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我们从霍格沃茨开始掀起变革吧 第237节

　　天气还是阴蒙蒙的，空中还下着细雨，抬头就能看到礼堂透明的拱顶上积着许多雨水，不过幸运的是，斯莱特林今天的课程都在城堡里面。

　　赫敏教训完不安分的韦斯莱双子，随后扭头便看到并排坐着的尼采和马沃罗。

　　“你们关系什么时候有这么好了？”她疑惑地吐槽道。

　　“怎么说呢...默契。”马沃罗沾着牛奶，咽下一块面包后才继续说，“而且我们还是有些共同点在里面，比如都讨厌乌姆里奇。”

　　“共同点？我怎么不知道尼采也害过我？”金妮·韦斯莱咬牙切齿地说。

　　二年级的密室案翻不过去了，索性马沃罗·西西弗斯装聋作哑了起来。

　　不过其余不了解具体情况的人都听得云里雾里的，没明白金妮怎么就和马沃罗的关系如此恶劣，这倒是让韦斯莱双子很头疼。

　　一方面是帮了自己的新朋友，另一方面又是自己的妹妹。

　　“好了，目前还是先把魔法的事情解决了吧...”尼采望向赫敏，讨要道，“挂坠借一下，我想从我们身上找找突破口。”

　　那枚如同微型魔药瓶的挂坠一直被赫敏贴身存放，因此，当尼采接过手时，还能感受到余温。

　　按理来说，他从来不相信预言，可每想起这个作为‘血盟保护器’的挂坠一开始是格伦戴尔教授送给赫敏的时候，他脑子两侧的几根筋就会跳动。

　　越是深刻地接触到卢恩符文，就越是感觉不对劲...

　　‘最好别在利用她。’尼采本能地在心里作出最坏的预设。

　　第一节课是黑魔法防御术，基于乌姆里奇昨晚的表现，没人对她抱以多大的期待。

　　他们走进教室，发现乌姆里奇教授已经坐在了墙壁边上，她穿着大红色的女式大衣，头上还顶着个黑色的蝴蝶结，就好像箭毒蛙身上长了个黑色的大瘤子。

　　对方好像也发现了尼采的视线，于是赶紧堆起了笑脸。

　　“同学们，听说你们向来都没有一个稳定的教授，去年甚至还是个食死徒。”乌姆里奇等到大家都坐下后说，“但现在不会了，魔法部将保证你们的教学制度。”

　　然而斯莱特林们只是敷衍地以“嗯..啊..”“太好了”作为回答。

　　西奥多左顾右盼的，他在寻找格伦戴尔教授的身影，甚至连基本的敷衍都放弃了，这让乌姆里奇很不悦。

　　“OWLs考试就在明年六月，我希望你们的理论知识都能达到合格的水平...”不过她还是摆着副架子。

　　“格伦戴尔教授呢？”西奥多忍不住打断了又长又臭的开场白。

　　“咳咳...正如我想打算说的，你们的副教授在教课上很粗鲁，总是会让学生受伤。”乌姆里奇教授正过身子，端庄地说，“是为了你们的安全性着想...”

　　“这么说，你不打算让他教我们！”

　　许多同学交换着郁闷的眼神，要知道与‘实践’无关的内容总是很枯燥，从来都不是小巫师们想象中的魔法课。

　　可总是被打断说话的乌姆里奇也浮躁了起来，她嗲着声音问：“你的名字。”

　　“我？西奥多·诺特。”

　　“很好，诺特先生，请问去年课上你有受伤吗？”乌姆里奇说。

　　“这当然有，练习魔法的时候受伤总是很寻常...”西奥多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少胳膊少腿。

　　“那就没错了，教授们应该将学生受到危险的安全性降低。”乌姆里奇拿出了她那套歪理，“而不是等到危险来临时，再作出保护。”

　　总之，想着学习些什么新魔法是别想了，他们在指示下拿出《魔法防御理论》和羽毛笔。

　　可有一个人没动---德拉科·马尔福，他似乎是在报复昨天晚上的经历，从书包里拿出课本的时候故意手抖了几下，以疼痛掩盖了《魔法防御理论》扔在地上的行为。

　　多么不甘心，从曾经高高在上的贵族沦落到被魔法部的花架子欺负。

　　“马尔福先生，把它捡起来！”乌姆里奇尖着嗓子说。

　　“抱歉，教授，请原谅我的手脚不利索。”马尔福举起用绷带缠着的右手，不屑地说。

　　“那只不过是一次小惩罚...”乌姆里奇先是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望了眼尼采，随后才继续用着虚假的少女声说，“少装模作样，你已经不是那个马尔福少爷了。”

　　这几乎把马尔福的伤口掀开了，尼采看到他阴翳的眼神开始发狠。

　　“那可不见得，未来还能站着的人...谁知道呢？”马尔福说。

　　“看来有的人还没弄清局面，马尔福，从明天开始，以后每天晚上都关禁闭！”乌姆里奇又自作主张地说，“同学们，魔法部将和学校保证你们的安全。”

　　她好像以为马尔福的话真会吓到其余学生，达芙妮都快笑出声了。

　　接下来的实践，尼采整堂课都没理乌姆里奇在说些什么，只是在自己的笔记本写着关于信念与卢恩之间的关联，反正那个粉蛤蟆也不敢反对。

　　狗咬狗罢了，谁在乎，他还巴不得两人再咬狠点。

第三百一十五章 卢恩魔法的雏形

　　今年的黑魔法防御课成了历史以来最无聊的课程了，许多学生在这门课上都用来偷偷写魔法史的作业...为什么不了呢，要知道宾斯教授都比乌姆里奇有意思。

　　但基于尼采的‘提示’，乌姆里奇也只能忍受着学生们的白眼，因此她憋着的火气全部都发泄在了马尔福身上。

　　也不知道那个老蛤蟆动了怎样的处罚，在周五的变形课上，尼采还听见麦格教授竟然在上课时间里因马尔福的缺席而发出抱怨。

　　“我希望你们别去惹那个老女人。”麦格教授说，“想象一下，一旦她自顾自地将你们和食死徒联想到一起去，你们就别想着能腾出时间准备OWLs考试了。”

　　这对于绝大多数斯莱特林来说，也算是一件趣事：格兰芬多院长竟然为小蛇打抱不平？

　　“乌姆里奇想通过马尔福揪出食死徒？”西奥多放下了关于消失咒的指导手册，好奇地问。

　　“首先，是‘教授’，其次...对，没错，她觉得自己能胜任。”麦格撇着嘴，缓缓露出一个鄙视的神情，“就像她觉得自己能胜任黑魔法防御教授一样。”

　　有别的学生倒是不以为然：“那这是好事。”

　　“可我不愿你们这么想，作为你们的教授，一旦对学生产生怀疑，那么就意味着你们所有人都有同等的嫌疑，继续上课...马尔福先生大概来不了了。”

　　尼采心想：那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不能怪我了。

　　一开始他只是小小的栽赃陷害一下，但之后因为这件事而让马尔福起了报复心，激怒了乌姆里奇就是他们之间的事情。

　　这反而是件好事，因为德拉科·马尔福作为新玩具，很能吸引粉蛤蟆的注意。

　　下课后，尼采又赶忙从变形学的OWLs考试复习点里挣脱了出来，是乔治和弗雷德，他们两人似乎一直都能保持着乐观精神，永远是嘻嘻哈哈的样子。

　　乔治把衣服脱了下来，当作袋子那样兜住了一大堆的小徽章。

　　“我们写信给爸爸了。”乔治说。

　　“然后爸爸听到你能解决他解决不了的事，立马从魔法部弄了一大堆护身符。”弗雷德接道。

　　“不过爸爸说部长其实对现在的护身符质量很满意。”

　　韦斯莱双子说话方式很讨喜，一件事能被分成好几句话，再由两人按顺序说出来。

　　福吉部长当然很满意了，巫师的战斗往往在瞬息间完成，一道无需念出咒语的铁甲咒护身符就足够提升容错率了，但对于尼采来说还不够。

　　铁甲咒怎么挡得住麻瓜的火力？

　　“多谢...赫敏呢？”尼采提起打着结的衣袖，从他们手里接过了沉重的校袍。

　　“上课呢。”乔治又补了一嘴，羡慕地说，“不是乌姆里奇的课。”

　　这可苦了尼采，还得一个人把这些东西从二楼运到有求必应屋，他坐在空旷的房间里...现在第一步已经完成，接下来就是开始手动铭刻卢恩符文。

　　拿出魔杖，看着上面的木纹，他的耳边又奥利凡德的惊叹声，竖起来还能看到里面的杖芯---黑色的独角兽毛。

　　那并非是寻常黑，就好像是碳粉里偶尔会有几个亮闪闪的东西一样，黑得反光，而不是吸光。

　　尼采定了定神，拿出了赫敏的那串项链，激活了上面的卢恩符号，他用魔杖在空中将那如同小树杈似的符号原封不动地画了出来。

　　然后呢？直接就这么放在那些徽章上？

　　这是行不通的，现在这个被仿照着画出来的，由一连串金色火花组成的卢恩符号没有任何意义，尼采还需要将意志投入进去。

　　虽然符文是一样的，但其中的含义又与对赫敏的情感不同。

　　‘信念...因为被保护的效果，所以是我保护持有者的信念？’尼采自己也拿不定主意。

　　犹豫就意味着失败，因此，那道金色的如同树苗状的火花消散了，顺带着那个小徽章也有了个一模一样的裂痕，连带着原来的铁甲咒也没了作用。

　　消耗品啊，每一次失败就是半个加隆的损耗。

　　尼采没有办法，他只能再试一次，可是接连几次又失败了，他这才意识到奎里纳斯所说的负担到底是什么意思---舍弃一切心思去保护一个陌生人可是件难事。

　　“唉~这下子就体现了血液作为载体的好处啊。”他扭了扭腰，往嘴里扔了根甘草魔杖。

　　血液是人身上与生俱来的东西，容易让施法者在心里明确目标，坚定住信念，可如果是飘渺得几乎每分每秒都在变化的思想作为载体，那可太难了。

　　人总不能没有源头的忽然对陌生的东西起保护心吧？如果真有，那叫心理疾病。

　　现在尼采就是这样，他一想到要是这些东西落到了敌人手里，意志就有些动摇了，关键是他还无法控制这种事情是否发生...

　　或者说，他在权衡能带来多少利和多少弊。

　　“那么枪有错吗？”尼采的思维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开始发酵，他开始自言自语了起来。

　　‘它只不过是一种新世界下的产物，既能成为肃清者刺杀无辜人的工具，也能成为S.H.D保护普通人的武器。’

　　“可我能制造出来...就仅仅只是随着我的一道思绪。”

　　‘可是谁又有把握，除了你之外，这个世界不会再诞生这道魔法了吗？也许等到巫师们无法支撑起战争的消耗时，这道魔法会通过另一个伟大的人出现。’

　　魔杖外表的黑胡桃木微微发烫，其中的魔力随着尼采的自我对话而出入着他的身体，流淌着每一条神经脉络中。

　　尼采稳住精神，不厌其烦地重新在空中画出卢恩符文，也没管越来越多的已经破碎的护身符，一遍又一遍地将魔力从体内抽去...

　　那么对象？

　　尼采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这只不过是一个工具，以自己思想为载体的魔法，不要去想是否‘值得’，你要去为了未来而保护现在。

　　和夏洛克·福尔摩斯的生活，让他留下了一个小习惯，那就是多留心细节。

　　这个‘细节’不止是细微的变化，放在宏观之下也是代表了一个个鲜活而渺小的生命，就比方说，假如钟表里少了个齿轮，那么指针还怎么继续行走呢？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让人们先活下来吧。”尼采沉住气，皱着眉头，最后一次将自己所期望的东西投入其中。

　　能成功吗？

　　至少这一次能让充满了尼采意志的卢恩符号融进了被施加铁甲咒的护身符，至于效果如何，尼采自己也不知道了，他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自己很...困！

　　并不痛，但脑子里就很突兀的变得空白，而且又让他懒得想其他事，只想着趴在这对废铁里打个盹...

　　他累得睡着了，甚至都没来得及思考这个保护魔法的未来：也许沉重的并不是‘尼采的意志’，而是其他人因自己被保护而衍生出的信仰。

　　被抓在手里的护身符，于昏暗的有求必应屋中闪着蓝白色的光晕。

第三百一十六章 正人君子之军（国）

　　“难以置信...你竟然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