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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笑傲开始的江湖路 第256节

他匆忙往前一步,将背上黑衣人托到前面,弯腰恭敬的道:“我见公子正气凛然,必是慷慨好义的侠客。请公子帮个忙,把我义兄送往南京卢升象尚书的府上,他必定会有重谢。非但如此,等我兄弟二人脱身,也会粉身碎骨已报。”

两人本就被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迫不得已来到湖边,准备一捱事有不谐,便跳湖逃窜。只是杨达伤重,受秋日凉水一激,定会丧命。

眼前这人前番却有一面之缘,神色清傲,虽不知出身,以周琅历练江湖多年的一双招子来看,定不是那龌龊小人,才无奈托付。

李宁一听,当即跟过来跪在地上,梆梆梆的磕了三个头,说道:“还望少侠施以援手,齐鲁三英铭感五内。”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扯开一看,露出几片金叶子并碎银若干,双手恭敬奉上。

沈元景倒是料不到二人会做这般举动,想来真是走投无路。心思一动,便已将个中厉害剖析清楚,无非是救了杨达及另外两人,便要改变历史,不知会对后续情节产生什么影响。

他又念头一转,暗道:“我来此世便是最大的变数,还用得着怕这一点小小的麻烦?况且也可趁机试探一番,修仙世界里头的因果变化,会不会予以修正。”

李、周二人正自忐忑,沈元景上前一把托住杨达,又顺手取了金银。两人大喜,正待说话,后面脚步临近,追兵已至,便连忙起身,各擎长剑应敌。

甫一接触杨达,沈元景运起真气探入,察觉这人是中了毒。毒性阴狠,以人之真气为食,又似跗骨之蛆,难以拔出,不怪得周琅奔跑许久,是一点办法也无。

只是这手段虽然高明,也难不住沈元景,他并不强逼,只以北冥之法,便轻而易举的将毒性抽离。毒气入到他自己体内,竟还有生机似的,又要吞噬他的真气。

幸亏他早有准备,真气接连变换了三四种属性,直到冰一般的冷冻,才让毒气蛰伏,又导出在手掌中,脸色凝重,暗道:“若断肠草、曼陀罗之精,蛇、蝎之囊液,也不至于此,这恐怕不是普通的毒药。”

这般救人只在片刻,连身边两人都未有半点察觉,只知杨达已经被送到了马上,顿时心神大定,又打起精神,朝向来犯之敌。

沈元景借着月光看去,对面五人中,有四人身着黑衣劲装,身形矫健,从方才脚步声与呼吸听来,都不算差,最高明者袖口有一银边,身法甚至不输李宁。

另有一人衣着华丽,锦衫上绣着飞鸟之态,栩栩如生。其人眉细、眼狭、唇薄,一望便知是个尖刻的人。又脸色浮白,眼圈肿黑,一副酒色过渡模样。

奇怪的是,这人身形单薄,轻功最差,反倒是五人中的头领,展开一柄折扇,上头堂而皇之的绘着几个赤条条的女子画像,很是淫邪。

他摇一摇折扇,嘴角抽出一丝冷笑,说道:“我看你们三个还能跑到哪里去。那姓杨的中了我的仙法,再过半柱香的功夫,便要万蚁噬心,受尽折磨而死。

识相的,赶紧跪地领死,本公子还能大发慈悲,给你们一个痛快,否则姓杨的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声音尖细,有些中气不足。

他话刚说完,又瞧见了一旁的沈元景,补充道:“原来还有个同党,也不要紧,正好一并料理了,斩草除根。”

那周琅暗中着急,左后放在背后,不住的打着手势,示意沈元景赶紧离开,一边口中回骂道:“你这妖人,不过是仗着邪法,暗中偷袭了我杨二哥,有何脸来聒噪?真个有种,便与我战上一百回合,看看我六合剑利落否?”

锦衣人大怒,却又不敢一人孤身上前,拿眼看向一边,那银边黑衣人便往前两步,站到场中,叹道:“李兄、周兄,请听我一言。须知天启、崇祯二帝无德,亲小人,远贤臣,类于后汉之桓、灵,获罪于天。是以天降刑罚,以诛无道,却是累得生灵涂炭、百姓遭殃。

便有杨天王起于草莽,立志拯救万民于倒悬,如今齐鲁之地尽皆归顺,算来你等三人,也是天王治下之民,何以不识好歹,不肯归附,反去助那朽朝?”

李宁“呸”了一声,义正言辞的道:“先帝即位之初,便能大力铲除阉党,平反冤狱,又勤于政事,厉行节俭,志向远大,分明是古之明君风范。

只是终究年轻,受你们族中那些个在朝奸佞的蛊惑,乃自后面犯下种种错事,将大好江山,折腾得一塌糊涂。君王死了社稷,你们家里头那些个食君之禄的大臣倒好,摇身一变成为叛逆的走狗。”

黑衣人首领虽身在武林,却也是读过圣贤书的,脸上青白变化,又有羞愧又有恼怒,正要辩解,李宁不给其机会,厉喝道:“至于将天灾归结于先帝头上,更是笑话。你旁边那妖人也会两手法术,难道不知上天震怒,全因清妖作乱,否则为何清妖受了天谴尽数死绝之后,江山立刻恢复清宁?”

“哈哈哈哈!”那锦衣人一阵大笑,说道:“屁的天谴,你们这些个无知凡蠢,不知从哪里听来些小道消息,便如获至宝,简直笑死人。清妖灭绝,全赖我道高人陈教主的大法力,说了你们也不懂,还是老老实实受死吧!”

他狠狠的瞪了还要劝说的黑人首领一眼,接着大手一挥,说道:“给我上,拖住他们,等我施法!”

第10章 法术

沈元景听到说有人会法术,便来了兴趣,站在原地等待,又听得陈教主之名,心里惊讶,更加不肯走。

及至到了此时,那四个黑衣人中,有一个老迈的见他年轻,要捡便宜,挥刀冲来。

那李宁与周琅二人,虽然在心底埋怨沈元景不知好歹,还敢在一旁看热闹,未有早早的骑马离开,却也到底是心地善良,将那攻去的老者一并截住。

刀光剑影腾起,六人在场中厮杀,两个围攻周琅,那首领及老者同战李宁。只见四个黑衣人虽然装束打扮一样,也都使刀,手里武功却大相径庭。

围着周琅的两人系同出一门,两柄柳叶弯刀同样制式,刀法也如秋风中的枝条一样,嗤嗤的狂舞,又似拉锯一样,你来我往,你攻我守,交织成密密麻麻的网,一点也无遗漏。

周琅身形矫健轻盈,于轻功上更是在场诸人之冠,手上功夫也是相当不凡,剑法森森,带着明月清冷,又如水银泻地,自然圆润。

只是他之武功虽明显要胜过敌方两人一筹,可对方默契十足,不露破绽,轻功也不差,便将他困在其中,一时半会是脱身不得。

李宁的武功更为了得,手里长剑舞动,剑光如长河纵横,大开大合,把对面那黑衣人首领压制得出不得手,只能挥刀自保。

旁边那个黑衣老者却只是握住一柄细刀,刀身上泛着蓝光,欲出手不出手的,也牵制了李宁一分精力。

光只看场面上的局势,这四个黑人单单只对付眼前李、周二人,时间一长,也要溃败,哪里还有余力再多对战一人。

如此便可得知,迫使杨达受伤、三人落荒而逃的关键,定然是在那锦衣人身上。

果然此人收起了折扇,脸上不再轻浮,嘴上却念念有词,随即用那扇子往前一指,窜出一道黑光,似闪电一般,冲向李宁。

李宁本也有防备,却不料那黑光太快,瞬间到了面前,根本来不及反应,心里大叫一声:“我命休矣!”只能等死。

忽然眼角瞥见金光一闪,嗤的一声,那黑光被什么东西打中,抵消了去,又有什么东西跌落地上。他定睛一看,却是一片金叶子,只落了小半边在外。

却是沈元景早就凝神戒备,暗中取出一枚金叶子捏着手上,见势不对,一指头弹出,附着真气,正好将那黑光截住,救下李宁。

他既已出手,便不留情,又摸出一枚金叶子,使了个拈花指的手法,往外一放,但听得噗噗两声,和周琅激战了半天的两个黑衣人,叫也未叫一声,便被割破了喉咙,扑倒在地。

这一切只在眨眼之间,周琅吓得跳出了战圈,李宁才如梦初醒,两人都偏头看来,满眼的不敢置信。

黑衣人首领也吓得不轻,匆忙收手退回到另一边,老者更加害怕,直缩到一边,借着阴影躲避。

锦衣人脸上得意的神情还有来不及收拾,便化作了惊愕。场上顿时安静下来,只有风拨弄芦苇荡,里面几声“呱呱”的鸟叫,显得诡异。

“你是什么人?”黑衣人沉声问道,自己那两个同伴的武功他熟悉得很,一对一情况下都很难对付,若一起上,他也挡不过百招,竟被人杀于无形,实在叫人胆寒。

想到此处,他声音都有些颤抖,又追问道:“阁下莫非是剑仙?”

“不是。”旁边锦衣人伸手一指地上,开口道:“不过是个练家子,会几手暗器功夫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看清了地上的金叶子,脸色好看许多。

黑衣人心中依旧沉重,暗道:“你是自是不怕,我可经受不起人家一指头。这般神乎其神的手段,和剑仙有甚区别?”当即也不再说话,乐得对方顶在前头。

沈元景慢慢走了出来,脸上虽然平静,其实心中惊讶也不少。刚才对方那攻击无声无息,让他也无法察觉到任何真气波动,若非他早有准备,定然是无法阻止。

况且地面上掉落的那片金叶子,状态诡异,一大半真个就消失了,完全找不到痕迹,剩下那一小截,月光照耀之下,也反射不出光彩,颜色暗淡,如同中毒一样。

锦衣人见他容颜,脸上现出妒忌,只把扇子一捏,嘴里念叨几句咒语,又道:“小辈,胆子不小,仗着点末微道行,就敢管本公子的事。今番不让你尝尝厉害,倒叫人小看了我们华山派。”

华山,又见华山!

沈元景经历的世界里头,只要是华山派,似乎都不是作为完全正面形象出现,从笑傲、倚天到大唐,都是如此,现下进入蜀山,竟然沦落为邪道一流。

他即凝神以待,说道:“是烈火祖师教下的哪个华山派?”

这一番对话,也叫李宁与周琅心头微凛,烈火祖师魔焰滔天,就算是武林中人,也有耳闻。

“小辈还算有几分见识,不过现在害怕,已经晚了。”锦衣人狞笑着伸出折扇一伸,又一道黑光激射过来。

沈元景不敢怠慢,运起真气,顺着手指往外一点,闪出一道白光,撞了上去,正好两相抵消。他心中微微一动,对方法术威力似乎不怎么样。

固然有自己真气厉害,亦或对方功力不够的原因,但法力与内力,似乎也并没有到泾渭分明的地步。

“剑气!”周琅大叫出声,脸上又是惊骇又是羡慕,于练武之人而言,能够练成剑气,非得功力深厚,兼之功法十分高明不可,但那也只是一两寸,如这样伸出至少一尺,真是匪夷所思。

锦衣人却是一点也不慌,冷笑一声,道:“果然是有几分道行,难怪敢架这个梁子。”他已然看出,沈元景和李宁不是一路人。

“不过终究是凡俗,哪知我仙法的厉害。”不等对面答话,他又伸出折扇连点,黑光一道一道,像是连弩一般射来。

沈元景早已试探出了这招的威力所在,见对方也没有别的本事,不再保守,身上腾起一层青色的真气罩,往前一冲。

那黑光打在真气罩上,像是雨点打在伞上,一点也透不过去,惊得李宁、周琅以及那黑衣人头领目瞪口呆。

见着敌人攻来,锦衣人也不着慌,啪的一下打开折扇,周身腾起一股绿色的光膜。

沈元景一拳打在上头,那光膜震荡得厉害,复又一拳,绿光如水一样荡漾,却始终不破。

锦衣人先是慌了一下,后又松了一口气,露出得意的笑容,说道:“无知!我这美人扇法宝的防御,岂是凡间武学可破的?”

后面那黑衣首领满脸羡慕,对方不过是连华山派门都没有摸到的一个学徒,得了一点法术皮毛,就比自己这个武林有名的人物要厉害几分。可惜他几番恳求朝中那几位仙师,谁也不肯收他入门。

锦衣人又倒转折扇,发出一道绿光,覆盖在沈元景的真气罩上,滋滋作响。那真气罩肉眼可见的消散,绿光仍旧接二连三的射来。

李宁与周琅忍不住往前两步,那黑衣首领方才动步,黑衣老者却率先冲了出来,挡在二人前头,大声道:“小的先挡住他们,仙师请快大展神威!”

锦衣人大笑,又一催折扇,射出的绿光更厉害,很快就要将真气罩侵蚀殆尽。沈元景眉头一皱,便要撤走,再施以其他招法,忽然又灵机一动。

从他袖中滑落一枚牙刃,抬手往前一戳,锦衣人轻蔑的道:“没用的……”

话未说完,从牙刃中透出一股锋利的剑气,刺穿绿色光膜,这人大骇,脱口而出道:“饶命!”却已来不及,剑气轻而易举的扎入咽喉,将其了账。

第11章 拜师

沈元景杀了锦衣人,顺手一挥,黑衣人首领尚且没有反应过来,就跟着头颅落地,眼睛里面还带着几许迷惑。

“扑通”一声,黑衣老者跪倒在地,又忙不迭的抛掉了手中兵刃,大声嚎道:“仙人饶命啊,我是被这妖人逼迫过来的。我上有百岁老母,下有周岁曾孙,都靠我一个人养活,望仙人……”

“砰”,沈元景收了牙刃,反手隔空一掌打在其额头,淡淡的说道:“那便留你一个全尸,省得化作孤魂野鬼回去探访,他们认不出来。”

这时李宁和周琅才反应过来,连忙磕头跪谢,面色变得极为恭敬,齐声道:“不知仙人在上,方才多有冒犯,还望海涵。”

见对方不甚在意,李宁又道:“今番若不是你老人家出手,我们兄弟三个,俱要命丧这妖人手中,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今后但有驱使,我等肝脑涂地、莫敢不从。”

沈元景伸手一招,将那折扇拿在手中,漫不经心的说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受你们金银,便是接下这单买卖,如今钱货两讫,你我自是两不相欠,无须计较什么恩德。”

李宁与周琅面面相觑,后者又试探的说道:“仙人说笑了,我兄弟三人虽只是江湖草莽,贱命一条,可也自知救命之恩,绝不是这点金银所能抵消的,岂敢因仙人大度而沾沾自喜?

仙人嫌弃我等本事低微,也是应当,我们不敢承诺能帮上仙人什么忙,只请你老人家能够赐予尊号,我等好日夜供奉,聊表寸心。”

沈元景摆摆手,说道:“我说是交易便是交易,两边扯平,勿需多言。”两人摸不准他脾气,唯唯诺诺,不敢多言。

趁着他研究法宝的空挡,一人上前收拾了地上的几具尸体,清除首尾,另一人抱了杨达下马,细细查看,发觉其内毒已清,大喜过望。

两人心底虽千恩万谢,却不敢打搅,各自去寻了柴火,又打了几只野鸟之类,架起火堆,熬汤烤肉。

沈元景翻来覆去的研究那锦衣人留下的法宝,扇骨非金非铁,乃是兽骨做成,却不知是什么品类。扇面一样不是寻常绢布或是笺纸,应某种动物的皮,光滑异常。

上面画着的那几个女子全身像虽不雅观,却也栩栩如生,定是名家手笔,只不过墨迹寻常,并无特殊用处。

他将灌注真气到里面,却见那扇子也能发出青光,足见内力与法力,或有互通之处。只是青光比那锦衣人的绿光来的淡薄,坚韧程度倒是相仿佛。

沈元景也尝试激射出光线,但又不能。如此来看,这扇子的护体功效或是随意可发,那攻击之力,却要祭炼或用特殊咒语,已然非是他所能为。

过得一会,那杨达已然清醒过来,却又不敢打搅,等到沈元景收起了扇子,才过来跪在地上,大声道:“仙人大恩,杨达铭感五内。知仙人不喜人打搅,不敢多言,只今后但有吩咐,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这三人一个慷慨豪迈,不拘小节;一个憨厚正直,性情执拗;一个温润潇洒,聪明机警,却都是重情重义、知恩图报的好汉。

金银于仙人而言,有甚价值?三人只当对方不肯居功乃是高风亮节,也不复多言,却将其恩情牢牢记在心里。

这一番争斗,沈元景只觉是寻常,平生大风大浪也见过不少,除却这法宝叫他有些惊喜外,其余乏善可陈。几个武林人士更是不堪,武功真叫低微,招数惨不忍睹。

而另外三人生平只遇到此危险一次,跟遑论有传说中的仙人参与,险死还生之余,更有些兴奋,小声探讨那法术与武功的区别。

李宁说道兴起,手舞足蹈,说道:“贤弟当时还在昏睡,却没有见到仙人风采,只随手一指,剑气从手指激射而出,和那黑光齐齐湮灭。又此可见,武道亦可通神,只是不知,我们是否有那一日。”

杨达虽未见沈元景剑气纵横,眼中同样露出向往,周琅却无奈说道:“我听闻那妖人本身并非出自华山派,不过是姓杨的那叛逆建的仙师馆里头的一个小厮,因嘴甜手勤,得了华山派一位长老青睐,随意教了几手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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