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小开也算开? 第155节
身体好轻。
头脑好清晰。
大脑在燃烧着。
穿过那不间断地闪烁于视野之内的数字的缝隙,向前一步。
用自身下意识的行动去抵抗沐浴全身的颤抖,向前一步。
为了狠狠反驳刚刚那人的问题使其面露惊讶的愿望而情不自禁地全身振奋,向前一步。
那个名为法利亚的男人提出的莫名其妙的话语,就是现在自己想要去做的全部。
第一次这么想。
并非不堪入目的妄想。
并非惹人生厌的虚荣心。
并非那种只能在幻想实现的,世人遥不可及的愿望。
想做到。
想成功做到。
即便在你的语气看来是已经不可能了,但自己也要奋起做给你看,第一次打心底里对一个人这么想。
而且,在怀疑的谜路上,连一步都迈不出去的话......如果怀疑往前一步就会踏入深渊的话,那就会止步不前。
虽然,或许几十年后的詹姆斯·莫里亚蒂并不会在意这个了,现在这个年龄所感受到的心情,说不定在将来的某一天就会突然变得根本无所谓......
可是,位于当下的莫里亚蒂却不愿自己会这么想,他想要活在当下。
因此,脚步蹒跚地走出伊夫堡范围的莫里亚蒂,在看守的狱卒看来,一次都没有回头的银发监狱巡查员不知出于何故在船上多呆了十几分钟,最后离开时他的背影犹如暴怒的白色蜘蛛。
以及那仿佛是咬牙切齿地声音——
“没错!好,等着吧!!你就给我好好地看着吧!!!法利亚!!!!”
就这样,詹姆斯·莫里亚蒂人生中重要的选择已经做出,接下来只需冷酷而残酷地向着恶之道挺进即可。
......
“抱歉.....但是阿比你不跟着离开的话,之后就不好找时间了。”
与此同时,地牢内,法维亚对着阿比盖尔如此说道。
实际上在最后一刻他朝莫里亚蒂伸手就是希望阿比和莫里亚蒂一起离开伊夫堡,尽管莫里亚蒂本人看不见,但当意识到船上有无法见识之物存在后,想必也会理解这一伸手的含义。
毕竟,莫里亚蒂也是知晓魔术的人。
不过由于阿比盖尔拒绝了,以至于没能成功,导致莫里亚蒂以外自己自作多情了就是了,说不定有些生气。
“那个......你觉得阿比我是多管闲事吗?”
金发少女微微皱着眉头,露出软弱的表情来。
“......不,只是——”
法维亚否认到,只是还未说出口,就被目光变得温柔不已的少女用她那褪色不少的长袖捂住了嘴巴,并强行捧住脑袋。
“你看,没有我的话,你会饿肚子的吧。”阿比盖尔绽放出如花朵般灿烂的笑容,“没有我的话,你一个人会很孤独的哦.....其实阿比我并不需要太大的世界哦,虽然现在很辛苦,但阿比我还是很开心,因为我一直一直都在等着你。”
就这样呆视着他,像是在打量自己的猎物般眯细。
其实,少女不讨厌他独特的理论,因为她本就是差不多这样想的。
只是,在法维亚伸出手的那一刻,她不禁转身背对他,靠在墙边。
“.......唔!”
那时的少女尽可能的捂着嘴,竭力压抑声音,觉得绝不能让哥哥失望,虽然很难受,甚至忍不住滑落并瘫坐到潮湿的地板上,依然没松开捂住嘴巴的手。
那一瞬间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感觉心跳声很吵,仿佛要掩盖耳边所有的声音一样。
“就像你刚刚所说的,这个世界不该是需要拼命争取才会有人去在乎另一个人的......对吧,我的哥哥。”
216:邪恶组织的一家三口,还有一口在地牢(6k5)
——呵,老东西,时至今日,虫蛹化作了恶之蝶,淳朴的年轻人已然消失,徒留一名恶之领袖。
再过不久,蝶就将成为皇帝,会坐在玉座之上,无情的端详世界,不是从上方,而是自下方。
因为我所处之地既为黑暗啊,行走于阳光下的权利,只有善人才配拥有。
我已然踏上了黑暗的旅途,记得以后在你的地牢里好好叩拜吧,因为我很快就会是犯罪界的皇帝!
既支配所有恶人的皇帝!詹姆斯——
“你在写什么?莫里亚蒂?”
“啊不,没什么,没什么。”
“是吗?”
黑发青年一脸狐疑地望着莫里亚蒂。
因为莫里亚蒂带着自豪的笑意写东西,因此对此有些好奇的他就随意地问了一句,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这位一向冷静的青年变得有些小小的慌张,甚至一度将身子遮掩他投向那份好似是信的视线。
说起来,在青年记忆里,自己的朋友莫里亚蒂好像每年都会写一封类似包装的信。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继续。”
黑发青年并未太过深究,只是用指尖划过领带,一笑而过。
在他看来,可能是这位二十一岁就发表有关二项式理论的论文,风行欧洲,随后短短时间内发表了震惊学术界的纯数学著作《小行星力学》的詹姆斯·莫里亚蒂个人的私事。
不过,男人还是感到非常意外,他居然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那种像是‘一气之下出走得到成就后想要炫耀回去’的表情——莫里亚蒂在奋笔疾书的时候,眼瞳反射着房间的灯光,看起来熠熠生辉。
是亲人吗?抑或是朋友还是喜欢之人?还是崇敬之人?抑或是....他嘴里的那个老神甫?
黑发青年坐在沙发的身体微微一倾,眼睛透过手中的水杯看向银发青年,暗自想到。
他的名字是查尔斯·巴贝奇,是十九世纪的数学家、科学家,也是梦想给世界带来变革的蒸汽王。
提出了‘差分机’与‘分析机’的设计概念,也即基于蒸汽机关的世界首台计算机雏形,现代称其为‘计算机之父’。
也是那一年莫里亚蒂从伊夫堡离开之后在英国本地所结识的朋友。
虽然莫里亚蒂确实是抱着法利亚嘴中的查尔斯·巴贝奇是何方神圣这一想法才去接近的,但当认识之后,兴趣相投的二人很快就成为很要好的朋友。
毕竟巴贝奇早在1812年就协助建立了分析学会,其宗旨是向英国介绍欧洲大陆在数学方面的成就,推动了数学在英国的复兴,因此对于数学非常好的莫里亚蒂可谓一见如故。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巴贝奇在计算天体运动时——面对庞大的数字量,陷入了思考。
不止在天体方面。无论是政府研究部门还是在野的企业,几乎所有实验与业务在进行大量计算的时候,都需要数十个人来操作,如果能将这无数计算交由机械代替的话........
巴贝奇继续思考——
这能行,用蒸汽机关为动力,进行复杂高度计算的机械,其名为差分机。
没错,在各种学问中都要运用到数学。
当这台机械完成之时,人类就能在各种领域实现飞跃性的时间节约,
文明也一定能前进数个世纪吧,这是谁都未能达成的梦想。
“正因为是谁也未能达成的梦想,所以根据我的计算,并无多大的可能。”
当听见自己的想法被刚认识不久的莫里亚蒂否认时,巴贝奇并不恼怒。
因为有些牵绊,是只会在竞争中诞生,在人际关系中,有些部分是只能靠竞争来看清的,人就是清与浊的结合体.......弄明白对方语言与行动的优点和缺点,然后认可和识别,才能在真正的意义上熟知。
人生不可能毫无风险、说不定会惹怒对方,说不定会遭到讨厌,如果不承担这样的风险,就不可能构筑真正的信赖,他还是很清楚这个道理的。
因此他只是笑着回答:
“不试试怎么知道?虽然并不是只要努力就可以什么都做得到,无论会遇到怎样的挫折,或者无法忍耐目标的光辉而低下脑袋的时候,也依旧需要继续努力啊。”
“是因为有些事不去试一试是不会懂的吗?”
莫里亚蒂看了巴贝奇书写的数据后,站起身来。
“嗯,差不多是这样。”
“......怎么跟老家伙一个样子啊。”
詹姆斯·莫里亚蒂突然喃喃了一句。
对此,巴贝奇则是一脸非常复杂的表情。
因为他很少见识莫里亚蒂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完全想不到莫里亚蒂居然会露出这种表情。
因此对他的表情,巴贝奇好奇的问道。
“老家伙是?”
“一个整天胡说八道的老神甫罢了。”
对询问的巴贝奇,莫里亚蒂很不爽地接着说道,
“一个整天说着什么‘想看一次那样的美景’‘你能做到吗’‘莫里亚蒂一定能够做到’‘世界是金色’这些奇奇怪怪的话的人,那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想看不会自己去看?还要我去展现给他看?”
“这,这样吗?”
巴贝奇露骨地把视线移开了,然后假装咳嗽了两声。
莫里亚蒂是嘴硬的人啊,他想。
因为莫里亚蒂的语气可谓是一个劲地差,但是——嘴唇却浮现无畏的笑容。
偶尔,真的是偶尔,这名为詹姆斯·莫里亚蒂的青年会露出的表情。
就好像是虽然一直在用冷漠的态度回绝,但实际上是等待狠狠打脸的那一天的那种感觉。
“嗯,算了,既然看你那么想,那我闲暇时间就用我的数学能力帮帮你也不是不可以,铸就没有纷争,只有发展与繁荣的这种毫无可能世界的美梦,作为交换,巴贝奇你就是我的第一个下属了......你笑什么?”
巴贝奇喝干了眼前的茶水,叹气说道:
“不,没什么,老大。”
“不要叫我老大,这个称呼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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