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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笑傲开始的江湖路 第264节

沈元景却是带着魏枫娘的头颅与躯体,往寺庙飞过一阵,寻了个僻静的位置落下。

他先将对方飞剑收入玉匣,又轻轻一掌,把对方的头颅和身躯打个粉碎,用树枝挑去衣衫,只落个储物的绣囊,里面又多了一口飞剑,还有几样法宝,也无广成天书的踪迹。

沈元景便将一切销毁,落入到庙中,循着上次留下的暗记,很快的到了大殿,要往通宝座底下的一个石洞之内去,果见石门上隐隐有法力的痕迹。

他微微一笑,念动几句咒语,那石门上冒了一阵火花,“呀”的一声大开。入到里面,满洞俱是金光,洞中央石案上供着一个七八寸长、三寸来宽、寸许来高的玉匣。

沈元景过去取到手里,将长生诀上的术法一催,玉匣上的光芒尽收回,变得灰白,成了一个不起眼的石盒,被他收到纯阳玉匣内。

出得石洞,他心里想道:“既然来了一场,也不能只诛首恶,放过余凶,便做上一件善事,索性杀了八魔,把这魔寺一把火烧了。”

正要行动,忽然抬头望向东边,一道金光疾如流星,直直往这边来,气势很是不凡,法力似不在他之下。

沈元景暗道:“剑光纯而不邪,似乎正道中人,法力甚至比我要高。且来势汹汹,不知是做什么打算。只是我现下还不暴露,若叫人知道我得了广成天书,怕是没有宁日了,今次就先便宜这帮魔人。”

他从袖中抖落青蛇剑,与身一合,此刻却无有任何光芒透露,只是一闪,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吕祖传承的“天遁剑法”,自然是神妙无方。

片刻之后,金光落到庙中,现出一个相貌奇丑的叫花子来,他甫一落下,便展开神识,寻到了大殿里头的石洞,急匆匆的赶去。

等入到里面,看见空空如也的案几,跺了跺脚,恼怒道:“左赶右赶,还是晚了一步。”

他飞身出动,往天空一纵,操持飞剑,围着这寺庙一圈一圈的绕,好一会儿,见实在找不到人,才叹了口气,径直往东方飞去。

前番那几个魔人,早吓得伏在林中,不敢动弹,直到天上剑光离去,候了好一会,才慢慢摸回庙中。等了好些时日,不见魏枫娘回来,估摸已经遇害。

本要弃庙而逃,又舍不得这这风水宝地,便寻思再找一个靠山。

……

沈元景并未有见到那丑丐,早在对方剑光到来之前,就籍由天遁剑法,往北飞出老远,因怕对方有同伴在天上拦截,随意找了个山峰的半山腰,躲避起来。

打坐了一个多时辰,忽然山底下传来一些个动静,将他惊醒,心中有些奇怪,如此荒凉的地方,怎会有人来此?便出得密林,往下落去。

只见山下面是一块盆地,四面峰峦环绕,平地上搭在一个没有篷的高台,设着香案,上面供着一个葫芦,前头是一对如儿臂的绿蜡,阴森森地发出绿光。

满台竖着大小长短各式各样的幡,台前一排竖着大小十根柏木桩,上面绑着十来个老少男女,大都没了生息,惟有最后一个老者及一个约莫三岁多、衣衫破烂的小姑娘,还有呼吸。

案前站着一个妖道,装束非常奇异,披头散发,赤着双足踏着莫名的步伐,口中喃喃念咒,后来越念越急,在暗淡的烛光下面,越显得相貌狰狞。

忽然他大喝一声,台前柏木桩上绑着的那个老者,魂灵竟自行脱体而出,飞上神台,化成一股黑烟,钻入案上葫芦中。

看到此处,沈元景如何还不明白,这妖道是在拿活人祭炼那邪恶的葫芦法宝,不禁心头火气,轻喝一声,俯冲而下,飞剑自然比人更加迅捷,瞬间到了此人面前。

妖道大吃一惊,才刚一抬头,只见青光一闪,顿时感觉天晕地转,就再也没有了知觉,连带这元神,都被这一剑斩杀。

沈元景落到台上,伸手一点,飞剑掠过柏木桩,将那仅存的小姑娘解救,又带到了面前。他伸手一托,却是太过轻了,且其身体无有温热,便从怀里取出一颗丹药,喂了下去。

小姑娘得了丹药之助,身体很快暖了起来,咳嗽一声,睁开眼睛,见着沈元景的面孔,似不敢相信,又闭上摇了摇头,再次睁开。如是再三,才确定得救,脸上露出激动。

沈元景轻轻把她放在地上,拍了拍脑袋,这才伸手一指,青蛇剑往四周一绕,嗤嗤几声,那些个幡杆尽数斩断,又往回一兜,葫芦裂成两半,里面阴魂化作十数道黑烟四散。

他依照习惯,鼓动法力一掌打在妖道身上,本是把对方打成粉末,却不料其身上腾起五道彩色云烟,将这一掌挡住。

沈元景十分奇怪,上前搜出一宝,呈云雾状,五色流转,略一思索,不禁面色古怪,心道:“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太乙五烟罗?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第29章 验宝

除却太乙五烟罗,沈元景又在这人身上搜出个法宝袋,除却一把飞剑,几样其他法器外,还有一本道书,展开一看,触目惊心,里头尽是些恶毒的法术以及法宝的炼制方法。

他对照前次那许飞娘来洞府的闲谈,顿时知道死掉这人唤做朱洪,乃是太乙混元祖师的得意门徒。据说当年就倚仗法术,无恶不作,后面又闯出一桩大祸,以至于本门都容不下他,躲藏至今。

原来当年在五台派与峨眉派二次斗剑之前,这人不知起了什么心思,忽然偷走了太乙五烟罗与一部天书。

偏偏这桩法宝是混元祖师祭炼多年的护身之宝,追寻无果,只得匆忙应战,乃至于被苦行头陀用无形剑偷袭成功,落个兵解的下场。

此贼犯下这等大错,五台派上下无不恨之入骨,发誓找到其人后,要将之碎尸万段,元神丢入魔火中灼烧千年。只是朱洪也深知正邪两道都不能相容,这才逃到四门山地底洞中潜藏,一躲几十年。

近来见着五台派已然风流云散,混元祖师弟子各自为政多时,才敢冒头。又因对头太多,他便打定主意炼一桩厉害的魔宝,便从道书上选了六六真元葫芦。

这桩法宝炼制起来,须用到三十六个有根基的童男童女的阴魂,分五阳十二生肖,十二个为主,二十四个为宾。

主要的这十二个按照年龄日月时辰,少男、少女限定十二岁,中男、中女限定是二十四岁,长男、长女限定是三十六岁。祭炼的日子还要与这主要的十二个的生命八字相合。

尤其难的是既要生肖对,又要年龄相符,还要与祭炼的日时相生,差一点便不行。所以每年只能炼一次,另外还取三个生魂加上增添威力。最末一次,再取一个禀赋极厚、生俱仙根的童男作为全魂之主,与自己元神合一。

这种妖法六六相生,深合先天造化,阴阳两极迭为消长,共用阴魂四十九个,加上本人真阳,暗符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

所需阴魂要根基深厚,条件又如此苛刻,这六六真元葫芦自然是威力极大,只不过太过狠辣恶毒,连混元祖师都下不定决心祭炼。

朱洪也是这两年才动了心思,今日还是头一遭试着来炼,果然是太干天和,立刻就丢了性命。

沈元景将太乙五烟罗收在玉匣,再点起一把大火,将这番高台破幡一齐烧个精光,那道书本是要毁去,又思忖自己见识太少,观摩一番,将来遇到了类似的魔法,也好有个应对。

做这一切之时,那小姑娘落在旁边,一声不吭,十分乖觉。等他说要走之时,这才双手紧紧握拳,眼睛里头冒出一些害怕。

沈元景见状,询问道:“你家人在何处,我送你回去。”

小姑娘年纪如此之幼,却极为聪慧,又颇懂事,已能如常人般言语,答道:“年前我家遭逢大难,父母俱都亡故,世上已无有亲人。”

“却是个苦命的孩儿。也罢,我且带你回去,再行安排。”他将这小姑娘一把揽在怀里,冲天而起,一口气飞回到了三折崖。

落到洞府之中,已快到了日出时分,正巧司徒平出来做早课,他将小姑娘推过去,说道:“这是我在路上救下的女孩,你带她去吃点东西,休息一阵,再送去商风子那里,由他母亲带着。”

那小姑娘也真懂事,一眼不发跟着司徒平,去了另一处府邸。

沈元景一路疾行入静室,这才掏出广成玉匣,依照《长生诀》里头所载,涌动法力,玉匣自开。

只见里面原是三层,上层藏着天书的副卷,中层藏着六粒丹药同一根玉尺,下层才是天书下册。光华闪闪,照耀得满室亮堂堂。

沈元景先将自己最看重的天书下册取来一观,脸色顿时露出苦笑,原来这天书下册竟是蝌蚪文写成,他只懂甲骨文,蝌蚪文又未学过,如何识得?

他只得叹息一声,将下册放到一旁,又取了天书副册来看。

幸亏这副册上的文字还是大篆,粗粗看了一遍,其中法术果然神妙,难怪魏枫娘只学了个皮毛,就有偌大的本事。这也算是补全了门中的一些缺憾,省得收来弟子,只有剑法可学。

到得最后,自然是查验那中层的两样宝物。丹药乃是聚魄炼形丹,能助人恢复形体,有夺天地造化之功效。沈元景思忖除了将来做个人情之外,门下另有人可用得上,不过现下为时尚早,暂且搁置,只放入早就准备好的玉瓶中。

最后是这九天元阳尺,乃广成子修道炼魔之宝,威力无穷。若无天书上卷的九字真符驱使,这物也只是寻常一桩法宝,并无太多神效。

不过广成子既然要留《长生诀》做天书总纲,如何会不记录用途。只见沈元景用法力一催动此宝,尺头上立刻飞起九朵金花,一道紫气,满是生辉,还要盖过天书上的宝光。

他以青蛇剑试验了一番,纵是剑术如何犀利与变化多端,若不使出绝招,也攻不破金花的防御,心中喜悦万分,收入怀内,准备时时祭炼,争取早日炼化,充作底牌。

“果然是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沈元景收好了广成玉匣的宝物,又开始整理昨夜的收获,这里头单单只是品质不错的飞剑,就有三口,两把得自魏枫娘,一把是朱洪惯用。

其余又有修炼的道书、防御的衣袍、困人的法宝、储物的囊袋、布阵的阵旗,一应俱全。望着一堆的零零碎碎,他也要生出感叹道:“降妖除魔,果然是发财致富的好门路。”

……

等到中午,杨达与司徒平一齐过来请安,并带了那小姑娘来,说是要道别。

沈元景先招过杨达,说道:“前番我这做师父的实在囊中羞涩,亏待了你,今次外出一趟,得了些好处,也分润你一点。”

他取出朱洪那把飞剑,递了过去,说道:“这剑得自一名妖道,我已经洗练过,你勤加祭炼,应是很快便能上手。”

杨达大喜,连忙上前接过,先谢了师父,又翻来覆去的看了个来回,才从怀里掏出借用至司徒平的那布兜,递还回去。后者含笑接过,又恭喜一声。

沈元景不去管二人,看向那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的小姑娘,只见她穿着一件大人的衣衫,虽然改过,也并不合身,面黄肌瘦,像一根豆芽菜。如此懂事,显然吃了不少苦。

只这一看,却让沈元景瞧出一点不同来,小姑娘神色虽不佳,可双目炯炯有神韵,透露出聪慧灵性,三庭五眼合乎天然,身形娇小但十分匀称,骨瘦嶙峋却又精神抖擞,资质是好得出奇。

面对如此一块璞玉,连他也起了爱才的心思,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拖着长衫出来,规规矩矩的答道:“禀仙人,我叫余英男。”

“嗯?”沈元景一怔,面上虽未露出什么惊色,心中却掀起滔天大浪,余英男岂不正是“三英二云,峨眉大兴”里头的关键人物之一?

第30章 剑修

沈元景又仔细把余英男看了一遍,愈发察觉其天资之高,实在生平仅见,若说只是重名,不是“三英”之一,他都不能相信。

余英男把牙一咬,“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道:“求仙人收我做个弟子。”

若是刚才还不知道其身份,沈元景自然是愿意至极,只是这小姑娘是峨眉派的天定之人,倒叫人有些踌躇。

“三英二云,峨眉大兴”也不是峨眉当家这代人提出来的,而是长眉飞升之前,就定好的大势,不说峨眉中人,就算是与之有些瓜葛的,谁个不知,哪个不晓?

现下正邪之间如此对立,齐漱溟等这些核心人物动静都不大,恐怕就是在等这几人归位。

余英男可不同于司徒平这等地位低微、无关紧要的弟子,倘若让峨眉派知道沈元景将其关键的一个截了胡,那还不得一窝蜂的涌过来拼命。

他有心拒绝,忽然见着余英男一个小小的身板跪在地下,似乎和这满天下的苦难和冷漠作斗争,脸上显露出的也不是愁苦与认命,而是不屈与倔强。

沈元景心头震动,暗道道:“沈元景啊沈元景,你何时这般畏首畏尾了?便是当年初入笑傲世界,武功低微几乎冻死,也没见得这样惧怕。难道就因为仙路茫茫,连前进的勇气也没有了吗?

从前在各个世界,纵然取得的成就里头,有一部分要归功于知道剧情,可其中最大的助力,难道不是你个人的奋斗么?

白羽世界无穷岁月,惊才艳艳者不知凡几,只你有这种机缘,连和峨眉作对的勇气都没有,又如何能与天地争一个永恒?”

他历来很少对自己产生怀疑,自然也很少对自己这样一连串的心灵拷问,修行大道就在眼前,现下正当其时。

他立刻振奋起精神,郑重其事的开口道:“好,我便收你余英男做一个正式弟子。”

余英男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连忙磕头,又规规矩矩的听沈元景解说三大门规。

司徒平心思细腻,暗道:“奇怪,当初大师兄他们三兄弟,以及我初拜师都只能算做记名弟子,经得考验后才正式入门。商风子师弟甚至到现在也还不被师父认可,为何小师妹一来,就能正式入门?”

只是他宅心仁厚,并不往坏处想,只以为沈元景是看着余英男可怜,才多有照顾,又想到,便是自己见着这么乖巧懂事的孩子,不也心生爱怜么?

“飞剑你现在御使不动,我便不给你。有一张独角神琳的皮,我当年在九华山杀死,这几年才认出来,便送你做个衣裳。”

沈元景让余英男起身,又轻声道:“你年纪还小,且先去山下,我替你安排了一户人家,也是我弟子。只因他家中有一老母,尚且不能正式入门。

等你长大到个十几岁,生活能够自理,再到这山上来,同你两个师兄一起学习道法,也不算晚。”

岂料余英男并不答话,只是站在一旁,低头不语,似乎是有自己的主意。

沈元景皱了皱眉头,这般年纪懂得太多事情,并不是什么好事,便又问道:“你好像不愿,那且说来,欲要做什么打算?”

余英男抬起头,大声说道:“我自己能够照顾自己,师父,就让我在山上陪你一起修道吧。”

沈元景想了一想,天机虽然混乱,可她干系太大,若放到山下,指不定会出点什么事来,便点点头道:“也好,那你就留在这仙府中,只是辛苦你大师兄、二师兄,要经常送些日用过来。”

余英男连忙谢过二人,此事便这样确定下来。

之后一年多,她在两个师兄的照顾下,每日衣食不缺,又有各种灵药补益,很快把从前亏空的身体调养过来,肤色重现白皙,脸上也有红润,身量也往上窜了一截,连带着性子也跟着活泼许多。

这日清晨,那芝人芝马又吸取了日间的第一缕紫霞,便跑来找余英男玩耍,只是她远远坐在一旁,脸上十分羡慕,趁着沈元景打坐结束,鼓起勇气说道:“师父,我来门下已经好些时日,平素只学些打坐练气,舞剑练招,枯燥得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像大师兄、二师兄一样,御剑飞行?”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你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么?”沈元景板起脸,说道:“看来是司徒平懈怠了,没有好好教你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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