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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笑傲开始的江湖路 第160节

这一番讲解,倒是给沈元景解释了当日为何会来那么多人,又将真武派与大觉寺为何而来之事记在心里,准备等有空拜访真武派时候,再询问虚灵。

那老者说一段,又朝这边看来,道:“这八大家两两之间,互有敌对,虚灵道长对上真蒙大师,日光法王敌对顾松言先生,沈萧与李苏四家捉对厮杀。

一场好战,斗了足足两个时辰,将那一片山谷的悬崖打塌了两座,十几丈树木全都连根拔起,石头地上如同犁过了一样。”

寥寥几句,虽然不花哨,倒也将地榜宗师之威说了个大半,楼内众人都是习武之人,自然知道厉害,齐齐吸了口气。

老者瞧着沈元景一直面无表情,似乎更加怀疑,接着道:“八人都不分胜负,便准备住手逼迫沈元景公子先取出宝藏,然后再商讨如何分配。可沈公子何等厉害的人物,当机立断,先下手将苏煜与苏璟父子杀了。那苏珏宗师如何能忍,抬脚要上前使出苏家的绝学‘秀玉刀’来,拖出一条长达几丈的刀气,要将沈公子一刀砍杀。”

说到这里,他端起店小二送来的茶水,喝了一口。一旁的少女却等待不住,道:“接着定然是沈元景公子反手一剑,将苏宗师杀了是吧?”

老者摇摇头道:“那有那么容易的事。地榜宗师之战,除非差距过大或者一方露出巨大的破绽,才有可能一击而杀。苏珏宗师正面出击,如何会如此轻易陨落?”

“那他是怎么死的?”少女追问道,似乎对于苏珏并不景仰,这楼里人也都是一样。老者说到李家、苏家时候,既不畏惧,也不如何尊重。

沈元景略有所思,朝着老者看去,就见他遥遥一礼,又说道:“苏珏宗师想要杀掉沈公子,其余人哪里肯干,以日光法王最为积极,匆忙赶到。

沈家沈平安宗师离得最近,自然是要出手阻拦,可他将大半心思放在此事上头,一个不察,叫日光法王偷袭了去,打得真气罩破碎。这时候苏珏宗师陡然回头,反戈一击,沈宗师反应不及,被割破肚皮,肠子都露了出来。”

“呀!”少女惊呼出声,楼里众人也屏住呼吸,听老者继续说道:“顾宗师赶到准备拦截对手,沈宗师这时候还有机会逃生。岂料日光法王练成了天理教的至高神功离乱刀,顾宗师不敢撄其锋芒,匆忙躲避,露出身后的沈宗师中了这一刀,顿时陨落。”

“啊,怎么是沈宗师先死的,苏宗师呢?”这少女一惊一乍,倒是把众人的疑惑问了出来,老者抚着长须道:“苏宗师紧随其后了。他与日光法王联手杀了沈宗师,正自得意,却不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沈元景公子使出‘天外飞仙’的绝世剑法,如彗星袭日一般的迅疾,刺中了苏宗师,立时间将他生机泯灭。”

老者面现神往,说道:“据虚灵道长说,那时候沈公子如同从月亮中走下来,一剑聚集了漫天的星斗,凝结成耀眼的光亮,分外美丽,似乎不是此世的剑法。连日光法王那样地榜十八的大高手,都说这是‘天外神剑’。”

那少女满眼都是星星,喃喃的道:“‘天外神剑’,这不就是沈公子的外号么?原来是从天理教传来的啊。”

老者点点头道:“是,我方才说的这些细节,都是真武派和天理教传出来的。”众人尽皆恍然,便有熟客道:“非是孙老这样的人物,如何能得到这样详细的消息。”

这些消息中虽然有不少的错误之处,不过也无伤大雅,想来是两家各有掩饰,才有些对不上的地方。

老者笑了笑,目光扫了沈元景一眼,也不等人催问,清了清嗓子接着道:“八大宗师已去其二,其他人哪会轻举妄动,又有虚灵道长的支持,其余人心不齐,便叫沈公子最终得了宝物。”

便有旁人奇道:“咦?不是说日光法王和李苏二家结成了同盟的么?为何不上前阻止?”

沈元景心里一动,这才明白沈平安为何会死。被三家算计,盟友又不齐心,就算不死在当场,也难逃事后的伏击。只是他不甚明白,沈家少一个宗师,这对天理教有什么好处。

老者道:“三家结盟只为了截杀沈平安宗师,既然人已经死了,盟约也就破了。天理教家大业大,功法不缺,何必去枉做小人,得罪一位新进的地榜高手呢?”

那人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想必这些地榜大人物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都不会轻易开罪同等级的人。就连沈公子也懂得这个道理,取走了秘籍,却将满地的财宝留给看守宝藏百年的顾家。只是顾家高傲,又命人给送到平州去了。”

沈元景倒是不知道还有这个后续,正打定主意过会问个明白,那老者似乎猜到他心思一样,说道:“哦,还有这回事?我确是不知道了,敢问先生从何得知的?”

那人站了起来,拱手道:“在下长通镖局星州分舵的崔升荣,这单子就是我们接的,是以清楚这些,至于其他的部分,还是听孙老说来。”

“原来是崔舵主,久仰久仰!”众人一阵寒暄,又有一年轻公子羡慕道:“大宗师的遗宝啊,想必是十分厉害的武功秘籍,沈元景这次可谓是名利双收,武功肯定又要更上一层楼了。”

“呵呵!”老者轻轻啜饮了一口茶,笑道:“武学之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大宗师遗留秘籍固然厉害,可也不是轻易能学会的。旁的不说,日光法王是如何受伤的?还不是越级使出离乱刀受了反噬。就算沈公子学会了陆大宗师的岁景剑,也不是多了一门制敌的手段,试问哪个地榜宗师没有这样的本领?”

被驳斥的那人立刻不服气道:“老孙你总说什么地榜、宗师的,有什么区别,不就是地榜多出一些压箱底的手段么?我看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大家放到一块比较不就行了,也不知为何要凭空多弄出一个榜单来?”

老者眉毛一挑,转移了话头道:“这些个都是旧事了,说一两遍大伙也就觉得没意思了,我再说一个新鲜出炉、关于雍州萧家的消息吧。”

当即有人叫好道:“这趟可算是来对了,居然是孙老在此说书。”不知不觉中,二楼已经坐满了人。

老者说道:“要说这十几年来,地榜高手久不见有出手的消息传出,越发的高高在上,让人摸不见踪迹。便有那些个无知之徒,以为是高门大派抬高身价,联合起来定立的骗局。”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刚才说话那年轻公子,面带鄙视神情,看得其恼羞成怒起来,跳起来骂道:“老东西,从哪个地方钻出来的,在这里指桑骂槐。”

第33章 又出地榜

楼内无论是本地之人还是外地来客,齐齐一愣,面色诡异,心道这是哪里来的傻子,难道看不出这位说书人在本地的地位颇高么?

老者尚未说话,那少女眉毛一竖起,骂道:“你才是老鼠洞里头钻出来的野耗子呢?连我爷爷也敢骂?想死不成?”

“嘿嘿,我是想死,不过是牡丹花下死。”这青年公子看着她满脸淫笑,气得少女发抖,那老者面色也自阴沉下来,楼里有人已经站了起来,要过来动手。

沈元景抽出一个筷子,刷的一下甩了过去,如同当初在泰州崇郡城钉沈俊一样,将这人的嘴封上,接着看向孙姓老者道:“你接着说,是什么消息?”

那老者忙不迭的点头称是,朝旁边打了个眼色,自然有人将那年轻公子拖了出去,他接着说道:“萧家新进出了一位地榜宗师。”

这句话如同将水倒入了热油锅里头,顿时引起轰动,那崔升荣弹起身来,惊呼道:“什么?怎么可能?”实在这消息太过震撼,引得整楼之人也都在议论纷纷。

老者苦笑一声,说道:“我前天得到消息,也和崔舵主一般的震惊与不信,又联络了几个好友,才敢确认,原来的人榜第一萧奉先,上个月突然回到萧家,将前次背叛他泄露了寻宝消息的手下一家杀了个干净,随后又和赶来的萧朝苍宗师一场大战,虽然不敌,可实实在在显露出了地榜宗师的修为。”

那少女拍手道:“如此说来,沈公子岂不是刚入到地榜里头,位次就往上升了一名,这可比皇帝李持要幸运得多啦。”

众人还未从萧奉先晋升地榜宗师的震撼里头脱出来,自然也没有去嘲笑少女的心思总是莫名其妙。

“唉,谁说不是呢?这地榜二十年未有动过,此次一动就是翻天覆地的变化。”老者叹了口气道:“两位宗师身陨下榜,又有两位新晋宗师上榜。现下通明教主马波上升到了第三十位,李皇帝三十一,下面就是沈公子排榜末,不过消息传开之后,那位萧奉先宗师应当要递补进来。”

少女撅起嘴巴道:“沈公子单人只剑搏杀了一名地榜宗师,怎么会落到马教主和李皇帝后头,定然是李家的人捣鬼。”

“沈公子毕竟也是有心算无心。”老者摇摇头,笑道:“真要是李家的人捣鬼,怎么也会把沈公子放得更高,好惹得其他宗师厌恶。”

沈元景暗自点头,深以为然,前几次他明面上表现出来的实力并不如何,李家排人榜的时候反倒将他的位次摆得高高的,还引来了萧奉天和苏璟的挑衅;今番单杀苏煜,照理说应该是排位更高,反倒被低低的放到的地榜最后一位,似乎是李家也拿捏不住他的实力,不敢损坏地榜的权威。

众人都恍然大悟,齐赞老者眼光独到。此刻已然是午间用饭之时,便有人邀请老者同食,被其拒绝。

他拉着孙女走到沈元景面前,笑着说道:“还要多谢公子赏饭。说来孙某在这此地也有些势力,不知是否有幸,请公子大驾光临寒舍,一尽地主之谊。”

本地之人都知道老者的身份,见他这番做派,眼中都带着疑惑,纷纷猜测沈元景是什么来头。只有那崔升荣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大变,又是蹭地一下站了起来。

沈元景道:“没兴趣,有话就在此地说吧。”说罢一指桌边的空位,那老者一拉有些生气的少女,拱手称是,坐了下来。

“崔舵主,你且过来,我有话要问你。”沈元景又开口道。崔升荣的几个手下见他如同吩咐下人一般,均面现怒色,却也不说话,先看向头领。

崔升荣顾不得其他,连忙赶了过来,躬身道:“公子有何吩咐?”心里忐忑,生怕自己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人。

沈元景也叫他坐了,问道:“你认识我?是否柳原说的?”

“正是。”崔升荣恭恭敬敬的答道:“前次去总舵议事,柳舵主曾给我等描述了一番公子的风姿,说是天下无双,一见便能认出。”他小小的拍了一下马屁。

沈元景又问道:“你前次去往平州,可有什么异常?”

“公子问的是王家现下的情况吧?”崔升荣小心猜测,见对方点点头,接着说道:“王家主应是早一步就得到了消息,十分和蔼,并无惊讶,还遣我带回一份厚礼送给顾家。”

他迟疑了一下,说道:“除此之外,我听说苏家暴怒,找了王家的麻烦,似乎两位家主还有过一番争斗。”

沈元景“嘿”了一声,道:“苏家小肚鸡肠,尽是些输不起之辈,也是应有之义。正好这次回去,就往乘州一行,看看苏玺能拿我如何?”

崔升荣和老者听了咂舌,那苏玺乃是苏家家主,地榜十五,沈元景毫不畏惧直呼其名,似乎还跃跃欲试,也不知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真个就有信心。

沈元景见他没有其他消息透露,便让其离开。这时候,那少女如何猜不到他之身份,掩口不言,目光灼灼。

接着他又问老者萧奉先与萧朝苍冲突之细节,老者答道:“公子恕罪,老夫亦是知道的不多,听说两人斗了没多就,萧家家主萧朝阳便出面阻止,萧奉先宗师似乎受了点轻伤,不过并无大碍。”

沈元景点点头,说道:“地榜之斗,却是如此。若非萧兄晋升时日尚短,连轻伤也不应当。听说萧朝阳是个厉害人物,他一家出了三个宗师,恐怕要笑得合不拢嘴了,这次大觉寺和东胡日子不好过了。”

“谁说不是呢?”显然这老者也是知道前线内情的,接着说道:“何止是这两家,沈家更不好过,损失了一个宗师势力大减不说,三个月前兴兵报复,也在中州境内吃了败仗。听说沈家主恼羞成怒,要不忌惮李家那个不知生死的老祖宗,说不得都杀到皇城了。”

沈元景想起沈流舒的性子,也觉得是这人能够做出来的事。他对两方观感都差,巴不得两边的地榜高手真打起来。

按下此节,他又问了个心理的疑惑:“我见你们似乎对李家不甚尊重,是和缘由?”

未等老者开口,那少女抢着说道:“我们又不归他管辖,凭什么尊重他家?”

沈元景有些不解,看了看旁边,那老者说道:“孙家祖上乃是真武派的弟子,落居于此,靠山吃山,不求着李家过日子,自然也不用交税负。”

这个意思,便是隶属于真武派的势力范围,肯定是不用理会中州李家的。

第34章 水太冰凉

沈元景等在酒楼里面,那闹事的青年似乎叫知道了厉害,竟然也没有过来,倒让他有些无趣。

他在这个县城里头逗留了一晚,第二日便离开了。可他重新出山的消息,在前一日已经迅速蔓延开来,天下各大门派世家尽数收到了消息,纷纷派出探子,打探他之行踪。

此趟行程他早早便规划好了,其他的事情都可押后,还是要先去往中州和泰州交界的边境元和郡,追寻父亲沈浪身世的线索。

以他如今的武功,也不需要刻意隐瞒行踪,选择从一路从中州腹地穿过。沿途隶属于李家的官府势力非但不敢有丝毫为难,反倒是奉上了美酒好菜,尽心尽力的伺候,生怕他一个生气,就闹个天翻地覆。

一路顺利的到了元和郡城,眼前情形却叫他直皱眉。看得出来此地刚刚经过一场大战,外面的城墙都有些破损,进出的人流稀落,守城的官兵脸色现出劫后余生的庆幸。

早有此间的郡守得了传信,等候在城门口,一见到沈元景,当即上前跪地行了个大礼,恭恭敬敬的道:“晚辈郭乐贤,见过沈先生!”

这般动作,倒把他弄得莫名其妙,其他郡县纵然殷勤,似乎也并未如此热切。

沈元景让眼前这八九十岁的老者起身,问道:“我与李家乃是仇敌,天下皆知,你这李家臣子行此大礼,倒叫我好生奇怪。”

郭乐贤道:“沈先生有所不知,此地本有泰州贼子攻打急切,致使百姓流离失所,眼见城池不保,大伙都要遭殃,却忽然撤军。

我遣人打探,原来是沈家领兵之人听说先生要来,生出害怕,才匆忙离去。我虽是李家臣子,却也是此间父母官,这一礼乃是为郡中的所有‘儿女’所跪。”

沈元景奇道:“我孤身一人,如何能有这么大威势,吓退数万训练有素的大军,你恐怕是弄错了吧。“郭乐贤道:“何须硬抗大军,领头之人自然是清楚沈家与先生的矛盾,不过一位先天而已,如何能够抵挡得住沈先生的刺杀。他害怕不赶紧逃走就会没命,若他死了,数万大军又有何用?”

沈元景了然,不在纠结此事,向其询问是否知道沈浪之事。这老者虽然在此已经四十多年了,可成就先天也有三十年之久,如何会接触到一个似乎连武功都不会的小人物?

不过到底是人老成精,也不敢当场承认,推说会帮助去寻。沈元景对此倒是不报多大希望。

此地刚刚饱受战火摧残,半数以上的民众四处逃散,要寻找一件二十多年前陈年小事的记录,如同大海捞针一般。

如此耽搁了十多日,他正要离去,倒还真给找到一点细微的线索。

沈元景来到城头一个经营了几代人的小客栈,那掌柜都有六十多岁,说起当年接待过沈浪,不过也只是一晚。

他无意中闲聊得知,对方是是由皇城而来,往泰州去见亲。

沈元景追问一番,又取出了画像来看,这掌柜十分肯定就是沈浪,追其缘由,他说道:“那人衣服读书人打扮,彬彬有礼。可选了我们这种只有苦力脚夫才会住的客栈。从皇城过来的读书人,我二十多年来只见过一个这么穷的。”

沈元景无言以对,赏了些银钱,径直离去。虽只这一点小小的消息,他也不失望,好歹还是有一个前进的方向。

他离开此地,又一路往中州皇城的方向而去。前路依然是没有人敢上前拦截,很快就到了挨着皇城郡的丰泰郡内。

沈元景寻了一个好一点的酒楼,预备要歇息一阵。进楼之后,纷纷扬扬的,果然都是在谈论他这一路上大摇大摆的在中州境内纵横。

只听得年轻的士人慷慨激昂,拍桌子之声不绝于耳。有人激愤道:“那一路上先天高手如云,兵卒无数,就这样让一个稚龄小儿轻易的突破,进逼皇城,真是耻辱。”

一番言辞引发在场之人共鸣,有人接续道:“食君之禄,分君之忧。这些个武人全赖朝廷恩典,才有今时今日的成就和荣华富贵,却不思报国恩,反是明哲保身了事,真是可耻!若我在那方城池,定然是要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这番话博得了满堂喝彩,众人纷纷举杯,大声道:“钱谦兄有此志气,当浮一大白。大伙一起敬钱兄一杯。”

众人轰然叫好,杯子才刚刚举起,沈元景就上得楼来。他之画像已然传遍天下,大伙如何不知,靠着门边之人顿时像被抹了脖子的公鸡,鸣叫被憋回了嘴里。

其余之人还在叫闹,却随着他一边往里头走,一边住嘴。直到全场安静下来,那钱谦才意识到不对,转头看去,惊叫出声道:“沈元景?”

他立时间觉得不对劲,脸上血色全失,惨白一片,脱口而出道:“你怎么会在这?”

沈元景看都不看此人,吩咐小二道:“马好生照料,可口酒菜送上一份。”小二擦了擦冷汗,依言而去。

这时候众人都看向钱谦,他察觉到失态,脸色涨红,鼓足了勇气,愤怒道:“钱某问沈兄话,沈兄为何不答?”旁人都惊呆了,未曾想他竟敢先行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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