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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秦时的我真没想进步 第17节

  “这么厉害的吗?”惊鲵按住杨崇作怪的手掌,让自己露出了一副震惊中带着些许崇拜的神色。

  “那是当然。”杨崇道,随即更是呼唤出了一声‘娘子’。

  在惊鲵略显慌乱的视线中,杨崇已经俯身而下,亲吻着惊鲵细腻的额头,说道:“娘子,我有点想念你的味道了。“

  还不等惊鲵有所回应,杨崇已经在噙住了那微微开合的嘴唇,在一阵攻城略地之中,惊鲵无力的双手被按在了脸颊两侧,一双幽怨的眼眸看着拱在身前的杨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有些怪。

  当昨夜的杨崇沉浸在温柔乡时,远在百里之外的杨临父子却完全是另外一种心情。

  杨崇久去不归,有大龙山之事在前,杨临不免就多出了担心,于是派人前往魏家庄,不派人还好,一派人就出事了。

  派去的那人根本不敢进入魏家庄,但也在魏家庄外带回来了一个消息。

  整个魏家庄都被封锁了,派去的那人看到了有人从魏家庄逃出,但却在一瞬间变成了一地残骸。

  那犹如地狱一般的场景让那人根本不敢进入魏家庄,就一路狼狈的逃了回来,为杨临带回来了这个消息。

  “变数啊,变数,魏家庄怎会发生如此祸事?”将报信的心腹打发走后,看似粗狂,实则颇有心计的杨临此时已是难掩焦虑之色。

  当然,杨临的焦躁不是因为担心杨崇的生死,只是担心杨崇出现什么意外而让他谋划了近二十年的计划产生不必要的变数。

  “父亲,要我说,杨崇死就死了,反正他的身份已经坐实了,哪怕是死了,也不会改变这一点。”齐富说道,神色间有着一丝快意。

  虽然知晓父亲在杨崇身上投入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但一想到杨崇自幼得到的好处,齐富就有着一种嫉恨的感觉,这无关理智,只是人之常情罢了。

  不过现在已经不一样了,杨崇身陷魏家庄,有着极大的可能是回不来了,这样的事情让齐富不由产生了一个想法:福薄之人,享受太多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终究是要还的。

  “事情未必会有那么简单。”杨临忧心仲仲道

  他讨厌这种事情不受掌控的感觉,尤其是现在的他与齐富已是吕氏最后的一支嫡传,他已经没有了可以试错的机会。

  想到农家的威胁,想到魏家庄那突如其来的变故,杨临就有着一种无力的感觉,他已经穷尽了算计,但在变故与绝对的实力面前,却依旧是那么无力。

  “父亲,既来之则安之,杨崇若死,对于我们来说未必就是一件坏事,死的杨崇,说不得比活着的杨崇更好用。”齐富劝慰着自己的父亲道。

  “如今看来,似乎也只能这样了,魏家庄在许县辖下,作为大县,那里屯驻着一支魏武卒,但那些魏武卒对魏家庄的变故却视而不见,看来那魏司空所面对的敌人非同小可,杨崇他,唉,终究也是养了那么多年的,可惜了。”杨临长吁短叹道。

  “魏国吗?”齐富自语,不由想到了从杨临那里听到的消息,他们托身在韩国的阳翟,还是走的信陵君魏无忌的关系,那也是他们父子现在还能够用的,为数不多的关系。

  在父子两人交谈的时候,他们却没有发现,有着一双耳朵正躲在他们不能发现的黑暗角落中偷听着他们的谈话。

  齐富经常出入杨家这件事情一直都被焰灵姬看在眼中,为此,闲来无事的她不免生出了些许好奇,这不,当齐复再次趁着夜色登门时,因为杨崇不在而觉得无聊的她作起了“梁上君子”。

  只是,偷听着偷听着,焰灵姬就觉得不对劲了,她本是闲极无聊的好奇而已,却不曾想到竟然能够听到如此大的隐秘。

  当听到魏家庄真的被杀手封锁化为了死地之时,焰灵姬不由感慨杨崇的料事如神,随即就是有点担心,担心杨崇在魏家庄赌命的事是否顺利,又是否能够赌赢。

  但听着听着,焰灵姬的心情就变了,担心不见了,取而代之的疑惑。

  怎么可能?齐富才是杨临的儿子,他们父子才是真正的炎帝六部传人?杨临与齐富的交谈一句一句的传入焰灵姬的耳中。

  那双如水的眼眸中泛起疑惑的涟漪。

  如果齐富才是杨临的亲儿子,那杨崇又算是什么人?

  如果杨临与齐富才是齐国先公室之后,炎帝六部传人,那杨崇又是什么?

  想到杨崇曾经说过的话,想到杨崇曾经与自己的约定,焰灵姬不由一惊。

  难道我被骗了?猛然间意识到什么的焰灵姬再也顾不得偷听,直接在黑暗中隐去了身形,直奔村外而去,在河边的柳树下,埋着杨崇留给她的东西。

  如果关于杨崇的一切都是假的,那杨崇留下的东西会是真的吗?

第42章 从未有人对我这么好

  意识到自己可能被骗的焰灵姬慌慌忙忙的来小河旁的一颗柳树下,也顾不上大半夜的,直接开始挖了起来。

  实在是杨临与齐富的对话信息含量太大,容不得她有丝毫的迟疑。

  当焰灵姬的身边多出了一堆沙土之时,那个她看着埋进去的木箱终于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

  “就是它了,希望你别骗我,要不然我恨死你了。”焰灵姬自语着直接打开了木箱,至于和杨崇的约定,她是早就顾不得了。

  随着木箱的打开,堆迭的整整齐齐的竹简出现在了焰灵姬的面前。

  焰灵姬直接拿出一卷,迫不及待地一指划过束缚竹简的布条,随即将逐渐展开在自己的面前。

  夜色看文字本是做不到事情,但焰灵姬却是自带照明,将竹简铺在木箱中,左掌绽放出火焰,竹简中的字迹清晰的倒影入她的眼眸中。

  “我就知道焰灵姬你一定不会信守承诺,当然,信守承诺的事情也不是伱会做的事情。”看着竹简中的文字,焰灵姬手掌不由一抖,连带着照明的火焰都晃动了一下,在她的心中,隐隐间生出一丝心虚之感。

  “不过,想来以我们之间的感情,虽然不至于让焰灵姬你信守三年的承诺,但想来一个月还是能够做到的,所以,当你打开这个木箱的时候,而我却还没有从魏家庄回来的话,那我应该是赌输了,至于输了的代价,就是我的这条性命。”焰灵姬稳下心神,顺着竹简中的字迹看下去。

  “你以为你料事如神吗?现在可没有一个月。”焰灵姬撇撇嘴,眼中看到的文字,但在耳边却像是有着杨崇的声音在回荡般,随即心中就生出一丝担忧来。

  方才,她同样也听到了关于魏家庄的变故,再结合上杨崇临走前告诉的她事情,对于杨崇谋划罗网的杀手,对于杨崇现在的处境,她终究还是有着担心的。

  “不过,要是我真赌输的话,那一切都不重要,赤眉龙蛇的下落就在最后一卷竹简中。”焰灵姬看着这里,心中稍安,也许杨崇并没有骗她,她最想知道的消息是真实存在。

  只是,若是平时,面对赤眉龙蛇下落的消息,焰灵姬大概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将木箱翻个底朝天,将最后一卷竹简拿到手中了,但现在她却没有,面对记载赤眉龙蛇下落的消息,她的心神只是微微震动,但视线还是停留在手中的竹简上。

  “赤眉龙蛇虽然向来对自己的实力没个分寸,人菜又瘾大,但不可否认,他还是一个很厉害的高手,能够抓住他,将其囚禁的人只会更强,焰灵姬你即使知晓了他的下落,也不可急着去救他,以你的力量,绝无可能从囚禁赤眉龙蛇的人手中将他救出来,你要是那样做的话,只会是自己主动送人头。”焰灵姬看着这里,唇线微抿,浮现出气恼的神色。

  “我有那么蠢吗?现在正在送人头是你才是。”焰灵姬嫌弃道,但对杨崇‘诽谤’自己老板的话却是没有一点反应,是她忘记了,还是说那并没有那么重要?

  “你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那是三年,是三年,放心了,我定下三年之约可不只是为了坑小姐姐你的,木箱中其余的竹简中是我写下的武功九阴真经,也是我现在修炼的武功,三年的时间,依你的天赋应该可以将它练成,到时候以小姐姐的火系巫术再加上九阴真经中的武功,足以让你成为顶尖高手,那时,你若是再去救那什么赤眉龙蛇,想来即使救不出来,但自保不被抓住还是可以的。”

  焰灵姬一字一字的看着,不知不觉间,第三卷竹简已经被她展开了。

  “九阴真经很强吗?你明明很弱的,所以你修炼的武功能够强到哪里去。”焰灵姬嘴上依旧是嫌弃,但在内心深处却被触及了从未被人触及到过的柔软之地。

  “不过还算你有点小聪明,知晓我不会信守承诺,早早地就将木箱打开,只是……”焰灵姬看着看着,只觉得拿捏在手中的竹简越来越重。

  但重的真的是竹简吗?竹简就在那里,怎么可能会在突然间变重,真正变重的只是竹简的主人在焰灵姬心中的分量罢了。

  “只是,你凭什么要让我听你的,九阴真经吗?一看就是不入流的武功,我才不会去练,还有什么三年的约定,我会为你耗费三年?你想的也太美了,我是谁,我可是焰灵姬,你们中原人的规矩在我这个越人这里没用,你若是死的,我一定一把火把你烧了,然后再把你扬了,保证你连一点渣都不剩下。”

  焰灵姬心神出动之下,只觉得连心都变得柔柔的,连带着眼睛都已经酸涩。

  “焰灵姬现在应该很感动吧,是不是从来没有人对你这么好过?不要不要感动了,我这么做也是有自己的原因的,不知道是什么子的说过,人的死亡分为三重,第一重是身体上的死亡,第二重是被家人亲人忘记,而第三重则是被世人遗忘,我这么做只是不想让自己彻底被这个世界遗忘而已,只要小姐姐修炼了九阴真经,每当你用到上面的武功时间,都会想起我,这样我就永远活在小姐姐心中了。”

  “嗤,小贼,想的倒是挺美。”焰灵姬看到这次不由嗤笑一声,只是心中为什么会那么沉呢?

  “死亡,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啊!所以,焰灵姬一定不要忘了我啊,就像你往日中占我便宜时自称姐姐那样,我就认了,你也许是我留给这个世界唯一的印记了。”随着最后一列字浮现在焰灵姬的眼睛中,她直接丢开了手中的竹简。

  “你若是死了,我才不会记得你,而且,你死了才好,这样我就不用报恩了。”焰灵姬喃喃道。

  “对啊,你还是去死吧,你若是死了,我就不用践诺了,那简直是浑身轻松。”

  焰灵姬自语间张开了手臂:“好轻松的感觉,没有恩情的舒服,我就彻底自由了,真正的自由。”

  去救杨崇,那不可能。

  记住杨崇,那更不可能。

  焰灵姬坐在草地上,属火的她突然间觉得有些冷了。

第43章 鬼谷弟子的毕业考核(求追读)

  魏家庄的杀戮依旧在继续,在血与火之中,魏家庄上下彻底被黑暗笼罩了。

  在黑暗的尽头可有光明吗?

  答案是有的。

  在由河济通往许县的路上,一辆装满了麦秆的骡车缓缓地在路上移动着。

  这是一辆十分寻常的骡车,较轻的麦秆被堆积的高高的,显然是出自老农之手,这样的装车技术,除了经年老农之外,常人还真做不到。

  但装着麦秆的骡车只是骡车而已,不会有什么变化。

  只是,若上边的人不一样呢?

  赶车的人不是农人,而是一个青年,他看上去不过二十岁左右,相貌俊秀,身材挺拔,装束虽然不是佩金带玉,也不是绫罗绸缎,但自有一番气度。

  如果在考虑到被他按在腿上的长剑的话,那简直是在明晃晃的告诉着世人:我不一般。

  事实上,他也的确不一般,因为他是盖聂,当代鬼谷门下,纵横中纵脉传人,如今虽然只有二十岁,但已经尽得到鬼谷门下纵脉传承,一身纵剑术更是足以让他有着问鼎七国年轻一代的最强之人资格。

  “魏家庄?那里会有什么?竟然能入老师的眼,让老师将它定为我与小庄的考核?”盖聂看着远方依稀可见的许县城墙,魏家庄已经不远了,只是那里到底有什么呢?

  “师哥,你的心乱了。”在盖聂沉思间,从高高的麦秆山上,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那是一头白色短发的青年,更加奇特的是,他连眉毛都是白色的,此时正以一种懒洋洋的姿态躺在麻秆上,他神色冷漠,相貌阴沉中不缺霸气,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人,哪怕此时有着开玩笑的嫌疑,但也是一脸的严肃之色,只是他那严肃在他此时那懒洋洋的躺姿这里,似乎有着那么一丝不协调。

  这样的人,不该会将自己放松到如此地步才是,但他偏偏就这么做了。

  因为他只会在自己的师哥面前露出如此姿态。

  他是卫庄,与盖聂同出鬼谷门下,传承横脉,要叫盖聂一声师兄,不过他更喜欢称呼盖聂为师哥。

  “何以见得?”盖聂反问道。

  “车有点颠。”卫庄道。

  “所以影响到你睡觉了?”盖聂淡淡道,师兄弟之间的交流方式就是如此奇怪。

  “不错。”

  “那我注意。”

  在师兄弟怪异的聊天方式中,魏家庄已经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了。

  “果然不一样。”盖聂与卫庄两人走进魏家庄,此时已经是黄昏,本应该是热热闹闹的庄子此时却是寂静一片,明明太阳未曾完全隐去,却处处透露出阴森诡异,

  艺高人胆大的盖聂与卫庄直接进入了魏家庄,只是心中却多出了几分警惕,果然,两人刚走进魏家庄就直接陷入了庄民的围攻,刀枪剑戟,长弓火油,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但也仅仅只是如此而已。

  在刀光剑影之中,一众庄民被尽数制服,好在纵横二人只是为了考核而来,而不是为了杀人,在将众庄民制服后,两人也就见到了自己的考核内容。

  魏庸魏司空。

  盖聂与卫庄的出现对于魏庸来说完全是一个意外之喜,年轻人多是一腔热血,冲动而天真,最容易被自己所认为的正义而抛头颅洒热血。

  于是在魏司空看来,主持‘正义’的少侠来了。

  所以在两位正义的少侠面前,魏庸将自己塑造成了魏国的中流砥柱,王国柱石,而两人也与黑白玄翦有了短暂的交手。

  为了让魏国有能够对抗秦国的力量,为了不让罗网的计划得逞,年轻的纵横二人决定保护魏庸,不是因为魏庸,纯粹是因为魏家庄的庄民以及魏国的百姓。

  在一番谋划之中,盖聂、卫庄二人与魏庸定下了的引蛇出洞的黄雀在后之计。

  以魏四假冒魏庸,然后由盖聂与卫庄两人护送假的魏庸离开,以此来引出黑白玄翦,将其变成被黄雀所捕的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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