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我们从霍格沃茨开始掀起变革吧 第154节

　　没人知道是谁发明的，也没人是怎么出现的。

　　唯一能够理解的是，一直以来，那些能够用出守护神咒的巫师通常是威森加摩或魔法部的高层官员。

　　有的人认为守护神咒代表了巫师与整个世界的联系——因为有些罕见的巫师，所召唤出的守护神形象是已经灭绝了上千年的动物或神奇动物。

　　比如赫德利·弗利特伍德的猛犸象守护神，无敌的安德罗斯的巨人守护神。

　　而这些记载，都写在了邓布利多校长的白魔法研究学上。

　　“它的咒语是...Expecto Patronum（呼神护卫）。”

　　格林德沃故意将声调拖得很长，可赫敏和尼采却没有配合的露出任何好奇的目光，就那么看着老教授，想让他做个示范什么的。

　　然而三人就那么大眼瞪小眼。

　　“然后呢？”尼采疑惑地说，“难道你不会吗？”

　　“你以为我是什么魔术家吗？”格林德沃拍了拍脑门，没脾气地说，“事实上，我在等你们先练习失败后，再示范一次，而且我很讨厌这个魔法。”

　　他摸着胡须，不想再看尼采一眼，看多了嫌烦。

　　“那么你是不开心？”赫敏仗着辈分的差距，语气里带着点撒娇，“书上说，如果巫师心情低落，使用咒语也会有可能失败。”

　　她眼巴巴地看着教授，似乎是在恳求对方露两手。

　　但格林德沃哪里经得住这种小女孩的纯洁、好奇的眼神，跟别说是擅长表演的赫敏了，他低头看着手里粗制滥造的魔杖，不知道在想什么快乐的回忆。

　　“呼--神--护卫！”

　　教授用魔杖在空中画了个圈，许多银白色的雾气从杖尖涌出。

　　不知道是巫师自身的问题，还是魔杖问题，尼采发现那些气体在房间内聚拢后，只有一个模糊的形状。

　　这只巨大的守护神即使是蹲坐在地面，也要微微弯下脊背，房间里的众人都不知不觉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从那对微微展开的翅膀来看，赫然是一条火龙。

　　没错，尼采不会认错，他还在禁林有一只放养的挪威脊背龙呢。

　　然而格林德沃抬头看了一眼，还有些嫌弃。

　　可这只火龙的脊背不像史矛革那样是隆起的，而是长着一排锋利如剃刀般的脊隆，翅膀像蝙蝠一样，如果站起来，应该有个三十多英尺。

　　“这是...这是赫布底里群岛黑龙？！”小天狼星用双手扶着餐桌，才没从椅子上摔倒。

　　“看来还是有懂行的。”格林德沃却是毫不在意地甩了甩魔杖，消散了火龙守护神，“啊...我还是喜欢它在厉火中的造型。”

　　赫布底里群岛黑龙，生性好斗，在火龙保护区，每一只都需要有至少一百平方英里的领地。

　　尼采在感到震撼的同时，对眼前这个老教授竖起了警惕的心思——守护神咒的形态与巫师的精神有关（也会随着个体精神的改变而改变）。

　　因此，这个黑魔法防御课助教所展现的笑眯眯，很好说话的态度，根本就不是真实的。

　　对方也许从来都没有暴露过自己作为赫布底里群岛黑龙的那一面。

　　格林德沃先是看了眼赫敏眼中的羡慕和敬佩，随后再看了眼尼采，于是解释道：“邓布利多校长年轻时要比现在更尖锐，他当年巴不得天天有人找他决斗。”

　　言下之意就是：我们都老啦，谁还没个年轻呢？

　　尼采看见赫敏立马兴奋地尝试起来，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因为她的嘴角开始忍不住上扬了。

　　一旁的格林德沃提醒道：“记住，要念咒语的时候，要集中精力回想某个深刻的快乐时刻...不要去骗自己，也不必要虚构，一定要最真实的那种。”

　　“呼神护卫！”

　　赫敏的魔杖前端蹿出了一团银白色气体。

　　虽然很快就消散了，但这代表了一个不错的开始。

　　“有反应了，太好了，我希望也能是一头火龙之类的守护神。”赫敏激动地抓着尼采的衣服，把他摇得晃来晃去，“如果是长角水蛇那就更好了。”

　　长角水蛇曾经被麻瓜见到过，最著名的就是尼斯湖水怪事件。

　　不过吸引赫敏的，是它那如优雅的修长体型，就和芭蕾舞舞女的腿一样完美。

　　“那你大概会成为伊尔弗莫尼魔法学校的转校生。”格林德沃对她的成功表示认可，随后转过方向，笑着说，“该你了。”

　　尼采看了眼白魔法研究学上的要点，在心里回想着深刻的快乐回忆，可...

　　什么才叫做最愉快的回忆？

　　那个‘最’的评判是什么？

　　尼采在心里苦苦思索了很久，包括从小时候起的那些事---福尔摩斯家的聚会；华生是怎么背着玛丽，偷偷给他和自己买冰激凌；第一次控制魔法...

　　只要是能让他笑得出来的记忆，他都搬了出来。

　　“呼神护卫！”尼采选了个自认为最快乐的回忆后，用魔杖在空中画了个圈。

　　可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皱了皱眉头，随后又再次挤出笑脸，用力地喊道：“呼神护卫，呼神--护卫---”

　　“让你感到愉快的情绪越强烈，魔咒才会越发成功！”她小声地提醒道。

　　“我知道。”尼采摇了摇头。

　　他看着赫敏，要尝试回忆当初和对方一起聊天、学习的日子，但这还是没用，杖尖只是微微亮了一下，似乎是在告诉他：我没坏，我还能使用魔法。

　　乄尼采看了眼有些漆黑的独角兽尾毛。

　　“也许是魔杖的问题吧。”他说。

　　赫敏原本期待的眼神，看着尼采那毫无反应的魔杖，逐渐变得有些失望起来...可令他奇怪的是，没法用出守护神咒，应该失望的人是他自己才对。

　　尼采尽可能的去理性分析。

　　“让我再试试，等会...这次我换段记忆。”随后，他又把记忆放映机拿了出来，“或者我可以把‘快乐’分为好几个等级，依次排序。”

　　这种想法让格林德沃直跳脚，他一挥魔杖，让仪器飞远了。

　　“你不能这么理性，要尝试感性一点，就像赫敏这样。”他极力阻止道，“就这样吧，你还不够认清自己，孩子，你不知道自己真正需要什么。”

　　可他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家庭？朋友？钱？权力？爱？

　　尼采得承认，守护神咒应该是他目前为止，感到最棘手的魔咒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名为‘理性’的池塘

　　“有的人对感情淡薄，有的人则是不感兴趣...”格林德沃在返回黑魔法防御课的路上，耐心开导着赫敏。

　　“那他属于哪一种？”

　　赫敏抱着一叠笔记，闷闷不乐地低着头。

　　她在守护神咒上的进展很迅速，出乎意料地让人羡慕，可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就好像两个人吃同一块蛋糕时，另一个人觉得很难吃或不喜欢吃一样。

　　“听着，也许他只是不适合守护神咒，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格林德沃说，“性格如此，并不代表他没有喜欢的事物。”

　　但这也只是稍微减轻了赫敏的伤感。

　　在之后，她立马继续尝试起了守护神咒，因为她打算学成之后，以自己与尼采的相似之处，一定能启发对方。

　　而尼采也并没有如格林德沃所想的那样想通了，实际上，他也希望能学会守护神咒，倒不是出于对知识的渴望，而是...他对自己的内心十分好奇。

　　于是，来到了三楼的滴水嘴石像前。

　　“焦糖布丁、甘草魔杖、蟑螂堆、血腥味棒棒糖...呃，口味越来越重了。”

　　进到校长办公室里面，尼采发现斯内普院长还在这里，他和邓布利多校长之间隔着一台代表了魔法投影技术的记忆放映机。

　　不过斯内普是最敏锐的，在听到尼采推开门的瞬间就回过了头。

　　“晚上好，尼采。”邓布利多抬手在空中一抹，就给办公室里填了把椅子，“我们正在谈论这台炼金设备给人类带来的影响...”

　　看到尼采过来后，院长依旧没有想离去的意思，只是默默地把座位往旁边挪了挪。

　　“吉德罗怎么说的？”

　　校长抛出的话题，瞬间将尼采拉近了一些。

　　“我们认为这台炼金机器不仅仅只亊是作为审讯而工作，它更加全面，可以用于治疗创伤性记忆，不仅仅只是去观测过去，而是去弥补过去。”

　　也许是邓布利多的想法，即便是后来常年待在学校，眼光也要比寻常人看得更广泛。

　　而这正是尼采现在所需要的，他迫切地想要寻找到一些值得被称作‘最愉快’的故事，而这个炼金设备可以帮助他，挖掘内心深处的感悟。

　　可邓布利多的下一句话，就打消了他对校长的感慨。

　　“这是西弗勒斯提出的建议...”

　　“斯内普...院长？！”尼采扭过头，看了眼身边这个身上看不到任何活力的人。

　　哇喔，这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了。

　　也许斯内普还有着可以朝着医学界发展的可能性？

　　“没错，西弗勒斯认为人们可以通过虚假记忆，反向对过去进行回溯，从而逐渐减弱过去带来的创伤。”邓布利多无声地鼓鼓掌，“或许这可以改变很多事。”

　　校长看起来很赞同这种想法。

　　不过斯内普却皱起了眉头，对于尼采那种异样的眼光冷笑了一下。

　　“所以你过来做什么？”他很不喜欢被过多的注视，还是习惯地将自己尖锐的那一面对准了对方。

　　“我在守护神咒上失败了，不是咒语、控制魔力那些基础内容。”尼采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台放映机，“而是我找不到能激发守护神的事。”

　　斯内普愣了一下，随即抬起头，和邓布利多校长交换了一下眼神。

　　但尼采没有理这些，事实上他也不明白---要知道就连莫里亚蒂教授那种反社会、毫无道德且丧失同理心的人都有值得让自己愉快的事。

　　可他似乎没有，就好像...好像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顺势而为似的。

　　难道世界变得更好也只是顺手吗？难道他从蛇怪底下救出同学也是计划中的部分？难道他没有把这些事放在心上过？

　　“嗯...让我意外的是，你竟然还有不理解的魔咒。”斯内普发出阵阵嘲笑，“像这种问题，你应该去请教卢平，他应该很乐意告诉你。”

　　“是吗，原来有的教授要比院长还要厉害点。”尼采忍不住顶了句嘴。

　　没办法，改不了，毕竟他身上传承着福尔摩斯家的优良美德。

　　“也许有，但这个人绝不是他！”斯内普的五官扭出成一个可怕的表情，他愤怒地低吼道，“以前不会，将来也不会。”

　　他粗鄙的样子让墙壁上的其他校长纷纷责怪起来。

　　特别是布莱克校长，他一再强调斯内普作为斯莱特林的院长，一定要保持风度，不能像翻倒巷的混混黑巫师那样，随意就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