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我们从霍格沃茨开始掀起变革吧 第284节
虽然很累,但当他看到周围那些女巫眼里的羡慕和男巫眼里的敬佩后,又觉得很快乐。
独立于隐藏地中的巫师酒店的正门,其实严格来说是麻瓜的雅典娜酒店的后门,也许在之后的某天,这两道门将会被打通:
麻瓜能来巫师的隐藏地,而巫师能直接到达埃菲尔铁塔。
反正现在英国对角巷的破釜酒吧就这样....
“欢迎来到贞德酒店~”接待台的女巫羡慕地望了眼尼采,大概是看上面挂着的‘圣诞礼物’吧。
“住一晚,然后顺便让酒店把东西寄回家。”赫敏已经开始在‘衣架’上挑选明天要穿的新风衣,随后才将那张写有部长名字的卡扔了过去。
法国相比于其他国家的巫师界要自由得多,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规矩。
接待女巫先是拿着那张卡在魔法设备上刷了一下,随后输入了几个数字,尼采在等待了几秒钟就听到了机器的确认。
“路易十六房间?”女巫低着头,向上翻着眼睛,偷瞄起了眼前的两个小巫师。
没错,实在是太小了,就连赫敏也只是刚亐刚在巫师中成年。
尼采在心里暗自吐槽了一下这个房间,心想着维克托部长是有多恶趣味,光是听着这种名字就感觉闹鬼...啊不,闹幽灵。
虽然是这么揣测,但手还是乖乖地接过了钥匙。
大厅二楼是露天的酒馆,能看到好几个穿着休闲服,但是走路时右手不会随便摇摆的人,那些都是乔装打扮的巫师,跟其他从正门进来的麻瓜混在一起。
他们的房间是个带有独立阳台的套间,正对着大床,一眼就能望到外面的景色。
“你不会再那样做吧?”尼采在进来之前看到了几个女佣,于是提醒道,“我可不想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被那些打扫卫生的人看到。”
因为他看到床边的金色栏杆,下意识就想起了有求必应屋,所以提前提醒。
瞧,记忆力太好也不全是件好事。
“什么嘛~明明是你喜欢的...”赫敏倒在枕头上,欣赏着窗外透着几缕夕阳的灰红的天空。
“我的意思是记得在睡觉前解掉,否则让我醒来的是一个女佣的尖叫声。”尼采想了个比较含蓄的说法。
如果现在有人偷偷拍下来,随便扔到英国伦敦的哪个不入流的报社,那么仅仅只需要隔一个晚上的发酵,那家报社的身价会直接上抬数十倍:
一个死人复活了,而且正和魔法部司长在圣诞节假期中的巴黎相拥。
“哎呀~没想到还有赠礼。”赫敏轻轻勾了勾手指,让放置在桌子上的红酒飞了过来,她故作惊讶地笑了起来,活像只欺骗猎物的狐狸,“也许你可以提前放松一下。”
这还算轻的,在有求必应屋之后,她很懂得如何用一言一语勾动尼采的心弦。
“还是晚点再说吧。”尼采喉咙里冒起了烟,最终没选择过界。
在主餐开始之前得先上前菜,因此在经过赫敏亲自试穿每一件新准备的衣物,并由尼采评判打分后,他们才走到大街上,开始了蜜月旅行的第一晚。
他们能看到那些介绍巫师的新闻,甚至还听到行人议论着洛哈特。
这是个疯狂的年代...至少对那些保守的麻瓜和巫师们是这样,而掀起这股变化的尼采却只是牵着赫敏的手,隐藏在平凡的人群中间,并成为其中一员。
尼采穿着深褐色的风衣,戴着顶鸭舌帽,右手搂着赫敏的腰,手指摩挲着酒红色大衣,这个时候他同周围那些抬头欣赏埃菲尔铁塔的麻瓜们没有任何区别。
整个世界就像面镜子,让他深陷其中的同时又置身事外。
“打扰...打扰一下!”一声嘶哑的法语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
是个中年男人,嘴唇上留着一瞥被雪花染白的胡须,他两眼放着光,急匆匆地冲了过来,嘴巴哆嗦地又换了西班牙语、德语接连打着招呼。
“你好。”这是赫敏为数不多的,看电影学来的法语。
“能否允许我为二人画一张...画像,我是个画家...”男人似乎是担心几人听不懂,又掏出一根画笔比划了几下,并拍了拍夹在手臂弯里的木架。
尼采瞬间就发现了端倪:画笔太干净了。
不只是那种如同新笔一样的干净,而且还很整齐,不是那种毛糙的感觉,要知道流行古典主义的巴黎画家一般都是油画,用具更难清洗。
“当然。”尼采维持着那种笑容说。
“太好了!太感谢您了...”男人欣喜若狂地支起木架,从挎包里掏出纸张,“麻烦您搂着这位女士,对,刚刚那个姿势!把脸正过来!”
皮科奎---在油画板子的背后写着画家的名字。
这个名字有点眼熟,尼采似乎在哪见到过,好像是出现在法国大革命中?
“似乎是个巫师。”他微微歪过头,咧着嘴,发出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暴露了?”赫敏疑惑地问。
“不知道...不太像,大概是个落魄的法国贵族。”
尼采紧盯着舞动的‘画笔’,他们三人就在小雪中站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原本橘黄色的雪地逐渐变成铁塔亮起的金黄色后,才看到皮科奎呼出一口冷气。
画像中的两人亲密地依靠在一起,古典主义的修饰让赫敏的目光多了几分柔和。
“多少钱?”尼采等了几分钟,率先提了一嘴。
“不用付钱。”皮科奎的眼睛眨了好几下,匆匆忙忙地收拾着设备,连忙摇头说,“当然,如果愿意额外给点小费的话更好,心善的二位。”
尼采抓住了对方拿着画笔的右手,瞬间警惕了起来。
“维克托让你来的?”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还会有谁能让一个巫师装作麻瓜跟在身后,上演如此戏剧性的一幕。
“谁?”皮科奎茫然地抬起头。
“没人说过你的画笔太干净了么?巫师。”尼采轻声说。
然而皮科奎并未露出被戳破谎言的慌张,反而露出了欣喜,似乎是在表达‘原来你也是巫师’。
“当然是有人付过钱了,就是那位老兄...我以为你们认识。”他扭过头说,“当然我也不是随便动笔,我祖上可是路易十六的宫廷画师!你们两人的确很搭...”
顺着巫师画家的目光望去,尼采扫视着那些来来往往的路人,最后锁定在了站在墙角,躲在雨伞下的一对夫妇。
倒不是有多显眼,而因为尼采认识---华生夫妇。
对方两人一直注视着尼采和赫敏,也就是从皮科奎作画的时候一直在看,不对,或许还要更早就注意到了...从他们的眼里,尼采读到了惊讶、恐慌和疑惑。
最后,华生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倒在了玛丽的怀里。
第三百九十六章 华生:我好难
早在十二月之前,已经完婚的华生对未来总会生出许多期盼,而随着养子的离去,他逐渐对于还未出世的亲生儿子多了些思考---希望像尼采那样...
那样伟大?那样聪明?异于常人?
想到这,他又会躺在床上,对妻子玛丽抱怨:“也许我们的儿子普通点也挺好,至少不会突然离开我们。”
“也许你应该收拾收拾心情,面对不断变化的未来。”玛丽亲吻着丈夫的额头,靠在枕头上耐着性子说,“我们可以去布莱顿度过一个美妙的周末。”
“嗯~”华生用鼻子闷哼了一声。
妻子见他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强颜欢笑,抿了抿嘴,因被冷落而叹了声气。
“我也很想念他...以我自己的方式。”
是啊,她可是尼采的养母,当然也会为此难过,华生认为自己太小家子气了,总是沉浸在悲伤的过去而忘却了眼前和未来,于是从忧郁中缓了缓神。
当初尼采离开他们两人的身边,不正是因为每个人有自己的新生活。
“巴黎吧。”他握住妻子的手,轻声说,“我听温德尔·格兰杰说法国很适合蜜月旅行,而他肯定会希望我们去。”
既然玛丽主动提起了这件事,那么华生决定弥补错过的事情。
“那我明天就去买机票,你记得收拾好东西。”玛丽躺下来,刚关上夜灯又补充道,“别告诉夏洛克,否则他一定想和我们一起去。”
“好的。”
温馨的卧室里陷入了一阵被汽车声环绕的沉默,但维持了五分钟后,两个人同时都笑了起来。
这就是之前的起因。
华生跟随着玛丽来到了法国,试图用对新生活的美好将悲伤掩埋,可这并不是简单事,特别是当他能听见法国人对巫师的猜测时,尼采的影子就充斥在大街小巷中了。
他用着从三个福尔摩斯那学来的东西,蹩脚地猜测着路过了行人。
“我敢保证,现在就有些巫师藏在这里。”华生撑着手杖,同妻子漫步在圣诞节过后的奥斯曼大道上。
“可你能找出来吗?”玛丽问。
再然后,两人沿着大道来到了维纳斯酒店,当玛丽在酒店前台办理入住手续时,闲得无聊的华生瞥见了二楼的露天酒廊,就打了个招呼,独自往上走。
可就在他看着眼花缭乱的吧台,心想着等会和妻子喝点什么的时候,他听到楼下的接待员所报出的房间名:
路易十六。
‘怎么还会有这种傻乎乎的名字。’华生在心里吐槽。
他好奇的想看看是哪个特别的家伙有这种‘好运’,结果刚扭头,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电梯,在电梯门完全关闭的前一秒,他瞥见了一个侧脸。
华生的心里冒出了荒唐的想法:那人真像尼采。
可这种想法立马又被否决了,要知道那人身上挂满了购物袋,也没穿着巫师袍,怎么会是他那早已死去的养子,更别提他还没成年呢。
之后他没把这种不切实际的猜测告诉妻子,直到...直到又在埃菲尔铁塔底下见到了那对年轻情侣的背影。
“你有没有觉得...”玛丽站在街边,皱着眉头,断断续续地说。
“很像!”华生斩钉截铁地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因为我之前也看见了。”
他想凑得更近点,可是人流量太大了,在这个时间段,许多人都想去埃菲尔铁塔二楼参观和休息,因此被拦在了马路对面,想挤过去看,又担心认错人。
华生在心里催促着自己:‘想想办法...看一眼,只需要看一眼就好。’
就在那对年轻的情侣随时都会离开之际,玛丽一把揪住了夹着画架路过的油画家,并不由分说地往对方怀里塞了一把欧元。
“你去把那两个人画下来...”她指着埃菲尔铁塔下的那对情侣说。
“什么?”画家麻木地接过纸币,慌乱地说,“你是怎么看到...好吧。”
于是那位莫名其妙地低着头走在路边的画家中途接了这笔买卖,他们就看着对方以一种诡异的速度穿过拥挤的人群,走到情侣身边支开画架。
华生死死地盯着,不抓住任何缝隙和玻璃的反光,一有机会就立马带着妻子往前挪几步。
蓝眼睛、棕黑的头发、挺乁直的腰杆...是尼采吗?
他不敢相信死人会复活,但又希望自己心里的愿望变成真的,紧接着,作画完的画家似乎朝着他这边指了指,随后便望见那对情侣转过身,望了过来。
是尼采和格兰杰?!
绝不会出错的,华生觉得不会认错这两个人,他的样子还活着,然而当他与尼采的目光对接在一起时,他的心忽然抽了一下,两眼一黑,重心不稳地向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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