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悔恨终生模拟器！ 第33节

　　又一次被少年给予了温暖。

　　又一次被少年给予了帮助。

　　哪怕已经做出了这样变态的行为……

　　如果再这样积压下去，再这样延续下去的话，绝对有一天会爆炸的，就算是深渊也会承担不住的。

　　维尔薇鼓足勇气，不再逃避的与少年对视，银灰色的眸子中从未如此明显的展示过那已经被积压到极致的情绪，樱色的唇中吐出那带着果决的声音。

　　“我没有不喜欢，倒不如说这种以后请务必越多越好。”

　　“请你做的更粗鲁一些吧。”

　　“——我唯一的主人。”

　　……

　　曾几何时，一眼望去如同深渊般深不见底的瞳孔在闪烁，这是少女在同一天第二次鼓足勇气的证明。

　　极度内耗自卑的人经受拯救酝酿出的所有情绪迸发而出的绚丽觉悟。

　　在正常的情况下，少年恐怕会赞赏与少女的进步，终于可以脱离自我内心的束缚，走向新的世界。

　　——如果少女的话语中没有夹带着足以让任何一个人误解的词汇。

　　“——你在说什么？！”

　　……

　　即便是少女对少年发出的邀请，那位自闭到极点的人，会敢于去直面那完美到足以令任何人逃避自愧的爱莉希雅，仅仅只是为了帮助和拯救一个人，这件事情本身也并没有真正完全难以接受，无法理解。

　　甚至某种意义上这已经是一种必然性，必然到来的结果。

　　从未见识过阳光的人是无法直面太阳的。

　　如同烛火的飞蛾一般，会被活生生烧死。

　　然而站在阳光底下被温暖所带来的情绪是无法按耐住的，对于阳光的渴望每一天都会加倍的积累。

　　偏偏从少女口中蹦出的那两个夹带着喜悦的字，第一次让少年有些陷入了完全无法理解的状态里。

　　“啊……我说错了，是螺旋工坊的主人，现在我也是员工之一，实在很抱歉，我一不小心混淆起来了。”

　　少女微微压下脑袋，将敲脸上的表情尽数隐藏在阴影之中，唯有银灰色的眸子中透露出了几分失落。

　　似乎她也因为自己刚才的口误而感到尴尬，害羞的甚至不敢见人了。

　　——如果瞳孔的深处没有埋藏着失落。

　　被拒绝了吗？

　　也是……

　　像少年这么正常的人。

　　肯定不会像自己这样扭曲阴暗又变态的。

　　想一口气就全部交出去什么的，果然还是太过激进了。

　　究竟怎么样才可以和少年结成更加密不可分的关系，才能达到绝对不可能分开，将这份温暖永远的抱在怀里，永远可以看到、触摸到完美的少年呢。

　　想不出。

　　完全想不出。

　　即便是以少女未曾削弱过、从未被分割、也从未有任何一处被封印、完美无缺的智慧也想不出来。

　　或者说再刨除了一切卑鄙的可能伤害到少年的，可能让少年的心情有一丝一毫受损的条件之后，仅凭这点稀薄拉胯到极点的手牌要打出来是不可能的。

　　若是可以跨越手段的限制，若是可以与少年平常心的平等对待，若是不再如此自卑自我厌恶和内耗。

　　这或许是一个简单到可以等同于一加一的答案是多少的问题。

　　偏偏身为拯救者、身为乘客、身为在深渊之中已经沉沦了无数年的少女是绝不可能跨越与成功的。

　　那么……

　　就只有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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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维尔薇的○○士下座

　　【如果只是说错话就好。】

　　【不然就太过于沉重了。】

　　【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自从与少女成为朋友之后，她似乎就一直执着于将自己的一切交给你。】

　　【字面意义上的交付一切。】

　　【似乎是希望由你来替她做决定，甚至不仅仅止步于抉择。】

　　【少女似乎想用这种方式来逃避生活中会经历的一切，安心的躲在你的身后，也借由这种方式与你建立更深的联系，营造出一种单方面的不可分割。】

　　【这本质上是将自己的独立性全部交托给他人，让他人可以轻松决定自己的命运，未来的一切一切。】

　　【你并不喜欢这样。】

　　【掌控他人是一件很累、很折磨的事情。】

　　【你一向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痴迷于掌控他人命运这种麻烦困难到极致，没有丝毫乐趣的东西。】

　　【或许是他们不想负责吧。】

　　【喜欢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声令下，别人就必须朝着某个方向狂奔，最后走入死胡同，坠入深渊。】

　　【——变态。】

　　【你只能这么称呼。】

　　【这种变态的心理不属于你，你并不能从指挥着他人坠入深渊中得到乐趣，只能感受到深深的愧疚。】

　　【少女的天赋与才华也过于恐怖，任何一次决定都有可能改变世界。】

　　【你拒绝代替少女去做些什么选择，只会提供基本程度的建议，也坚决不愿意接受少女送来的一切。】

　　【因为如果那样的话，你做出的任何一个选择，都会极大的改变少女的人生、未来会经历的道路。】

　　【这实在太过于沉重了，任何一点错误都足以让愧疚压垮你。】

　　【就先这样吧。】

　　【你有足够充沛的时间，接下来有更多的机会帮助少女改掉内心的自卑与矛盾，成为一位完善的人。】

　　【即便不行，你也会尽可能的引导着维尔薇从负面的情绪中脱离。】

　　【——这就是你立下的诺言。】

　　【直到下一秒到来之前，你的决心与意志都如马奇诺防线般坚不可摧，永远不可能被攻破，摧毁，坚韧不拔，燃烧的熊熊烈火，即便大雨也无力浇灭。】

　　【如果你没有看到下一秒少女动作的话。】

　　【因为就在你思考犹豫的短暂时间，维尔薇就似乎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拉着被子的手被松开了。】

　　纤白柔嫩的手指在短暂的犹豫过后猛然揭开了薄被，玉石般饱满的大腿轻轻抬起，踏在冰凉的地板。

　　毫不顾忌此时的状态多么不堪，也完全不在乎近在咫尺的少年的瞳孔可以将这一切美景都尽收眼底。

　　本来害羞自卑，连和别人说话都想要逃避的少女，眸中却看不到一丝闪避，只是平静的弯下了自己的身体，让那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按在光滑的地板上。

　　就连承载着世界上绝顶才华的头脑也毫无尊严的低下，让双臂、双腿、双○、额头同时触碰地面。

　　“对不起！”

　　“请原谅我的所作所为！！”

　　……

　　这是维尔薇根据一些来自于极东某个地区电影里所看到的，在想要承认错误的时候用到的最高秘籍。

　　几乎可以保证绝对有用，绝对卑微，绝对可以让对方原谅的神技。

　　——全○士○座！

　　无关乎羞耻。

　　无关乎尊严。

　　既然想不出能构建出更深刻关系的方法，才要建立病态的关系，也被拒绝的话，那就更糟糕一些吧。

　　反正已经被少年发现了。

　　反正已经被少年知道了。

　　偷窥狂、变态……这些头衔已经足够多了，再多一个不多，再少一个也不少，何必再去在乎这些事？

　　至少相比于少年而言，这些所谓的都毫无意义，即便是少女所有的一切都显得毫无意义、毫无价值。

　　像这种无价值的东西无论使用多少，无论舍弃多少，只要能推进一点点，只要能在少年心中留下哪怕一丝一毫的深刻记忆，都是毫无疑问的值得的。

　　卑鄙也好。

　　手段也罢。

　　无耻也行。

　　只要在你的心底留下痕迹。

　　那就是我的胜利！！

　　……

　　不得不承认。

　　如果说之前只是在心里想的话，那现在少年就真正意识到了，来自少女的这份感情究竟有多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