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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笑傲开始的江湖路 第180节

这样一来,有一鞭子在后面抽,也省得你们两头驴偷懒,若是勤快点,说不得推陈出新,创出反制天霜拳甚至三分归元气的武功,也未可知。”

二人顿时面带自信,拍在胸脯说道:“师父放心,我们一定不会偷懒,你就等着我们将三师弟打个落花流水吧。”

“三师弟?谁说会天霜拳的是三师弟?”听得沈元景开口,寇仲心中升起不详来,战战兢兢的问道:“难道是大师兄?亦或者我们不是师父最先收的徒弟?”

沈元景叹口气,说道:“为什么一定是要师弟,我预备收一个女弟子来学天霜拳。到时候你们练一个姑娘家家都打不过,岂不是会更加羞愧?”

徐子陵心道:“果然,师父的招数是一套接着一套,我俩定然是逃不过去,还不如住嘴不问。”

他立时间转移话题,说道:“前些日子我们学了拳脚功夫,已经算得入门,现下可以学兵刃了吧。我喜欢剑法,小仲爱刀,还请师父成全!”

沈元景笑道:“我还以为你们对能够匹敌天下五绝的武功不感兴趣了?原来等在这里,倒是好办。”

他一招手,一截枯枝落到手上,起身往前一挥,刀法凛凛有生气,几招下来,神清骨秀、高洁端庄,两人如同闻到了缕缕清香。

沈元景道:“这是傲寒六诀的第一招‘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乃是梅花。第二招讲的兰花,‘何须更待秋风至,萧艾从来不共春’,你们看好了。”

这一招幽独超逸、品位高雅,如见君子,两人情不自禁的露出喜悦的笑容。

既有梅兰,不离竹菊。“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南西北风”是竹的气节;“宁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是菊的高傲。

沈元景使来,两人沉醉期间,脸色不由变得肃穆,仿佛置身于秋风萧瑟,冬雪寒凉境地,犹自有人迎着风雪,傲然挺立。

“这剩下的两招,松有“须知傲雪凌霜质,不是繁华队里身”,柏之“千林无叶草根黄,苍髯龙吟松日月”,连贯起来,就是傲寒六诀的刀法,比之毕玄的炎阳奇功,绝不会差。”

沈元景朗声道:“寇仲,我将这门功夫教给你,是因你处事油滑,本性里头却有一份坚持,望你能秉持正道,不忘初心。接着!”

寇仲神色肃穆的接过了那一截树枝,站到一旁,自懂事以来,从未有人如此教导过自己,如师如父,他现下感动得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元景又招来一根树枝,先道:“徐子陵你虽少言语,可心中自有丘壑。不过心思太过驳杂,又有些许偏执,你当谨慎,牢记‘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这十六字。”

徐子陵与寇仲亦是同样的心思,躬身大声道:“师者父也,不敢忘记。”

沈元景挥动树枝,说道:“我教你的,简单一些。这是剑一,乃是后面剑法的总诀,暗合易经,有三百六十种变化。其下就是剑二,可破解天下各种剑法……”

他一一演练,从剑一说到最后的剑九破气式,乃是将独孤九剑发扬光大,融合了所学的各种剑法,以应对各类招数,算得剑法之总汇。专精上虽然比不过他懂的其余几门剑法,广博之处,尤要胜出,且攻中寓守,守中带攻,攻守兼备。

等他说完,寇仲哀叹道:“师父,你这不公平。为什么小陵的剑法,就一二三四,一直到九,简单又好记。我的一招就是十四个字,听得人头都大了。”

沈元景奇怪的看着他,说道:“怎么,你和人对决时候,边打还边要念出招数来的么?”

寇仲这下便无话可说了,只得老老实实的接受了这莫名其妙的刀招,并在心中暗自决定,以后打死也不跟人说,若有人问,便说是刀一、刀二直到刀六。

……

如此又过了些时日,已经是中元节了。

沈元景叫来二人,说道:“我观你们已然将我所传授的武功练得有模有样,我也不须担心你们无法自保。如此你们去吧,去到江湖上闯荡一番。”

两人身躯一震,寇仲连忙过来,嬉笑道:“师父,我们俩练功时日还短,这三脚猫的功夫去当江湖上,不是给人一下就打倒,丢了你老人家的脸,还是留我们在你身边,多练练吧。”

这段时日算来不长,所食也简陋,可是二人此生最为快乐的日子了。每日醒来再也不用担心交不上份子钱,被言老大拖去一阵毒打。

随便捉鱼猎兔,最不济弄些野菜野果,沈元景也从不嫌弃,每日上午教授两人四书五经,道家典籍,甚至性子来了,还砍了竹子,做成笛箫,教两人吹奏。

如此的生活,两人怎会愿意离开?

沈元景叹了口气,说道:“若是身在太平之时,你们自然还差得太远,练个十年八年,我才会准你们出山。不过当今是在乱世,时不我待,真等你们慢慢成长,时局早已稳定,我来此世又有何意义呢?

我要出山了,你们也去吧,去到江湖里头,从战斗中成长,从厮杀中进步,这可比枯坐在此练武,所得要多的多。”

两人听到这样,便知他主意已定,齐齐跪倒,眼眶含泪,说道:“师父,那我们出去了,没有我在你老人家身边,可得照顾好自己。”

沈元景哈哈一笑道:“何必如此做派,又不是生离死别。不过是我无钱养活你们,你们亦无钱供奉,不若早早分开,等发达了再来相会。”

徐子陵用力点了点头,说道:“师父放心,我们一定能扬名立万,不丢我们华山派的脸。你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弟子一定办到。”

沈元景说道:“却也有两事。一则要你们替我去行侠仗义,不过须得记住遇到坏人,不拘男女,除恶务尽,千万不要留手,放这些坏人再去祸害其他人。

第二便是等你们觉得武功可以了,去把华山清理出来,咱们好在华山上论剑。”

两人牢记在心,刚要作出保证,就见他一跃到船上,说道:“你们也不要害怕,若是路上有人以大欺小,不妨报出我的名头,让人知道,你们也不是没有靠山的。”

说罢,小渔舟逆流往上游行去,越走越远,接着两人又听到一声:“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

第11章 袖里乾坤小

历史大势如同江水,浩浩汤汤,顺之不一定昌,可逆之必亡。炀帝所作所为天怒人怨,将大好的隋朝弄得外忧内困,亡国之势也如江水东流一般,无可挽回。

以沈元景盖世神功,想要阻断大江东去,一样会是力有未逮,况且他非但没有兴趣替杨家续命,还恨不得推上一把。

只是今次他前往长安,预备要做的却是阻止李渊攻陷此城。

早在前番和宋师道一番交谈,他已经知晓此时距离杨广被杀,暴隋灭亡只剩下一年时间。

依照史书记载,七月初,李渊已经在晋阳起兵,挥师南下,现下应当是沿汾水南下,进驻贾胡堡,兵锋直指霍邑了。

不久之后的十一月,长安就会陷落在李家父子手里。沈元景要在短短的三个多月时间里头,扭转乾坤,无非是为了自己天大的计划。

他在丹阳时候,忽有所感,想到一个既可磨砺自身意志,又对天下万民有利的路子,这第一步,就得打出名头来。

胜过宇文化及,不过是奠定他在江湖上地位的第一步,可在此大争之世,武功还要让位于所拥有的势力,他要做的即便不是争霸,也不能独身一人,力抗千军。

渔舟虽小,落到大江之上,也十分显眼,且又不顺路。沈元景很快弃船,从陆地走,所行虽快,一边还能仗着武功高强,闲暇之余打抱不平。

杨广登基才十三年不到,就将西魏、北周至于隋文数代以来的积累败得干干净净,一路上兵荒马乱,民不聊生,一派王朝末日的景象。

沈元景但凡见到坏人作恶,溃兵犯事,出手绝不留情,一路杀了过来,倒也闯出一些名头。

这日晚间,他在路上行走,从后面传来一阵马蹄声,十多个人骑马急冲而来。他让到路边,那领头的却突然勒住了马,翻身下来,大声道:“你是什么人,这么晚了,为什么还在路上行走?”

其余人也跟着下马,纷纷抽出刀子,围了过来。这些人穿着杂乱无章的兵丁服饰,左胳膊挂着一条绿巾,看来是江淮起义军。

未等沈元景答话,领头的大声说道:“小子,我们江淮军替天行道,誓要推翻暴虐的朝廷,现下奉杜总管的命令,四处征集粮草,你若是懂得江湖道义,就乖乖的把钱财捐献出来吧,等大业完成,自然会加倍还给你。”

这一番话倒是冠冕堂皇,可配合这些人马边挂着的鸡鸭和铁锅、菜刀之类,显得分外滑稽。

不立刻动手,无非是看沈元景气质不凡,试探一番,倘若他一示弱,定是难以幸免。

沈元景哪里会跟几个喽啰废话,长剑出鞘,快步走过去,还未动手,旁边三个兵丁立刻举起刀劈砍而下,沈元景一让,才从从容容递出长剑,先刺死了一人。

对付这些人,他都懒得用出什么神功,随手都是些普通招数,就能对付得了这些个乱兵,只过了片刻功夫,就杀了七八个人。

那领头的见事情不对,悄悄后退,抢上马去,就要逃走。沈元景脚下一踢,一把大刀飞出去,贯入其后背。

这时,前方闪出一个道士打扮的人来,顶戴高冠,面容古板,约莫五十左右的年纪,冷着脸看来。

最后剩下的两人本吓得魂飞魄散,往前一直逃,现下见了此人,又露出狂喜,停下脚步,正要呼救,却被沈元景从背后追上,一一杀死。

来人抱着双手,冷漠以待,直到所有人死得一个不剩,才道:“小兄弟这杀性可真够大的,杀够了吧?那就跟我走一趟,去我江淮军的大营做客,如何?”

沈元景收剑入鞘,问道:“你便是杜伏威?”

“小兄弟认识我?那就更好了。”杜伏威一脸和煦,仿佛刚才对手下被杀视而不见的,不是他一样,说道:“想必我不用多说,你也应当知道怎么办了,若是肯投降,加入江淮军,这一切既往不咎,否则的话,哼哼……”

“听说你的武功叫做袖里乾坤?好大的口气。”沈元景说道,懒得再跟他废话,脚下一点,一步就到了对方跟前,右手一挥,大袖飘飘,打了过去。

杜伏威被他的身法吓了一跳,随即又怒气上涌。对方既然知道他的成名武功乃是袖里乾坤,舍弃先前使的剑法,主动用了袖子,分明是在挑衅。

他冷哼一声,单手迎了上去,两条袖子在空中相撞,咚的一下,只觉手腕上的护臂是和铁锤相撞一般,震得手臂有些发麻。

沈元景哂笑道:“原来是这就是袖里乾坤。”说罢,他又是一袖,如同柳叶刀一样,横劈向对方脖颈。

杜伏威打起精神,同样的挥袖,只听得叮的一声,顿时脸色剧变,快速往后退去,直到几丈远的地方,露出惊骇的神情。

他抬起手来一看,自己的袖子被割去大半,露出里面长有尺许的护臂,鲜血顺着手腕流下,满手尽红,仔细一看,精钢打造的护臂已然被对方的刀气割开了一条长长的缝隙。

沈元景嗤笑一声,说道:“我还道你敢用这么大名头的武功,应该有几分本事,看来也不过如此,也不掂量一下,能不能承担起这份因果。”

袖里乾坤这个名称,后世之人可是如雷贯耳,是镇元大仙收纳天地的仙术,威力大到突出天际。如今却给对方用来命名隐藏一对护臂的招数,显得太过小气。

杜伏威脸上一黑,却又发作不得。他刚才看得分明,沈元景确实是只用了袖子做武器,并没有暗藏什么神兵利刃。

只这一手,他便知道自己远不是来人的对手,沉声问道:“阁下此等武功,想来不是无名之辈,请赐教名号。”

“沈浪!”沈元景打定主意,要让沈浪这个名字,成为这个时代最为有名的大侠。

杜伏威悚然一惊,脱口而出道:“你便是一招击败宇文化及的沈浪?”当即凝神戒备,生怕对方会突然出手。

沈元景瞥了他一眼,说道:“我今天还不会杀你,不过你要是不能约束手下不去扰民,下次给我撞见了,可就不好说。”

现下杨广还在江都活得好好的,瘦死的骆驼,依旧是比马大,对方这种一方起义军枭雄,确实不宜轻动。况且就算杀了此人,乱兵收敛不住,事情兴许还要变得更坏。

直到他走出很远,杜伏威才松了口气,抬起手来,往外一抽,那护臂落到手上,细细看来,那缝隙从头至尾均均匀匀。

他再撸起袖子,一条红线还在往外渗血,将护臂放到伤口边上,与缝隙长度不差分毫。

杜伏威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觉得对方的武功深不可测。他自忖就算宁道奇来了,也不可能一招就伤他至此,心中已将沈元景放到了可与宁道奇相提并论的位置。

第12章 瓦岗内斗急

渡头馀落日,墟里上孤烟。

连日来,沈元景一路经过的地方都是一片狼藉,倒是很少到此时这般恬静的景象。

此刻已是黄昏,一艘渔船似乎见到了渡口有人,慢慢的摇晃了过来。见此,他也就放弃了寻一截木头,施展轻功渡江的念头。

那船到了近前,船头站着一个戴斗笠的人,船尾一位渔夫摇橹,似乎也是送客。

沈元景脚下一动,落到船中间,说道:“去对岸。”这船晃也未晃一下,叫船上两人悚然而惊,渔夫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船桨。

“莫老,听沈公子的吧,我们去对面。”那船头之人取下斗笠,解下长袍,露出素黄的紧身衣靠,腰束花蓝色的宽腰带,分明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女子,她柔声说道:“沈浪公子,小女子乃是密公手下的沈落雁,已经在此等候大驾多时了。”

沈元景早就看出不妥来,倒是没想到来的会是沈落雁,按照之前的记忆,这女人似乎是原著前期一个十分重要的人物。

他直接了当的开口问道:“你是如何会找上我的?”

沈落雁答道:“前次江淮军的杜总管惨败在公子手上,据说很是服气,当着手下的面大肆宣扬沈公子的武功高明,直追宁道奇。如此人物,小女子怎可不结识一番?”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过来,显得十分好奇,语气也更加的娇柔甜美,道:“公子这样年轻,武功竟然能与宋缺、宇文伤这等四大门阀之主相当,实在是了不起。可否告诉落雁,公子是怎么练的么?”

若是寇仲和徐子陵两个小子被一个大美人这般娇滴滴的询问,恐怕骨头都轻了二两,可沈元景白多岁的老怪物,心中早如止水,只做视而不见,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天赋!”

沈落雁心机深沉,并不生气,一声娇笑,伸手将一缕秀发拨弄回了耳边,露出整张明媚的脸庞来,叹了口气,说道:“确实,有些人天生就是叫人绝望的。”

她察觉出沈元景不是那种喜欢绕太多弯子的人,说道:“今日我是奉了密公的命令而来,要请沈公子去往瓦岗寨做客。”

“没空。”沈元景直接拒绝,这个理由让沈落雁有些失态,好在反应及时,将脸上的惊讶变作了笑容,继续说道:“公子何必拒绝得如此之速?不妨多考虑一番。当今天下,密公乃是最为英雄的人物了,公子无论是想要扬名立万,还是建功立业,都应当见一见密公才是。”

沈元景仍旧是摇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见也白见。何况你们瓦岗寨内乱在即,李密还是把心思放在如何杀掉翟让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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