝收起,叫了众徒弟过来,说道:“你等以前遇到的,不过是乙驼子、凌道友此等人物,虽法力高明,却也胜不过我,自不敢对你们做出以大欺小的事来。

近来我先遇到白眉和尚,现下又有媖姆出面,加上多年前得罪的卢妪,都是上一辈的厉害人物,我暂时还不是对手,他们自不会给我面子,你们撞见了,千万要小心一些。”

众人纷纷称是,石生搂着两个芝人,问道:“师父,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从来到山中,我就没有离开洞府,日日夜夜修炼,空闲之余,把这山中府中都跑了个遍,好没意思。”

论起年纪,他比余英男和裘芷仙、上官红都大,只是出身特殊,实际也就是个几岁的孩童,能耐得住这么多年的寂寞,倒也不易。

沈元景想了想,说道:“峨眉派最近频发扫荡各地妖孽,恐怕还要持续一段时间,等他们挑好一个厉害的对手,一举灭杀,立起威势,应当就会收手,那时候便你们闯荡江湖最好的时候。”

众弟子就此散去,安心修炼。

只是过了几天,许飞娘便上门拜访,叹道:“道友,你躲在此处,享了清幽,却是不知如今峨眉之猖狂,无数同道无辜就戮,欲逃无门。

前次晓月禅师大发慈悲,开了方便之门,叫众人来五台派汇聚,又有五淫尊者相助,保下一些同道,可惜峨眉派请来严老姑婆,将尊者杀死,我们便孤立无援,许多同道便踌躇不前,耽误时机,白白丧命。

如今非得要一厉害人物出面,挫败峨眉派的锐气,才可打消峨眉嚣张的气焰,扭转局面,使他们再不敢打将天机复原的主意。”

沈元景听她把如今天下的局势说了一遍,察觉多数遭劫的,都是邪道中人,总之便是峨眉不杀,等他或弟子撞见了,也不会放过,便开口道:“这等妖人,为恶众多,乃是自取死尔,与我有甚关系,没撞到我手上,都算他们走运,还指望我替他们报仇不成?”

许飞娘连忙说道:“我非是要道友与他们相交,只是峨眉势大,又与几个佛道高人有了勾结,难以应付。若道友不肯出面,现下他们无人能治,说不定真就将天机扭转,这总不是道友想看到的吧?”

沈元景嗤笑一声道:“要他们有这个本事才行。况且,五台派不是与华山派、北邙山结盟,为何不见烈火与徐完出面?”

许飞娘答道:“峨眉派的玄真子与苦行头陀,将两位教主拦住,一番较量,互相奈何不得。余下一些长老,也有餐霞几人抵挡,赶不过来。”

沈元景点头道:“原来如此,东海三仙一齐出面,难怪你们经受不住。不过你们定不会只有这些盟友,如那五鬼天王尚和阳、毒龙尊者、白骨老怪呢?总不见得都被拦截了吧?”

“唉,这便是我想不通的,不知雪山派教主凌浑是为了什么,执意要与毒龙尊者为难,现下尚天王在那边帮尊者应付凌浑夫妇。”许飞娘叹道:“若道友你们都这样互相推诿,等到峨眉大举攻来,如果我五台派灭亡,你们一个也逃不脱,何不现下出手,齐心协力,让他们修复天机的算计成空?”

沈元景道:“便算是峨眉来攻,那也是将来的事,我何必被你们当枪使?你也不必多说,现下我只会两不相帮。”

许飞娘松了口气,说道:“既然这样,我便不打扰了,只希望道友能够记得今天说的这番话,不要去偏帮峨眉,对付我们请来的助阵的道友?”

沈元景这才明白对方此行的目的,眉头一挑,说道:“我倒有些好奇,你们到底请了哪个,对我如此忌惮,非得让你出面,拿话套住我。

天灵子一向走的是正道,定不会和你们为伍;红发老鬼独来独往,也难被你们请动。思来想去,落脚到特定几个妖人,与我有关联的,不是白骨那厮,便是轩辕老鬼门下弟子。”

许飞娘说道:“道友明见万里,正是白骨神君。前番他与道友相争,略落下风,便对道友十分忌惮。他早就答应出面共抗峨眉,只是凌真人与峨眉合作的态度,让他以为沈道友也这般,一直不肯露面。

现下五台派的面临生死存亡,我等如何能够再等,便只能委屈沈道友,纵不帮我等,也不要出手对付神君。”

沈元景笑道:“也罢,我既然话说出口了,便暂且留他一命。等将来有机会,再去与他计较。”

等许飞娘走后几日,玉清大师也来,行了个晚辈礼,开口道:“前辈,你可知道,白骨神君重新出世,新炼了几样法宝,十分了得,连追云叟一个不慎,都差点着了道。”

沈元景笑道:“这本是峨眉之事,道友专程前来提醒,有些奇怪,难不成道友又入了局中,替峨眉在做前驱?”

“唉。”玉清大师叹了口气,说道:“我本是不愿意沾惹是非,只是师父说我未入佛前,罪孽颇大,将来劫难只峨眉派能够助我化解,不得以为之。”

沈元景说道:“若是优昙神尼这般说了,道友确实脱身不得。只是你来此地,总不会是要我出面,对付那白骨老怪吧?”

玉清大师毫不掩饰,说道:“前辈一猜就中。我当日一接到师父法旨,便想到了前辈,若能得你相助,一切难题便可迎刃而解。”

沈元景摇摇头道:“若只是你的事,帮一帮手倒也无妨,但涉及到峨眉派,便我是因你邀请出山,他们也要有所怀疑,我无有参合进去的理由。”

玉清大师来时便知道这个结果,也不强求,叙话一阵,走时说道:“既然前辈不肯出面,那看在我一片诚心份上,施舍一点丹药,总不为难吧?”

“哈哈哈哈!”沈元景笑道:“原来你是打了这个主意,我要不同意,倒显得我小气了。明娘,你且去司徒平那里取一些解毒、祛邪的丹药来。”

等各类御敌丹药到手,玉清大师谢过,正要离开,这时邓八姑过来说道:“我已向师父禀明缘由,同你一道前去。你也不要拒绝,咱们之间,不必分得太清楚。”

玉清大师与她相交多年,彼此熟悉,便点点头,一同离去。

第120章 闲话

两人出了太行山,行进到五台山附近,也不与峨眉派汇合,寻了一地休歇。

玉清师太说道:“今次见了清玄真人门下弟子齐聚,其乐融融,可真是把我羡慕坏了。遥想你与我当年,因村子受灾,父母俱亡,为讨一口吃食,走了多少路,费了多少功夫。

若不是师父相救,恐怕早已命丧黄泉,哪还能有今日之逍遥。可惜那些个师兄师弟,无论正邪,除去几个尚在人间的几个,其余的全都遭劫。”

邓八姑也沉默半晌,才说道:“彼时天机注定,哪由得人?便是我与你奋力相救,今日十几个师兄弟中,也只剩六七个。

刘泉与赵光斗结局还算好的,毒龙先后拜了几个师父,最后归入了魔教,虽是称尊一方,可在一干教主中法力最差,大劫之下,恐怕也难以身免。

前番斗剑,你也见着了,不仅是穷凶极恶的妖人,连正派剑仙,出手渐渐不留情面,一场下来,虽然身陨的林瑞和耿鲲,都是臭名昭著的左道妖人,可法力还在我们之上。

如今已经不是几十年前,老怪物们都受了天道算计,不敢出头。若连峨眉派都一再遭受重创,咱们这些不上不下的人物,只会更加难受。

既然摆脱不了要卷入大劫之中,现下最要紧的事,还是提升自己境界与法力为先。”

玉清大师点点头,又笑道:“说来不留情面的剑仙,除却清玄真人,还有哪位?他所创出的剑修之道,真个是杀性十足,几番争斗我,在场或不在场,都打探过,几乎全是他与他弟子杀人。

不过依你所说,现今这个时节,却是要心狠一点,才能震慑住敌人。要不然峨眉派为何借题发挥,突施狠手,无论之前和他们有没有过冲突、是不是勾结妖尸谷辰之人,只有过过节,全都诛杀。

余下那些个左右摇摆的旁门,不就是受到震慑,今后再与他们作对,便要想明白是否能够承受雷霆一击。无怪乎近来无人再敢投入五台派,连原本加入的几个左道厉害人物,也悄悄脱离。”

“便是这个道理。”邓八姑说道:“不过心狠,还要有实力支撑,现下再起奋斗心思,虽然迟了一些,不过多学一分本事,就多一分活命的机会。

玉罗刹你虽然有优昙神尼做庇护,可她老人家毕竟是孤家寡人,又不似最顶尖的那几位,稳若磐石,恐怕未来免不得受人挑衅。你可得做好修行,不要多年苦修,却落到了我后头,换做我来救你。”

玉清大师笑道:“你还是这般要强,来来来,让我看看你在俞道友和沈真人门下,学了哪些本领?”

邓八姑也自笑道:“今日就让你长长见识。”她笑着起身,升到高空,转了一圈,寻了个地方,从法宝囊中取出阵旗,布置起来,解释道:“我祖师潘六婆,除却一身惊天动地的本领外,还精擅阵法。我这些年,虽只学了个皮毛,不过用来对付那些不懂阵法妙用的左道妖人,也绰绰有余。

这门阵法乃是师门秘传风雷阵,前次斗剑师父曾摆出过,只是沈师伯太过厉害,没了用武之地。师父早将师门至宝风雷针赐下,与阵相合,威力无穷,今日便让你瞧瞧厉害。”

她将阵法摆下,玉清大师稍稍试了一番,果然是厉害得紧,心中安稳许多,便往外一行,通知峨眉派一声,又下了战书,邀白骨神君过来一斗。

“你劝我不与峨眉派一起,果然是对的。”玉清大师说道:“我见那几个小辈,个个脸上都有凶煞,全然不是修道人清静模样,看来正如师父所说,劫气入体,非得以杀止杀,不可超脱。”

邓八姑冷哼一声道:“我哪里想得了那么多?不过是因为前次苦行头陀那徒弟,吃了沈师伯的亏,不敢报复,偏领着矮鬼朱梅上我门中挑衅,将我师徒二人从云雾山赶走。我心中有恨,不愿与他们为伍罢了。”

玉清大师叹了口气,柔声道:“也难为你了,你的性子我也知道,若不是因为我,恐怕都不会来此。”

“你怎地对我客气起来了,入佛多年,学得这般虚伪,你我之间,说这些有甚意思。”邓八姑皱着眉头道:“峨眉气运已然断绝,此刻不过是夕阳余韵,且让他们嚣张一阵。

沈师伯已经说过,这事因他而起,也由他了解。你也知他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不饶人的性子。那小和尚给他盯上,可落不到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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