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笑傲开始的江湖路 第118节
杨过大叫一声:“都随我冲!”一马当先,往蒙古大军本阵冲去。那些个蒙人正在围攻沈元景,见得呼声大起,往后一看,真是楚军杀来,慌乱中分辨不清有多少人,纷纷逃窜。
此次为了抗衡楚军庞大的数量,蒙古也组成了一只多部族与仆从联合的队伍,由蒙哥亲领。他威望极高,自能压服众军头及内部纷争,可除他之外,其余一个能够服众的也无。
偏偏他死得太过突然,来不及交待后事。想要替他报仇的;想继续进攻捉拿杨过将功折罪的;心思已经飘到下一任大汗身上的;衡量得失的……各有各样。
特别是那些仆从军,二话不说拔腿就跑,带动着周围队伍,下意识的跟随,于是整个蒙古大军,除了还在围攻沈元景的蒙哥亲卫,其余的全都开始撤离。
楚军见此,士气大振。原来那些累瘫的兵卒,深知此刻正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又生龙活虎一般,奋勇前进。
沈元景在乱军之中解决了金轮法王与尹克西,随着杨过大军,一起撵着蒙古大军到了大同城。
城中守军少,蒙古本部人马根本不敢进城,绕到一边,径直离开。剩下那些仆从军挤作一团,西域人和高丽人相互厮杀,只为求一条生路。
城内之人看得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杨过率领骑兵,凿穿拦在前面的敌人,冲进城去,很快将大同城完全占领。
他命人喊话,叫城外之人投降。除却逃走了蒙古本部人马,剩余的十几万仆从军全都老老实实丢下兵刃,不敢反抗。
未几,等那些撤退的楚军又被叫回来之后,简直不敢相信眼前一切。杨过并不满足,除却留下看管蒙古仆从军的人马,其余的兵分两路,一路往西,他自己亲自带着大队往东,援助刘整。
忽必烈得到蒙哥惨败身死的消息,在他赶过来前,已然撤军。杨过急追,对方缓缓而退,阵型齐整,仿似缩成一团的刺猬,难以下口。
他喟然叹道:“今日此人走脱,日后必当为我大敌。”可又无法,只得将怒火烧到辽东,一路由大定杀到会宁,将周边全纳入麾下。
另一面的郭靖得了援助,大发神威,将阿里不哥打得溃不成军,狼狈逃回大漠,至此蒙古势力完全被逐出了黄河流域。
杨过在北面修整大半年,又借口高丽派兵随着蒙古侵楚,悍然杀入其境内。高丽本就因为失去了十万精锐而实力大减,越发抵挡不住,不得以向蒙古求援。
此时忽必烈和阿里不哥为了争夺大汗的位置,已经兵戎相见,大打出手,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等到高丽王又准备向杨过称臣之时,沈元景赶将过来,将其王室成年之人一夜诛杀大半。
杨过虽不解他对高丽之事为何如此积极,可也抓住机会,趁乱迅速扑灭反抗的势力,将整个高丽吞并。
其后,他才班师回朝,休养生息。百姓分外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宁静,官员也兢兢业业,不敢造次,一时间政通人和,天下大定。
三年之后,纷争又起。北面阿里不哥在众多汗国的支持下,击败忽必烈,将之毒杀,又兴兵南征。郭靖将其击败,反攻入大漠数百里。
阿里不哥带着重伤回到都城,不久去世,他遗命继承汗位之人不能服众,蒙古诸部接连反叛,内乱不止,再也无力南下,等到杨过腾出手来,被赶得狼狈西窜。
南面余玠、王坚兵分两路,轻松灭掉大理,又攻入交趾都城,擒获其国王,回京献俘,复置交州。吐蕃诸部也不能免,被大军一路横推。
原金国降军也自按捺不住,以完颜守绪身具薄德,亦是中原之人,也需朝贡为由,请求讨伐扶桑。杨过应允。
等这些人摩拳擦掌,从高丽到达扶桑之时,此地已是满目疮痍。他们一路推进,千里无人烟,好容易找到一些倭奴,都衣衫褴褛、手持木棍树枝,哇哇叫着打将过来。
一名亲卫闪出,如同入了矮人国,轻松就将这十几人杀死。其后连续几次皆是如此,倭奴如同疯了一般,见到他们就喊打喊杀,无法交流。
又走了几天,才在一处深山老林找到一个身形高一些的汉子,这人一见楚军打扮,痛哭出声。领军大将召见,竟然是熟识之人,分明就是当年完颜守绪的亲卫将领。
这人狼吞虎咽的饱餐一顿,又猛灌了壶酒,才将这些年的情形娓娓道来。
原来当日金人达到扶桑,已折损了三成人口,后来水土不服,又死了一些。为了找到一块合适的耕种之地,他们一路往北,和倭奴势力起了冲突。
倭奴畏惧强者,选择臣服,可金人发现本地人孱弱,便肆无忌惮起来,毁观破庙,残酷压榨。偶见有人反抗,暴虐本性起,开始屠杀,血腥镇压。
这些人杀红了眼,从南往北推进,无论无辜的或是投靠过来的,老人或是小孩,只要倭奴,都杀得干干净净。
完颜守绪多次阻止,反被太子杀掉。他又被其余兄弟讨伐,先乱了一阵,而后金人分成几部,互相攻伐。
其间倭奴被裹挟入内,无论金国那部,都以之为畜,无论高低贵贱,俱难逃一死。倭奴心生绝望,奋而反抗。金人彪悍,倭奴人多,双方不死不休,扶桑岛上无一息之宁静,无一处之安稳。
战乱频发,瘟疫横生,短短几年,金国出发时候的一百多万人,死得只剩下一万余人,不是残疾,就是妇孺,青壮仅有两千,缩在北面一角。倭奴更是百不存一,城池破灭,田地荒芜,野兽四起,只能到处流浪。
这大将听得目瞪口呆,从未料到此地竟然是这般景象,不由庆幸当年留在中原,投了杨过。他找到那仅存的一万多人,皆是金国太子一党,随手将之剿灭,又命部下将倭奴斩尽杀绝,总报了完颜守绪之仇后,才悻悻回国。
……
又三十年,楚国北至冰川,南到铁州,东起扶桑,西面沿着蒙古人的步伐一直前追,灭国无数。
疆域之广大,远迈巨唐,以至于杨过根本管理不来,便行周天子事,分封诸侯。皇帝据有中土之外,有王、公、侯、伯、子、男,分列各地。中华之裔,人人读书习武,供奉清微玄天上帝,为上等之人。
只是这些事情,沈元景是看不到了,他协助杨过攻破高丽,便退回了武当山,潜心静修,不问世事。直至郭襄与郭阳长大,又闻扶桑之事,生出了去意。
那日穆念慈与杨过听闻他将郭家二人赶了下山,便日夜兼程,匆匆赶来,只见沈元景立于山顶,头顶朝阳渐起,高歌一曲,杳然而去。
那歌声苍茫,回荡在山林之间,道:
“莽莽苍苍兮群山巍峨,日月光照兮纷纭错落,丝竹共振兮执节者歌,行云流水兮用心无多。求大道以弭兵兮凌万物而超脱,觅知音固难得兮唯天地与作合。”
第五卷 青衫磊落天龙行,崖高自人远 第1章 重回羽山
沈元景从一个山洞里头倏然现出身形,并未觉得不适,穿越多次,他早已习惯。
略一思考,眼前的山洞由陌生变为熟悉,这里还是他当年从明州赶往平州,穿越云州山脉,骤遇暴雨时候,挖来避难的。
岁月清冷,人烟不至,石床石凳,棱角依旧,一如从前。
他走出洞外,自己用石头刻在洞旁的三个大字“避雨居”依然清晰可见,只是旁边多了行字:“深山荒穴,岁月寂寞。幸我来此,不至蹉跎。”,下款一个“斩”字,全是用手指写成。
沈元景仔细一瞧,那指印浅薄,里里外外,用了三次才勉强留下这么丁点痕迹,冷哼一声道:“末微道行,也敢大放厥词。”伸出手指,在旁边刻画下“草木无心,庸人自扰”这么一句,挥袖离去。
他一路疾行,很快便到了明州。月河的水依旧清澈,镇上来来往往,还是那么些人,偶见外来者,都能轻易辨出。边陲小地,惟有赶集的时候,才会如此热闹。
他绕过此地,来到旧居,里面纤尘不染,似乎常有人来此打扫。半坡之上,父母坟茔肩并着肩,一齐望向山下,河水长流。
沈元景从包裹里面,取出从外婆坟头上折下的长青四叶花树枝条,仔细扦插在了母亲坟头边。这枝条黄中泛绿,听大舅说,常用清水浸泡,三年不见土,依旧可活。
他又望着父亲沈浪的墓碑笑了笑,说道:“沈大侠,你可不能怪我厚此薄彼,实在你老人家的身世隐藏得太深,我寻找多时,才得到一丁点线索,不知你家乡何处,无以为祭。”
他说着拿出一葫芦酒来,倾倒在了土里,道:“我已决议回去大舅家后,即刻北上。若你真是泰州沈家的人,我也想知道,当年他们是如何将你抛弃,莫非你是庶出?被退婚?还是丹田尽废?”
说到这里,他哈哈笑了几声,将葫芦里面的酒一口饮尽,说道:“无论何种情况,对你儿子来说,沈家也不是高不可攀的人家了。”
……
沈元景又在此处坐了一会,吹了吹风,才往白羽山上而去。还未进门,就听得呼喝之声,夹杂着枪剑交加。
他会心一笑,白无瑕师姐又在练功,只不过不知道对面是哪位师兄或师弟倒了霉,被她抓了去做靶子。
院里的人都全神贯注的盯着中间打斗,他悄然落到墙角,也无人发现。此时和白无瑕对练的,是她弟弟白门楼,被压制得十分狼狈。
沈元景看了一会,眉头皱起,他记得临走时候,曾经教授过对方飞絮剑法,虽然那时候他见识短浅,教不得法,可招数正宗,也不至于错乱到如此程度,全然不见原来功夫的一丝痕迹。
这分明就是另外一门武功,比飞絮剑法差上许多的武功,不知为何白门楼要舍弃美玉而取顽石。果然他没有招架过多少招,就被白无瑕一枪顶住肚子,吓得不敢动弹。
众人纷纷围了上去,齐齐赞道:“大师姐真厉害!”这样就把角落里头的沈元景露了出来。
白门楼垂头丧气,四处乱瞄,首先发现了他,愣了一下,大叫一声:“六师兄,你回来了!”狂奔过去。
其余人顺着他的声音看来,一见是他,分外喜悦。白无瑕走了过去,忽然挺起长枪,一枪扎过。
白门楼吓得一缩头,连忙回退几步,惊魂稳定的吼道:“你做什么?”抬头却见着沈元景生出两个手指,将枪头夹在手里。
白无瑕用力往外抽,也抽不出来,气鼓鼓的朝着一边喊道:“你吼那么大声做什么?我不过是试试人榜高手的武功。”
她转过头来,笑嘻嘻的说道:“六师弟,把手松开,让我戳你一下,看看先天高手是不是刀枪不入。”
沈元景哭笑不得,松开手指,白无瑕也没有真的戳过来,她放下长枪,围着他转了一圈,嘴里啧啧叫着,最后才说道:”你和以前没有什么两样啊?怎么就突然变成先天高手,还进到人榜了。”
她自己看还不算,又招呼师兄弟们一起,说道:“哎,别说县里面了,好像我们郡都没有一个人榜高手吧?”
旁人点头称是,齐齐露出崇敬的目光,但又都他不熟悉,规规矩矩的站在旁边。
沈元景露出微笑,心道:“师姐这般大了,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活泼。”开口道:“师父又去山上喂鸽子去了吧。”
白无瑕点点头,说道:“我去叫他。”说罢转头就走,风风火火的。沈元景连忙在后面喊道:“记得抓两只肥一点的回来。”
她摆摆手,一溜烟的走了。剩下的人都不好意思说话,只有白门楼和他有些交情,领着他进了屋内。
沈元景轻声问道:“我记得临走之前,教过你一门剑法,你学得怎样?”
他挠挠脑袋,脸色变化,吭哧半天,似乎难以启齿。沈元景以为他练不得法,不好意思,便不追问,只在一边慢慢的吃茶。
白门楼在屋里走动一阵,咬一咬牙,拉过一个凳子,坐到旁边,小声说道:“我偷偷告诉你,可不要跟别人说。”
见对方放下茶碗,一副洗耳恭听模样,他说道:“前些日子,家里来了两个人,一老一少,一个六七十,一个三十好几,父亲见了脸色大变,十分恭敬的请到里间,说了好一会儿话,又把我叫了过去。
我一进房间,就见那年少的坐在椅子上,年老的站在一旁,父亲恭敬的弯着腰落在下首。见我之后,年老的慢条斯理的问道:‘小兄弟,听说你得了沈元景的一本飞絮剑法,是也不是?’
我抬头看了父亲一眼,他点点头,我就实话实说了。他要我把剑法交出,我有些不肯,可父亲又答应了,只得给他。”
说到这里,他偷看沈元景的脸色,见并无异样,暗自松了口气,接着说道:“那老头拿了你的秘籍,看了几眼,面露喜色,说道:‘就是这本。’青年人接了过去,看了一会,先是喜笑颜开,后面又转为不屑,说什么‘这般注解,浅薄无知’,还有‘浪得虚名’之类的话语。”
他声音便小,再也说不下去了。沈元景轻轻一笑道:“后来呢?就不让你练那飞絮剑法了?他们是谁?”
白门楼点点头,说道:“是的。那青年瞥了我一眼,说道:‘如此资质,糟蹋了这门神功,你今后不准再练了。’我不服气,正要争辩,可父亲一拉我的胳膊,慌忙替我答应了,并且保证我以后不会再用飞絮剑法。那人随意丢出一本剑法秘籍,说我这样的,就只配练下等武功。”
他情绪低落,颓然道:“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那些个招数,既不好看,一点威力也无。若我能使飞絮剑法,怎么会被大姐轻易打败?”
他有些愤愤不平,倒了碗茶,咕咚咕咚的一口灌下:“他们走后,我问父亲那两人是谁,父亲也不肯说,只告诉我都是先天高手,我惹不起。”
沈元景还未开口,白门口抢先问道:“六师兄,你也是先天高手,还上了人榜,是不是比他们厉害?”
第2章 月光如水
“胡说八道!”门外传来一声怒喝,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快走两步,盯着沈元景看了一眼,叫声:“小六。”就要弯腰鞠躬。
他随手一拂,一阵清风将其扶正,顺势站起,让到一边,问道:“师父这是做何?”
白展户重重叹了口气,惭愧说道:“师父对不起你,将你父亲传下的剑谱轻易送了人。唉,都不知怎样面对你了。”
沈元景笑道:“些许小事,师父不用挂怀,一门剑法而已,丢便丢了。”白无瑕松了口气,欢声道:“我就说六师弟最是大方了,不会怪你的,看你成天愁眉苦脸的,瞎担心什么。”
他顺着大师姐的话接过来道:“还是大师姐了解我的性子。”他拉着白展户坐下,问道:“我素知师父为人,想来事情非你所愿。我听白师弟说,那两人都是先天,专门为一本秘籍而来,事情恐怕不那么简单。”
白展户点点头,也不隐瞒,说道:“他们是雍州萧家的人,老的那位是当年管我们的将军,年轻的名头更大,是这一代的天之骄子,唤做萧斩。”
沈元景眉头一挑,说道:“是那位‘西征东战’的萧斩么?”见对方点头,他又说道:“这人个性张扬,历来自大,如果就这么拿走秘籍也就罢了,还留下一本,定然是有话要传给我吧?”
白展户愕然,见子女都盯着自己,迟疑一下,说道:“是的,他说你若不服气,可去雍州找他。”
沈元景笑了几声,说道:“好,那我就去雍州找他,看他如何分说。”
白展户“噌”的一下,连忙站了起来,急切道:“小六,他这是激将法,你切不可上当。萧家势大,他名气又高,你抵挡不住的,不要意气用事。”
沈元景轻蔑道:“萧家确实厉害,不过这萧斩嘛,不过是绣花枕头,草包一个。”他转头对白门楼说道:“你方才不是问我,谁要厉害么?他这样催熟起来的先天,来上十个,我也不惧。”
三人未料到他会这样自信,屋里一时无声。良久,白无瑕才瞪大眼睛,圆溜溜的看着他道:“师弟,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样霸气的一面?”
沈元景哈哈大笑道:“我再霸气,还能有你更霸气?”她眉开眼笑,连连称是。
未几,白无瑕手里提着菜刀,将前头几只肥硕的白鸽一一杀死,又将其羽毛挑得干干净净,得意道:“像你们这样成天咕咕的鸽子精,我一天要杀好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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