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的失乡人 第3节
红角蜥挣扎着,哪怕断了尾巴也依然活力满满的样子。
我在想什么,怎么可能···陈天枫觉得自己有些魔怔了,摇头笑笑,就要丢掉这只可怜的红角蜥。
就在这时,红角蜥的挣扎力度却出现明显下降,有着蹼的爪子无力拍打两下陈天枫的手指,接着就没了声息,口中隐隐有着白沫泛出。
陈天枫先是愣了下,随即不动声色地将红角蜥的尸体收起,见没人关注这里才松了口气,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枯草的出现果然和他有关!
他的血有毒!
是穿越带来的影响?还是说这就是他迟迟未到账的金手指?
唔,这两个好像是同一种东西···
陈天枫眼睛微眯,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
不论如何,这无疑是他最大的机会!
陈天枫闭上眼睛,将心中乱糟糟的思绪收拢,不去思考血液是怎么变得剧毒的,转而思索着该怎么隐蔽的使用这份转机。
毒···毒蛇会被毒蛇的毒毒死吗?
陈天枫眼角跳了下,不知怎么忽然想起原世界的热门问题,睁开眼睛有些迟疑地看着不再流血的左手伤口。
真是蠢了,毒素进了生物体内,本就是靠血液传递的,要是自己也会中毒的话,早就下黄泉了···与其担心这个,倒不如想想这毒在高温下,会不会因为失去活性而变得无害···不然总不能吃生鱼片吧···
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吃生食的。
陈天枫瞄了眼还没处理的火堆,心里逐渐有了主意。
傍晚,
一行人在贼首的带领下来到一处破旧的小庙,庙里供奉的泥胎神像早就破败不堪,认不出原本的模样。
这里应该是银翼盗宝团常用的落脚点,当贼首熟练的从神像后摸出个灰布包后,陈天枫更加确信了这一点。
小庙不大,但容纳几人遮风避雨还是足够的。
锤子山匪把驴车和马匹拴在庙外,一屁股坐在庙里铺的干草上,目光灼灼地看向陈天枫,就差直接问今晚吃什么了。
“大哥,来的时候我瞧见这旁边有条河,不如我去抓两条鱼,给兄弟们炖个鱼汤?”陈天枫想了想,笑道:“这个季节的鱼最是肥嫩,用来做汤最合适不过了。”
贼首眼睛一亮,重重拍了下陈天枫的肩膀:“这个好!这个好啊!老子最喜欢的就是秋天的肥鱼了!走走走,一起一起!”
“让你见识见识银翼最强钓鱼高手的技术!”
贼首大笑着揽过陈天枫的肩膀,带着他走出小庙:“兄弟们,等着老子满载而归!”
长刀山匪面无表情,匕首山匪扯了扯嘴角,锤子山匪憨憨地笑着,只有刀疤脸大声回应,热情表达着对贼首钓鱼本领的信任。
随着贼首和陈天枫走远,刀疤脸眼珠转了转,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靠近了缩在角落喃喃自语的傻子少年。
其余几个山匪或是冷漠,或是露出看乐子般的神情。
···
···
陈天枫看着所谓的“银翼最强钓鱼高手”,看着他手持一端削尖的木棍,满是肌肉的手臂挥下,木棍闪电般刺出,再抬起时就有着一条被贯穿的鱼。
很厉害的手段···但这不是“钓鱼”吧···陈天枫咧咧嘴,褪了鞋袜挽起裤腿走进下游勉强没过小腿的河水中,借着摸鱼的机会,将那只可怜的红角蜥丢掉。
“哎!伱这能抓多少鱼?”
贼首半眯着眼,喝止了陈天枫:“到岸上去!看好老子的战利品,别让它们跑了!”
“好嘞,老大!”
陈天枫只当自己没听懂,小心着走回岸上,随意擦干水渍,穿上鞋袜,坐在几条奄奄一息的河鱼旁边。
他低着脑袋,像是在寻找什么,忽的眼睛一亮,看向身旁地面上几只爬动的蚂蚁,从口袋里拿出一根有着焦黑烧痕的小木棍。
“兄弟可真是童心未泯,竟然玩起蚂蚁来了。”
贼首“钓鱼”结束,看到陈天枫趴在地上用木棍戳着死蚂蚁,不由得嗤笑一声:“真汉子就该玩些刺激的,等回了营地,我带你见识见识!”
“那我可期待着了。”
陈天枫心情很好的样子,丢下木棍,主动拿上贼首的收获,跟着他一起返回小庙。
等两人回到小庙,陈天枫放下奄奄一息的鱼,踏进庙门,正打算招呼傻子少年和他一起去准备晚饭,却忽的怔在原地。
本该躲在角落不停的小声重复“我不想死”“婆婆在等我”的傻子少年,此刻却痛苦地蜷缩在神像前的地上,嘴角和腹部都有着殷红的血,满身灰尘,像极了那些奄奄一息的鱼。
刀疤脸跳出来,三角眼里满是兴奋:“老大!这傻子从车里偷了东西藏着!看上去是个毒草!”
(本章完)
第4章 银翼盗宝团入伙条件
“说说吧,具体怎么回事?”
贼首皱着眉,大马金刀地坐在板车上。
傻子少年被拖出来,丢在小庙前的空地上,呼吸艰难,嘴角溢着血,腹部有着贯穿的刀伤,眼瞅着进气多出气少,快要不行了的模样。
锤子山匪憨笑着,匕首山匪一副看乐子的表情,长刀山匪抱着刀,看向刀疤脸的神情颇为不屑。
一个拿着刀找傻子麻烦都要靠偷袭的废物,委实不值得他平视。
“老大!我今天上午就发现这傻子鬼鬼祟祟的一直在车边打转,又加上他还是做饭的,我担心这傻子被人哄骗,要是偷偷往饭菜里加些东西可就不妙了!”
刀疤脸讨好地笑着,伸手指了指傻子少年,悄悄瞥向陈天枫的目光满是阴毒:“我就打算再搜下这傻子的身,没想到傻子心虚,还敢反抗!”
刀疤脸语气半是愤怒半是快意,“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在制伏他后,果然从他身上找到一株模样奇怪的草药来!那东西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这傻子想害我们啊!老大!”
“草药···”
贼首看了看手中小木匣里装的保存极好的药草,目光在傻子少年和刀疤脸身上转了转,最后看向匕首山匪,似是在询问。
匕首山匪笑眯眯的,嘴唇蠕动着做了几个口型。
贼首了然,傻子既然是傻子,自然就想不到下毒害人的主意,倒是不傻也不聪明却以为自己很聪明的,会想出些栽赃陷害的事情。
这东西要是他没记错,应该是从傻子那抢来的,刀疤先是拿了草药,又扔到傻子面前,趁傻子捡药藏药的功夫,下狠手废了傻子···贼首“啪”一声合上匣子,随手丢进板车,觉得刀疤脸实在给银翼盗宝团丢人。
罢了,银翼现在缺人,这种废物也算个人力···贼首懒得理清这种狗屁事情,摆摆手:“既然查清楚了,傻子也处理了,那这就这样吧。”
“还没查清楚啊!老大!”
听到这话,刀疤脸顿时一急,连忙道:“老大您想想,一个傻子怎么会想到下毒的事情!这肯定是有人指使啊!”
“有屁就放!老子没工夫和你磨磨唧唧!”
贼首目光发冷,看向似乎要把他当成傻子的刀疤脸。
“这···”
刀疤脸被贼首的目光吓了一跳,畏畏缩缩的退到傻子少年身旁,恶狠狠地踹了他一脚:“说!是谁指使你的!”
傻子少年闷哼一声,眼睛却不去看刀疤脸,而是死死地盯着板车,眼神涣散:“···我的···药···婆婆···”
“什么狗屁婆婆!老子问的是谁指使你的!”刀疤脸愈发恼怒,又狠狠的踹了两脚,仍觉得不解气。
陈天枫眼眸半垂,似乎听不到也看不见傻子少年的惨状一样,过了好几秒才低声笑起来,逐渐放大:“哈哈哈!大哥,我看啊,这个兄弟怕是想说,是我指使傻子下毒的。”
“哦?”
贼首挑了下眉,凶悍的面目上也浮现笑意:“那兄弟是怎么想的?”
“自古以来,老人欺压新人的事情都是屡见不鲜的,我和这位兄弟又是不打不相识的交情,他这样对我也是应当的。”
陈天枫状似无奈,摊了摊手,看向已经停下殴打傻子少年的刀疤脸:“只是兄弟未免有些太着急了些,手段也···啧,过于粗浅了。但谁让我还没入伙呢?要不请兄弟也搜搜我的身,看看有没有藏些什么毒物?”
刀疤脸愣了下,接着激动起来,搓着手,颇为意动。
“够了!都是自家兄弟!”
贼首面色略显发黑,瞪了眼蠢得令人发笑的刀疤脸:“还嫌不够丢人么!”
刀疤脸浑身颤抖一下,连忙讨好的笑着,闭上嘴不再说话。
“我倒是有个主意。”
长刀山匪抱着刀,看向刀疤脸时丝毫不掩饰其中的蔑视与嘲讽,看向陈天枫时却温和了一些:“既然伱们两个人,一个认为对方想下毒残害兄弟,一个认为对方污蔑自己,那就按银翼的规矩处理个干净。”
银翼的规矩,那是什么···陈天枫眉头微皱。
刀疤脸不知为何有些慌乱,三角眼看向长刀山匪,想要反驳,却又不敢,胆怯地挪开目光,终于想出个理由:“可、可这小子还不是咱们银翼的人!”
“那就连入伙带矛盾一起解决了!”长刀山匪语气不耐,半眯着眼睛看向刀疤脸:“还是说,你想先按规矩,处理下和我的矛盾?”
“不敢不敢,没有矛盾,没有矛盾···”刀疤脸低头哈腰,讪讪笑着。
贼首瞧都没瞧刀疤脸,有些惊讶地看长刀山匪一眼:“你看好他?”
“至少不蠢。”
长刀山匪点点头,看向疑惑的陈天枫,解释道:“银翼的规矩,要是两个成员之间有矛盾分歧,就打上一场,谁赢了谁就是对的。而入伙的条件也很简单,只有两个。”
“一是,任意挑战一位银翼正式成员,赢了就算过关。至于第二条···”
长刀山匪顿了下,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傻子少年,“等你打赢了再告诉你。”
“懂了。”陈天枫抿抿唇,接着有些疑惑:“那这位不打不相识兄弟···”
他看向刀疤脸,话虽然没说完,可在场的山匪们都懂了他的意思。
“他?他挑了个最弱的,用脸接刀,吓了那兄弟一跳,这才‘赢了’一次。”匕首山匪嗤笑着,吹了声口哨:“你猜猜他脸上那道疤怎么来的?嘿嘿,反正不是因为骁勇善战。”
刀疤脸的脸色涨红,三角眼中满是恼火和怨愤,却不敢出声反驳。
“原来如此,这就合理了。”
陈天枫瞄了眼刀疤脸挂在腰上的长刀,扭头看向贼首:“大哥,能借个趁手的家伙吗?或者让我找个合适的树枝也行。”
贼首想了想,拿出一柄刀刃差不多一掌长的匕首:“用这个吧。”
一众山匪让开场地。
陈天枫右手持握着匕首,调整着呼吸,努力让狂跳的心脏平稳下来,手脚都在一瞬间出现酸软、无力、失控的症状,又很快恢复,有些微颤抖,一半是紧张,一半是异样的兴奋。
身为一个还算正常的现代人,他拿刀做的最血腥的事情,也不过是杀些鸡鸭鱼兔鹅,连只狗都没宰过。过年杀猪时也没有被准许掌刀,连接猪血的活计都轮不到,只好在一旁观看。
而现在却要拿着刀,和人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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