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小开也算开? 第11节
诺维亚听着忽远忽近的潮水之声,看到海浪的节奏,起起落落,远处的直立桅杆在地中海那晃眼的海风中摇晃着。
而在这时他听到了希亚莉与阿特拉斯院某人的交流,似乎是亲人。
“院长,我已经把具体情况写到报告里了,你去看就行了,不必专门花费那么资源进行远距离交谈,亏损太严重了。”
少女冷冷地说。
“呵,一个法老的遗迹而已,先不说这个,你给我好好说,院里的规则,自作主张出去大半年不向院内一个月汇报一次的过得怎么样,这种情况要怎么处理?告诉我。”
“我已经被授予教官的地位和权利了!总之,是不是我的自作主张,也与你毫无关系,即便你是我的养父,也无权这样。”
“嗯......”
看着态度突然不在跟机器一样的少女,诺维亚点了点头,虽然是魔术师,但这种才算可以正常接触的吧。
看到银发少年的样子,希亚莉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咳嗽了一声接着说道。
“抱歉,该遗迹并非最初的目标法老里奥佩特拉的遗迹,而是昔日阿特拉斯分院与法老·托勒密共同制造的位于海底的亚历山大图书馆,由我与一位魔术师一同将其攻略,详细情报已经写在报告里了。”
“慢着!”院长似乎听见了一个了不得的词,连忙大喊,“你是说,这个地方不是你一个人拿下的?你是与别人一起的情况下,又没有使用以太线进行的正常交流下,达成的契约?!”
“是的。”
虽然搞不懂院长在激动什么鬼,但希亚莉还是认真地说。
“好好好,不错不错!快把那人带来阿特拉斯院,我要好好见一见,给我院如此大帮助的人!”
013:阿特拉斯院掌管开后门的老院长
公元前就已经存在,位于埃及阿特拉斯山脉山脚的炼金术师集团——阿特拉斯院。
“欢迎你的到来,来自罗马帝国安纳托利亚行省的诺维亚阁下。”
其中心处,是近乎一座城市规模的空间,而且虽然是地下,却有着人造的天空。
从诺维亚观察的环境来说,这里确实是学院,人所需的、生活必需的东西一应俱全。
几天前,诺维亚在听到院长的话后,想了想便和要回来汇报情况的希亚莉一起回来了。
不得不说,要不是有专门的指引,要是只靠诺维亚自个早就困死在这里了,毕竟向下走仅分出两条岔路,但往回走却分出三条岔路。
这也正常,阿特拉斯院比起外部人员进入,更害怕内部人士出去,绝不能将这里制作的东西带去外面,这是阿特拉斯院的大原则,除非有契约书。
正确地进入有着根本和外界毫无交流,据说连光线也溜不出去的‘活地狱’这样戏称的地方,诺维亚从一方面来说也可以引以为豪了。
“院长阁下,您好,愿您身体安康。”
此刻,银发少年正独自面对着阿特拉斯院的院长。
理论上来说,阿特拉斯院都是一群魔术回路贫乏的魔术师,但院长给诺维亚的感觉却比此前遇到的神体·奥西里斯也不逊色,也是,永不停息地在重复着销毁和打造兵器,作为其领袖的人,不可能一般。
“客气的话就不必了。”院长视线先落诺维亚身上,然后移向旁边放着的书,“你对希亚莉的帮助我很感激,说实话,你觉得她是怎么样的人?”
“我对她的认知分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是个好人,但不是人。”
对于这样的老人,诺维亚认为比起用表面上的温柔粉饰来隐藏,还是推诚相待要好得多,而且这一点院长想必要比诺维亚明白得多。
“这一点你说得很对。”
最初的那一天,诺维亚认为希亚莉是彻底的合理主义者,持有‘计算导出的结果就是一切’的主张,一本正经且逻辑性的思考,实际上这只是利用炼金术的以太线刺入他人脑部得到的情报总结出的结果,她一直以一个平均人类的行为方式行动,并将这些情报视为人类社会的常识。
广义的善,她会去做,广义的恶,她也绝不会去做,虽然潜意识知道自己的异常,但是没有正视过。
这也是院长担心其未来的原因,希亚莉太容易走向极端了,她的常识也不过是用以太线掠夺来的情报,一旦在某种情况下被点破,可能造成的十分巨大的影响。
“第二阶段,她是个正在直视本质的好人。”
“这一点也没错。”院长用衰老的手指翻动着书籍,“正是因为你能够让她有所改变,我才感激你。”
不然你小子还能进来这里?把海底的亚历山大图书馆搞得乱七八糟,还让希亚莉给你撒谎。
院长脸上面无表情却在内心咂了下嘴,有三尖赫尔墨斯在,隐瞒对他而言简直不可能。
不过他虽然可惜奥西里斯神体被毁灭,但也对拒绝强大力量的诺维亚有一丝赞赏,虽然不是阿特拉斯院的,是个信神的,但就欣赏这股对外在力量的不屑一顾的精神!
神体这东西虽然问题不少,可却足以让一个魔术家族延续千年也不止,就凭在神代结束后也能够短暂得到神的残缺力量。
这一点,诺维亚其实最初的时候也想过要不要拿奥西里斯的神体装神弄鬼,但想了想自个好歹明面上装的是基督教徒,虽然用埃及神的力量可能不太对,但也可以靠“十灾”战败成腐乳这种说法圆一下。
不过当看到奥西里斯的神体产生了独立的意识后就断了这个想法,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莫名诞生什么危机,要不是神体·奥西里斯太过想立马抢夺图书馆的系统,灵魂钻了进去,诺维亚和希亚莉两人也绝不可能那么容易就将其解决。
“对了,作为你为我院找到遗失物的回报,我允许你使用一次三尖赫尔墨斯。”接着,院长起身,走向一旁的全都延伸着深深的影子的房间,“唉,老了,怎么忘记把放瓶子在哪儿,那里面可是有一滴治愈身体损伤的水啊,奇了怪了,我去找找,你去用吧,用完会有东西引到你出去的。”
“这........”
银发少年刚想说什么,却发现院长一溜烟就看不见了人影,就留下桌子上的瓶子。
院长,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恩情的。
若无其事一把顺走的诺维亚径直走向三尖赫耳墨斯,这可是阿特拉斯院最大的纪录媒体,收集、区分、记录着地球上的众多情报,只要输入问题,就可以得到答案。
“代行一次院长权限,确认成功,请问。”
“飞行于冥界之鸟啊,请回答我的提问——”
突然间,诺维亚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问什么,于是站在那儿待了十几分钟,就仿佛在思考今天中午要吃什么一样犹豫着。
最终,银发少年叹了口气,笑着对三尖赫耳墨斯问了一个问题,并还用院长权限在那个问题上留下一句话。
“那么,下次再见。”
对着空旷的广场喊了一声后,诺维亚便不带犹豫地离开了阿特拉斯院,准备返回罗马城。
.......
“居然真的只问了一个问题?未免也太老实了吧,信神的难不成都这样?”老院长看了眼记录,既高兴,又有些不满,“让我看看这小子问了什么问题........”
然而只是看了一眼就让院长完全说不出话了,因为问题是——
请问,诺维亚是什么人。
讲真,老院长从未见过这样子暴殄天物的家伙,居然用这种机会问无关紧要的事,于是忍不住连连叹气。
哒哒哒,少女的脚步声颇有规律。
“已经走了?”
没过几秒,希亚莉从汇报的房间内走了回来,看着莫名的悲伤院长,无表情地把手心的食物又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
“算了,那就下次有机会才还给他吧,毕竟这不是我的东西。”
014:罗马宫廷事件
“神使解决了亚历山大城的事情,应重赏。”
“谢陛下。”
此后诺维亚在罗马城外的日子的方式基本上是决定好的。
清晨未至就从窗边眺望不远处的树木,过了正午就在周边散步并宣传着教义,到斜阳将一切都包裹住之前返回这里,夜晚则基本上是在没有旁人的地方进行训练,为了不让胳膊变迟钝向从树上落下的树叶挥剑。
对于克劳狄一世突然对自己态度极具变化的原因,要是诺维亚猜得不错,应该是现任皇后美撒利娜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在床头给这位五十岁的老皇帝吹了什么风了。
不过虽然这样,但克劳狄答应诺维亚的给予帝国境内的基督教一些优待还是被落实了的,因此诺维亚倒也无所谓了,毕竟路要一步步来,之后等有时间返回安纳托利亚行省时,看看能不能劝说保罗等人接受自己传播的理念,帮一下自己。
罗马帝国疆域还是太大了,只靠诺维亚一个人不可能在克劳狄去世前顺利将基督信仰全方面覆盖。
而且据诺维亚猜测,克劳狄在54年死去大概也是固定事项,那么自己就剩不到六年的时间了,这六年时间内得要耶路撒冷的犹太教找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扫荡一遍,等路修斯挖出阿尔比恩之龙的遗体并用炼金术炼成.....
每一项都要花许久的时间。
等克劳狄死后便是那位不管是在型月史鼎鼎有名的被民众爱戴的‘暴君’尼禄的上位了。
那样诺维亚就不敢保证自己能够像现在这样顺利了,但说起来要不是作为母亲的阿格里庇娜的帮助,恐怕也难以顺利成为皇帝,但这也不好说,因为型月的必然事像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写的,所以诺维亚认为自己去改写这段历史的话,也不好推测到底会发生什么。
而眼下亦如被暗暗打压的诺维亚,作为皇族相关人员的尼禄母亲阿格里庇娜也是如此。
皇后美撒利娜为了确保自己的儿子未来的皇位继承,极力打压有机会继承的皇族相关人员,还让克劳狄乌斯诛杀了他自己的秘书,可谓在皇帝克劳狄一世的放纵下一手遮天也不为过。
不过,诺维亚对此倒是丝毫不在意就是了,毕竟,他可是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的,只需慢慢等待就够了。
“诺维亚阁下。”
听到声音的诺维亚抬起了头,望向从没有通向外面的窗户走廊一瘸一拐走过来的五十岁男人。
“见过陛下。”
可能是出于‘神’的顾忌,皇帝克劳狄每隔几日就会找诺维亚聊一下,虽然诺维亚很想直接把这个人说服成基督徒,但老狐狸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虽然诺维亚也想着要不使用从阿特拉斯院获得的那一滴水来治好克劳狄的病,但细想还是觉得得不偿失,所以就断了这个想法,转头就给了路修斯了。
毕竟诺维亚自己答应过路修斯要治好他的咬噬之痛,而且跟了一年路修斯也没多问什么,于情于理还是得先给他缓解一下。
目前诺维亚基本就是准备要控制负责罗马城的禁卫军,让以自己为首的基督教席卷整个欧洲,除此之外还要找到一个替罗马皇帝负责政要的人......而最后这个人选诺维亚早就想好了,就等时机成熟。
“不必行礼,余让神使你住在城外,倒是余的不是。”
“陛下,这是必要的礼节,也是神所允的。”
诺维亚脸上一如既往地微笑,而在内心咂了下嘴,客套话克劳狄你自己说说就得了,你以为我真信啊。
“哈哈哈,那也没办法了。”克劳狄将诺维亚放在桌上的又大又古老的书翻开。看上去是记载了许多宗教思想的书。翻了几页之后停下了,“不过每次来,我都会看到诺维亚你在看信仰的书啊。”
“对我等而言,这是必要的,对了,能否陛下请原谅我一件事。”
“哦?是什么事?”
“前几天下的雨导致附近河水泛滥,通向港边的桥成了无法通过的状况.......”
“这里储备的粮食多到越过冬季也没问题的程度,你一个人应该没有任何问题的吧。”
克劳狄纯粹思考着疑问如此问道,诺维亚浮现出歉意的微笑。
“不是,不是粮食的问题。因为无法过桥而无意中到此的旅人向我求救了。能否允许在雨停之前停留在此,想着不能让迷路的人失去庇护之所,我便同意了,但这是陛下您赐予属于我一个人的场所。”
“完全不需要余同意!”克劳狄从座位上站起,义正词严的拍了拍诺维亚的肩膀,“你做得很好,余的帝国之内任何人对这种事必须大力支持才对。”
“对于陛下您的认可,我深表感谢。”
诺维亚之所以做这些以及对皇帝克劳狄说,是尽可能让克劳狄的潜意识认为自己所宣传的基督教所作所为是合情合理的,这样,基督教对帝国境内那些对无家可归者的收留和对感染疾病的邻舍不分身份和宗教信仰地照顾,便顺理成章化了。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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