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香高手 第1418节
看着他迷惑的表情,苏荃就知道他没有看懂,只好替他解释起来:“‘宫中只数赵家妆’的‘赵’字,还有这一句的‘惟’,这里的‘一’,这首诗里藏着你的名字。”
宋青书郁闷道:“赵惟一明明不是我的名字。”
“谁让你宋青书的名字太显眼了呢,我可不敢直接藏在这诗中,容易被人看出来。”苏荃同样郁闷,“我不管,反正你现在就是赵惟一。”
“好好好,赵惟一就赵惟一。”宋青书也明白将自己真实名字藏在这里面风险实在太大,稍微不注意,苏荃好不容易在这边打开的局面就付诸流水了。
接下来几天,宋青书经常白天在沈璧君那里保护,半夜则去找苏荃,可谓是过的神仙般的日子。
且说这天正在沈璧君这儿和她聊天,忽然宋青书脸色一变,直接对沈璧君使了个眼色,然后恭恭敬敬站了起来,仿佛是正儿八经的伶人在接受后妃的指示。
沈璧君先是一愣,不过看到一大堆侍卫径直走了进来,方才恍然。
待看清楚领头的居然是萧十一郎,沈璧君脸色一变,以为对方是冲着她来的,下意识后退一步:“你想干什么?”
萧十一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显然对上次抢婚对方拒绝有些耿耿于怀,不过当着这么多大内侍卫的面他自然不方便表现出什么。
他看了沈璧君一眼,眼神忽然转向了一旁的宋青书,手一挥,厉声说道:“给我拿下!”
宋青书一下子愣住了,他本来站在一旁打算看一场狗血剧的,谁知道萧十一郎居然把目标转向了自己。
正愣神这会儿功夫,周围的侍卫已经抽出刀将他团团围在了中间。
宋青书尚且还能镇定,沈璧君却已经花容失色,下意识以为自己和他的关系曝光了。不过如今对方是她唯一的指望了,她急忙问道:“萧十一郎,你这是什么意思?”
场中不少侍卫惊异地打量着二人,听她这口气感觉两人之间关系似乎有些不同寻常啊。不过在皇宫中的哪个不是人精,因此也没谁说什么。
“回禀娘娘,赵惟一涉及淫-乱后宫,因此需要被投入天牢接受调查。”萧十一郎解释道。
“淫-乱后宫?”沈璧君一张俏脸瞬间红了,以为说的是和自己,不由得又羞又怒,“胡说八道。”
萧十一郎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岔了,犹豫了一下走过去压低声音告诉她:“有人举报赵惟一最近经常出入皇后娘娘的宫闱。”
“啊?”沈璧君顿时傻眼了,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赵惟一和皇后娘娘有什么关系。
两人对话声音虽小,但又岂能瞒过宋青书的耳目,他听得暗暗心惊,自己和苏荃的事情怎么曝光了?他心中清楚得很,自己每次去她寝宫都是小心了又小心,绝没有被任何人发现,以他的武功若是连这都确定不了,完全可以买块豆腐撞死了。
此时御书房内,耶律洪基正一脸阴沉地看着手中的《十香院词w,自然认得出这是皇后的笔记,里面那些暧-昧粉色的词语如今看着是那么刺眼。
耶律洪基越看越怒,气得将手中的纸狠狠扔到了地上,瞪着跪在地上的单宫女怒道:“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被戴帽子的耻辱,他平日里越宠爱皇后,这种愤怒也就越发强烈。
单宫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欺瞒皇上,昨日赵惟一公称有懿德皇后旨,将他召入弹筝。当时皇后将御制《回心院w曲十首,令赵惟一作调。”
“从早晨到晚后,调成,皇后向帘下看,随即隔着帘子与赵惟一对弹。到了晚上,命令点亮烛火,传命令赵唯一脱掉官服,身着绿巾、金抹额、窄袖紫罗衫、珠带乌靴......”
听到这里,耶律洪基双眼直跳,显然想到妻子让另外的男人在面前脱衣裳,他就觉得自己头上仿佛顶着了一片草原。
单宫女悄悄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皇后则穿着紫金百凤衫、杏黄金缕裙、头戴百宝花簪、脚穿红凤花靴,令赵惟一重新搁置内帐,对弹琵琶。”
她说得如此详细,连每一处细节都还原的清清楚楚,让耶律洪基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可这种感觉想必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要。
(本章完)
第1554章 苦主的愤怒
单宫女仿佛不知道耶律洪基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继续说道:“两人之后用酒对饮,一会饮酒一会弹琴,一直到院鼓敲了三下,命令内侍出帐,当时是奴婢值帐,没有听到帐内弹琴饮酒声,反而听见笑声。于是奴婢偷偷地从帐外偷听。听见皇后说:‘可以封你做郎君’。赵惟一低声说:‘奴才虽然健硕,但只不过是小蛇,自然敌不过可汗的真龙。’皇后说:‘虽为小猛蛇,却赛过真懒龙。’此后只听见 ‘惺惺若小儿梦中啼而已’。”
耶律洪基一张老脸快涨成绿色了,单宫女仿佛就在描述一场活春--宫,什么“惺惺若小儿梦中啼而已”,分明就是女子极度快乐时发出的声音,特别是什么“真懒龙”、“小猛蛇”之类的字眼,更是刺激得他几欲发狂。
单宫女接着描述当日情景:“院鼓敲了第四下,皇后令奴婢揭帐,说:‘赵惟一酒醉不省人事,替本宫叫醒他。’奴婢叫了很多遍他才醒,于是起身告辞,皇后赐给金帛一箧,赵惟一谢恩而出。”
“酒醉?”耶律洪基牙齿仿佛都要咬碎了一般,语气森然无比。
单宫女继续说道:“那天过后皇后非常想念他,所以作《十香词w赐给赵惟一。赵惟一在教坊朱顶鹤面前炫耀《十香词w,朱顶鹤夺其词,后与奴婢惧怕连坐找到魏王,请魏王代为转奏。”
耶律洪基往旁边看了一眼,一旁的耶律乙辛急忙说道:“臣得到消息后,知道事关重大,不敢有丝毫怠慢,所以上报给皇上定夺。”
耶律乙辛顿了顿,又拿出一副诗词递了过去:“皇上,这首词也是娘娘即兴发挥的。”
耶律洪基接过来一看:“宫中只数赵家妆,败雨残云误君王。惟有知情一片月,曾窥飞燕入昭阳。哼,皇后一天到晚就喜欢整汉人这些玩物丧志的东西。”
见他没看出什么,耶律乙辛只好替他指了出来:“这几句诗里面正好藏着赵惟一的名字。”
这句话仿佛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耶律洪基彻底抓狂了,直接一掌拍在茶杯上,连手被刺破了血也毫不在意:“赵惟一不应该进宫的时候就被敬事房给阉了么,为何还能秽乱后宫!”他虽然是个昏君,却并不是傻子,很快想到一个关键所在。
这时耶律乙辛不慌不忙答道:“据微臣调查,当日赵惟一进宫时的确被送进了敬事房,可是正要被阉之际,内承直高长命来带走了他,应该是赵惟一送了大量财物给他,所以高长命保他留一个完全之身。”
“高长命在哪里,带他来见朕!”耶律洪基素来宠爱皇后,此时甚至心中还抱着一丝幻想,希望这一切只是个误会。
可惜耶律乙辛打破了他的幻想:“臣派人去捉拿高长命的时候,发现他见事情败露,已经畏罪自杀。之前他带走赵惟一的事情,敬事房的那些人都可以作证。”
如果宋青书在这里,自然知道他们口中的高长命就是当初带自己进宫的那位太监,同时惊叹耶律乙辛的心狠手辣,毕竟之前与那位高公公对话来看,应该也是耶律乙辛的人,没想到最终成了对方手中一个弃子。
耶律洪基终于火山爆发了:“给朕将高长命鞭尸,挫骨扬灰!敬事房当日值班之人玩忽职守,全都处死以儆效尤!派人捉拿赵惟一,朕要将其凌迟处死,至于皇后萧观音,投入天牢,由知北院枢密使事耶律乙辛,同知北院枢密使事张孝杰一起审讯;另外暂时罢免北府宰相萧匹敌的官职,萧家之人没有朕的手谕,不许出府门一步,否则格杀勿论!”
“遵旨!”耶律乙辛低头领旨,嘴角微微上扬,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他计划发展,甚至比他的计划发展得还要顺利,毕竟他没料到赵惟一居然真能这么快取得皇后的信任。
如今北枢密使耶律仁先老矣又远在边疆,南院大王萧峰已经垮台,北府宰相萧匹敌因为此番女儿萧观音一案,估计也是抄家灭族的结局,整个辽国可以说已经尽在其掌控之中,耶律乙辛又如何能不得意?
如今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将赵惟一灭口,免得到时候他吐露出和自己的关系,更何况一同办案的张孝杰是自己人,想将此案办成铁案再容易不过。
且说沈璧君寝宫之中,宋青书对这突然到来的危机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正犹豫是顺势被他们带走还是反抗逃出去,毕竟不同选择代表着后面不同的应对方案。
不过他忽然心中警兆大起,原来一个侍卫忽然一刀往他后腰捅了过来。
这下不用做选择题了,宋青书不至于危险降临还要继续扮演赵惟一的身份,这些人明摆着就是要杀他,如果束手就擒那才是真的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