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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高手 第1789节

九阴真经!

听到这里众人哪还不明白这本绝世秘籍是什么?听黄药师这般说起来,莫非当初整件事就是朝廷设的局?

丁典也是脸色数变,他一开始是江湖中人,加入带御器械时间最晚,后来偶然得知黄裳的存在,也曾经奇怪过,既然《九阴真经》原作者还健在,那为何这本神功秘笈会流落到江湖上,掀起那么大腥风血雨?

当然这些事情并没有细想,如今经黄药师这么一分析,貌似是内廷故意将《九阴真经》散布到江湖中去的啊。

黄药师声音渐渐转得低沉:“那个时候我年轻气盛,总想着将武功练到天下第一,只不过华山论剑,见识到中神通王重阳的武功,我清楚我再怎么练这一生恐怕是没法超过他了。王重阳得了天下第一,《九阴真经》自然落到他手中,我也就绝了心思。谁料到没过多久王重阳英年早逝,九阴真经落到了他师弟周伯通手里。”

提起周伯通的时候,黄药师脸上露出了混合着愤怒、佩服以及哀伤的复杂情绪:“周伯通武功虽然不错,但比我们这几个还是差了点,只不过南帝那时候因为刘贵妃的事情心灰意冷不问世事,北丐则游戏人间,整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只剩下我和西毒动了心思,西毒直接闯上全真教,却被诈死的王重阳破了蛤蟆功,不得不躲回白驼山庄苦修。”

“我虽然也想要《九阴真经》,但实在拉不下脸来像欧阳锋那般强抢,我的娘子蘅儿看出了我的心思,便设计与周伯通赌斗,借了《九阴真经》一观,周伯通虽然防备我,但知道蘅儿不会半点武功,而且《九阴真经》文字晦涩难懂,就算是武林高手也看不明白,于是便给了她一炷香时间让她观看,只不过他料不我家蘅儿博闻强记,硬生生在短时间内靠着逆天的记忆力将《九阴真经》默记了下来。”

说到这里,黄药师充满了自豪,不过很快又长长叹了一口气:“只可惜《九阴真经》全文犹如天书一般晦涩,蘅儿又有孕在身,硬记下来太耗心神伤了元气。后来经书又被梅超风陈玄风那两个逆徒盗走,蘅儿不愿为伤心难过,便私底下苦思冥想重新回忆默写经文,蘅儿本就体质孱弱,这般夜夜苦思终于心力交瘁,难产而死……”

黄药师忽然看了一眼李彦实、丁典等人:“为此我迁怒到剩下的几个徒弟身上,将他们双脚尽数打断,全都赶出了桃花岛。其中一个人叫曲灵风,为了讨我欢心重新回归师门,潜入大内盗取名贵字画,结果被你们带御器械的人追杀,最终在牛家村密室之中同归于尽。哼,灵风武功乃我众弟子中第一,若非被我打断了腿,区区带御器械又哪里是他的对手。”

李彦实也冷笑起来:“原来石彦明是伤在你徒弟手中,彦明的掌力冠绝禁宫,数次保卫皇宫安全,累功升至武功大夫带御器械兼忠州防御使,以他的武功,遇上你也许不是对手,可胜你的徒弟绝对十拿九稳,更别说还是个瘸腿的,之所以同归于尽,多半是中了暗算。”

黄药师眉头一皱,当年郭靖黄蓉无意间闯入牛家村曲三酒馆密室发现了曲灵风和石彦明的尸骨,他事后去现场看了看,以他的修为从密室中的各种蛛丝马迹自然能还原当时情形:

想来是曲灵风被石彦明一路追杀,好不容易逃回了家里密室之中,试图用奇门遁甲迷惑对方,只可惜他这方面学艺不精,还是被石彦明看破机关闯了进去,然后曲灵风拼死一搏,依然不敌对方,胸口两排肋骨被敌人用掌力震碎,石彦明以为他已经死了,就转身去取朝廷失窃书画,谁知道曲灵风应该是提前吃了九花玉露丸之类的药物,还残留了一口气,趁机用最后的力气从背后扔暗器刺死了对方,两人这才同归于尽。

“胡吹大气。”黄药师哼了一声,虽然明白事情真相,但他本就对当年无故迁怒一干弟子而内疚,曲灵风更是因他而死,他自然不想堕了弟子死后的名声。

“阿弥陀佛,说起来也是黄岛主当年的贪嗔痴造成了这一系列后果。”斗酒僧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黄药师脸色一变,寒声说道:“以前我也觉得这一切是我咎由自取,所以早早准备了一艘用胶水粘成的花船,等着蓉儿长大成人,便乘坐花船蹈海殉葬。只不过这两年我忽然得知当年九阴真经的来历,自然清楚了罪魁祸首是谁,谁害死了我的蘅儿,哪怕是皇帝,我也要让他陪葬。”

第1998章 暗算

第1998章 暗算

“好大的口气。”忽然空气中一阵光影扭曲,黄裳仿佛凭空出现在了赵构身边,有些不屑地望着黄药师,“当年华山论剑,天下多少高手没有参与,真当你们能排前五么?”

黄药师淡淡地说道:“我这人性子虽然孤傲,却并非狂傲之辈,自然清楚有很多真正高手不屑于参与,不过我的武功虽然排不进天下前五,但想杀的人,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失手过。”

话音刚落他便是一记弹指神通往赵构眉心射去,尖锐的小石子挟着无尽的内力呼啸飞过,众人纷纷震得耳朵发麻,莫说是个普通人,就算是个高手眉心被射中,恐怕脑袋都会爆掉。

黄药师武功何等之高,他出其不意的出手,再加上这一招含恨而发,恐怕是他这几十年来弹指神通威力使得最大的一次。

莫说是一般侍卫反应不过来,就连带御器械也有些反应不及,也就李彦实素来谨慎,一直暗暗防备,这才匆忙之间拔刀挡在了小石子面前,石子与刀身一撞,只听得一身脆响,他的刀身已经断成两截。

石子受到这么大剧烈撞击,同样是变得粉碎,不过李彦实却丝毫高兴不起来,因为石头四散那些碎片同样挟着无比威力往赵构周身射去,犹如暴雨梨花针面对面射了过来一般。

这一刻李彦实甚至怀疑这一切都是黄药师算计好的,算计好了有人会拦,所以特意选择了这颗材质特殊的石头,让人防不胜防。

他如今虎口发麻,哪还有余力护住赵构安全,丁典等其余几位带御器械终于反应过来打算出手,黄药师整个人却犹如闪电一般飞了过来,几名带御器械无奈之下只能先拦住他。

眼睁睁看着无数“暗器”往赵构全身射去,若是射实了,恐怕瞬间会被射成一个马蜂窝。

这一切描述起来很长,但全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这个时候黄裳忽然出手了,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只是伸出衣袖往赵构身前一扫,之前还呼啸连天的众多碎石尽数消失不见,仿佛他的衣袖是一个无底的黑洞一般。

不少人惊讶地盯着他的衣袖,要知道对于普通人来说,黄药师的名头在江湖上可要响亮得多,他志在必得的一击被人这么轻易化解,成名绝技甚至连对方的衣袖都射不破,这实在是太让人吃惊了。

当然只有赵构身边最贴身的寥寥几人才知道黄裳的身份,纷纷一副理应如此的表现。

黄药师这时候左推右挡忽然跳出战圈,站在一丈开外皱眉看着他:“这一招的运气方式好像是九阴真经里的飞絮劲?能将飞絮劲使得如此出神入化,想来你就是黄裳了。”当年他的妻子因为九阴真经而死,他发誓不练九阴真经,不过他的女儿女婿后来机缘巧合都练会了这门武功,他自然也认得真经里的武功。

要知道郭靖已经将九阴真经练到刚柔互济的地步了,可眼前这神秘老者出手有一种返璞归真的感觉,真正到了道法自然,境界不知道比郭靖高了多少,再加上他事先也得知了黄裳的存在,所以确认了眼前人的身份。

黄裳淡淡地说道:“当年国家才刚刚安定,而江湖人好勇斗狠,若是被有心之人煽动,很容易将好不容易收拢的国家变得重新分裂,是以只能想办法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你的遭遇不过是因为自己贪心,怪得了谁?”

他当年所有家人都死于江湖人之手,自然对江湖中那些人士没有半分好感。

“好好好,”黄药师冷笑不已,“江湖中一个个热血男儿,一心报销国家,在你们眼中却只不过是好勇斗狠之徒,还特意设计除之而后快,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赵构终于开口了:“你一介草莽,又哪里知道庙堂上的事情,治国本来就要有所取舍,自然有人要牺牲。”

“你还好意思说治国!”黄药师语气森然,“原本你若是个好皇帝,这件事我也为了大节也就忍了,可你这些年干了什么,对内冤杀岳飞自毁长城,大肆镇压农民义军,对外则摇尾乞怜,向金称臣,双方国书来往,你只能自称‘臣皇帝’,每次金国来了使臣,你也得恭恭敬敬接旨吧?这样窝囊的皇帝,不杀留着作甚?”

“混账!”赵构不由得大怒。

黄裳也沉着脸说道:“言战者未必勇,言和者未必怯,国家好不容易安定下来,若是轻启战端,最终受害的还不是黎民百姓?”

黄药师回道:“说得冠冕堂皇,赵构能当上这个皇帝,还不是因为他是徽宗唯一幸存的皇子么?各路将领便奉他为共主,他手里当时才多少兵?全国的军队大多是控制在几个大将手里。若是与金国一直征战,军方势力会越来越膨胀,到时候免不得有人再效仿太祖来个黄袍加身,赵宋一朝历来严防武将,更何况关系到自己皇位,赵构又岂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黄裳皱眉道:“杯酒释兵权是太祖国策,当年五代十国军阀争相作乱,那样的日子便好了么?”

“我只知道你们牺牲的都是别人的利益,我们这些江湖中的泥腿子你们瞧不上也就罢了,”黄药师声音越来越严厉,“但赵构牺牲整个国家的利益向金国屈辱求和,反过来在国内收拾各个名将。苗傅、刘正彦当年为何会发动兵变清君侧,刘光世手底下四万多将士为何会一气之下投降金国?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们还不清楚么?也就多亏了韩世忠、岳飞这几人愚忠,要不然他这皇帝位置哪里坐的稳?”

“黄老,杀了这个妖言惑众的妄人!”赵构再也忍不住,整个人勃然大怒。

黄裳也知道不能再让他这样说下去了,万一影响了这边军心就麻烦了,要知道这次面对贾似道志在必得,不能出一点纰漏。

心念一动,他便出现在黄药师身前,晶莹如玉的手五指张开往他肩头抓去。

黄药师一直凝神戒备,急忙施展平生所学来对敌,落英神剑掌施展到了极致,中间还夹杂着他这些年潜心研究准备用来下一次华山论剑对付其他五绝所用的奇门五转以及狂风绝技,只可惜无论他如何抵挡闪避,那晶莹如玉的手爪依然如影随形笼罩在他要穴之上。

这一刻他仿佛体会到潇湘子尹克西当初的感觉,原来有一日他在客栈偶然与杨过遇上,结果杨过武功大进,两人忍不住切磋一二,正好潇湘子尹克西撞上门来,被两人用掌力像皮球一般推来推去。要知道潇湘子、尹克西、尼摩星并称为蒙古三杰,当年与金轮法王联手差点击杀郭靖,武功自非弱手,结果任他们如何施展武功反抗,依然被两人随意推来扔去,事后被人嘲笑成蒙古三球这是后话。

黄药师此时恍然间有同样的感觉,任他如何招架也拦不住对方这轻描淡写的一抓。

不过他终究是五绝之一,危机时刻使出看家本领弹指神通终于让对方的手露出了一丝空隙,他趁机闪身后退。

“咦?”黄裳轻咦了一声,不过手腕一翻,顺势往他腰间抓去,中间一气呵成,仿佛没有半分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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