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武侠修真 > 从笑傲开始的江湖路

从笑傲开始的江湖路 第27节

“见过一两次,却没有深交!”黄钟公答道,沈元景脸上顿时有些失望,看向了向问天。

就在刚才黄钟公说起白板煞星的时候,向问天心里急转,见沈元景看过来,寻思道:“这胡人怕是要问嵩山派的事情,得像个办法转移一下。”

当即他假装收到了沈元景的眼神,站起来说道:“既然梅庄之中,无人胜得了我这位朋友,四位庄主,我们就此告辞。”

黄钟公等人起身,送出堂外,让丁坚带着出去。秃笔翁和丹青生对着向问天背上那个包袱直瞪眼,恨不得去抢下来。

黄钟公也自叹道:“可惜我那沈兄弟不在,否则以他的武功高强,必定能够胜过这胡人。”

黑白子心里一动,说道:“大哥,庄里不是还有一位大高手么?不然……”

“住嘴,这种事情,怎么能去惊动那位前辈,不怕教内怪罪么?”黄钟公勃然作色。黑白子“嘿嘿”一笑,说道:“就一场比试而已,你我不说,谁能知晓,难不成他嵩山派还能主动去告不成?”

黄钟公想了一想,还是摇头,说道:“岂能因私废公!”说罢朝着琴室走去。黑白子朝丹青生打了个眼色,也跟了上去。

向问天和沈元景往外走去,才出得大门,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呼喊:“童朋友,御风使,且等一等!”

待两人站定,丹青生赶了过来,看了一眼向问天身后包裹,说道:“刚才我兄弟四人心情低落,却是失了礼数。二位远道而来,无论如何,也该招待一番。我已吩咐施管家备下筵席,又取了两瓶好酒,还请二位回转,让我兄弟尽了这份心意。”

沈元景看向向问天,后者说道:“四庄主刚才不说,现在却赶来,甚无道理。我二人孤身来此,身怀重宝,却是不敢再逗留。”言外之意,是担心有诈。

丹青生大怒,一时把什么《溪山行旅图》抛到九霄云外了,冷声道:“我等四人虽然名声不显,但也行得堂堂正正,岂会做那些下三滥的事情!阁下既然信不过我兄弟,请自便罢!”

说完他便转身,往庄里走。向问天连忙拉住,告罪道:“确是我小人之心了,还请四庄主赎罪!”

丹青生依然冷着脸,说道:“防人之心不可无,阁下何罪之有。只是我这庙小,只能招待不周了,两位告辞!”

向问天哪里肯放他走,连连作揖赔罪,又说道:“我口不择言,得罪了四庄主,那么这样,我再把这画拿出来,给四庄主瞧一瞧!”

丹青生听了,这才脸色解冻,让到一边,请两人重新进了客厅。

沈元景在一旁不言不语,看着向问天欲擒故纵的一番扮演,心里赞叹。

第62章 接触

丹青生等人将沈元景和向问天当做贵客,是以当面吩咐,筵席要准备得豪华一些。

两人在客厅喝茶,丹青生趁此功夫,在一边看着《溪山行旅图》如痴如醉。另有秃笔翁软磨硬泡,也得了《率意贴》拿在一旁观摩,手舞足蹈。

约莫半个时辰,筵席还未开,黑白子走了进来,向沈元景说道:“御风使阁下,敝庄另有一位朋友,想请教你的武功,还要劳烦你再走一趟。”

秃笔翁和丹青生一听此言,同时跳起身来,喜道:“大哥答允了?”

沈元景看了眼向问天,见他点头,便问道:“这人会用剑么?”黑白子有些奇怪,但转念一想嵩山乃是剑派,也不放在心上,答道:“这位前辈乃是江湖上第一等的用剑高手。”

沈元景面现满意之色,一旁向问天起身收拾好书画,说:“那便再比一场,走吧!”

黑白子却说:“童兄,我们和这位去便可,你先请用饭,咱们过不多久,便回来陪你。”

向问天摇了摇头,说道:“这可不成,在下实不知梅庄中除了四位庄主之外,竟然另有一位高人,二庄主不请此人来到厅堂比斗,我须当在旁掠阵!”

丹青生怒道:“童兄这是何意,还是信不过我兄弟几人?”向问天摇摇头,也不争辩:“并非如此,是几位庄主先不肯以诚示人!”

丹青生无法,看向黑白子。后者思忖一下,说道:“非是我等不欲带童兄前往,实在是这位前辈武林隐居已久,名望甚高,性情古怪得紧,不喜旁人见到他的面貌。”

向问天道:“那么我这兄弟又怎么和他比斗?”黑白子道:“我等都戴上头罩,只露出一对眼睛,便谁也看不到谁了。”

向问天道:“那么在下也戴上头罩便是,否则这场比试便作罢论。”

黑白子踌躇半晌,说道:“童兄既执意要临场观斗,那也只好如此,但须请童兄答允一件事,自始至终,不可出声。”向问天笑道:“装聋作哑,那还不容易?”

当下黑白子在前引路,来到黄钟公的琴堂,只见室中一人头上已套了黑布罩子。黑白子走到他身前,俯头在他耳边低语数句。

黄钟公摇了摇头,低声说了几句话,显是不愿向问天参与。黑白子点了点头,转头道:“我大哥以为,比剑事小,但如惹恼了那位前辈,多有不便。这事就此作罢。”

丹青生气忿忿的道:“童兄,你这人心眼太多,若是我们真的别有所图,此刻一拥而上不就成了,还费这大周章做甚!”

向问天笑道:“好罢,好罢!那老弟,你且在此比试,我可有些事情,须得先走一步,咱们到嘉兴府见。”

秃笔翁听他要走,立刻说道:“你要先走,那怎么成?除非你将张旭的书法留下了。”丹青生也自不让。

向问天道了句:“也罢,我便把这书画留在我这兄弟身上!”他见黑白子要说话,又抢先从怀里掏出一张薄绢放入包裹,说:“棋谱我也早有准备。”

他回头招过沈元景,借着递包裹,塞过一个纸团,内包硬物,在沈元景耳边轻声道:“你见了那人之后,想办法将这纸团连同其中的物事,偷偷塞在他手中,哈哈,哈哈!”

他语气甚是郑重,但脸上始终带着笑容。丹青生等人只道是他还有担忧,交待这胡人要小心,也没多注意。

向问天离去之后,黄钟公又道:“御风使阁下,这场比试不论谁胜谁败,请你对外人一句也别提起。”

沈元景奇道:“这是为何?难道连我一起来的那位童兄也不能说?”黄钟公回道:“那位前辈健在的消息,不能够被中原武林知晓!”

沈元景又道:“难道连我一起来的那位童兄也不能说?”

黄钟公点头道:“自然!阁下若是愿意,还需向你教中神明发个誓言。”他既然听说过波斯拜火教,就知道这等教徒最重神明,丝毫不敢违背。

沈元景心知这是最后的考量了,道了声:“好!”,然后结印,以波斯语念道:“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唯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黄钟公亦不懂波斯语,但听他神情肃穆,语气虔诚,又音节连贯,不似作伪,这才完全放心,取过一个黑布罩子递给了沈元景,又带了柄木剑。

几人进了内室,黄钟公掀开床上被褥,揭起床板,下面却是块铁板,上有铜环。他握住铜环,向上一提,露出一个长大方洞,说道:“御风使阁下请跟我来。”说着便跃入洞中。

沈元景跟着跃下,只见下面墙壁上点着一盏油灯,发出淡黄色光芒,置身之所似是个地道,黑白子等三人依次跟上。

行了约莫二丈,黄钟公取出钥匙开了一扇石门,然后地道一路向下倾斜,再走出数十丈后,又开了一扇门,确是铁做的了。

地势一直向下倾斜,深入地底百丈有余,沈元景知道已经到了西湖底部了,跟着黄钟公又转了几个弯。第三道门户却是由四道门夹成,一道铁门后,一道钉满了棉絮的木门,其后又是一道铁门,又是一道钉棉的板门。

沈元景寻思:“想来任我行内功十分厉害,这棉絮是为了吸去的掌力,以防他击破铁门罢。”经过一段黑漆漆的地道后,黄钟公这才停步,点着了壁上的油灯,微光之下,只见前面又是一扇铁门,铁门上有个尺许见方的洞孔。

黄钟公对着那方孔朗声道:“任先生,黄钟公四兄弟拜访你来啦。”但里面无人答应。黄钟公又道:“任先生,我们久疏拜候,甚是惭愧,今日特来告知一件大事。”

室内一个浓重的声音骂道:“去你妈的大事小事!有狗屁就放,如没屁放,快给我滚得远远地!”

沈元景知黄钟公是要激将,但他不耐兜圈子,突然开口道:“几位庄主,你们所谓高手是此疯子?”他摇了摇头,说:“此地隐秘若此,这疯子该是你家门派重大罪人,我不与他切磋,若不小心杀了他,岂不是后患无穷!”

黄钟公四人一怔,任我行却怒骂:“哪来的杂种,话都说不囫囵,敢说你爷爷是疯子,谁要和你切磋?你又杀得了谁?”

沈元景却不管他,对黄钟公说:“中土武林后继无人,连一疯子也可称为天下剑法翘楚。大庄主,我们且回程吧。”抬步就走。

第63章 暗斗

任我行原本以为这人是在激将,但听此言辞,不似中原人,便“哈哈”大笑:“你这蛮夷,井底之蛙般的货色,知道什么中原人物,如何识得老夫当年威名。我今天心情好,不与你一般计较,滚你的蛋吧。”

黄钟公几人又待发话,沈元景真个就点头道:“你们看,这疯子也不欲和我切磋,我们回去吧!”

丹青生有些急了,叫道:“这怎么行,都到这里了,你不去比斗,那范宽的画怎么办?”

沈元景有些不以为然,说道:“画是我从波斯带过来的,便送与你了吧。”“啊”丹青生没想到事情这么简单。

沈元景又说:“我的武功不能进步,来中土找人切磋破境,好往更高层。嵩山上左冷禅不肯和我动手,那十三太子也打不过,左冷禅那个师叔收了我一柄弯刀,就带我到处找人。不过那字帖和琴谱却不是我的了。”

这话说得颠三倒四,任我行一愣,想道:“嵩山派上一辈人物都死光了,左冷禅哪来的师叔?”眼睛顿时一眯,心念急转,叫道:“原来是你们四个臭混蛋和人打赌输了,又想要人家东西,才想到老夫。哈哈哈,你们快过来给我磕个头,我就同意了!”

四人面面相觑,黑白子突然走过去跪倒在地,恭谨说道:“前辈法眼无差,这位波斯拜火教的御风使阁下武功甚高,我等四人都是不敌,也只有任老先生这等武林中数百年难得一见的大高手,方能指点他几招。”

“哈哈哈哈!好!你这蛮夷进来吧!”黄钟公几人大喜,沈元景却又不愿意,只是要走。黄钟公等人反过来劝了好久,他才同意,说道:“我若失手杀了他,你们不能后悔。”

丹青志苦笑一声,说道:“你若能杀得了这位前辈,怕能排进天下前三了,谁拦得住你?”沈元景卸下包裹,看了一眼,秃笔翁连忙抢步上前,捧在手里,轻轻抚摸。

黄钟公从怀中取出另一枚钥匙,在铁门的锁孔中转了几转,满是锈蚀之声。黑白子走上前去,从怀中取出一枚钥匙,在另一个锁孔中转了几转,然后是秃笔翁和丹青生。

丹青生最后一个转过钥匙,拉住铁门摇了几摇,运劲向内一推,只听得咯吱一阵响,铁门向内开了数寸,丹青生随即向后跃开,黄钟公等三人同时跃退丈许,想是惧怕任我行的吸星大法。

沈元景手里拿着木剑,上前伸手推门,虽然门枢中铁锈生得甚厚,也一推而开。任我行听得这声音,心想:“这胡人好深厚的内功。”

丹青生从墙壁上取下一盏油灯,递了给他。沈元景伸手接过,走入室中。只见那囚室不过丈许见方,靠墙一榻,榻上坐着一人,长须垂至胸前,胡子满脸,再也瞧不清他的面容,头发须眉都是深黑之色,全无斑白。

他心想:“这人被囚禁了十二年,虽有些疯狂,但仍存争雄之心,实属罕见。不过若非如此,我这李代桃僵、祸水东引的计策也实施不了。”

“疯子,油灯放到塌上吧!”沈元景小心翼翼的模样,走到榻前,放下油灯,随手递过木剑,下面却是向问天交给他的纸团和硬物。

任我行接过木剑和纸团,微微一怔,朗声说道:“喂,你们四个家伙,进不进来观战?”黄钟公怕被波及,道:“地势狭隘,容身不下。”

任我行便吩咐沈元景道:“老夫手段猛烈,你且去带上了门。”沈元景依言转身将铁门推上了。

任我行这才站起身来,身上发出一阵轻微的呛啷之声,似是一根根细小的铁链自行碰撞作声。他将木剑在空中虚劈,这一剑自上而下,只不过移动了两尺光景,但斗室中竟然嗡嗡之声大作。

沈元景神色一正,往后退了一步,用身体挡住铁门上的方孔,赞道:“好内功!”任我行趁机打开纸团,收了所裹的硬物,在阅读纸上的字迹,身体微微发颤,似极为激动。

只是片刻,他就转过身来,叹道:“老夫十余年不动兵刃,不知当年所学的剑法还记不记得。”说着一剑疾刺沈元景左胸,守中带攻,攻中有守,乃是一招攻守兼备的凌厉剑法。

沈元景见他剑法高超,生平所见,也只在风清扬和令狐冲之下,心中一喜,又是一叹,心道:“可惜此刻我乃是拜火教御风使,却不是华山沈元景!”

于是他运起明玉功,右手骤然伸出,往剑上一抹,凭空接住对方的气劲,随后导引。任我行自觉得木剑之上传来不可抗拒的吸力,往上偏离,一剑落空。

他“咦”了一声,又木剑挥转,指向沈元景的左肩。黑白子在方孔中向内观看,一见之下,忍不住大声叫道:“好剑法!”任我行哈哈大笑。

沈元景又是一抹,化解了这招。二人你一剑来,我便化去,霎时间拆了二十余招,任凭任我行的剑法如何精妙,木剑始终未曾闯入沈元景周身三寸之内。

“借力打力?太极拳?”任我行叫了一句,随后摇了摇头,说道:“不像!太极拳阴阳调和,古朴大方,你这门功夫招数精妙,却变化繁复。”

他见招数吃不住对方,便将内力慢慢运到木剑之上,一剑之出,竟隐隐有风雷之声。

沈元景接了两招,手上微微胀痛,忖道:“我这明玉功到底还是不够纯熟,对付嵩山十三太保之流或许有用,可遇到任我行这种宗师,始终是差了一筹。”

等任我行再一剑刺来,沈元景袖子里面突然伸出一块长约两尺的黑色令牌。“当”,这是两人比斗之后第一次碰撞。

任我行见他使出兵刃,也不以为意,回手又是一剑,刺他右肩。沈元景将手里的两块令牌往前递出,交叉成剪刀状,轻易截住了这一剑。

任我行见到这种怪招,也楞了一下,沈元景趁机攻出,左手令牌直刺作剑,右手令牌下劈当刀。

“来得好!”任我行赞叹一声,移出半步,木剑斜撩,先用剑尖点沈元景的右手,又有剑刃等着他的左腕。沈元景固然可以刺中任我行右肩,却也是两根手腕换对方一个肩膀。

他当即变招,右手往后一缩,令牌变作棍势,往下猛砸。左手却往右上斜撩任我行的脸面。

第64章 打伤

任我行又退一步,让过面前一剑,手腕急转,那剑竟然翻到了令牌之上,他猛的前刺,反逼得沈元景退后两步。

黄钟公等四人挤在铁门之外,轮流从方孔中向内观看两人比斗,先是赞叹,后又骇然。任我行剑法的妙处已然无法领略,而沈元景的武功之高也超出他们预料。黄钟公想道:“若是这胡人当时使出兵器,我也接不了几招。”

两人你来我往,激斗正酣,不知不觉中便运起全部功力,刮得室内阵风猎猎。任我行又接连变换八门上乘剑法,有的攻势凌厉,有的招数连绵,有的小巧迅捷,有的威猛沉稳。

沈元景虽然不能使出剑法,但独孤九剑的眼光还在,靠着明玉功、移花接玉还有这波斯圣火令的功夫,虽然进攻差了一些,防御却是无虞。

任我行久攻不下,连连呼喝,竟似发了疯一般,呼喝越急,出剑也是越快。沈元景以怪打快,也不落下风,心里想道:“来了!”

首节 上一节 27/358下一节 尾节 目录

上一篇:综武江湖:我为大理寺卿

下一篇:返回列表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