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开局刺杀宋徽宗强抢李师师 第2996节
陈洪还是不说话。
刑部右侍郎叫潘良贵,同样是政和五年进士,而且还跟赵渊私交甚好。
他开始良言苦劝:“你我皆为陛下同年把案情交代清楚,或许还有情分可讲。”
“当年你我一同中第,也曾在金明池把酒言欢。”
“你说要扫除朝中奸邪,今日你又跟那些奸邪有何不同?莫要再自误了!”.
第三千两百九十九章 这钱你也拿
“唉!”
陈洪一声叹息:“我收了毛家的钱财,帮他们把案子压下去。”
潘良贵脸色阴沉道:“别人不知,我还不知道吗?”
“你当初进京赶考,身边奴仆就有七八人。”
“以你家中财力,毛氏得拿出多少钱贿赂?”.
陈洪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我真是收了贿赂。”
潘良贵深吸一口气:“看来伱的事情不小,说出来必定牵连家族。”
“可这么大的事,你真能隐瞒过去吗?”
陈洪面如死灰再次闭口不言。
“连人带椅子,把他搬到一旁,”
陈东见撬不开口,决定先审其他人,
“带死者亲属上堂,不用捆绑。”
一大群人被带进来,男女老少皆有。
书记官开始念刚才记录的供词,问道:“死者家属,对这些供词可有意见?”
“若有遗漏,或者不认同之处,都可以当场说出来。”
家属们互相看看,都没有反对意见。
陈东挨个问讯,又记录了一大堆,为案件补齐了许多细节。
接着再提审凶犯家属,供述内容同样差不多。
陈东突然指着陈洪,问凶犯的父亲毛知柔:“你们是怎么让按察使帮忙遮掩的?”
毛知柔回答:“私下贿赂了五千贯,又搬出朝中重臣吓唬他。”
“胡说八道!”
陈东拍桌子怒吼:“此人出身侯官陈氏,家族世代经营海贸,他就缺你那五千贯钱?”
“他家的那些产业,在福州不说数一数二,排进前五必然绰绰有余。”
“为了区区五千贯,他冒着杀头的风险帮你压下命案?”
“他侯官陈氏虽然在朝中无人,却也有不少姻亲做地方官。”
“他自己还是陛下的同年,已经官至一省按察使,他会怕你随便搬出几個重臣来吓唬?”
“我告诉你,这桩案子已经不是凶杀那么简单。”
“莫说你家已搬到陕州,就算是江山毛氏正宗也担不起!”
“从实招来!”
毛知柔哭丧着脸:“真就是这样,小民所言句句属实。”
大理寺卿叫吴懋,赵渊做金州知州时,吴懋担任观察支使,相当于赵渊手下的秘书长。
陈洪的级别是副省,就算获罪被抓了,也不好屈打成招。
眼前的毛知柔,却没有官身。
吴懋低声说:“要不要用刑?”
陈东说道:“陛下严令不得屈打成招。”
潘良贵说:“时辰已晚,明日再审吧。”
“吃了晚饭,我们三人一起梳理卷宗,看能不能从中找到些什么。”
“也可,”
陈东拍打惊堂木,
“退堂!一干人等,小心看守,莫要让他们寻死。”
已经死了一个,在案件闹大以后,涉案的俏寡妇羞愧自杀了。
至于今日撞柱子的焦仪凤,已经抢救过来,但失血过多还在昏迷。
陈东、潘良贵、吴懋三人,领着一群审案官吏,简单快速的解决晚餐,然后聚在一起分析卷宗。
不仅有今日的供词,还有前几次的审判档案。
天色黑尽,众人聚在一起。
陈东说道:“巡查御史还没提审,可能他才是关键人物。”
大明新朝的督察院,有个官职叫监察御史。
他们被派去地方巡视时,又叫巡察御史、巡查御史。
会试为了防止作弊,是让礼部负责组织、筹备考试,但礼部官员不得主持、监考和阅卷。
同样的,乡试为了防止作弊,也是让布政司负责组织、筹备考试。
而主持、监考和阅卷工作,则是让巡查御史来负责。
潘良贵点头说:“我还以为科举作弊,是县试或者府试作弊。”
“看来极有可能是乡试作弊啊,而且是巡查御史带头作弊。”
“他被人抓住了把柄,不得不漠视冤案。”
“而且,此人所在的贵溪应氏,跟德兴张氏有姻亲,又跟江山毛氏有姻亲。”
“他有帮助毛氏的动机,背后又有张家......”
“还是不对啊,”
吴懋纠结道,
“这些跟陈洪有什么干系?”
“他出身世宦之家,又做海上生意很有钱。只要不掺和进去,谁敢拿他怎样?”
“他为何帮忙压下凶案,把自己牵扯得那么深?”
陈东仔细思考之后说:“让吏部协助调查,看看涉案官员的家属或姻亲,有没有在福州担任什么要职的。”
“既然陈洪在案发地没有牵扯,那么极有可能是在他老家!”
.......
第三千三百章 逆子惹的祸
“官家,刑部尚书徐敷言,已经在外头跪一天了。”
“先前昏倒被救醒,歇了一阵又跪着。”太监低声说道。
赵渊揉揉额头:“带他进来吧。”
徐敷言已经老迈,跪候一整天,几乎要了他半条命,是被两个太监搀扶进来的。
赵渊说:“赐座。”
“臣不敢坐。”徐敷言说道.
赵渊对太监说:“扶他坐下。”
徐敷言老泪纵横:“臣愧对皇恩啊!”
赵渊问:“你牵扯进去多少?”
徐敷言回答:“臣一直不知情,但臣那孽子......”
赵渊沉默,他相信徐敷言不知情。
因为徐敷言已经老了,再干几年就得退休。
只要一切顺利,退休的时候肯定加封阁臣,以名誉副宰相的身份风光回乡。
但他摊上个好儿子啊。
教子无方,怨得了谁?
最先投靠赵渊的前宋大员是高景山。
而最先投靠赵渊的前宋大员,则是徐敷言和柳瑊。
徐敷言当时在前宋的官职,甚至比高景山还高。
赵渊真不愿看到这种情况,他不是什么冷血帝王,他比其他皇帝要温情得多。
“说说吧。”赵渊叹息道。
徐敷言详细叙述道:“臣对此事一直不知情,直到官家下令三法司会审,而臣身为刑部尚书却被勒令回避......”
“臣有三子,一子在山东做官,一子在湖南做官。”
“只那幼子不学无术,一直跟在臣的身边。”
“他也是最早投靠官家的,在汉中时就已任事,这许多年过去,竟然还只是京中小官。”
“臣被勒令回避三法司会审,就猜到跟那孽子有关,怎么询问他都不承认。”
“臣还暗道侥幸,以为只是徐家跟毛家有姻亲牵连。”
“直到昨日,那孽子得知诸多官员被逮捕回京,就连刑部也有官员被抓,他才痛哭流涕来向老臣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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