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什么圣杯战争，来打牌！ 第18节

第三十六章 英雄王能出愉悦人，我也能出干饭人

　　虽然不知道江游说的“麻婆”指的是啥，但是言峰绮礼明白对面的从者已经认出了自己。

　　“你们认错人了。”言峰绮礼的语气还是那么的平淡，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行为而产生半分羞愧，说着便打算离开。

　　“少来，这边教会的正式成员就你和言峰璃正吧。还是你想说自己是言峰璃正？”江游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参考原本的剧情之后，江游也差不多得出了自己的结论。“你做这一些是因为卫宫切嗣吧？”

　　“我不懂阁下的意思。”嘴上说着拒绝，但江游还是从他的停止的脚步中看出了他的意动。

　　“你想了解卫宫切嗣，你觉得他和你一样是一个虚无空洞的人，只会冷血的机械式的执行命令。”江游迈开步伐，以言峰绮礼为圆心开始踱步。“但是你发现他每次都会冒着巨大的风险，去完成不符合利益的任务。你想要知道是什么驱动了他，想要知道他是为了什么才来参加圣杯战争的。今天看到卫宫切嗣开心的模样，你觉得有参考的价值，也许也能让自己愉悦起来，所以没忍住想要尝试一下对么？”

　　“类似读心的能力么？不愧是Caster。”言峰绮礼点了点头，没有否认江游的话。“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目的，那么作为爱因兹贝伦方的从者，你能否解答一下我的困惑？”

　　“请说。”江游绕回了伊莉雅的身边，推了推她，示意她和自己一起转起来。

　　伊莉雅投来了不解的眼神。

　　“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他的愿望是什么，是什么支撑着他在圣杯战争中拼上性命？”无欲的自已被代表欲望的圣杯选中了，言峰绮礼想要知道自己的愿望，他一直在尝试成为一个普通人，也许卫宫切嗣的答案可以让他明白自己的本心。

　　“你确定要听？”说实在的，江游不太想说出那个非常扯淡的真相，卫宫切嗣这个沾满了鲜血的魔术师杀手内心的愿望居然是宽泛到不知如何实现的世界和平。江游比较建议他去竞选美国总统，这样世界上的破事起码能少一半。

　　“阁下是不愿意说吗？”言峰绮礼皱起了眉头，听Caster的意思明显是知道的，而且有说出来的意思。他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个答案，他大半个人生中都在追求这个答案，这个连自己妻子为自己献身都没有找到的答案。“是需要等价交换么？”

　　言峰绮礼考虑着自己能用什么东西打动Caster，同为圣杯战争的参赛者，也许背刺远坂时辰可以作为交换？

　　江游自然不知道言峰绮礼在想什么，他摇了摇头“倒不是不愿意说，但一定是你不会满意的答案。”

　　“无论是什么答案我都有必须知道的理由。”言峰绮礼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他是不会放手的。

　　“世界和平。”

　　“……什么？”简洁的答案划过了言峰绮礼的耳畔，他几乎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我想你应该没有听错，就是这个答案。不信你可以问问这位，卫宫切嗣的闺女，留守儿童，受害人之一。”

　　“世界和平？世界和平。世界和平！哈哈哈哈哈哈！”言峰绮礼重复着四个字，语气逐渐放肆，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杀人是为了世界和平？我居然会在他的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哈哈哈哈！这是什么感觉，失望？愉悦？哈哈哈哈！我不知道啊哈哈！”

　　言峰绮礼捂着脸想要掰正自己扭曲的表情，却发现做不到。“我居然会因为这个而开心？这就是我的本性么，看到别人幼稚又矛盾的姿态才会感到……有趣？还是失望？”

　　江游捏住了自己的卡组，目光微动，在考虑要不要发动黑暗游戏直接秒了这个开始有愉悦犯苗头的家伙。但是想到自己的问卷，还有现在的言峰绮礼并未犯下不可饶恕的行为，为了自己的外快，江游将卡组收了起来。

　　参考别的作品（平行世界），也许有一个很简单的解决办法。

　　江游拍了拍言峰绮礼的肩膀，拉近了和他的距离。“先别忙着下定论，你不是想要明白自己的愿望么？跟我来吧，正好玩了一天我和伊莉雅也饿了。”

　　当满是辛辣的红色豆腐端至伊莉雅面前时，她被这过于刺激的气味呛到了，好久才缓了过来。用清汤压润了润嗓子，她用勺子挑了挑豆腐块，满是特质酱料的豆腐在红油的油光下反射着诱人的色泽，麻辣鲜香的味道也从浓稠的汤汁中逸散而出。

　　伊莉雅还是没有忍住诱惑轻轻地咬上了一口，辣味鲜味在豆腐之中决堤而出，舌尖绽放的美味伴随着超出阈值的辣味直冲脑门，让伊莉雅的五官都被辣得挤到了一起。

　　“水……水！”

　　“我也没想到这家‘红洲宴岁馆·泰山’在这个时候就有了，其实我本来随便带你来一家有麻婆豆腐的中餐馆来着。”江游接过老板刚递过来的两碗麻婆豆腐，放到了自己和言峰绮礼的面前。“试试吧。”

　　“中式料理么……”言峰绮礼闻着餐盘中散发的辣味，不自觉地动了动自己的食指。他其实已经吃过晚饭了，监视卫宫切嗣的期间他草草地用压缩饼干解决了食物问题，他一向对食物没有什么特别的追求，但不知为何现在产生了期待的感觉。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这感觉犹如猫爪挠心，这种异常的体验让言峰绮礼无法抗拒。他完成了日本传统的开饭礼节后，以一丝不苟的进餐姿势将麻婆豆腐送入了自己口中。

　　细密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不断渗除，但他本人毫无自觉，动作越来越快，很快盘中的麻婆豆腐就见了底，浓郁行啦到令人皱眉的汤汁也被舀出几勺。

　　江游第一次用“凶猛”这个词形容别人进食的样子。他试探性地问了问“还要来一点吗？”

　　言峰绮礼明白自己的饭量，此时已有了八分饱，为了随时能执行任务，他基本都将进食量维持在六分左右，现在肯定是不能继续了。

　　但是言峰绮礼发现自己说出了违心的答案：“再来一碗。”

　　江游将自己还未动过的那盘推到了言峰绮礼的面前，脸上满是收敛不住的笑容“你的欲望，找到了对吧？”

第三十七章 这是Caster的基本操作（迫真）

　　“这就是，我的欲望？”言峰绮礼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麻婆豆腐，但内心中的渴望却无法欺骗自己。“吃东西……或者说吃麻婆豆腐这种简单的事情居然是我的欲望！？”

　　“为什么不能是？”江游给已经被辣到濒死的伊莉雅拿来了一盒牛奶，本来江游是打算给她点其他的菜的，却不想伊莉雅自己作死，坚持要吃一样的。“衣食住行，构成生活最基础的四项真的是很简单的东西么？赢得荣誉、世界和平、追求根源听上去很高大上对吧？但是再怎么光芒万丈，你永远不能避开这四项。因为廉耻，你无法身着无物；因为饥饿，你无法停止进食；因为恐惧，你无法置身荒野；因为存在，你无法止步不前。”

　　回过魂来的伊莉雅小脸被辣的通红，泪腺也因为辣味没有绷住，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江游替她倒了一杯冰牛奶，让她把舌头泡了进去消除辣味。

　　“更何况吃饱饭这个生存基础一直都在困扰着人类，进食可是人类的本能。历朝历代都有极大数量的人为了吃饱饭而努力着。就算是现代社会还有人因为饥饿死去，这个欲望真的很简单么？”

　　言峰绮礼陷入了沉思，他觉得自己的本心应该不是这样的，至少没有这么的单纯。但是因麻婆豆腐刺激出的身体的渴望又在反复告诉他Caster说的没错。

　　见言峰绮礼沉默不言，江游便知道自己成功了一半，于是他乘胜追击。

　　“我的宝具，相必你也是知道的。我在能截取未来片段的同时，也有着类似‘未来视’的能力。”

　　言峰绮礼点了点头，江游宝具的信息光明正大地给塞进了所有参赛者的脑海里，江游能看到未来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不如说是理所当然。

　　“你确实是一个会因为恶行感到快乐的烂人。”江游直接点出了言峰绮礼扭曲的内心，现在要做的就是给他下一个定性“那么，复述一下七宗罪吧。”

　　“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作为曾经努力成为虔诚的教徒的言峰绮礼怎可能不知道，他顺着江游的指引念了出来，在短暂的卡顿之后他变得异常的兴奋“暴食！”

　　“对，就是暴食。你现在正在犯着不可饶恕的罪行。你正在因为犯下暴食之罪而兴奋，这就是你的欲望，你作为人类最渴望的欲望！”

　　“所以你之前才会叫我‘麻婆’啊，原来是未来的模样么。是的，你说的没错。最简单，也是最原初的欲望才是我所追求的。”言峰绮礼舀起了盘中的麻婆豆腐，找到了自己欲望的他开怀地大笑了起来“我正因此而感到兴奋，原来我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人！接下来，我要违背自制的教条，每一天都来享受美食。”

　　看着从偷税犯预备役变成干饭人的言峰绮礼，江游满意地点了点头，用写进设定里的喜欢麻婆豆腐对症下药还真是好用，难怪情报选手这么强大。

　　此时的伊莉雅终于缓了过来，她看着麻婆豆腐缩了缩脖子，决定以后再也不碰这个了。

　　“这就够了吗？”都到这里了，江游决定再加一把火。他对着言峰绮礼摇了摇手指“欲望这种东西可不是这么容易满足的。”

　　“哦？绮礼洗耳恭听。”找到了目标的言峰绮礼放开了自己，声音都变得愉悦了起来。

　　“麻婆豆腐主要有三个部分，酱料，豆腐，烹饪手法。绮礼先生应该对东方大国有所了解吧？”见言峰绮礼点头附和，江游继续说了下去。“东方大国对烹饪的描述一向比较暧昧，牵扯到数量多寡的时候一半用‘适量’‘少量’‘大量’等非明确的量词，这就导致了就算使用的是同样的原材料，在每一家的手里都会有不一样的味道。

　　“也就是说……”言峰绮礼模糊地捕捉到了江游的意思。

　　“对，你对美味的麻婆豆腐的追求并不能只停留在这家店里。你要去寻找，乃至自己做出自己想要的，最满意的麻婆豆腐。这将是一场漫长的旅程，不管是材料还是酱料又或者是手法，都将需要庞大的次数去寻找、去尝试、去累计。你的人生将为此服出大半，你真的准备好了？”

　　“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言峰绮礼第一次感受到了“兴趣”这个词的含义，他觉得自己早该明白的：他不是没有口舌之欲，只是没有找到对的方向罢了。“我必须即刻启程，我要退出这场圣杯战争。”

　　“不考虑从圣杯许愿得到完美的麻婆豆腐吗？”江游饶有兴趣地等着言峰绮礼的回答。

　　“Caster你说笑了。”言峰绮礼可不愿意就这么简单地完成自己的欲望，他一直事在寻找欲望而不是满足欲望，这种追求欲望的充实感然他万分愉悦。“没有过程的结果怎么能称得上追求，而且圣杯能满足的也只是当下的我罢了！我的‘暴食’可是要伴随一生的。”

　　“那么最为回报，Caster，我作为御主将Assassin的令咒赠送与你，我会和我父亲以及老师说明情况的。”言峰绮礼撸起袖子，将手上的令咒展示给了江游。

　　“那么，祝你前路顺利。”江游抬起手臂接受了言峰绮礼赠予的令咒，英灵当久了，他也想要试试当一会Master的感觉。

　　完成一切后言峰绮礼向江游索要了联系方式并行了一个礼，匆匆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踏上了追寻自己所想要的完美麻婆豆腐的道路。

　　“我怎么记得英灵是不能成为御主的？”伊莉雅呆呆地看着江游手上的令咒，突然感觉这场圣杯战争是不是套娃得有些严重。

　　“不用在意这种小事啦，反正你那边的圣杯战争也会有Caster作弊召唤Assassin的，我这只能算是版本前瞻。”

第三十八章 满足愿望才是真正的媚药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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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剩下的五名从者，有三名都在我们这里，这不是已经赢定了么？”伊莉雅跟着江游来到了冬木偏僻的郊外，因为江游想在下线前见见属于自己的第一个从者。玩家拿到了新道具不看上几眼是会睡不着的。

　　虽然伊莉雅很想说自己干得和从者的工作没什么区别，但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这玩意是看人数的吗？”江游摊了摊手，虽说他作为玩家赢下最后的胜利是肯定的，不过除开打牌之外，他这方的战斗力可谓老弱病残。“几乎全E面板的Caster我，正面作战能力垫底的Assassin，这家伙甚至因为我的关系，偷袭都干不了。至于Berserker，只有他才算是实际战力，而他实力比起剩下的两位还是差了不少。”

　　兰斯洛特的指挥权已经被切嗣拿到了，面板恢复了的兰斯洛特狂化状态也恢复到了原本的效果，并不能完全听从切嗣的指示，所以大致的指挥权还在江游这边。

　　“以那个杂种王的脾气和我也不对付，刷不了好感度，往后来也榨不出什么牌。早知道当时直接和他黑暗游戏把他送回英灵座了。”江游表示明天上线就去把吉尔伽美什殴打至跪地。

　　“也对，以你的宝具，人数多寡其实并不能起到太大的优势。”伊莉雅点了点头，“那就不讨论了，让我们见一见Assassin吧，我还不知道这次的圣杯战争的Assassin职介是哪位英灵呢。”

　　“Caster，不对，应当称呼您为御主。吾名为哈桑·萨巴赫，代号为‘百貌’从现在起吾等影之群相伴您左右。”随着江游的呼唤，拥有蓝紫色长发的，脸戴白色骷髅面具，皮肤与衣着皆是黝黑女性跪服在了江游身前。“很抱歉，目前大约只有一成的我愿意听从御主您的命令。”

　　江游倒是不在意百貌的分身有多少能听从自己，反正用处不大。他打量着百貌的外貌，确实是平时跟随着言峰绮礼以及FGO中卡牌主体的模样。

　　“这就是你的本体吗？”江游还是挺好奇百貌真实的模样的，本作和本作相关的游戏都没有给出说明，就是不知道联动这边能不能给出确切的信息了。

　　“本体……？不是，或者说，我不知道。每一个‘我’都代表了‘百貌’这个代号的存在。每一个都是真正的‘百貌’。”百貌生前也一直因为这个问题而感到困扰，他回应圣杯召唤的原因除了想象一名真正的英雄一样在历史中留下姓名以外，就算想要拥有一个统一的人格。

　　“这样吗？那我就当你是本体好了。”看来联动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给出明确的回应，江游没有感到意外，粗暴地将眼前的这名百貌指认成了本体，至少女性的外貌还养眼一点。“告诉其他的你，不用对我抱有敌意，我知道并理解你们的愿望。”

　　当江游说出这句话后，百貌感觉自己的灵基好像产生了些许变化，但是她自己检查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耳边其他的自己依旧在发出着不同的声音，有对江游话赞同的，有反对的，也有咒骂的。

　　“您知道？”百貌暂且忽略了自己的情况，关注起江游的后半句话。她的愿望连和前御主都没有提起过，生前为了统领教团，也未曾和它人提及过，江游不应该知晓才对。

　　“希望总有一天，回响于脑海中的无数声音能安静下来，在寂静的夜晚好好沉睡。对吧？”对症下药可太好用了，只要挠到痒处忠诚度蹭蹭的提升。顺便试试能不能涨一些好感度。

　　“我以令咒下令，Assassin，从现在起你将不受其他自己思维的困扰；我以令咒下令，Assassin，所有名为‘百貌’的个体都能够自由地选择是否链接群体思维。”江游一连使用了两枚令咒去稳定百貌的精神，红色的令咒褪去，就算被面具遮挡也能看到百貌那压不住的嘴角。

　　也说明令咒以及起效了，不得不说冬木这边的令咒可比迦勒底那边的好用多了。

　　“大人，所有的我都在赞美您，请随意地驱使我们，没有一个人会提出异议的。”生前都没有体会过的美妙让百貌激动地说话都带着颤音。大量的百貌哈桑出现在了江游的四周，做出了最恭敬的叩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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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量的系统提示挤满了江游的邮箱。

　　江游翻了翻，百貌虽然本体的战斗力不怎么样，但是卡组里还是有一些在现在这个联动环境里效果不错的卡牌的。

　　甚至有一张类似栗神龙的效果，唯一可惜的是没有看到王哈桑的卡。

　　江游没忍住敲了敲伊莉雅的脑袋：“你看人家，上来就送了我这么多卡，你到现在就没有给我几张过。”

　　“这可是你自己的宝具，为什么要怪我！”伊莉雅捂着脑袋发出了不满地抗议，相处了几天后她也大致能搞清楚江游话的意思了，越想越气的她抬起脚踹向了江游的小腿。

　　就算是E的耐久，也不是伊莉雅的身体能够撼动的，于是在反作用力的作用下，伊莉雅抱着自己的脚发出了痛呼。

　　江游看了看时间，是时候下线了，明天还要上班：“明早你去和我的御主卫宫切嗣那边露个面，信息我已经传给他了，我大概要下午才能上线。记得避开吉尔伽美什，他眼里可容不得沙子。我时候该睡觉了，那么今晚百貌你就好好享受一下寂静的睡眠吧。”

　　“遵循大人您的安排，我们由衷地赞美您。”百貌再次低头俯首，却感到脸上一凉。她看着顺走自己面具的江游，露出了些许困惑的表情。

　　突发奇想的江游将百貌的面具扣到了自己的脸上，向伊莉雅问道：“你说我戴着这个会不会被当成Assassin的一员，你看你分身这么多，是不是很容易混淆。”

　　“如果把身子涂黑的话，确实可行。”伊莉雅点了点头。

　　“只要做出些许伪装即可，有一个我就擅长此道。”百貌同样给出了肯定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